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消耗品純淨水來洗澡,孫佩兒目露不滿,看了大快朵頤的顧煙,孫佩兒張了張嘴巴,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吃了飯,廚房裏的水早就停了,顧煙也不好意思消耗純淨水去洗碗,只用抹布把碗擦乾淨了。
正準備回房繼續修煉,孫佩兒卻叫住了她,“小煙,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繼續去清理樓層搜索物資?”兩人這兩天一直在清理樓層的喪屍,也搜了不少食物出來。
顧煙搖頭,“這幾天我就不去了……”她想盡快修煉到築基。
孫佩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顧煙回了房,正準備去空間裏繼續修煉,手機卻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喂……”裏面卻沒半分聲音響起。顧煙又餵了幾聲,裏面還是沒聲音,正想把電話掛了,裏頭卻想起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小煙,我是外公。”
顧煙一怔,顯然沒想到顧家的人會給她打電話。顧母自從嫁給趙秦,顧老爺子氣得不行,跟顧母斷絕了父女關係,自從便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不過繼承了顧煙的記憶,她從顧煙的記憶中看到,小時候顧煙上學的時曾經有個老爺爺和老奶奶會經常去看她。顧煙猜測,那兩位怕就是顧外公跟顧外婆了。
想到這裏,顧煙心中便柔軟了起來,聲音帶着幾分的輕快和驚喜,“外公,你跟外婆還好嗎?”
“嗯,都挺好的,你還是住在你媽買的宅子裏?”顧外公對自己這個外孫女其實很在意,從小就讓人跟着小外孫女的,顧老爺子脾氣倔,原本是不打算認回顧煙的,沒想到末日突然來臨了,讓顧老爺子措手不及,顧外婆勸了好幾回,顧老爺子這纔給顧煙打了電話。
“外公,我是住在這裏,外公,我媽媽已經死了,四年前就死了。”顧煙哽咽道,一想起去世的顧母,顧煙的心窩子就疼。
那邊久久沒有回聲,過了許久纔想起顧老爺子嘆氣的聲音,“我知道了,小煙,你那裏還有吃食嗎?”
顧煙道:“外公你放心,末世來之前我買了好多物資,足夠我過上一段時間了,外公,你們那邊還好嗎?有沒有吃的喝的?”
“都有的,你放心吧。小煙,你在堅持一段時間,我會讓你舅舅和表哥們過去……”正說着,顧老爺子的話陡然斷掉了。顧煙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沒信號了,怕是連通訊設備都癱瘓了。
顧煙皺了皺眉頭,剛纔聽外公的話似乎要舅舅跟表哥們過來接她吧。她記得原著裏是沒有這個劇情的,顧煙跟顧家的匯合是三年後的基地裏,那時候顧家已經被孫佩兒的擁護者門打壓的很慘了,顧煙亦是自身難保,最後顧家的結局也不好,全都死了。
想起這個顧煙就有些心疼,捂住胸口,心跳處怨恨的感覺令人發悶,身體殘存的本能大的不可收拾,氣息也開始混亂起來,她暗道一聲不好,修真最忌諱的就是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容易着了心魔。
慌忙之間,顧煙閃身進了空間,盤腿坐下,壓制住自己體內的急速流轉的靈氣,平復心情,把靈氣慢慢的引入到丹田的位置。
如此過了好一會體內的靈氣纔算是平復下去,顧煙則是繼續運行着大周天,讓靈氣沖刷着奇經八脈。
又在空間裏修煉了兩天,餓了就吃些麪包餅乾。最後還是擔心孫佩兒他們懷疑這纔出去抱了一堆的食物和水進到房間裏面,告訴衆人這幾天她都不出房間,不要去打擾她。
趙秦瞧見顧煙的樣子,氣的不輕,“好好的,你待房間裏做什麼?明天就跟佩佩他們一去出去收集物資,不然這食物遲早會被你吃乾淨的。”
顧煙瞟了他一眼,“爸,難道這些食物你就沒吃?”
趙秦氣的臉紅脖子粗,“我是沒異能,我要是有異能早就出去收集物質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是你爸,有你這樣跟爸爸頂嘴的嗎?”
顧煙懶得理會他,這人遲早會遭報應,不用她出手。
抱着食物回了房,顧煙把門反鎖就開始瘋狂的修煉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不是女主,沒有女主光環,修煉的速度自然沒女主那麼厲害,她記得原著裏女主因爲靈氣充沛的空間不過三天就達到了築基,多麼恐怖的速度啊。
客廳裏,趙秦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孫佩兒,吶吶的道:“佩佩,小煙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脾氣變的古怪,你別跟她計較。”
孫佩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依偎在趙秦身邊的孫文莉有些不滿意,輕輕蹙了蹙眉頭,“阿佩,你爸爸在跟你說話怎麼不回答?不能沒有禮貌。”
孫佩兒這才垂着眼眸輕輕的嗯了一聲,一旁的許白皓看出孫佩兒心情不好,衝她笑道:“佩兒,我們去陽臺上透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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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裏的顧煙忘我的修煉了起來,每天餓了就在空間里弄些吃的,空間裏什麼都有,一臺發電機也早就組裝了起來,用了汽油發動。
空間裏自成一個世界,因爲靈氣的關係,食物不會變質,連發動機的廢氣也被處理的乾乾淨淨。顧煙一次做上好幾天的飯菜,餓的時候就在微波爐裏熱轉一下就可以吃了。
金丹以後才能辟穀,她還是要吃飯的。
剛開始衆人還會叫一下她,顧煙也會應上兩聲,也只是讓大家不要打擾她,後來就沒人理會她了,任由她在房裏。
顧煙只顧着修煉,過了幾天出去轉一圈,拿些食物和水回房,也讓人看看她活的好好的,不要沒事就去敲門。
如此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外面的情況顧煙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孫佩兒她們怎麼樣了,不過每次出去都能瞧見孫佩兒跟許白皓好好的,半點事情都沒有,顧煙忙着修煉,也懶得理會兩人的郎情妾意。
顧煙此時已經到了練氣後期,是突破築基最重要的時候了,不得有半點分心。
顧煙對於如何衝破瓶頸達到築基並不是很瞭解,只能按照功法上面的一遍遍的運行靈氣,如此過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她不由的有些急了,一急體內的靈氣便有些不受控制了,顧煙慌忙穩住心神,暗暗告誡自己,一切都急不得,要一步一步的慢慢來。
這樣想着,她心中也平靜了下來,什麼都不想,腦子中空空的一片,只是按照本能讓靈氣沖洗着經脈,陡然,她似乎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
身體很是輕盈,經脈又是拓展了許多,丹田吸收的靈氣越來越多,又精粹成一團發光的混沌物質,閉着眼似乎也能瞧見周圍的情況,湖泊裏游來游去的小魚兒和小蝦,草地上嫩稚的綠芽……一切都是那麼清楚。
功法最後一步完成,深吐出一口濁氣,顧煙猛的睜開了雙眼,面露喜色,成功了,她終於成功突破練氣層,歷經四十天,終於築基了。
達到築基便能擁有自己的神識了,剛纔閉上眼瞧見周圍的景色就是因爲神識的關係,只不過神識並不強大,能覆蓋的範圍非常的小,不過幾個平方米的距離罷了。必須讓修爲提升,神識才能跟着提升。
如今達到築基了,顧煙纔算是放了心,築基後她便能學習各種功法口訣,有了更強大的護身符了。
顧煙站起身子,這才發現整個空間已經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了,看着遠處仙氣繚繞的高山,蜿蜒流轉的溪水,廣闊的藥田,巨大的礦脈和仙氣繚繞的靈泉,以及那一座雄偉的宮殿,不由露出了笑容,終於,她終於有了自保的本錢了。
此時空間纔算自成一個天地。
她並不急着研究遠處的那些東西,先是在旁邊的湖泊裏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如今她都快有十天沒出去過了,該出去一下了,免得大家以爲她死在房裏了。
閃身來到房裏,竟然聽見外面客廳傳來幾個陌生的聲音。因爲達到了築基,聽力,視力身體的各個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開了門,顧煙站在樓梯上朝下看了過去,發現客廳裏零散的坐着幾個人,有男有女,身上都有些髒,帶着一股子血腥味。客廳的人也聽見樓上的動靜了,都扭頭朝着顧煙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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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除夕,和大家說聲新年好呀!守歲要開心歐!然後日常求點擊求評論求收藏!大過年的,支持一下下嘛~~( ̄ิ∀  ̄ิ๑) 這一下,在場的人,不論是自由武者,還是九河武館,亦或是龍虎武館弟子,都不敢吭聲了。
眼前的這個少年軍官,看上去白白淨淨,身上隱隱還有着一股書生之氣,但是實力擺在那裏,特別是現在他兇威正盛,連化皮境的全傑明都死在了他手上,在場的人可不敢再惹惱他了。
九河武館三人,半刻鐘時間不到,就一死一傷,只剩下那女弟子愣在當場,有心想找楊晉報仇,卻沒有那個膽量,被楊晉虎眸一蹬,眼淚便嘩嘩譁留下,卻又懼於楊晉的兇威,不敢哭出聲來,只能低聲抽泣。
這時,原本在場中與羅漢佛陀激戰的那九河武館弟子也察覺到了戰場外的變化,見自己兩位師弟都躺在血泊中,不由厲聲問道:“樓師妹,白師弟和全師弟他們怎麼了?”
“丁師兄,兩位師兄他們被……”
那女子剛要說是被楊晉給打傷的,卻又突兀的發現自己正被楊晉的虎眸冷冷注視着,身子猛地一個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泣。
“樓師妹,你倒是說啊!”見自家師妹還沒有說出緣由便一個勁哭泣,丁龍心頭一沉。
“好小子,跟佛爺激戰也敢分散注意力,看不起你家佛爺還是如何?吃佛爺一招,羅漢蹈海!”
就在這時,羅漢佛陀狂笑聲響起,也不見他施展元氣,只是手中的拳頭泛着金屬的光澤,一拳轟擊出去,轟隆隆的捲起了無數氣浪,狠狠砸向九河武館弟子丁龍。
“不好……魚龍叩首!”
見自己露出的空隙,被羅漢佛陀抓了個正着,丁龍暗叫一聲不好,危機關頭,面對羅漢佛陀的拳頭,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施展出魚龍七式第三式迎接上去,欲要擋住羅漢佛陀一拳。
“碎!”羅漢佛陀一聲暴喝。
嘭!
彷彿是在迴應羅漢佛陀的暴喝,隨着他那泛着金屬光澤的拳頭砸中丁龍的元氣魚龍龍頭,只是一個剎那的碰撞,原本威風凜凜,威勢極重的魚龍就好像紙糊般脆弱,瞬間被轟成碎片,元氣逸散,四處飛濺。
與此同時,羅漢佛陀拳勢不減,一拳砸中丁龍胸膛。
噗!
丁龍悶哼一聲,口中猛地就是一道血泉噴出三尺來高,身子高高飛出七八丈遠,砸中地面,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小坑,濺起一片塵土。
羅漢佛陀一拳將丁龍打傷,但自己也因此露出了空隙漏洞,被同爲大力境高手的龍虎武館高大弟子丹田中飛出的元氣白虎虛影拍中胸口,嘴角溢出鮮血,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
身子急劇後退,羅漢佛陀拉開了與龍虎武館弟子與另一位中年刀客的距離,擡起眼睛向着楊晉望了一眼,朗聲道:“小兄弟,佛爺雖然武藝高強,但被三個大力境武者圍攻也不好受。這次可多虧你了,讓那九河武館弟子失了神,否則佛爺再好的本事也要被打殘了。”
羅漢佛陀說話聲音很大,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響亮,方圓百步之內的所有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這一句話下來,那丁龍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特別是那女子跟他講了自己兩位師弟被楊晉打的一死一傷時,楊晉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與此同時,那龍虎武館高大青年和中年刀客這兩位大力境高手看向楊晉時,眼中也多了一絲不滿,隱隱有着不善。
“他孃的,你們蠢啊,竟然被羅漢佛陀這點小計策轉移了注意!”楊晉暴喝道。
原來,趁着衆人將注意力轉移到楊晉身上時,羅漢佛陀早就邁開大腳丫子一路狂奔出了百步距離。
他的腳步很奇異,落腳時腳上力量極大,能夠將地面輕易踩出一個三寸後的腳印,但是卻沒有什麼聲音和動靜,若不是楊晉注意力一直放在那羅漢佛陀身上,他也難以注意到。
“小兄弟果然與佛爺有緣,見解也是獨到精闢,這些個人,本來就蠢。也罷,蠢人們,佛爺先走了,有本事就進南蠻來追佛爺吧,佛爺恭候着你們,就怕你們沒這膽子,哈哈哈……”一個閃身沒入道理平旁的橘林之中,羅漢佛陀哈哈大笑道。
“可惡,讓羅漢佛陀逃走了!”那大力境刀客追了幾步,卻哪裏還有羅漢佛陀的影子,只不過地面上每隔一丈距離,都有着一個深深的腳印,一直延伸進去。
這個時候,那九河武館女弟子也跑到了丁龍身旁,扶着丁龍,怒指楊晉尖聲叫道:“是他,是他殺了全傑明師兄,還將白玉龍師弟打成了重傷,也正是因爲他,原本被幾位師兄圍攻的羅漢佛陀也逃了。是他,一切都是他的緣故!”
“大膽,你個刁女子,竟敢血口噴人!”楊晉面色不善,直視那樓姓女子。
“好小子,是誰給你的狗膽,竟敢殺我的九河武館的弟子。你知道嗎,正因爲你那愚蠢的作爲,你要被滅滿門了你知道嗎?”體內元氣運轉,傷勢稍稍好轉片刻,實力恢復了大半,丁龍眼睛瞪着楊晉,居高臨下道。
“滅我滿門?大濟王朝還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別說是你,就是你九河武館的館主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爲他沒資格。可是你說了,那你就必須死!”楊晉虎目爆瞪,從牙齒縫裏生生擠出幾句話來。
這句話,倒不是楊晉胡說,在堂堂一公二侯四大將的楊家面前,九河武館弱小的猶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
九河武館若是真的說出那種話來,想必第二天就會被楊晉滅館了,即便是大濟王朝的皇室知道了,也不會責怪楊傢什麼,畢竟究其原因,還是九河武館館主失言在先的。
只不過這種大實話從楊晉這個小軍官口中講出來,說服力那是完全沒有的。
“好大的口氣!”
“不知死活!”
就在這時,那中年刀客和龍虎門高大弟子也不由冷哼一聲,看向楊晉的眼神,儼然像看着一個死人。
顯然,他們也將羅漢佛陀的逃走歸咎於楊晉,更何況楊晉剛剛還口口聲聲罵他們蠢,這種奇恥大辱,也不是誰都可以寬容大量的。
“兩位,羅漢佛陀尚未逃遠,現在循着腳印追過去,還有極大的可能找到他的蹤跡。只要斬殺了羅漢佛陀,十五萬兩賞銀手到擒來,還有他那煉體之術,我們也可以得到,你們若不要,那我景升先走一步了。”
龍虎武館弟子景升說了一句,隨即腳下一點,帶着三位師兄弟奔向南蠻的方向,欲要追上羅漢佛陀,並將他斬殺拳下。
“不錯,事不宜遲,現在追上去能趕上羅漢佛陀,否則大事晚矣。各位兄弟,隨我進南蠻,追殺羅漢佛陀。”
中年刀客點點頭,帶領六七個自由武者,呼嘯着也追了上去,同時那景升轉頭對丁龍高聲道:“丁兄若是不來,賞銀和武學可都沒你份了。”
“兩位兄長先走,小弟還有些私事要處理,等小弟處理完,便會追上來,兄長們稍待!”丁龍迴應了一句,隨即眼睛瞄向楊晉,滿是不善。
兩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他們知道,丁龍這是要殺楊晉泄憤。
“保護大人!”
見丁龍面色不善,雷洪連忙叫了一句,帶着麾下士兵將楊晉團團圍在中間,外面士兵長槍在手,裏面士兵弓箭準備,瞄準了丁龍與那樓姓女子,可以隨時應對一切突發狀況。
“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楊晉淡漠的聲音響起。
雷洪不願意退去,還想說上幾句,卻不想被楊晉一瞪,頓時不敢說話了,只能帶着數十士兵向着兩邊退去,但他們手中的弓箭卻沒有放下,依舊瞄準了鄧龍。
“師兄,殺了他,爲全師兄和白師弟報仇!”高挑女子樓泛煙怒指楊晉,對着丁龍高聲道。
“師妹放心,爲兄必然親手拗斷他的喉嚨,將他擊殺,死後更要將他挫骨揚灰,死無全屍。若是不給世人一個教訓,這天下人以後還不是誰都敢上來捋一捋我九河武館的虎鬚?” 祈家福女 丁龍目光幽冷,惡狠狠道。
聽了丁龍和樓泛煙的話,在場的士兵臉上都露出憤恨之色,九河武館的弟子,也太囂張了,竟敢當着衆人的面講着擊殺朝廷命官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他們就不怕朝廷的怒火嗎?
事實上,楊晉等人不知道,朝廷這些年的目光都放在了北方,對於南方管理有些放鬆了,再加上這些武館的館主,可都是名譽上的大將軍,一般的官員,別說縣令了,就是郡守也不敢跟他們高聲說話,他們門下弟子犯了事,只要不是太重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這才養成了他們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