而場中七道身影化為一條三指青龍,龐大的龍身若隱若現,時不時一道光芒掠來,龍頭猙獰一爪拍下。
只見王世沖運起雞鳴槍,鬼謀二字閃爍不止,道道火龍飛掠出來,又壓住青龍抓來一爪,借力躍上青龍脖頸。
感到身後有著輕不可聞的咻聲,王世沖向前一趴,握住兩個龍角變換站位,躲過了這一擊,一槍划向身後。
疾風顯出身形,握住兩柄迴環劍插入自己胸膛,那迴環劍頭大尾小,尾端只是一個鐵環被疾風手指扣住做柄。他怨毒的看著王世沖,一字一頓道:「你必須死!」
「難道是叫我騎這青龍前去見荊軻軒,好,這便降了它。」王世沖說完,一手抓住龍角往上提去,一手拿著雞鳴槍應付著疾風。
甬道炸開,一條青龍飛出,在這空曠地界搖頭擺尾。
進了逴龍窟深處,有龍目照射千古!凡人在此也可任意翱翔。
此時王世沖反握龍角四處飛舞,撞破石穹,轟隆隆的撞碎無數漂浮在空中的巨石樓閣,青龍嘶吼碰撞,在岩壁上擦出道道火花。
凌雲從后趕到,看見疾風面色潮紅,身軀破爛就要授首。他叫停道:「住手。」
婚然天成,首席的VIP戀人 王世沖恍若未覺,雙手握槍張狂打下。
疾風臉上早已汗珠滾滾,慘叫一聲跌落下去。
一旁的嘶鳥宮長老偷眼一望,看凌雲面色陰沉,知曉是被這王世沖傷了面子給氣的,想起幾天後的仙緣大會,心思活泛起來,自然是飛過去搶來疾風,沒得攔阻,也是暗叫僥倖。
半眯著眼的凌雲,睜開眼來望向王世沖,就好比一把在地底埋藏了上萬年的鋒利寶劍剎那出鞘。
被這目光盯著,王世沖眼睛有些刺痛,感到好似從肉體到靈魂都被束縛住,內心深處一股恐懼瘋狂壯大,恐懼到達頂點,自己靈魂深處卻好似有一個聲音在咆哮,「螻蟻膽敢直視於我!」
這種感覺只一瞬間,頓感輕鬆的王世沖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再看那凌雲大長老,面上已是有了幾分沉重,淡淡道:「早有與你陵陽山結親的打算,這一回,我親自主持你和瑤兒的婚宴。」
「什麼!」荊瑤大驚,明亮的眼睛驚慌之色盡顯,莫非真要嫁給這人不是。
王世沖開口叫道:「凌老前輩,我此來只因神箭庄楊師妹被你門下地煞給抓走了,還請老前輩放出我楊師妹,沖兒感激不盡,這成婚一事,就免了。」
本是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荊瑤,聽王世沖這麼一說,想起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駁了兩次大長老了,真是個獃子,這凌雲大長老的面子是那麼好損的。
凌雲冷哼道:「要麼娶瑤兒,要麼死。」
「我是獨秀峰主,若論起來,你這小徒弟可做不了我的妻子。」王世沖也是重重哼了一聲。
「拿獨秀峰主的名頭來壓我?呵呵。」凌雲話聲一落,抬起枯瘦手掌。
法力,只屬於神仙的法力!
只見王世沖面容陡然扭曲,身上衣服現出痕迹,是被凌雲那用法力凝聚的無形之手給攥住了。
……
……
逴龍窟,噬仙水牢。
噗通一聲砸進個人影,冷不丁嗆了幾大口水,囔囔道:「關我到天荒地老,也別想我答應你。」
水牢外的荊瑤還想著跟凌雲求情,聽了這話,狠狠跺了兩腳,掉頭走了。
「這水裡可真夠難受的。」王世沖才呆了沒有幾息時間,就感覺渾身都有些酸痛起來,骨頭架都要泡散了,剛欲使雷法變法,就發現金丹又不轉動了。
這水牢漆黑一片,身子略有些許動作,便是水起波瀾,一身肉骨都有消融之感。王世沖罵了不大會兒也就停下,又試了一試其它法子,才確定了在這水牢中,任何手段都失去了意義,苦澀道:「好個噬仙水牢,比之武老峰的刑堂還要厲害幾分。」
「武老峰?你是天衍教弟子?」
「誰,給我出來?」漆黑的地方不見一絲光亮,大半個牢房都積滿了疏鬆骨肉的水,王世沖身材不算高大,只是露出一個頭來,這一開口,又是幾縷臭水灌進喉嚨,急忙道:「我是獨秀峰主,你是何人,怎麼也會關在這裡?」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回話,突然的這半大水池起浪一般,王世沖嚇得,使個江湖路數千斤墜,兩腳死死巴在地上。
不等大浪平息,一個好聽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清晰。
「這水牢大雖大,卻甚是矮了,這一口氣憋死姑奶奶了。」
宛如黃鶯出谷,紫燕翠啼,先前曾說這噬仙水牢一片黑暗,半點不見光亮,此刻王世沖還是睜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高興的幾乎要哭出來,又憤怒的幾乎要喊出來,千言萬語,最終也是化作一絲關切道:「甘小妹,是你嗎?」
「元寶,你怎麼也到這來了,莫不是來尋我呢吧?」
甘露游到近前,雙手抱住王世沖的頭抬高了一些,摸個不停。
王世沖任憑她柔若無骨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你陷入這噬仙水牢,定不惜一切也要救你出去,怎麼還會自投羅網。」
又是聽聲辨認,又是問詢以前的事情,折騰許久后。甘露也不懷疑了,道:「我半步元神,都被囚入此間,你一個金丹初期還想從這救人,胡說什麼呢。」
原來,幾個月前牧凡塵請求琅琊山甘掌教的事情,也是去往西蜀秦川尋找莫邪劍。
甘露聽聞此事,才時不時鬧著要下山,那日她從真武山道觀離去后,徑直入了巴蜀,毫無頭緒的四處亂逛,撞見了嘶鳥宮在籌辦仙緣大會,她被嘶鳥宮弟子發現后,莫名其妙的被丟進了這噬仙水牢。
仙緣大會,廣邀道家魔門妖族鬼神,是要商議重開啟天之路。
啟天之路一開,除一至九重天外,其餘二十四重天就都能任意進入了,屆時汲取仙氣,世界修士盡皆道行大增,天下南北中分的局面也勢必逆轉。
本就一團亂麻的玄界,定然會重現上古時期那天崩地裂般的輪迴動亂! 聽完這些事情,王世沖眉頭緊緊皺起,為何江南域的人,沒一個聽說這仙緣大會,瞞著陵陽山,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他也是氣憤,又想到如今這階下之囚的身份,唉了一聲,「嘶鳥宮要開啟仙路,該操心的也是同守仙路的逍遙堂,你怎麼就這麼愛多管閑事呢。」
見甘露不說話,他又喊了兩句,還不聽得應答,心中一慌,也是胡亂摸索,幸虧發現的早,不然甘小妹就要被水沖走了。
這噬仙水牢,灌的是弱水,縱使甘小妹半步元神,被這弱水疏鬆骨肉好些時日,身子軟的也是爛泥一般了。
察覺到這些的王世沖,滿是心疼,也不吵醒甘露,就是雙手將她托起,讓她整個身子不沾染上半點弱水。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他也感覺一身骨肉酥軟,使不得半點力,如今靠在牆上,猶自托著甘露,不使她再受到丁點傷害。
想到那仙緣大會,王世衝心念百轉,忽的眼睛一亮,十年前陵陽山遇襲,天下格局大變,原先得了陵陽山敕封的門派,恐怕現如今不管願不願意,都和北冥之地的魔門站在了對立面。
嘶鳥宮得封影殺道,一群刺客,本就不適合干這守護仙路的事情,有了山門制衡,刺客還能好好做刺客么。
怕是這次仙緣大會,是以啟天之路作餌,誘殺敵人的一個天大陷阱。
越想越是覺得大有可能,王世沖面色露出一絲興奮,忽的又道:「不對,若是這樣,那凌雲大長老為何偏偏要我娶荊瑤。」
「元寶,你要娶妻了?」正當王世沖胡思亂想鍛煉才智的時候,甘露悠悠醒來,意味深長道。
王世沖嚇一大跳,「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娶妻了。」
雖然漆黑一片,甘露還是看準了王世沖的眼睛,看著這獨秀峰主眼中星影重重,也發現了他托起自己來,一個人承受著這水牢的痛苦。心中感動,道:「元寶,我給你講個故事唄,這故事還是我姐姐跟我說的。」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鬼谷王仙在雲夢山羽化,他生前只收了四個弟子,為劍仙、醫聖、箭神、北冥……」
「北冥最終還是去了北冥,先後收攏妖族,打服神族,統治人族。更是擊穿三界壁障,使日月遷移,三界合一。」
時逢鬼谷王仙羽化,有熊國君壽終,世間再無人可以制衡北冥君的野心,四個弟子最後的決戰,在江南域展開。
箭神落下神族九個太陽,醫聖削去妖族血脈聖性。
劍仙追殺北冥君,直至十萬大山邊緣,見北冥君身化萬千妖魔吃人喝血,砸山斷河。他心頭火起,反臂擲出雌雄雙劍!
甘露止住話頭,緩了好久才又說道:「元寶,你知道北冥君為什麼要打破三界么?」
「甘小妹,這些事情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莫在說話了,好生休息著。」王世沖見她還要說話,勸阻道:「莫再說了,我在這水牢里還沒呆多久呢,你可不一樣,留些體力想辦法逃出去吧。」
感受到王世沖的雙臂微微晃蕩是快沒了力氣,甘露只好向著他身上再近了些,苦澀道:「先前我游過來找你,已將最後的力量都用盡了,可你不一樣,你聽我說完就明白了。」
王世沖默然許久,笑道:「依你,這等絕境還講起故事來,若能流傳出去,不失為一樁佳話。」
「北冥君打破三界,逆轉命運長河,搜盡過去未來,將七幅寶圖聚在手上稱之為琴心訣,是為了破開壽算極限,達到亘古以來未曾有過的永生不死。」
「可惜他風華絕代,最後也是棋差一招,被劍仙打破元神。這第一幅圖,名為天雷圖,為琴心訣總綱,被你所得,我說的對是不對?」
驚天秘聞心頭起,王世沖什麼都明白了,難怪獨秀峰遭劫,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無名甲骨。微微嘆氣,「我有過懷疑,卻是從未真正想到琴心訣上面去。」
甘露忽的抱住王世沖腦袋,喊道:「當初北冥君打殺雷獸,雷獸魂靈遁入天雷圖融為一體,而後北冥君身死,天雷圖有了靈性自逃遁了去,所以這第一幅圖有跡可循,你能不能確定,你修鍊的真就是天雷圖?」
「我哪敢騙你啊。」王世沖把天雷圖取出來。
感到一塊骨頭落在自己手裡,甘露心中訝異,細細摸索,感受到這骨頭上兩個符文正是北冥君所刻「琴心」二字,雖是魔族文字,卻也被她認了出來。遂對著王世沖認真說道:「元寶,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這天雷圖給吃了。」
「啊…吃……吃了它?」王世沖不敢置通道。
「沒錯,吃了它,如果我沒看錯,你的肉身已經達到命星境,差那麼一絲便可鑄就雷體。而我鍊氣境界是半步元神,你把這天雷圖吃了,以我二人之力,引來三九雷劫把這噬仙水牢炸個稀碎。」甘露越說越是興奮,拿著這成人巴掌大小的天雷圖就往王世衝口里塞,放聲大笑道:「我叫你個嘶鳥宮囚禁姑奶奶,怕你這勞什子弱水啊,一起來面對雷劫吧哈哈哈。」
甘露一拍腦袋,又道:「哎呀,看我這記性,忘記告訴你了,莫邪劍在雒城以北的羅浮山。」
……
……
半月前,王世沖帶著荊瑤走後,江逸風始終放不下心,便將楊清被俘一事書信襄陽。
這才有了嘶鳥宮中荊軻軒和燕未歸相對而坐的景象。
侍者奉上茶來,荊軻軒見這燕未歸冷冷淡淡干坐著就是,還是忍不住好奇之心道:「燕閣主,你那神箭庄師侄女我已經著地煞放了出來,你還有什麼事么?」
「少了人。」燕未歸冷冷道。
御用兵王 其實他是怕折了麵皮,因此才不願說個明白,畢竟王世沖是正兒八經的獨秀峰主,被這嘶鳥宮囚禁了算什麼事。
荊軻軒見這燕未歸不肯說,他也是自持身份,更是不願再說話。
別院廂房,
李扶戲扶著楊清坐在床頭,也不管這滿屋子都是陣法,暗自惱恨王世沖的同時,他心中也是大感內疚,柔聲道:「清兒,你有沒有事?」
楊清眼中泛光,泣淚嘆息,「那天王世沖被地煞制住,我看地煞持刀欲破開他眉心泥丸宮,就拿出蛟弓使一式落星箭將地煞打得真元逆行,經脈紊亂。而我強行驅使弓中蛟魂,又遭功法反噬,也就痛昏過去,被地煞擒住,爾後便被脫了衣物,扔入蛇窟……」 李扶戲腦海一震,只覺心口裂開一縷精血噴將出來,抱著楊清低聲嘶吼,「那時你為何不逃離祭台,留待有用之身。如今,讓那王世沖怎還你這天大恩情?便是要他以命相償,也不足以報答你千萬分之一,我定讓那地煞老賊不得好死!」
楊清微微一笑,欣慰道:「師兄有心了,如今你我同在這嘶鳥宮中,還請慎言,別事暫且不談。你說,影之主為把這嘶鳥宮和陵陽山牢牢捆在一起,以自己的女兒作為聯姻工具,這心腸倒是硬朗。」
李扶戲一口唾沫呸在地上,「那王世沖貴為獨秀峰主,倒是活的好生暢快。」
「走罷,帶我去見見燕師叔。」楊清抱了一抱李扶戲,她眼睛變作豎瞳,煥發出碧綠色的妖芒。
而嘶鳥宮大殿里,冷戰著的兩人。這次是燕未歸先開口,他起身走向殿外,「何紅雲來了。」
荊軻軒眉頭皺起,緊跟著走出殿外,就看得一個美貌偽娘立在空中,身後跟著一支不大不小的軍隊。
又有身材魁梧的柳鑲魔帶著襄陽兵士,以及神機宗的許子欽和一幹道門子弟。
何紅雲嬌嬌一笑,「燕哥哥,不是說好襄水斗將么,你怎麼跑這麼遠也不跟我說,叫人家等的緊咧。」
這話一出口,荊軻軒是被噁心到了,看見自己的大長老凌雲和天罡地煞一應弟子也到了嘶鳥宮前,他才感到安心一把。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斗將之約,就在此地。何魔,敢於不敢?」
柳鑲魔神色大喜,早幾日大洪山的唐千仞回山,換了白玉蟾來就是天大好事,不想今日一路追著這何紅雲來到嘶鳥宮,竟能見到如此多高手。
若論誰最不開心,非是荊軻軒不可,這些人怎麼鬧騰他也不管,到這嘶鳥宮來也行,只是仙緣大會召開在即,看著那一應賓客呼啦啦分作兩團融入正魔雙方,他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說來也是因緣際會,原先何紅雲和柳鑲魔約好三月時間,一月未過,何紅雲就在襄水擺開軍陣,要這斗將一事提前進行。
再有唐千仞回山,換來白玉蟾這神霄宗在外名頭最響的一人。
胸有成竹的柳鑲魔也是躍躍欲試,偏生李扶戲傷勢未愈,王世沖不見蹤影,哪裡肯答應提前斗將,也是虧得那何紅雲見燕未歸來這嘶鳥宮要楊清,一路跟著來到。
此刻,這原本為仙緣大會準備的場地擠滿了人。
何紅云為首的一干魔門弟子佔了北面;柳鑲魔和白玉蟾為首的一干襄陽人等佔了南面;剩下東面的嘶鳥宮一干人等,凌雲老神在在的看著天空,影之主荊軻軒卻是恨不得把這些道門魔門的人全部丟到西面的噬仙水牢里去。
燕未歸看了眼柳鑲魔,淡然道:「既然柳城主說斗將提前,那便提前吧。」
「哎呦,燕哥哥,怎麼那個丑啦吧唧的大鬍子說話在你這就好使呀,小妹好是傷心。」何紅雲幽怨的看向燕未歸,氣道。
白玉蟾和柳鑲魔交換個眼神,走出陣來,先對著荊軻軒等人作揖一禮,「今朝打擾貴宗了。」又對著何紅雲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注意點,這第一場,我白玉蟾接了。」
怎麼聽也覺得白玉蟾是在罵人,何紅雲卻沒有半點生氣,咯咯發笑,「小妹倒是想上場和燕哥哥來一局呢,罷了,淵淵,你來同白哥哥玩玩。」
言語之間,「襄水」斗將拉開序幕,秋風瑟瑟已是處暑。
白玉蟾苦笑搖頭,取出一個棗木令牌。
就聽何紅雲叫道:「慢,我家淵淵只是命星境,才剛剛凝聚元神,你若是用法力,我可要幫幫他的。」
「我不用法力,難道還……」白玉蟾沒能說完一句整話,看何紅雲手上多了根笛子不停把玩。心中暗自罵道:「糟糕,魔君怎麼把黑玉笛賜給這蠢貨了。」只好收起令牌,將插在腰間的摺扇取了下來,扇著風兒,悠悠說道:「我堂堂太乙天仙,不與你耍,換個人比罷了。」
楊清看了看身旁的李扶戲,笑道:「李師兄,我知道你心中有氣,去打上一場,別悶壞了。」
得了這話的李扶戲,一身寒氣衝天而起,跳出陣外,「小子不才,替白前輩接下這一陣。」
「嘖嘖,還是陵陽山的男子生得美呀。」何紅雲伸出舌頭舔舔嘴角,還不忘嘲諷似的看白玉蟾一眼。
氣的白玉蟾差點喊出這何紅雲是十二天魔之一的身份了,忽的又心中叫苦,想起這何紅雲可不是他這般需要隱在暗處。
等到他們沒話說了,忍著噁心反胃的袁淵迫不及待的離開何紅雲,飛身掠到李扶戲面前,看著李扶戲不把劍拔出,搖頭道:「假仁假義,見我不用兵器就是這般,你只管用劍無妨,免得死了。」
惹上鑽石男 眼前這魔門弟子毫無掩飾的綻放出元神命星境的氣勢,感受著對方和天上星辰若有若無的牽連,李扶戲眼中反而露出不屑神色,喊道:「要打便打,莫非你要求饒認輸不成。」
說罷便是搶先攻上,猛撣一掌如狂雷,驟聞捷報急如風。
袁淵立在原地不動,整個身子使出巨力,聚在雙掌之上猛然擊出,直把李扶戲打的連翻幾個筋斗,兩腿在地上劃出深深溝壑,待到余勢退盡,已退出了十幾丈開外。
把李扶戲擊退,猿魔又叫囂道:「小輩,我也不欺你,保管不動用法力。」
李扶戲見這猿魔之力自個也不是完全接不上,遂再施鎖妖掌法。
蒼茫疊浪千重勁,孤燕挾火能焚海。
一掌更勝一掌,疊浪之勁十倍之功,等到猿魔步伐微有錯亂的時候,李扶戲先前積攢的氣勢全部聚在一掌,孤注一擲擊出。
袁淵暗叫一聲苦也,倉促之間靈力調動,劃出個最為初級的元神道法「星光盾」,接引本命星光護住自身。
場外觀戰的柳鑲魔哈哈一笑,「猿魔輕敵,這一局是要輸了。」
就在柳鑲魔下了斷言過後,惱火的袁淵還準備著壞下承諾動用靈力,被何紅雲喝退,只得算作輸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