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着樂樂快一點開,樂樂也很鬱悶,對我和胖子說“兩位大哥,這車都幹成這樣了,我就是把腳塞油箱裏,也快不起來啊,在使勁跑一會就散架了,您二位就能做敞篷車了!”
我罵了他一句,你哪那麼多廢話,之後也不催了,閉上眼睛休息起來,順便想一想這件事,胖子後背上的刀傷並不重,這幫人根本就沒有奔着要害去,而且樂樂也說了,這幫人明顯都是練家子,如果真下狠手,我們還真不好過,況且那輛藍色廂貨要是不留手,直接狠勁撞過來,可就不是推出去那麼簡單了,直接翻過去都有可能。
那麼,這幫人是什麼目的呢,給我一個教訓?
胖子這時候問我道“哥,會不會是張華遠,這B昨晚剛被咱們擺了一道”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張華遠,可是心裏又給否定了,張華遠不像是有這魄力的人,再說他也不是傻子,我今天被人堵了,肯定會想到是他,畢竟昨晚他吃了虧,可是張華遠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人,敢這麼對我,我肯定敢一把大槍頂在他腦門上,而且一點不帶猶豫的轟了他。
黑鬼也不可能,要是他的話,下手絕對不會這麼輕,他恨我恨的要死,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而且老蔫前段時間也跟我說過,黑鬼偷渡逃出國了,只留下山羊來找我麻煩,他自己一時半會根本不敢回來的。
那麼能是誰呢,張華遠也沒準,凡事無絕對,要真是他,那麼我還真不能就一下轟了他,畢竟我也不想在進一次監獄,跟外面說我什麼都不怕,那是吹牛B,誰能不怕,況且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胖子聽完我的分析,也沉默了起來,想了半天我們三人都沒想出個所以然,只能看看再說,又開了一會,車子被樂樂堅持的開到了公司樓下,車前蓋都冒起了煙,門口站着洪鑫和三子,應該是剛乾完活回來,一看到我們這造型,在看看車,全都傻眼了。
“哎呦我去,三位大哥,你們這是咋了,遇到恐怖襲擊了?”
胖子怒道“還廢話,我後背見紅了,快點給我弄弄”
自從上次山羊的事情發生後,我們在公司的宿舍裏面,備下了醫藥急救箱,忘記說一下,洪鑫對急救方面的能力很好,用他的話說,祖輩幹過醫生,不過也不是吹的,那消毒縫針的手法還真挺專業的。
邊給胖子處理傷口,我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幾個人都抽着煙,默默的想着會是誰,大家都覺得是張華遠,看來忙完車的事,真要找他好好嘮嘮了,我可不想沒事的時候再來這麼一下。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按照和施宇航約定好的時間,我和樂樂打了個車就趕往停放車輛的場地,至於胖子我讓他在宿舍養養傷。
到了場地後,施宇航正好也剛到,開了一輛911跑車,就他自己一人,見我到了後,他笑着走了過來,跟我握了下手,問道“狼哥,又見面了”
我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別叫狼哥,那都是以前他們瞎叫的,叫我陳逸就行。”
說着話,我們就走了進去。施宇航看了一眼,整齊擺放的車輛,我問道
“怎麼樣,施公子”
他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糾結起來,搓了搓手,對我說“按理來說,這些車加一起錢應該不少,但是錢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我沒怎麼接觸過這方面的生意啊”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他名片上明明寫着汽車貿易,怎麼可能沒接觸過汽車呢,急忙問道“可是……”
沒等我說完話,施宇航就打斷了我,他笑着說“你可能誤會了,狼哥,可能你還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說着話,他遞給我一支菸,又給了樂樂一支,點燃後,呼出一口煙,推了推眼鏡,又帶着微笑,對我道“放心,我要是不接你這筆生意,我也不會過來的,告訴你也沒事,我施宇航在道上大家都叫我一聲“師爺”,並不是說我有多麼奸詐,而是說我看人的本事,我認準了你陳逸是個能做朋友的人,自然推心置腹”最後面一句話,他說的很緩慢,看着我的眼睛說的。
那種眼神,透着眼鏡,彷彿能直達你的內心一樣,我看到他沒有要說完的打算,也不插話,繼續聽他說着
“我做的生意可不是所謂的汽車貿易,那只是個幌子,我是做走私的,走私汽車,而且是走私名貴汽車的,我這麼說,狼哥你能理解麼?”
不得不說,他說話的語氣,和動作都非常優雅,像個紳士一樣,要不是有雙像毒蛇一般的眼睛,我還真想交他這個朋友,不過又一些牴觸,總感覺,這人不太靠譜,因爲他太精明瞭,精明的讓我有些不敢靠近。
“走私?躲掉關稅,來換取最大利潤?”
施宇航笑着拍了拍手掌,比劃出一個“OK”的表示,然後又繼續說道“這次,是我想交你這個朋友,這批車我都要了,正好我也打斷開一個汽車拍賣行,需要一些點綴,開個價吧”
看到他這麼痛快,我對他的好感也直線上升,不管他說交朋友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管我想不想交他這個朋友,無論怎麼說,我都是欠下他的人情了,況且他對我的態度,讓我感覺到了一絲親和,我都暫時交下了這個人。
想了想後,我說道“這裏是五十四輛車,每輛車都在20萬左右,還有一部分價值更高一些,不過你這麼痛快,我也不能做作,一千萬吧,正好我就要一千萬”
施宇航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沒有說話,掏出上身的一個皮夾子,從裏面掏出了一沓票子似的東西,刷刷的寫了幾下,遞給了我。
我一看是現金支票,上面寫着一千一百萬,急忙對他說道“多了,這有些多了”
施宇航將眼鏡摘下,用手帕擦了擦,又帶上,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道
“錢嘛,就是用來花的,也是用來交朋友的,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這一句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手中的支票很沉,不過我也不是矯情的人,索性也“嘿嘿”一樂,對他說“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施公子以後有什麼事,用的着我的,吱一聲就行”
看他這樣,如此精明甚至有些狡猾的人,辦起事說起話,倒是有一股子純爺們那股勁,讓我有些從心底的認可。
“明天我會讓人過來裝車拉走,手續鑰匙什麼的,你叫人明天一早送過來就行,放心吧,我知道這些車的來歷,沒事,現在這些是我施宇航的東西了,金州這地界,沒人敢說什麼,連市委書記都不行!”
他這句話說的我更是一驚,看來他也是打聽調查過了,這番話,透着的意思很多,不過我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無非是,他根本不怕張華遠的背景,那個張華遠的哥哥,金州副市長張華東! 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胖子他們還玩着鬥地主,看到我和樂樂回來後,急忙放下手中的牌,看向我們。
我舉起了手中的支票,輕聲說道“一千一百萬!”
“哦!”大家集體歡呼起來,尤其是我,感覺這錢掙得真是太簡單了,不過一想起其中的驚險,也嘆了口氣,這都是用命在掙錢啊。
看到他們這麼高興,我心裏也暗暗決定,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再也不會帶着這幫兄弟幹這麼危險的事。
胖子很高興的想站起身,沒等站起來,後背的疼痛讓他嘴角間“撕”的一聲,臉都抽動了一下,急忙喊道“三子,去買些酒,嗎的,這回可算是有進賬了!”
我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三子,告訴三子多買點回來,今晚好好慶祝一下。
幾個人一直喝到了下半夜,全部沉沉的睡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搖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樂樂,讓他陪我去永泰大樓。
畢竟這筆錢,按照事先說好的,周永泰拿走一半,也就是五百萬,剩下的六百萬就是我的,至於多出的一百萬,應該也算是我的,畢竟那張欠條上只有一千萬,相信周永泰也不會說什麼。
出門看到那輛撞的接近報廢狀態的雅閣車,我嘆了口氣,沒有車還真是麻煩,現在公司就剩下胖子那輛破面包車了,是應該添幾部車子了,無論是出工,還是辦事沒有車子總是很麻煩的,有空去聯繫下老蔫,聽胖子說,老蔫沒事就倒騰二手車。
打了個車,直奔永泰大樓,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永泰大樓的樓下,付了車錢,我和樂樂就下了車,直奔周永泰的辦公室。
那個祕書顯然認出了是我,對我微笑了一下,轉身就去請示周永泰,不大一會,祕書就請我進去,和上次來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進了門,周永泰這時已經站起身,急忙走過來,伸出了右手,那笑容,那舉止,都有點讓我受寵若驚了。
“哎呀呀,陳兄弟辦事就是可靠,這能力真是沒法說啊,連這事都能辦成,厲害!厲害!”
周永泰微笑着,請我坐下,又讓祕書上了一壺一看就知道很名貴的茶,親自給我倒上了一杯。
我有些疑惑,這事他知道的倒是挺快,問道“周老闆如何知道的?”
周永泰一擺手,繼續笑着說“別周老闆,周總這麼叫,顯得生分,咱這交情,你直接叫我周哥好了,至於怎麼知道的,這還不簡單,我周永泰在金州混了這麼久,什麼事都會知道一些的。”
我心裏暗道,誰跟你有什麼交情,還生分,咱倆本來就不熟好不好,弄的跟好朋友是的,不過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也笑着說“周哥,這事可不簡單啊,兄弟我差點栽了,吶,這是支票”
周永泰連忙接了過去,一看支票上面的數字,更是開心,又對我說道“哎呀,這還多了一百萬,了不起啊,放心,我周永泰是講究人,我在多給你一百萬,一共七百萬,我一會讓祕書給你打到賬戶上”
我心裏吃了一驚,這周永泰怎麼會這麼大方,不過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繼續說道“兄弟你別誤會,我周永泰不差這點錢,關鍵是我面子,當年我被張華遠坑了一把,還受了窩囊氣,今天兄弟你幫我找了面子回來,這份情我老週記下了,這一百萬全當我給兄弟你的辛苦錢。”
有錢不拿是傻子,我纔不管他周永泰是什麼想法,多給錢還能不要?於是我也沒說什麼客套話,微笑着點着頭,算是沒有拒絕,接下來,我又問他工程的事情,他也一口答應了下來,說這份裝修工程活必須給我,誰也不好使。
聽說他說的話,再看他的態度,我也心想了,這周永泰這麼看來,也不是那麼討認厭的,只是爲人有些傲氣,喜歡裝個B而已。
又隨便聊了會天,說實話,我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也嘮不了多大一會,就沒話說了,實在是不在一個層面上,他說的我聽不懂,我說的他聽不懂,有什麼可說的。
周永泰站起身送我出門,臨走前,他的祕書過來恭敬的告訴我,七百萬已經轉到了我的賬戶上,我笑着點頭,沒有表現出內心的興奮,帶着樂樂快步走出了大樓。
出了門,我“哈哈”大笑一聲,七百萬啊,就這樣賺到了,想起這幾天的那些驚險程度,我也認了,有了這筆錢,公司就能再擴大一些,兄弟們就能過的更好一些了。
對着樂樂說道“走,找老蔫買車去。”
給老蔫打了電話,問了他的所在,並告訴他讓幫忙聯繫幾部車,他還問道“賺錢了?”
我告訴他“賺大錢了!”
又過了一會,車子停到了老蔫的出租車公司院子裏,老蔫走出了,笑着說道“走,帶你去看車”
原來老蔫最近沒有在倒騰二手車,而是專心幹起了生意,我也很納悶,他怎麼轉性子了,將手裏一些亂七八糟的生意都賣掉了,就留了這家出租車公司,和一個當地旅遊公司,我問他,他就說想幹些正經八百的買賣。
我也沒深問,總之這是件好事,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雖然掙錢,但終究不是長久買賣,弄不好還添麻煩。
老蔫開車拉着我和樂樂到了一家二手車交易中心,他對這裏很熟悉,很多人都和他打着招呼,一個瘦高的人走了過來,和他寒暄了一會,就帶着我們去看車。
雖然我想買新車,但是一想,現在手裏這筆錢還是放在發展公司上面比較好,二手車經濟實惠,況且有老蔫在,也不會買到水貨,先用着再說,以後有錢了再換好的。
很快,我就挑了一輛奧迪A6,兩輛別克商務,加一起一共五十萬,那人看着老蔫的面子,只要了45萬,車都很不錯,年限也可以,機器也行,我挺滿意的,那瘦子要叫來兩個員工,按照地址把車和手續都送到我公司那。
晚上的時候,我叫着老蔫還有刀子,加上胖子他們,一起找了個地,準備聚一聚,飯桌上,胖子喝的有些高了,就把那天下午的事情,和老蔫說了一嘴。
老蔫對現在道上那些事情比我們清楚,他也很疑惑,並對我說“不可能是張華遠,他要是想耍手段,不會是這麼直接,有很多種方法,而且那個人不屬於黑色的層面,充其量就是個二世祖,他不敢和狼哥玩這個”
這個想法倒是和我想的一樣,接下來,老蔫又埋怨了我和胖子,說這種事爲什麼不告訴他,他會想些更好的辦法,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能解決的,不想在麻煩他了。
我總是感覺老蔫有事瞞着我們,而且還是個麻煩,只是他不提,我們也沒法去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過的很安穩,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看來只是有人想給我個教訓,因爲那天那幫人明顯是衝着我來的,我不知道是我以前的仇人,還是什麼,不過也沒辦法去仔細查找,索性在也沒發生過,我也就慢慢遺忘了。
每天我和胖子都會輪流去監工,洪鑫和三子帶着兩隊工人,忙活着手頭的一些小工程,財務上也進了些賬,算是真正賺到錢了。
除了正常發的工資外,我和胖子還拿出了十五萬,分給了洪鑫,樂樂,還有三子,督促着讓他們存起來,別亂花,更是讓這三個人鐵了心的跟着我了。
我有時候晚上在宿舍住,有時候開着車送葉依然回家,後來葉依然也搬到了公司的宿舍中,因爲人不多,就給她單獨找了個房間,她說這樣更節省了房租,而且我倆的關係也發生了點小小的變化。
起因是隻要我和葉依然一見面,胖子他們就開始打趣,弄的葉依然每次都是臉紅紅的,到了最後也就免疫了,有時候還會主動挽起我的手來氣他們,慢慢的,我發現我對這個溫柔的女孩也產生了一絲絲情誼,只是一直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這一天,我正坐在辦公室裏翻看着最近的財務狀況,以我的能力,讓我看什麼報表啊,計劃啊之類的,根本看不懂,胖子也看不懂,索性那些東西都交給了葉依然,她現在是我和胖子這間公司的財務總監,很多我倆不懂的事都讓她來分析,她也充當起了管家婆的角色,就像胖子說的,更像是老闆娘。
一個電話,把準備迷迷糊糊進入夢鄉中的自己拉到了現實,接起來後,聽到是三子的聲音,有些急促,說道“狼哥,你過來看一下吧,咱們有幾個工人被人打了”
聽完,我馬上就清醒了過來,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後來一想,直接過去吧,要是小事,三子也不能這麼着急,想到後,我急忙穿上了大衣,喊了一聲,“樂樂”,沒有聽到答覆,不知道這小崽子跑哪玩去了。
也沒有在繼續找他,急忙下了樓,打開奧迪車的車門,開着車直奔三子那一隊幹活的場地而去。 在車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胖子,問了他怎麼回事,胖子說他也不知道,他這幾天跟着洪鑫忙活一個餐廳的改造,那邊都是小工程,就讓三子領着人幹活,聽到我問的話,胖子也說馬上就過去,我讓他不用着急,自己已經快到了。
我心裏還是挺納悶的,幹個活怎麼會被人打呢,不解歸不解,我踩着油門,很快就到了一家還沒開業的超市門口,下了車,就看見三子領着二十幾個工人在門口坐着。
“三子,咋回事啊?”
三子一見我來了,滿臉憤恨的走了過來,對着我說道“哥!你沒來,我沒動手,這回你來了,你看好了昂,我今天不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的!”
看着三子拎着一把鐵鍬就要往裏走,邊上的幾個工人也都跟着要進去,我一下子就拽住了他,問道“你小子消停的昂,趕緊跟我說說咋回事!”
說話的時候,我讓邊上的人先帶着受傷的倆工人去醫院,包紮傷口,看的出傷的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又點了支菸,聽着三子跟我說了下經過。
原來,三子帶着這批工人照常的給這個超市裝修,已經幹了三天了,今天剛乾了一會的功夫,就進來十幾個人,讓三子不要乾了,三子有些疑惑就給超市的老闆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情況,沒想到那些人,問也沒問,上來就將還幹活的倆工人打翻在了地上。
三子當時就急了,本來想上去幹他們,不過三子比樂樂冷靜多了,他先想到給我打電話,沒有貿然上前,這些工人大部分都是外僱的,誰也不會多管閒事,就那兩個受傷工人的幾個朋友吵吵着要幹架,三子壓着火氣領着他們先出來,給我打完電話,又給那超市老闆打電話。
聽完後,我心裏大概有了數,看來這些人是衝着這家老闆去的,本來是不關我的事了,反正你定金交了一部分,不讓幹就不幹,你啥時候解決完我們在幹,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打傷了我倆工人,這事就不能算完,那倆人雖說都是外僱的,但最起碼現在跟着我混飯吃,於是我就問三子
“那些人走了沒?”
三子搖頭,對我說“沒呢,還在裏面!好像是等着這家店老闆過來呢。”
我點了點頭,大步朝超市裏走去,三子緊跟着我,後面有三個工人也跟着進了來,其餘的人都在站着或蹲着,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我也不在意,反正這幫人都是幹一次活結一次賬,下次在有活在找的,人家也沒必要跟着你耍橫去。
進了大門,四處看了看,裝修情況還可以,也不算大工程,半個多月就能完工的,我記得這家店的老闆好像是個女的,不過沒見過,只是通過電話。
往裏面走了走,按照三子的指引,在裏面看到了十幾個人,中間一個大光頭坐在那裏抽着煙,手裏還拿着手機,似乎剛打完電話。
看着這幫人手裏拎着鋼管,我內心笑了笑,心說,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現象還是存在,這一身黑衣,手持鋼管,剃着光頭的造型,還真是混子永不退潮的時尚打扮。
那幫人也看到了我,用一種不善的眼光打量着我,我這回沒笑,直接走到了他們的身前,對着那顯然是領頭的人,問道“哥幾個,剛纔爲啥打我的工人”
那光頭沒有說話,邊上站着的兩個穿迷彩服的人斜楞了我一眼,說道“咋的,打就打了,讓他們停手不聽話,你有意見?”
還沒等我說話,我身後一個工人貌似鼓足了勇氣,大聲質問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吧!還講不講理了?!”
“對啊!咋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