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急著起來幹什麼!」餐桌上復央早就讓人放好了她愛吃的小菜。
卿空看著他冷靜模樣,這不是明知故問么?「將士們的傷還未解決,我總不能真的讓老頭去面對萬千將士的指責吧!此事是我錯在先,我必須……」
「將士們的傷已經好了!」復央打斷卿空的話道。
「好了?」她知道此刻自己應該欣喜,可事情絕非那麼簡單!「那日不是我嗜睡,是有人給我放了嗜睡的葯,否則憑我的神術,怎會需要如此多的時間恢復?你說是老頭確定狄風相安無事,老頭都清醒了過來,我怎會還在昏睡!」
「是。葯是我讓蕭智放的,計量剛剛好,不會傷了仙軀。」復央當日向蕭智說時,蕭智也只這一個要求,不能傷了卿空。
「那將士們的傷到底是怎麼好的?為何你們要這麼費盡心思的瞞著我?」她想不到任何可能的方法,所以心下更加慌張。
復央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趕緊用膳。卿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復央便道:「快過來吃一點吧!這些時日你一直昏睡,蕭智叮囑了醒過來便要吃些小米粥和這些小菜。至於將士們是如何好的,既然事情已過,自然會慢慢告訴你!」如今他們的計劃已經實行,便也沒有再瞞著她的必要了。
她乖乖坐了過去,卻不願拿起筷子,只看著復央,復央卻不打算順著她的意思,「先吃點東西,吃好了我才會告訴你!」
很多時候,她未必拗得過他,就像眼前。
膳食用罷,復央也沒有食言,「是元亦。他用神術加之哀樂懸崖頂上的除憂草,效果明顯,蕭智已經確認過,將士們的傷口皆痊癒了起來!」(未完待續。) 「僅他一人?」卿空驚訝道。
復央直直的看著她,而後答道:「對。就他一人!」
卿空知道復央為何不悅,萬千將士,全部痊癒,即便是有除憂草,耗費的神術都是有損仙軀的,她那麼問的意思便是試探復央有沒有幫忙,她明知此事有損仙軀,卻也希望此事復央和元亦共同承擔,在她心裡,元亦的位置和他已經同等重要。
復央雖沒有問出口,卿空也知道他其實想說:難道你希望我也因此損了仙軀么?
「他當初在盤旋殿前為了控制將士們的傷勢,已經耗費了不少神術,如今這般,萬一哀樂前朝有什麼變動,豈不是無半點能在他掌控之中!」卿空所問,復央自然明白。
元亦此舉,正如卿空所說,一旦哀樂前朝有任何異動,元亦雖能掌控大局,但在神術之上,卻半點也不由自己控制了。萬一復央想在此時一舉奪了他的哀樂,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元亦為了兌現卿空答應將士們的許諾,竟將自己的王權置於這般危險的位置!在復央看來,簡直如同兒戲!
「此事他只讓我和蕭智得知,哀樂前朝並無神明知曉。」復央此話定能讓卿空稍稍安心下來。
果然,卿空重新坐定,「如今往生已經擊敗襲照國,若哀樂真有什麼異動,你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復央只喝了口自己面前的茶,並未答話。
「等等。他是何時救的將士們?」卿空突然覺察到不對勁。
復央依舊保持沉默。
「若此事一直順利,你們也不必瞞我!他是在兩日前救的將士,可哀樂前朝突然有了異動。他措手不及,才讓你和蕭智行此下策,給我下昏睡之葯!對不對!」
見復央依舊未答話,她微微驚慌道:「你不會想在此時,對哀樂下手吧!」
此話一出,復央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些震驚,「復卿空。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他救我往生萬千將士,我卻利用你,在他神術微薄之時下手么!我復央豈需要如此小心翼翼。機關算盡!即便他如今神術無半點損傷,你又怎能確定我一定無法勝他!」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復央突然起身,「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對待王權之事向來冷靜,眼前這大好機會。我完全可以反轉往生在天際局面!可是復卿空。你我如今這般局面便是因為當初在王權中,我選擇保全你和往生,兩者都未曾有過捨棄,你始終覺得我利用你護得往生周全,我曾因此失去過你一次!眼下,就算再好的機會,只要牽扯你,我絕不會再這麼做!」
當初他將她嫁給元亦。為了往生也為了她,可是後來他保全了往生。她卻真的對元亦動了情。
他如今絕不會再為了往生,拿她對他僅剩的親情鋌而走險。
後殿內他生氣離開的背影讓她心生愧疚,卻無言以對。
向來冷靜狠辣的央王,即便在她面前有再多溫柔,在王權之事上都不曾有半點猶疑。
她知道此刻自己說這些不妥,可是天際平衡必須要往生哀樂共守。「我知道此刻你聽不進任何勸說,既然如此,你恨我便是!將士們皆是元亦所救,如今哀樂前朝若真有什麼異動,往生一定要鼎力相助!」
「我早就說過,王權之事,你還是少操心的好!哀樂被四小國聯手進攻,其中不乏勢頭頗盛之國,元亦如今可以勉強對抗,你即便是擔心,也給我好好待在這後殿!」他回過頭去看著她,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的這一番叮囑終究是白用心了,以她現在的神術,這天際,沒有地方能困得住她。
復央握了握自己王袍內的袖袍,如今只有那淺藍的顏色,能給他片刻的心安。「對於哀樂,我往生絕不會袖手旁觀!只是邊界另有六小國圍擊,慕訣一旦能解了六國之困,我往生定會和哀樂同生死!」
她怔怔地看著他,襲照國之事剛過,眼下邊界就遭圍擊,他即便未說邊界戰況如何,可聯手攻擊哀樂的小國實力強盛,此時的邊界又怎會輕鬆?復央想必早已焦頭爛額,這後殿陪她的時間恐怕也是用休息換來的,她卻只給了他這般回應。
「我……」卿空剛想出口,復央便打斷道:「往生之事就不勞哀樂王后操心了!」
這番氣話隨著黑色王袍一齊消失在了後殿。卿空只站在原地,那一聲「央……」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而此時的賓歸閣內,蕭智正火急火燎的盯著狄風,「你倒是醒過來啊!邊界大戰,還有那麼多將士等我去照應!青禾那個沒腦子的……哎!你讓我如何放心得下啊!」
不遠處的書桌上皆是藥單和熬過了的藥渣,蕭智這幾日的調製,想來剛剛給狄風服下的就該是解蠱之葯,他的醫術怎會有錯,可偏偏狄風就是沒有立刻醒過來!蠱蟲之毒,一旦葯到,立刻病除,狄風此刻應該立馬坐起來,虎虎生威才是!就像他平日里那般毒舌才對。
蕭智又仔細地查實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哪裡漏了錯了,這狄風還是沒有半點清醒過來的樣子。「你看你真是作孽作多了,換了誰喝了我的仙藥也該痊癒了才是!你倒好,一點反應都沒有!」
「聖手!王后醒了……可是……可是……」賓歸閣外有僕人來告。
「可是什麼!」蕭智雖問道,眼睛卻依舊盯著狄風。卿空的昏睡之葯,藥量是他親手調的,算算時間,僕人通報的不錯,還能有什麼可是!
「可是王後知道了邊界被圍攻之事,如今已經往邊界去了!」
「什麼!」以卿空的神術。蕭智倒不擔心邊界混戰的局面會傷了她,而是眼下解開狄風的蠱毒比邊界之事還要重要。
四國聯手攻打哀樂,六國以圍攻之勢困住往生。加上襲照國及將士們的傷勢,此番局面是有神明精心謀划已是毋庸置疑!先是奪了往生,而後再一舉拿下哀樂,讓兩國沒有絲毫能互助的機會,反而最大的發揮了各小國的作用。
雖說各小國即便這般聯手未必就能重創哀樂往生,可是天際諸小國勢必會借形勢而上,一舉撼動天際兩大強國的位置。如今。是各小國和哀樂往生之戰了!
元亦讓士兵送給慕訣的消息也是:四小國將哀樂將士逼至往生邊界附近。
在邊界,一場天際生死鏖戰定少不了!
此番算計籌謀,當然不可能是蕭智想出來的。而是復央告知他的。復央之所以會跟一個醫者說這些,無非就是讓他攔住卿空,一定不能讓她去往邊界,至於為何。復央倒是沒有交代。
蕭智費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複央為何如此交代。偏偏此刻這僕人又來相告,蕭智只覺出了大事,看了一眼依舊沉迷的狄風,「哎!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蕭智將狄風扛起便出了賓歸閣,直往邊界而去,只留下一臉混亂的僕人呆立在閣門外。
卿空本以為自己一到邊界便要跟各小國的將士大動干戈,可出乎她意外的是,雖有六小國圍堵。戰況卻遠非想象的那般嚴重。
以慕訣的話來說,這六個小國似乎更多時候都在防守。但是堵的卻密不透風,彷彿和攻擊哀樂的其他小國串通好了一般。所以往生邊界雖現在沒有大礙,卻對哀樂愛莫能助!
「竟如此奇怪,那哀樂也是這般情況?」卿空詫異地問慕訣道。
「亦王告知哀樂將士已被逼至邊界附近后,就再無消息傳來,所以哀樂和各小國的戰況,我不能得知!」
慕訣回答卿空之時,昔淵一直在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要是有什麼話就說啊!」青禾自然看不過去了。
「我……」昔淵看向卿空,卿空自然示意他儘管說出來就是。
「那我就說了……此事會不會是央王故意為之……」昔淵此話一出,慕訣立刻呵斥道:「昔淵!」
昔淵自然不再說話。
卿空臉上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看來昔淵早就跟你說過他的猜測,你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六個小國的將士們皆訓練有素,若不是我軍將士更勝一籌,這邊界早就血流成河也是說不定!只是如今他們進入了圍守狀態,是我下令的不再強攻,再待時機!這奇怪之處只是我多年行軍來的直覺,並無實際可以證明,豈能白白誣陷央王名聲!」慕訣看著卿空道,更何況,在她面前,更不能這般詆毀央王!只是這句,慕訣終究沒有說出口罷了。
復央對王權之事,向來百般算計,手段狠辣,所以更加果決迅速,不拖泥帶水,當日天際之譴他替卿空找好的後路就是最好的證明,先不論卿空和復央之間是如何的感情,光是想起當日,慕訣就怕卿空會再勾起傷心事。
「他700多年前提前登基,即便我700多年都不在他身邊,可以他的性子,想來是不在乎這天際的神明給他按一個毒辣名聲的!他實在是沒必要多此一舉!更何況,哀樂和往生的戰帖,元亦雖退了回來,復央卻沒說要收回,他若真想攻打哀樂,乘火打劫,實在是沒必要這般兜兜轉轉!」她在後殿內,說出他要趁機攻打哀樂已是一時失言,正如他自己所說,以他的謀略,何必多此一舉!更何況,這天際,除了元亦和他,還有不會幹涉王權的蕭智和她,根本就沒有神明知道元亦仙軀受損之事!只當作往生的將士們擊退了襲照國,蕭智在襲照國之中找到了貓膩罷了!
復央若真想在此刻染指哀樂,只需自己攻到哀樂的喜樂大殿便是。
「是我魯莽!」昔淵本也無它意,只是想到什麼便說出來了,青禾自然不忘再鄙視了他幾眼。
「你瞪他幹什麼!你連這些都想不到!」卿空看到青禾的表情后立即說道。
青禾自然又被堵的無法回擊。
「這戰禍一直不消停,你們的婚宴倒是被一推再推了!」卿空道。
「誰要嫁他!」青禾小女子的嬌羞盡顯無遺。
「是你自己在盤旋殿上答應的!」昔淵立刻急道。
「青禾,這天際你神術差成這樣,頭腦又這般簡單,只有昔淵要你罷了!」卿空再補上一刀!
大魏王侯 留下青禾和昔淵皆無言以對。
慕訣在一旁看著卿空,而後低頭笑了起來,這邊界,難得這般輕鬆歡快。
一日後,卿空正打算離開邊界去哀樂看個究竟之時,蕭智馱著狄風出現了。
「姑娘……姑娘……」蕭智的聲音可見他趕路的艱辛。他速度本就沒有卿空快,再加上昏沉的狄風,簡直要了他這條老命。
「你這麼急的趕過來幹什麼!」卿空不解。
「狄風……狄……」蕭智氣息不勻道。
「狄風?狄風還沒醒?憑你的醫術怎會救不好他!」卿空驚訝的看著蕭智,再看看狄風,是怎樣的蠱毒竟能難住神醫聖手?幸虧狄風沒醒,否則非笑死他不可!
「對!真是奇怪!我配的葯我已經檢查了數遍,他那種蠱毒就算難解,現在也應該無礙了!可他就是不醒!我覺得他是作孽作多了,才會如此!」蕭智終於喘好了氣。
卿空瞪了蕭智一眼,想來他說的沒錯,蠱毒是肯定解了,否則蕭智也不會有這個閒情逸緻調侃狄風,那是因為什麼呢?
狄風又是知道了些什麼,竟要遭受蠱毒?既能向綠言王者施蠱,顯然神術遠在狄風之上,若他們沒有闖進往生池,狄風想來也逃不出那層層輪迴之道。直接殺了他即可!這麼麻煩,不過就是怕狄風的魂魄還殘留記憶,施蠱才能萬無一失。用蠱蟲吞滅狄風的意識,即便魂魄的記憶都要一筆勾銷,到底是怎樣的實情,讓這幕後黑手這般小心翼翼?
爹爹又是遭遇了些什麼,是不是早已淪為這幕後黑手的一縷冤魂?
「傷害狄風的神明和集結各小國的神明到底有無關聯?失蹤的婆婆和他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繫?消失了億年的兇悍善戰的襲照國是不是也是這環環相扣中的一點?」卿空皺著眉頭喃喃說道。
「卿空!」青禾卻突然叫道!
狄風的綠袍隨著青禾的一聲叫喊,突然無風飛揚,而後竟化為五彩斑斕的花粉聚集成了光柱,光柱上開出無數鮮艷的花朵來,綻放的無比璀璨迅速,花朵上又攀藤出無數枝葉,而後纏繞出更粗壯的藤蔓直向青禾而去!(未完待續。) ps:(**oss出場啦!!)
卿空一揮袖袍,一伸手,本向青禾而去的藤蔓便改了方向,直衝卿空而去,眼看著近在卿空眼前,卻又突然匍匐在卿空腳下,那模樣,竟像是跪拜的臣子。
「沒事,原來狄風的王袍竟是靈物所化!」卿空安慰受了驚嚇的青禾,因為青禾是千顏花幻化而來,所以這靈物覺得有同類才會現出原形,它潛伏這麼久,是狄風逼不得已絕不會示人的屏障,它此刻探測到卿空的身份,只想告知卿空如何解救狄風,並無其他惡意。
卿空伸出手去,藤蔓繞著卿空的臂膀而上,蕭智上前一步,生怕出了什麼紕漏。青禾攔住他道:「老頭你別擔心,靈物無法幻化成仙軀,又無法言語,所以這是它們與卿空聯繫的方式,並不會傷害她。」青禾或多或少也算是靈物,只是修行要高上很多罷了,她這麼說,自然不會有假,蕭智便也只在一旁候著。
「它說了什麼?」靈物重新變成綠色王袍覆在狄風之上,青禾迫不及待的問卿空道。
卿空並未先回答青禾,而是點開了狄風的幾個穴道,而後對蕭智道:「老頭,給他服一粒清神散!」
「清神散?」蕭智雖一臉疑惑,卻還是照做無誤,這清神散只是天際尋常藥丸,將士們在戰禍中受到重擊都會以此藥丸清熱止痛,這狄風全身上下沒半點外傷,為何要服清神散?
「這靈物說狄風在受到蠱毒之前是先被重擊暈厥。而後封上他幾處大穴,只是這幕後黑手行事頗為小心,狄風幾處重傷。皆是擊在肌膚內里,若無這靈物來告,想來我們查不出任何原因,蠱毒即便解了,狄風也是醒不過來的!」卿空說完,狄風便咳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
「這幕後到底是誰?下手也太狠毒了一點。重擊在肌膚內里,疼痛難忍又看不出來,又封上幾處大穴。他就算不下蠱,若沒那靈物說道,狄風也是凶多吉少!卻偏偏還下了那麼重的蠱毒,是確定狄風必死無疑了!」蕭智又給狄風塞了一顆清神散。既然傷在內里。就要加大用量。
「要不說我聰明呢!這袍子靈物可是我養了幾千年的,歲數跟我都一般大小了!關鍵時刻自然要保命!我早就算準它非卿空不會現行,果然沒讓我失望!」狄風起身以後立刻精神抖擻起來。
「幸虧我把你從盤旋殿背到邊界!否則你那靈物是在青禾面前現的身!就青禾的腦子,你能不能被救就說不定了!」蕭智想到昏沉的如塊大石頭般的狄風,就覺得自己胸口憋悶!
「怎麼?老頭,你背我來的邊界?你那老筋骨算是有福了!我這嬌貴之軀,豈是常人能背的!」狄風繞著蕭智打量了幾圈后說道。
「你!早知道就該將蠱毒留在你體內,折磨死你!」蕭智咬牙切齒。狄風卻不以為然。
「你是神醫聖手,醫德才不會這麼差!更何況若真將蠱毒留在我體內。這復恆消失的真相你們還想不想知道了!」狄風雖一臉得意,卻不免擔憂的瞥了一眼卿空。
此事,她若得知真相,會不會後悔?
「老頭,最近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狄風問蕭智道。
「奇怪的事?最近都是奇怪的事!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哀樂被四小國圍擊,戰況不明,姑娘本打算今日前去看看情況。邊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襲照國剛退,又出了六小國圍堵!」狄風剛剛醒來,問些近況也是正常,蕭智便一五一十說道。
「襲照國被擊退,卿空可是在振奮軍心上出了不少力氣?」狄風卻突然轉向卿空問道。
「嗯?」卿空詫異地看著狄風,她能想到振奮軍心,而使帶著奇怪傷勢的將士們一舉殲滅了襲照國,皆是因為宏煙的一心求死,可是這些,狄風當時並不在場!想來他是綠言王者,能夠得知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此事牽扯宏煙,說來話長,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我迫不得已答應將士們,擊敗襲照國之日,便是他們傷勢好之時!當時老頭不在我身邊,我想著至少還有幾日可以緩一緩,誰知道我們去往生池找你,竟皆昏迷了過去,元亦以神術和除憂草幫我解了將士們的傷勢,眼下,哀樂局面定不會有多樂觀!」卿空道。
「這樣說來,一切果然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狄風道。
「誰?」卿空追問道。
狄風卻沒回答卿空,而是問蕭智道:「老頭,將士們的傷勢雖無大礙,卻未好全,你當時離開邊界,趕往盤旋殿,是不是去找婆婆了?」
卿空和蕭智皆詫異的看著狄風,當時他們將查探卿空身世的任務交給狄風,連卿空都未想到蕭智離開邊界是為了找婆婆尋個究竟,狄風又是怎麼得知的?
「如此說來!我所見所想,該是沒錯了!」狄風嘆了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皆如自己所想,想來即便未得到那幕後黑手的親口承認,該也是**不離十了!
「你倒是說清楚啊!這裡問一句,那裡問一句,我根本就聽不懂!」蕭智急道。
「我只是見到他了,可是其他皆是我自己猜測,我當然要問清楚,不能胡亂下決定!」狄風答道。
「那就從你猜到的第一個念頭開始,往生池中你看到了些什麼?」卿空一臉尋常的淡漠神色。
狄風看著卿空,想來此刻她心中定想到了誰,可是事實絕非她所想。
蕭智在一旁看著狄風,他這般小心斟酌的模樣,讓剛剛的一番疑問倒像是拖延;蕭智再想想復央一直叮囑的千萬不能讓卿空來邊界的言辭,難道此事真的是復央一手籌謀?700多年前的提前登基;如今看似交戰。實則只是礙眼法的六個小國,難道竟是王權的一步步籌謀?
「那個……」蕭智想到這裡便要阻止狄風繼續說下去,既然實情並非讓卿空樂意接受。那乾脆就別說出口好了!
外面通傳的士兵卻衝進軍帳內,打斷了蕭智的話,當然,蕭智也沒想到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說,「宮主……宮主……陰陽池……陰陽池邊……」
邊界的將士跟隨慕訣歷經戰亂無數,陰陽池邊到底是何事竟能讓他連傳話都傳不利索?卿空立即跟隨那士兵往陰陽池去,身後蕭智和狄風互看一眼。都鬆了口氣。
狄風知道此刻去到陰陽池邊,卿空自會揭曉真相,可是這真相至少不是他來說出口。否則,會更加殘忍罷了。
只是,她親眼所見,又能好到哪裡去!
白茫的風雪地。此刻已被各國士兵占的滿滿當當。十小國將哀樂往生的將士皆圍在其中,在數量上這十個小國將士竟也能和哀樂往生相抗衡,布局者已經走到最後一步,將自己的手下和敵國都囊在這陰陽池邊,遠處冰層已有裂痕,一旦掉入,陰陽池內的那些活物立刻就會將仙軀撕咬分離,更何況陰陽雙池池水的溫度。豈是將士們能忍受的!當初若不是卿空的滌淚,即便是慕訣。恐怕也是這池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