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為了不引人注意,根本不會明目張胆的帶走武依,更不會讓人看見,想來等到陸家發現其死了的時候,到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陸家大會也早就結束,上哪查,去找誰去。
正在越子墨覺得沒事,打算休息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的睜開眼睛打開神導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冰凝眼,雷之衣。」越子墨看著這兩種魔法,淡淡的念到。
越子墨雖然能使用所有屬性的魔法,但是並不能大張旗鼓的使用。所謂財不露白,小小年紀居然可以控制所有屬性魔法,肯定被人懷疑,難免惹禍上身。
看來自己應該專心學上幾門有潛力的魔法,專精,而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范而廣之。現在他要開始求精,這樣才能更大的提升自己的力量。而目前來看,自己能過學習的最有潛力的魔法,就屬冰凝眼和雷之衣了。
此兩種魔法,之所以有潛力是因為根本沒有等級。一般的魔法,都會分等級,初級魔法士能學習初級魔法,中級魔法士能學習中級魔法。但是這兩種卻不一樣,沒有等級。也就代表沒有限制,只要隨著修為的提高,威力就會更大。就像一些妖獸和魔獸的天賦神通一般,沒有等級,只會隨著實力的提高而提高,這樣的招數往往威力無窮。比有等階的魔法或者法術強上太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種魔法隨著實力的提升,還有諸多變化。比如冰凝要的凝魄雪,對於靈魂類的生物,有很大的殺傷力。而封霜則能在對方好不察覺的情況下,對視一眼就能將其冰封。至於雷之衣,越子墨還沒有掌握其他變化。
越子墨已經決定,要專心研究這兩種魔法,最為自己的最強殺招。畢竟這樣的魔法,就算自己有一日達到了至高境界,也會像天賦神通一般,變化諸多,威力無窮。
…………
三日後,世家大會結束了。
如越子墨所料,武依猶豫經歷的人生難忘的恐怖一幕,已經無心參加大會切磋。既然人家都不參加了,他這個偽裝的武家之人,更不會參加了。
於是二人在世家大會結束后,就離開了陸家,飛回了天月學府。有這幾日的調整,武依的心情也好多了。畢竟這修士與魔法士的世界,本就是若肉強食。但是遇見陸信這種變︶態,也實屬少見。
越子墨在關心的問候了幾句武依后,就何其分開,各自回到住處了。
越子墨回到住處,拿起了燒水的鐵壺,裝滿了水,然後手中火焰一起,拖著水壺加熱起來。
以前越子墨到沒覺得什麼,但是自從上次給靈萱兒買了一大堆靈果靈茶后,他就發現靈茶確實是個好東西。閑下來的時候,也願意泡上幾杯。否則也不會去陸家后,還特意去喝陸家最出名的冰苓茶。
片刻后水就熱好了,越子墨沏了兩杯茶。靈萱兒也開開心心的飛出來,和越子墨一同喝茶。品算不上,但是喝到是很願意喝,這就是靈萱兒和越子墨平時無事的消遣。
茶喝到一半,門外卻傳來了龍騰的聲音。以龍騰的性格,那真是名副其實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靈萱兒也只能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靈茶,回到了神導書中。
龍騰也沒敲門,發現門沒鎖,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了。
「喲,挺有閑情雅緻的嘛,還喝上茶了。」龍騰一進屋就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要不也來一杯。」越子墨問道。
「不用了,沒這喜好。」龍騰徑自坐在了越子墨旁邊的椅子上。
「這怎麼還有一杯,而且還是熱的。剛才有人來過?」龍騰問道。
越子墨笑了笑,沒有回答。
龍騰見狀一臉怪笑,道:「是莉亞還是錢綉娘啊。」
「去一邊去,都不是。」越子墨一臉黑線的說道。
「好啦,我這次來是有大事跟你說的。」龍騰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越子墨看見連龍騰都難得的一臉正經樣,看樣子確實有事。
「你可聽說,五大宗與聖獸魔法士的協議達成的是什麼。」龍騰一反常態的說道。
…………
… 「五大宗與聖獸魔法士達成的協議?」越子墨不解的問道。
「據說聖獸魔法士不但要兩個城池,而且還要在元靈國開宗立派。」龍騰說道。
「開宗立派。」越子墨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我當初也不敢相信,但是確實是真的,而且五大宗已經妥協了,不久之後,元靈國就不是五大宗了,而是六大宗。」龍騰也感覺不可思議的說道。
「聖獸魔法士的存在根本離不開魔獸,沒有魔獸他們怎麼進階,怎麼成為聖獸魔法士。」越子墨不解的問道。
越子墨之所以這麼說,因為元靈國甚至整個川淮大陸都沒有多少種魔獸,但是聖獸魔法士所在的荒獸大陸則不同了,不但數量眾多,種類也很多,完全不少於川淮的妖獸。
「這個我也打聽到了,似乎他們要建造一個名為魔淵塔的巨塔,據說可以直接跨大路傳送到荒獸大陸。」龍騰解釋道。
「這確實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跨大陸傳送,肯定耗費不少資源。聖獸魔法士為何要如此做,難不成荒獸大陸出了什麼事不成。」越子墨問道。
「這個誰知道呢,估計也只有五大宗的高層知道了。而且前兩天我去參加世家大會,就是為了調差此事。」龍騰說道。
龍騰去參加世家大會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去參加世家大會了?」越子墨問道。
「本來以我們龍家的實力,這種小兒科的世家大會,可是不會去的。雖然陸家在青州城是第一世家,但是在我們安陽城龍家的眼裡連個渣都不是。我們龍家可是魔法士與修士雙重世家。」龍騰提到自己的家族,滿臉自豪的說道。
越子墨並沒有對龍家的強大而意外,因為其早就從龍騰的口中得知了。問道:「這和你去陸家參加世家大會有何關係。」
「這自然有關係,因為我們龍家得到消息,聖獸魔法士早在數十年前就開始潛伏在我們元靈國了。而且這次攻打我們元靈國,也是為了展示實力,逼迫五大宗同意立宗之事。」龍騰說道。
「這麼說來,這事不簡單啊。」越子墨摸了摸下巴說道。
「當然不簡單,我還查到,陸家之所以能成為青州城第一世家,就是因為聖獸魔法士暗中的支持。」龍騰說道。
什麼,越子墨聽到著,不禁有些驚訝,怪不得陸飛居然會血痕術,而且還能有魔獸。
「驚訝吧,這也是家族會讓我去陸家參加的原因,實則卻是暗中調查此事。不過聖獸魔法士為什麼會如此做,我也不知道。」龍騰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因為以他好事的性格。實在是對此事太好奇了。
龍騰又和越子墨扯了會皮,然後就說有事離開了。越子墨見狀笑了笑,知道他是去找莎莎了。
…………
「主人……」靈萱兒在龍騰走後飛了出來,繼續喝著茶淡淡的叫了一聲。
越子墨看見靈萱兒的樣子,以他對靈萱兒的了解,多半是有心事。
「怎麼了萱兒,你似乎有心事。」越子墨關切的問道。
「萱兒,如果我也能像莉亞和錢綉娘一樣有身體就好了。」靈萱兒依舊淡淡色說道。
看著靈萱兒,越子墨怎麼會不知道靈萱兒又因為自己沒有身體的事情傷心。以前還好點,因為靈萱兒以為自己誕生在神導書,天生的器靈,從出生就沒有肉身,所以只是有些羨慕。
後來得知自己是後天變成器靈的,以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人類。對沒有身體這件事,看的更加的重。
而對於靈萱兒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每當有人議論越子墨和其他女孩的事情,都有些莫名的傷感。但是無奈於她只是個器靈。連個有血有肉的妖獸都不如,妖獸開啟靈智后還能擁有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呢……
但是自從得知自己原本是人類后,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這樣,證明她也有資格擁有情感,也不用強壓制自己的少女情愫。
那是怎樣的一個少年,為什麼可以為了她的傷,不犧跟比自己兩階的魔獸拚命,為什麼身受重傷卻還能對自己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讓自己不用擔心。為什麼總感覺只要有他在,似乎都什麼事都不是困難……
「萱兒,你想什麼呢。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為你從塑肉身的辦法的。沒準還能找回你變成器靈前的記憶呢。」越子墨看著靈萱兒似乎在想什麼,當即笑著說道。將其從失神中,拽了出來。
靈萱兒聞言,抬頭看向帶著笑容的越子墨,她知道越子墨是認真的。當即一暖的道:「現在這樣挺好的啊,沒有身體也沒關係,至於以前的記憶,就更沒關係。因為我是靈萱兒,現在這個靈萱兒。」
「萱兒,送你個禮物。」越子墨忽然想到了什麼。
「禮物?」靈萱兒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先別問,按我說的做。你先將身形變成正常人的大小。」越子墨故意賣關子的說道。
靈萱兒照著越子墨所說,將身體變成和成常人一樣。
「在轉過去。」越子墨說道。
在靈萱兒滿臉好奇的轉過去后,越子墨將雙手放在了靈萱兒的背上。道:「千萬別動啊,一會就好。」
說完越子墨念念有詞,念起了魔法咒語。一股股雷電之力順著越子墨的雙手,流進了靈萱兒的體內,並在其身體里細如髮絲的雷電之力開始漸漸地穿插成一個古老的印記。
一炷香后,越子墨滿頭大漢的收起了雙手。
「來萱兒,動念試試動用一下你體內的雷紋印記。」越子墨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靈萱兒按照越子墨所說,用精神力感應體內的雷紋印記。結果靈萱兒的精神力只是一動,雷紋之中立馬爆發出驚人的雷電之力,嚇的靈萱兒立馬收回了精神力。
「這是什麼啊。」靈萱兒驚呼的叫道。
但是再靈萱兒說完后,其感應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覆蓋了一層雷電組成的衣服。就像之前越子墨將雷之衣覆蓋在她身上,帶她上街一般。
「這是……」靈萱兒驚訝中帶著驚喜說道。
「這是我昨晚無意中想到的,用紋陣的方法將雷之衣變成紋陣結成印記存放在里的體內,這樣你想什麼時候以正常人的方式出現,都行。只不過我頭一次這麼做,結成此雷紋時間有點長。不過放心,此乃魔法,只要我不死,魔法就不會消失。而且等到那時候,我早就找到從塑身體的辦法了,這個雷紋印記就先對付用著吧,這樣好歹方便很多。」越子墨說道。
「主人,你對萱兒真好。」
…………
… 越子墨盤膝而坐,渾身上下正閃爍著肉眼可見的雷之衣。一般情況下,越子墨的雷之衣除了有靈目神通的修士或者魔法士,肉眼是看不見的。除非是越子墨極其憤怒的時候,雷之衣會顯得暴躁不安,肉眼可見。
此時的越子墨的樣子並不像心情不好,為什麼會這樣。只見他右手伸出雙指,成決形。而在雙指之上,正有絲絲雷弧穿插不以,正慢慢的形成一把迷你的小劍。
越子墨看著附在右手食指與中指之上的迷你小劍,表情慎重,滿頭大汗。此劍只有手指大小,但卻形成的極其緩慢。似乎每穿插上一絲雷弧,都要讓越子墨耗費上全部的心力。
而此時靈萱兒心情大好,在房間之中燒水。之所以開心是因為越子墨按照約定用從陸飛那得來的靈石,花了一半給靈萱兒買靈果。那可花了將近三千靈石啊,一些稀少的靈果不算,味道鮮美的常見靈果能買上好多呢,最起碼就算靈萱兒再能吃,半年內也不用愁吃的了。
不過靈萱兒之所以在燒水,是因為二人都喜歡喝茶。在買靈果的時候遇見了少見的茶香碳,此碳沒什麼其他用處,但偏偏卻靈茶大有好處。用茶香碳燒出來的水泡茶,不但靈力更加精純,連味道也會更加清香。
雖然少見,但絕達不到罕見的程度。所以越子墨將那家店的茶香碳全買了下來,足足裝滿了一麻袋,花了一千靈石。這點錢越子墨還不會看在眼裡,但是一般人要是看見了定會大呼浪費。
因為一般人要是有一千靈石肯定去買增強修為的靈丹或者魔法藥水了。怎麼會買著只是對泡茶有用的茶香碳,這也是讓雖然少見的茶香碳,沒有貴的離譜。否則要是換了對修為有用的靈草靈藥,還是一麻袋,豈會只需要一千靈石。但是一般的授課師花費一千靈石買這東西,也是承受不起的。
但是對於越子墨和靈萱兒這茶香碳可是好東西。此時的靈萱兒正拿著一把小的扇子扇著水壺下的碳,每扇一下,碳都紅上一分。而看水壺上冒著的蒸汽看來,水快開了。
就在這時,越子墨手指之上藍色精光一閃,整個人騰空一起,手指向身下的竹床虛空一劃。
「砰」的一聲,整個竹床斷為了兩半。
「哈哈,雷之衣——驚雷劍,成。」越子墨看著指甲的迷彩小劍,興奮的說道。
驚雷,驚雷,驚天-怒雷。響徹天地,怒斥鬼神。所謂驚雷劍,別看小巧如指,只是雷之衣變化的一招,但是一般的靈器也不能將其斬斷。就連越子墨靈器中品的飛劍,不禁制全開,使出最終一斬『破』也無法將其斬斷,可見其堅韌的程度。
「主人,你這是幹什麼,嚇了我一跳,不過了。」靈萱兒看著越子墨將睡覺的床都斬成了兩段,怒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剛剛參透了雷之衣魔法的一門驚雷劍,有些得意。」越子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驚雷劍說道。
「算了,過來喝茶吧,我可是用茶香碳燒的水。」靈萱兒說道。
「茶香碳,好好,這可是好東西。」越子墨聞言眼睛一亮,說道。
在二人在屋中品味著,用茶香碳燒開的水泡的靈茶,讚嘆不已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名中年男子的怒吼。
「越子墨,你給我滾出來。」
聞聲越子墨眉頭一皺,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靈萱兒也嘆了一口氣,自己勤苦泡的茶可是剛喝啊。無奈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只能飛進了神道書中。
「越子墨,你趕緊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
越子墨嘆了一口氣,想清凈的喝口茶都不行,然後走了出去。當越子墨走出去的時候,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因為越子墨成為授課師的時候,馬上就和聖獸魔法士大戰了,所以學府一直沒有給越子墨換新的住處,龍騰他們也是一樣。不過越子墨對現在的住處也很滿意,所以也不在意。
「越子墨,這是怎麼回事,陸成怎麼還敢找你麻煩。」說話的不是別人在,正是龍騰。龍騰的住處離越子墨不遠,聞聲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聞言越子墨只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的精神力在陸成的身上一掃,發現其已經是金丹巔峰,離元嬰只有一部之遙了。
看著陸成修為大漲,明顯要殺自己的樣子,越子墨絲毫不在意。以他現在金丹中期,初級魔法士中期的雙重修為,就算是遇見元嬰期修士或者是中級魔法士初期,他自認也有把握應付。
看越子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陸成頓時大怒。呵道:「越子墨,你是不是前些日子隨武家之人參加了世家大會,而且還殺了我的侄兒陸信。」
「什麼越子墨,你去參加世家大會了?還殺了陸信?我怎麼不知道?」同樣參加了世家大會的龍騰頓時一臉驚訝的說道。
本以為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呢,沒想到陸成居然發現是自己所為。越子墨暗嘆了自己大意了,但是看陸成的樣子似乎不知道陸飛的事情。或者其根本不在乎陸飛吧。
「這事說來話長,稍後再和你解釋。」越子墨對龍騰說道。
看著越子墨就跟沒事人似得跟龍騰說話,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樣子,陸成頓時臉色鐵青。怒道:「越子墨你太狂妄了,居然敢動我們陸家之人,你敢不敢跟我去決鬥場決一生死。」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天月弟子頓時議論紛紛。
「你聽說沒,越子墨在剛進階初級魔法士時就將金丹中期的陸成打敗了。不過看陸成現在金丹巔峰的修為,離元嬰只差一步了。而且還一臉要殺死他的樣子,越子墨此次恐怕危險了。」
「是啊,就算越子墨是魔靈雙修,但是怎麼可能打敗金丹巔峰的陸成。」
「你們不知道么,在聖獸魔法士入侵那會,越子墨就斬殺了一名三星聖獸魔法士。」
「什麼三星,那可是相當於金丹後期,或者初級魔法士後期。而且越子墨現在的修為明顯精進了很多,看來今日的結果不好推測。」
…………
「你個老傢伙,沒證據不要隨便誣賴人啊,小心我告你誹謗。不過我很詫異,陸信要真的死了,他爹沒殺來,你倒是殺來了。你這個當二伯的比爹還親,陸信不會是你親兒子吧。」龍騰似笑非笑的對陸成說道,而且聲音故意放的很大。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人們紛紛議論,陸信和陸成的關係不只是侄子與二伯那麼簡單。
「我擦,哥哥和弟妹有一腿,畜生啊。」
「人渣啊,我要是有這樣的二哥,非殺了不可。太尼瑪不是人了,這根本不是人乾的事。」
「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女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周圍人的猜測,紛紛傳入陸成耳中,頓時讓他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小兔崽子,你敢毀我名聲。」
「小兔崽子,說誰呢。」龍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笑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