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一見上面掉下一個人來,隨即就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黃鸝撲了過去。剛轉過頭來的黃鸝眼見一個怪物撲向了自己,嚇得發出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我趴在石柱上面,眼見着黃鸝就要落入殭屍的手裏,心裏着急卻沒有辦法。最後一咬牙,嘴裏發出了一聲虎吼。我從上面飛身撲了下來,一下子撲在了殭屍的後背上。
一個人從上面衝下來的力道居然沒有將他撲倒,他就向身上掛了一個布袋子一樣,直直的站立在原地。我的這一撲,雖然沒有將他撲倒,但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不再逼近地上的黃鸝,上身一抖,我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我爬起身來,也顧不得回頭來了,起身就跑。殭屍的動作有時看起來笨拙無比,但實際上他的動作頻率是極快的。我不敢直着跑,開始圍着石柱兜圈子。而殭屍則在我的後面緊追不捨。兩個人就在這十幾根柱子間來回的奔跑。
我跑的肺都快要炸了,腳下也不再利索,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急的呆立在一旁的黃鸝發出了一聲尖叫。我從腰間抽出軍刀,咬一咬呀,媽的和他拼了。
我站住身子,轉身就將刀子刺了出去。殭屍根本就沒有收住自己的腳步,身子直接就撞了過來。刀子準確的扎進了他的心臟位置,而我也被直接撞的飛了起來。
這次撞的比較狠,我半天沒有爬起來,其實我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只得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殭屍緩步向我走來。
這時,一條人影從石柱上跳了下來,橫在我和殭屍的中間。那是大壯。
大壯冷着一張臉對着殭屍,手裏緩緩地抽出了他的蛇形小劍,殭屍這時居然停住了腳步。黃鸝見此情景,馬上跑到我的身邊,見我沒有什麼大礙,才拉着我就跑。
大壯提着短劍就往殭屍的心臟位置刺去,那傢伙這次居然後退了幾步,躲過了迎面的一劍。這個糉子看來對大壯手中的短劍還是有幾分忌憚的。這也難怪,在蝙蝠洞的那個吸血殭屍就是被這把短劍擊斃的。看來,大壯手中的短劍是糉子的剋星。
站在石柱上觀戰的見此情景,都發出了歡呼聲。然而,後面卻是風雲突變。 大壯揮動着短劍將殭屍逼得連連後退。只見短劍反手一撩,糉子的胸口就飛起了一團血肉。糉子這時已經完全見識短劍的厲害,猛的往後一躍,生生的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只見他手一擡,掌中就多了一把短刀,就是猴子扯了半天也沒有扯動的那把刀子,
短刀在手的殭屍膽氣似乎壯了不少,直直的就向大壯衝了上去。大壯揮手一劍,殭屍舉刀一擋,噹的一聲,火星飛濺。短刀和短劍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利器在手的殭屍精神大振,舞着短刀連連進攻。本來依靠小劍的威力穩居上風的大壯這個時候感到情況不妙了。
殭屍的力氣大得驚人,能夠用身軀去撞擊石柱子的傢伙,自然不是普通的人能夠抗衡的。大壯只覺得手中的短劍越來越把持不住了,每次和短刀一碰,都好像要脫手飛出去一樣。
大壯這時改變了戰術,由硬碰硬的陣地戰轉爲了打了就跑的游擊戰。他開始圍着殭屍遊走,不時的抽冷子給上一劍。但畢竟這也不是辦法,大壯被殭屍逼得連連後退,漸漸脫離了石柱的範圍。
眼看兩個人越打越遠,石柱上的其他人也開始往下跳。大壯漸漸落了下風,我們也只能乾着急沒有辦法。馬王爺在揹包裏搗鼓了半天,終於拿出一截黑黑的繩子出來。那截繩子散發着一股怪味,也不知道上面塗了些什麼。
我說道:“馬爺,怎麼你的傢伙都好像在糞坑裏泡過似的,每一件都臭的死人。”
馬王爺說道:“這次你還真說對了,這叫捆仙索,是用童子尿和女子的經血浸泡出來的。也不知道這次管不管用。”
回頭看去,大壯的形式越加的不妙了。他已經被殭屍逼到了山洞的石壁處,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了。
殭屍舉刀一砍,大壯眼見沒有了遊走的空間了,硬着頭皮擡劍一迎。刀和劍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起。這時的大壯再也把持不住了,手中的短劍飛了出去。大壯再強,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和殭屍打了這麼久,體力消耗極大。這時硬碰硬的一個撞擊,手臂一陣發麻,短劍就飛了。
我們一見,大驚失色,這時也顧不上害怕了,趕緊一擁而上。殭屍舉刀就砍,大壯兩隻手死死地托住殭屍拿刀的手腕。大壯兩隻手都敵不過殭屍的一隻手,那把短刀漸漸逼近了大壯的門面。這時,殭屍的另一隻手閃電般得往前一伸,將大壯的喉嚨抓個正着。兩個人僵持了起來。
我是第一個趕到的人。我飛身一撲,整個人吊在了殭屍的脖子上。殭屍連手都不用,那顆腦袋90度的向後一仰,重重的砸在我的腦袋上,直接將我砸飛了。其他的人更是被他一腳就踢飛了。
最後趕到的馬王爺在殭屍的後面拿着捆仙索往殭屍的脖子上一勒,殭屍就像觸電一樣的身子開始發抖,看來馬王爺的捆仙索還是起到了作用的。
大壯乘此機會雙手將殭屍的手使勁一扭,直接將他的短刀拍飛了。殭屍也顧不上大壯了,騰出一隻手來抓住脖子前得捆仙索向前一甩,馬王爺被帶的踉踉蹌蹌的往前衝了好幾步,一頭栽在了地上。那根捆仙索也被殭屍扯成了兩段。
殭屍也不去理會我們幾個人,他估計知道眼前的大壯纔是他最大的威脅。他上前兩步一拳將大壯打倒在地,趁大壯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雙手卡住了大壯的脖子。
大壯本來就體力不支了,這個時候被殭屍的這麼一掐,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了。大壯的臉色開始逐漸的變成了紫色,眼睛也開始泛白。
大壯快完了,馬王爺他們的臉上都已經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只有我的心裏隱隱覺得大壯不會就這麼玩兒完得。果然,大壯本來已經開始泛白的眼睛裏突然射出了一道殺氣,他整個人的氣質在這一刻完全向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時的大壯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這種變化我們在蝙蝠洞的時候就見到過,事後問大壯的時候,他卻怎麼也不肯透露半點風聲。而其他的幾個人顯然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愕然的望着大壯。
大壯緩慢而有力的將自己的雙手抓住了殭屍的雙手,殭屍的手被硬生生的拉開了。殭屍顯然被這個突然增強的對手惱怒不已,惡狠狠的再次壓了下來。
大壯的身子一抖,兩個人就像滾地的葫蘆一樣在地上翻來滾去的,鬥了個旗鼓相當。我從地上撿起來那把短刀和大壯的小劍,看着兩人翻來滾去的,卻沒有機會下手。
翻滾的兩個人這時一下子翻到了大殿右側的沙坑裏,打鬥激起了漫天的黃沙。這時,轟的一聲,沙坑裏的沙子突然像漏斗一樣的往下陷落。打鬥中的兩個人瞬間就落了下去,四周的沙子不住的陷落,將兩個人淹沒了。
我們對着突然出現的變故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們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中間漏斗狀得沙坑中間的沙子翻騰了幾下,一切就歸於了平靜。
我發瘋一樣的跑向沙坑,不能就這麼讓大壯死了。剛纔要不是大壯從石柱上跳下來救我,我早就掛了。我連滾帶爬的爬到沙坑的邊緣,四周的沙子還在不住的填埋中間的凹陷處。我作勢就要往下跳,猴子和黃鸝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我的兩條腿。
猴子說道:“你不要命了,你這樣下去還不是送死。”
黃鸝也不多說話,只是死死的壓在我的身上不讓我動彈。我其實何嘗不知道,這樣多的沙子埋上去,人肯定憋死在裏面了。即使我們全部人開始挖沙子也來不及了。只是大壯是因爲就我才送命的,我心中的愧疚之情是別人無法領會的。
我慢慢安靜下來,躺在地上望着黑暗的洞頂發愣。大壯這個人雖然不多言不多語,但對人是非常的實在的,從他奮不顧身的從石柱上跳下來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真漢子。
大家見我不在鬧騰了,也開始回到了眼前的現實。我們要尋找的成王已經掛了,答應三爺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至於他要找的東西有沒有,那就是不是我們的事了。
正當猴子他們商量着是否該往回走的時候,唐智這時發話了:“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呀,三爺要找的東西怎麼沒有呀?”
猴子說道:“你們三爺究竟要找什麼東西呀?”
唐智說道:“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三爺只是說成王的遺體停放在一個高臺之上,在遺體的左邊應該有一個大的箱子,他要找的東西就在裏面。可這裏我都找完了,並沒有什麼箱子呀。”
猴子說道:“你們三爺有沒有來過這裏,而且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除了我們這幾個人,有人能過的了鬼眼聖女的那一關嗎?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陵墓裏的具體佈置。該不會是你們三爺被哪個人忽悠了吧?”
唐智說道:“三爺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被人騙了。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很多事都和三爺說的差不多,我是相信三爺說的沒錯的。”
猴子說都:“東西有沒有,那可是你家的事了。我們只答應三爺找到成王的遺體,現在我們都做到了,其餘的事情我們可不管。”
唐智冷笑一聲說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大家想要撂挑子,三爺那兒估計不好交代吧。”
猴子急了:“怎麼着,想要賴皮了,你猴爺爺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有本事來試試。”
唐智說道:“三爺說這裏有箱子,它就一定會有箱子,除非這個殭屍不是明成王。”
唐智的話讓我們心頭一驚,難道水晶棺材裏的那個大糉子真的不是成王變得 從這裏的佈置來看,有瑞獸有大殿,有名貴的水晶棺,照理說這應該是成王本人的棺槨了。可成王在這裏的機關佈置環環相扣,既然已經有了兩個棺材了,難保不會出現第三個。但成王畢竟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個掉在沙坑裏的殭屍是不是成王,誰也說不準。
馬王爺說道:“照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這種可能性。照理說,成王也是精通堪輿學的行家了,他應該不會把自己的遺體弄成殭屍的模樣,那樣將會萬劫不復。這樣看來,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存在的。說不定他故意佈置了這個影棺,讓後世的土夫子以爲已經找到正主兒了,這樣真正的棺槨就沒事了。這樣的佈置其實在古代還是比較常見的”
猴子說道:“師傅,這個成王死的那一年,他多少歲?”
馬王爺還沒有回答,唐智搶着說道:“那一年,他五十五歲。”
猴子說道:“這麼看來,棺材裏的那個人是個冒牌貨,他不是真正的成王。”
馬王爺大感興趣的望着猴子說道:“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就是冒牌的呢?你又不知道成王長什麼樣子。”
猴子說道:“剛纔我不是撬開了他的嘴找珠子嗎,當時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人的牙齒很整齊,發育的很好,完全不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人應該有的牙齒。”
馬王爺讚賞的說道:“行呀,猴子。你也學會開始動腦筋了。”
猴子是一個給他二兩線就敢開染坊的主兒,他說道:“那是,平時主要是沒有表現欲,真正到關鍵時刻,纔是我發揮真正實力的時候。”
馬王爺一腳就踹了過去:“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大家都有泄氣,這個殭屍是冒牌貨,這就意味着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那猴子包裏那隻元青花就還不是屬於我們的,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值得繼續往前。
猴子見我還在沙坑邊發呆,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說:“別像個娘們似的。憑大壯的身手,他一定會沒事的。”只不過我從他的語氣裏也能聽出來他的底氣是不足的,這麼多的黃沙掩埋下,生還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我站起身來,重新振作起精神,前方的路還很長,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
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又開始了新的尋找。很快我們就在水晶石棺的底部發現了玄機。輕輕的敲擊之下發出了空空的回聲。猴子的做法簡單粗暴,直接找來一塊大石頭使勁一砸,棺材地下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猴子第一個鑽進了洞子,我們也都彎腰跟了上去。洞子裏面居然是十分的寬敞,筆直的通向位置的黑暗。我走在隊伍的中間,思緒有點發飄。這次的倒鬥計劃很是不順,現在我們的隊伍可謂損失慘重。專業的宋道士已經被洗成了人幹,戰鬥力最強的大壯和阿豹都已經生死未卜。剩下我們幾個殘兵敗將,還能完成任務嗎?
這時前方的猴子停住了腳步,通道已經到了盡頭。一道石門出現在眼前。這已經是我們進入地宮以來所見到的第三道石門了。所謂事不過三,看來我們的漫長旅程最後要見分曉了。
這道石門異常的厚實,它是由一塊整石構成。就好像是直接從上面垂直的落下來封住了通道。馬王爺上前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控制石門的機關設置。
最後我們將所有人的揹包都煩了一個底朝天,還好,在唐智的揹包裏還有唯一的一塊炸藥。其他的炸藥都在阿豹的身上,而他已經失蹤了。
猴子麻利的安放好炸藥,一聲巨響在通道里迴盪。厚實的石門在中間被炸出了一個大洞。硝煙過後,趴在地上的我們慢慢的爬了起來。這時我們發現了一個讓人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沮喪的現實,一縷陽光透過大洞射了進來。
難道這就是地宮的出口?這意味着我們的艱難旅程結束了,同時這也意味着我們的人物失敗了。我們懷着複雜的心情鑽過了大洞。一陣風突然吹了過來,我們都深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呼吸到這樣的新鮮空氣了。
陽光失聰我們頭頂的一個洞口射進來的,而我們的眼前是一個懸崖。往下望去,我們的下面又是一個天坑。
這是一個葫蘆樣的天坑,上面的洞口不到,越往下,天坑越寬闊。而我們現在就站在葫蘆的半山腰處。這是一個穿拳峯巨大天坑中的一個小天坑。
看來我們所處的範圍還是在成王的陵墓裏,沒有回到地面。這樣奇特的地勢也不知道幾百年的成王是怎樣找到的。
天坑的底部距離我們大概有近兩百米高,由於現在天剛剛亮,陽光還不能直射到底部,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唐智丟了幾根熒光棒下去,很快熒光棒那點微弱的光線就淹沒在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黃鸝熟練的將登山繩連接起來繫好,然後長長的垂了下去。我們在攀登這方面都是二把刀,抓着繩子下降幾十米還可以湊合,可這樣高的距離看着我們的小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好在我們還有黃鸝這個專業的教練。她給我們每一個人都詳細的解釋了我們應該注意的技術動作。有了這樣的專業人士的指導,我們的心才稍微的安定下來。
第一個下去的是馬王爺,唐智特地將唯一的一把手槍拿給了他,槍裏面只有3發子彈了。至於另一把手槍,早就在沼澤裏打蛇鰍的時候就打光了子彈,被我們當廢鐵扔了。我們約定好了,如果下面一切正常的話,就有一聲槍響爲號。
馬王爺收拾妥當,按照黃鸝的指導,向一個跳躍的青蛙一樣,一跳一挑的向下面的深淵滑下去。
我們都緊張的看着馬王爺慢慢的隱入了黑暗之中。短短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卻感覺好像過去了三年。當我麼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了上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其餘的人都在黃鸝的指導下,開始一個一個的向下滑去,黃鸝則是最後一個從上面滑下來的。
我是第一次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降,手腳都有些發軟。全身隱入黑暗之中使我有着極度的不安全感。
我將手電拿出來打開開關,然後含在了嘴裏。四周的情形開始顯現出來。面前的石壁如同刀削的一般,雖然有些小縫隙和凸起的石塊,但顯然是不可能讓一個人從下面爬上來的。
我的頭頂上方不遠的地方就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黃鸝,我將手電往上照去。黃鸝正在石壁上摸索着什麼,同時我看到寒光一閃,好像是什麼金屬發出的反光,我也沒有太在意。
突然被手電光照到的黃鸝顯然吃了一驚,她對我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照着我幹什麼?”
我說道:“沒什麼,只是在這樣的黑暗中間,我有些不適應。”我知道其實這是在蝙蝠洞下面的暗渠中落下的毛病。
黃鸝說道:“你沒事吧?不要往下看,慢慢的一鬆一緊就可以了。”
我回應了一聲,開始專注的向下滑。半個小時以後,我的雙腳觸及到了實地。大家都已經收拾妥當了,草草的休息了一下,我們又開始往外探索。
沒想到在這樣深的地底,居然還生長着綠色的植物,高低的灌木和草本植物到處都是,石壁上還流下來一小股細細的水線。看來這地底的植物就是靠着洞頂的陽光和細細的水流頑強的活了下來。生命力的頑強是超乎人們的想象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光線開始明亮起來。天坑的底部這時也變得清晰起來。
我們走進了灌木叢。走在前面的馬王爺突然停住了腳步。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我上前問道:“馬爺,有什麼不對勁嗎?”
馬爺點點頭,手一指。我順着方向看去,在草叢中居然有一條路。眼前的這條羊腸小道不是那種用石板鋪就的人工路,而是由於人或者野獸長期的行走而自然形成的路,彎彎曲曲的向灌木的深處延伸進去。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出現一條路。即使是陵墓修建時的路,可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樣的一條路早就應該被四周的荒草淹沒了。
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從小路的寬度來看,不會是野獸行走造成的,應該是人乾的。這就意味着這個地方早已有人進來了,而且呆的時間還很長,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是來倒斗的。至少有一點能肯定,那就是這不會是我們的人或者鬼見愁的人,他們隊伍裏唯一的倖存者現在就站在我的旁邊,其他的人早就死於自相殘殺了,這會是誰幹的呢?
猴子也上前查看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有點邪門,這樣偏遠的地方也會有人來?”
馬王爺把自己的刀子拿了出來,說道:“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小心爲妙。”
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還有可能隱藏着其他的東西,我們都提高了警惕。沒有了戰鬥力強勁的大壯和阿豹,我們的膽色都降低了不少。
我們的武器現在只剩下一把槍和幾把軍刀了,好在在我們的揹包裏還有幾把弩箭可以使用。大家都把武器拿了出來,生怕草叢裏突然竄出來一個危險的東西。
我們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就看時沿着小路進發。天坑裏的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少,人走在其中很涼快。不時有南方的幾叢箭竹冒出來,顯示着天坑的勃勃生機。
我們一路走來,很快就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這個地方的蛇特別多,大的小的,長的短的,什麼樣造型的都有。不時從草叢裏遊走出來。估計冬天和夏天的時候,蛇都特別願意跑到這個天然的空調房裏來。想到猴子曾經爲我們燉的那鍋蛇肉湯,我就有了想要捉一條加餐的衝動。
正當我的眼睛在搜尋蛇的時候,我發現理我十幾米遠的地方的灌木一陣晃動。我的第一反應那不是蛇,蛇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我舉起手中的弩箭朝那叢灌木射了過去,弩箭準確的射進了灌木叢,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也不知道我射中了沒有。就在我凝神觀看的時候,旁邊的灌木一陣晃動,然後這種晃動就像一條線一樣的遠遁開去。鬧到是野豬?不過我很懷疑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環境裏能否有野豬的存在。
大家也發現了我的異常舉動,紛紛靠攏過來,手中的武器也都拿了起來。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我們只得上路,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
走了半個小時,羊腸小路就到了盡頭。這時一片刀削一樣的懸崖,在懸崖的底部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像馬蜂窩一樣的小山洞,小的可以供一人彎腰鑽進去,大的可以讓兩個人並排直立行走。小路通這裏就到了盡頭,難道那些未知的東西就在這些小山洞裏面?
我們來到離地面最近的一個小洞的下面,這個小洞裏地面只有一米多高,在小洞的下方居然有兩塊石頭疊加在一起,好像是出門的臺階一樣,難道這裏真的有人居住?
這時,旁邊的黃鸝扯了扯我的袖子,手指指向了前方的一處地方。我擡眼望去,那裏有四個裝滿荒草的小土包。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圍着四個小土包打轉。四個小土包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很明顯是人爲的結果。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四個土包呢?猴子他們也走了過來,不解的看着我的舉動。這幾個不起眼的小土包有什麼好看的?
猴子說道:“爛紅薯,是不是早飯吃多了,撐得慌。現在來散散步,消消食?早就告訴過你,吃飯的時候不要那麼拼命的。粒粒皆辛苦的道理難道還要我和你多講?”
我說道:“有多遠,滾多遠去。馬爺,你看這幾個小土包像什麼?”
馬王爺也饒有興趣的看了幾眼說道:“看形狀應該是墳墓吧,可這也太矮小了一點呀。”
我說道:“如果是幾百年前得墳墓呢?”
馬王爺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外面的泥土流失,應該就是現在的樣子。”馬王爺好像是會過了神來,吃驚的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裏是四個人的墳墓?”
我說道:“很有可能。馬爺這裏你的經驗嘴豐富,你說說,有沒有在哪個王陵裏還埋葬其他人的做法?”
女皇難當:腹黑夫君寵上天 馬王爺說道:“王陵一般都是王侯專屬的,除非是他的王妃能和他葬在一起外,其餘的人是不能葬進來的。當然那些殉葬的可以,但殉葬往往也只是挖了一個坑直接埋了,也不會給他封土堆呀。”
我說道:“我也是覺得奇怪,有誰會把墳墓安放在這裏。或許是我多心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墳墓。”
猴子不耐煩的說道:“我就見不慣你唧唧歪歪的樣子,是不是墳墓一挖不就知道了嗎。幹這個,我們是專業人士。”
猴子也不和我們廢話了,操起兵工鏟就開始上下翻飛,不一會兒,一具白骨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看來,這的確是四個墳墓,只是爲什麼會有四個墳墓出現在這裏,仍然讓人費解。
我們見再折騰下去,也找不出答案來,不得不放棄了。我們的注意力又回到石壁上的那些洞子身上了。
這次打頭陣的是我。我小心謹慎的走到洞子的門口。探進去一個腦袋。洞子裏很寬敞,四通八達的和其他的洞子連接了起來。我想後面的人揮了揮手,就開始往裏闖。後面的人也都先後進入了洞子。
洞子不是很深,可是上下都有通道連接,估計和我們看到的蜂窩狀的洞子是連接在一起的。
走在前面的我慢慢的就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在地上,不時的會出現一些散落的動物骨骸。從形狀上來看有兔子呀蛇呀什麼的骨頭。甚至還有幾根比較大一點的骨頭,看樣子應該是野豬之類的東西。
我心底漸漸涌起來一陣不安的感覺,能夠將野豬當做獵物的東西肯定是個危險的傢伙。看來我們跑到什麼猛獸的家裏來了。是老虎呢,還是豹子之類的動物?穿拳峯的天坑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誰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樣的猛獸呢?
繼續往前走,在一個背風的地方,我發現了一個用細長的茅草鋪成的一個窩。從形狀來看,這是什麼野獸住的窩。猴子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結果在茅草裏找到了幾根棕紅色的毛髮,毛髮細長細長的,比我們的頭髮粗了不少。
猴子對我說道:“爛紅薯,你知不知道什麼大型的野獸是棕紅色的毛髮?”
我說道:“有棕紅色毛髮的動物不多,跟何況是大型的猛獸,好像棕熊是這個樣子的,可我們這塊地方哪裏來的棕熊呀。”
我越來越感覺這個地方不安全了,起身就想招呼大家往外走。這時,前方的洞子裏有一道影子一閃而沒。那道影子的速度太快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不見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細看,卻是什麼也沒有,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趕緊招呼大家往外退出去。可是已經晚了。 我們回過頭來一看,在我們來時的山洞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立了一個怪物。那個怪物有兩米多高,渾身長滿了棕紅色的毛髮,好像一個大猩猩,確切的說更像一個人一樣威風凜凜的堵住了洞口,正呲着牙,一臉憤怒的望着我們。
猴子驚呼到:“野人,野人,是神農架的野人。”
神農架的野人傳說由來已久,但見過但建國以來關於發現野人的報告就有兩三百起,很多人都說見過野人,只是至今也沒有抓住一個活的野人,或者發現野人的屍體。目擊者描述的野人樣子和現在站在面前的怪物是一個樣子的,它真的是野人嗎?想到能親眼見識到傳說中的東西,激動的心情已經完全壓過了恐懼。
在得知我們來的地方是神農架以後,我就用阿豹的無線網絡筆記本上網將神農架的相關信息蒐集了一下,我清楚的記得一個關於野人的報告。
公元1915年(民國4年),神農架邊緣地帶的房縣,有個叫王老中的人,他以打獵爲生。一天,王老中進山打獵,中午吃過乾糧,抱着獵槍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不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朦朧中,他聽到一聲怪叫,睜眼一看,有一個2米多高、遍身紅毛的怪物已近在咫尺。他的那隻心愛的獵犬早已被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王老中驚恐地舉起獵槍……
沒想到紅毛怪物的速度更快,瞬間跨前一大步,奪過獵槍,在岩石上摔得粉碎。然後,笑眯眯地把嚇得抖成一團的王老中抱進懷中……
王老中迷迷糊糊中,只感到耳邊生風,估計紅毛怪物正抱着自己在飛跑。不知翻過多少座險峯大山,最後他們爬進了一個懸崖峭壁上的深邃山洞。王老中漸漸地清醒過來,這纔看清紅毛怪物的胸前有兩個像葫蘆一樣大的乳房。他立刻明白了,這個怪物原來是個女";野人";。
白天,女";野人";外出尋食。臨走的時候,她便搬來一塊巨石堵在洞口。晚上,女";野人";便抱着王老中睡覺。
一年後,女";野人";生下一個小";野人";。這個小";野人";與一般小孩相似,只是渾身也長有紅毛。小";野人";長得很快,身材高大,力大無窮,已能搬得動堵洞口的巨石了。由於王老中思念家鄉的父母和妻兒,總想偷跑回家,無奈巨石堵死了他的出路。因此,當小";野人";有了力氣後,他就有意識地訓練小";野人";搬石爬山。一天,女";野人";又出去尋找食物,王老中便用手勢讓小";野人";把堵在洞口的巨石搬開,並且着自己爬下山崖,趟過一條湍急的河流,往家鄉飛跑。就在這時,女";野人";回洞發現王老中不在洞裏,迅速攀到崖頂嚎叫。小";野人";聽到叫聲,野性大發,邊嚎邊往回跑。由於小";野人";不知河水的深淺,一下子被急流捲走。女";野人";悲慘地大叫一聲,從崖頂一頭栽到水中,也隨急流而去。
已不成人形的王老中逃回家中,家人驚恐萬狀,竟不敢相認。原來他已失蹤十幾年了,家人都認爲他早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