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都是我宗門的長老,宗門的興衰與各位今後的命運緊緊相連,儘管有些事情在見解上或許存在一些差異,但危及宗門安危的大是大非面前,希望能顧全大局,摒除偏見,共同禦敵,…”
“袁兄,你預先的防範沒錯,的確有人向‘通明鼎’做了手腳,排出了今天參賽弟子的對陣名單!”清晨來臨,趙長老來到了袁宗主的書房,拿出一份對陣名單。
“他對他外侄孫真就那麼上心?用出這樣的卑鄙手段,真讓他出線,三個宗門比賽就會敗落,暗中查查這個肖雲帆,是不是和他聯手!”看過‘通明鼎’的名單後,袁嘯天神識一動,伸出右手,一枚星光從手中飛了出去。
“解除警報,今天的比賽照常進行!”天亮後,趙長老代表宗門宣佈了一切正常。
“我們院子居然被人收到法寶中去了?”洞府裏的四位出來後,將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講了之後,全都驚呆了,劉雨瑤十分驚訝地問道。
“昨晚幸好我在森林中修煉,否則後果真不敢想象,不過宗主、丁長老也及時出現了。今後,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宗門內有人對我們不利!”
“我敢肯定是王道成背後的支持者乾的!”劉雨瑤聽後,很是氣憤地說道。
“能就地消失的人,修爲決不會低,若我來猜測,與丹霞峯脫不了干係!”
“你們單獨住在山上,實在有些危險,好在你們的修爲都達到了九層,有資格住進別院,宗門正在商量應對之策,不用擔心。你們就在屋內休息,不要影響了今天的決賽!”丁長老在房門口安慰了一句,“林楓,你來一下,宗主有事找你!”
“這事,只有你知道就行,不能告訴任何人!”隨袁宗主來到後山,一個極爲隱蔽的山谷,袁宗主雙手翻飛,對着崖壁打出手印,崖壁露出一條暗道,二人走了進去。溶洞中的一處崖壁,被打上了數十道封印、禁制是重重疊疊。
“用你運用九道神識訓練小球的方法,迭加一道封印!”袁宗主嚴肅地吩咐。當他在草屋運行九枚珠子時,金丹中期修爲的袁嘯天自然也看出來了,那也是一道無比厲害、極難破除的禁制。林楓做完後,按他的要求,滴指血在禁制上後,回到了宗門大殿。
“宗門昨晚發生了一點事情,從今天起,三個宗門的所有人員暫停外出宗門,待事情查清後再行開放。拉響警報,也有考驗我們內、外門弟子的應變能力。這樣的事情,今後或許還會發生!
原本分上、下午進行的比賽,就改在上午一併舉行,決賽出能代表宗門弟子實力、最優秀的十名參賽弟子。這裏要強調一下,無論他是誰,想在宗門營私舞弊,讓我們喪失公平競爭的原則,趁早收手,也絕對辦不到!”抽籤尚未開始,大家站在大殿上‘通明鼎’前,袁宗主嚴肅地說道。
“哦?袁宗主說的是什麼事,誰敢這樣做?”下面數千弟子聽後,頓時出現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胡亂在猜測,說什麼的都有。站在隊伍中的陳君皓,顯得很是不自然。
差不多兩人高、純銅鑄成的‘通明鼎’,歷經風霜,早已銅鏽斑剝、變了顏色。在林楓第一次伸手進去抽籤時,問天就發出了一聲驚歎:“嘖嘖,別瞧它鏽跡斑斑,這可是雲霧宗的鎮宗之寶、堪比神器的物品啊!”
“既然堪比神器,爲何不將它藏起來加以保護呢?”聽說它堪比神器,林楓很感意外,吃驚地問道。
“哈哈,哈哈,保護它?它是在保護大殿的安危!”
“難道它就不怕別人盜走?”
“加了特殊的禁制,只有掌門人才能調動的物品,別人怎可能盜得去?就算有這個心,不知道它的禁制,就只有被拿下的結果,休想拿走,哈哈,哈哈,主人就別想打它的主意了!”
抽籤時,林楓注意觀察丹霞峯姓陳之人,沒見他有異樣的表情,反倒是他身後那個曾經在大殿上向他發難的長老,朝他發出了一道怨恨的目光。見到抽籤結果後,陳長老很是不快,拂袖而去。
“原來這人就是劉師姐要我小心注意、丹霞峯的長老何坤榮!”林楓心裏有底了,“問天,你看在我背後那個長老,是何修爲?”
“凝丹後期修爲,昨晚出現在山林,收走主人院子之人,就是他!”問天驚訝地說道。
“知道了,這‘萬虛塔’今後就歸我了!”
“主人,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小心爲妙,殺不死他!”
“用毒也殺不死他?”
“除非主人用自己的血液,他既然呆在丹霞峯,我估計他對各種毒素會有研究,身上也備有解毒藥!”
“陳師兄,林楓向你請教,請多關照!”進入賽場,雙方例行要講幾句話。“或許就從他入手,引出這個何坤榮!”
“客氣了,交個朋友如何,一萬枚下品晶石或一枚四品丹藥,隨你來挑。有丹霞峯罩着,今後對你是利大於弊,怎樣?”一表人材、玉樹臨風的陳君昊,微笑着說道。“鬧得外門雞犬不寧、丹霞峯也因你被撤,憑着‘怒神丸’,今天,要麼你屈服,要麼就打殘你!”
“有人罩着當然是好事,昨晚有人居然將我的院子給拆了,今天還不知住哪兒呢!”
“哈哈,哈哈,算你運氣好,人總歸逃了出來,否則你就化爲空氣了!”
“這事你清楚?”
“我又不是神仙,哪會知道?識時務爲俊傑,行與不行痛快點,給句話!”
“憑本事才能走得更遠,連我都勝不了,陳師兄難道想在東部大賽上丟人現眼?哈哈,哈哈!”林楓不屑地說了一句,退後了十來丈。
“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我了,哼!”陳君昊退後數丈,手中長劍就飛向了半空。九層巔峯修爲,當然也有他過人之處,發出的氣勢自然不弱。
“好手段,得罪!”林楓讚了一句,也沒再客氣,祭出長劍,一道肅殺劍意就直奔他而去,完全沒有相讓之意,“知道你有陳淵庭、何坤榮撐腰,欲置我於死地,就先在你身上發泄一番,將暗鬥擺到桌面上來!”
這道強橫的劍意,勢若奔雷,哪是陳君皓能夠抵擋,第一次交鋒就讓他吃了虧,急速後退,狼狽之極,頓時迎來場外觀戰、二千多名西山的師兄,強烈的嘲笑聲。
幾次出劍,完全是一邊倒的搏殺,林楓怪異的出招,強橫的氣勢,鋪天蓋地般向他涌來,唯恐避之不及、慌亂中的陳君皓心一橫,從衣袍中掏出一樣東西,塞進了口中。 “哈哈,哈哈,所謂的外門三傑,真是不經打啊,才戰了十幾回合,真氣就不支了,…”場外觀衆,更是忍不住放聲地嘲笑起來,“真是啊,這種人也配稱‘外門三傑’,慫包一個,與其說是在比賽,還不如說是主動獻醜、主動討打!”
數息後,根本沒看過癮的觀衆,以爲比賽很快就會結束,突然間卻頓住了,驚訝得連嘴都合不上,“這怎麼可能?”
此刻的陳君皓,身體在不斷地變大,儘管隔着結界,沒法體會到他發出的強橫氣勢,但從雙方的對戰形勢來看,肯定發生了巨大的逆轉。
“這種卑劣的手段也會用在同門弟子的競技中!”大殿上,趙長老氣憤地大聲說道。
身體明顯膨脹了不少的陳君皓,渾身赤紅,怒髮衝冠,狀如噬血的野獸,發出一聲巨吼,半空中,長劍攜帶的氣勢比先前不知強橫、霸氣了多少。賽場上大半天空,也被他發出的氣勢染得通紅,長劍直逼對手而去。
“哦…”場外林楓的支持者,不自覺地發出了一陣擔心。身處場上的林楓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對手怎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難道他煉過什麼邪惡的功法,先前有所保留?”遲疑間,那道攜帶着強橫氣勢的長劍,就席捲而來,林楓不得不十分狼狽地用劍抵擋,人也閃身向後躲避。
“我要殺了你,哈哈,哈哈!”狀若發狂的陳君皓,見到對手的狼狽逃竄、氣勢全被他壓住後,更是催動體內真氣,瞪着一雙如血的大眼,兇猛之極。那種唯我獨尊、傲視一切的感覺,更是讓他陶醉,空中長劍的攻擊,變爲更加凌厲、更加咄咄逼人!
“他剛纔服下了後患無窮的‘怒神丸’,支撐不了半個時辰,我呸!”問天,很是不屑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哈哈,哈哈,那正好比試一下,看誰發出的氣勢更強!”知道了原因,再次交鋒了十幾個回合。林楓舉臂一伸,長劍凝集半空,‘激流勇進’的招數,就迅速用了出來。
“哇,太漂亮了!”場外的師兄,全都捂住了嘴,根本來不及說出別的讚美話語了。
結界內漫天洪水,滔天巨浪,倏地出現在了賽場中,猶如‘斷劍崖’下,萬丈瀑布從天而降,朵朵浪花,帶着無比強橫的殺意,從浪濤中躍起,凝聚在半空中的‘灕水劍’。
“去!”沒有過多的聚勢,所用時間更僅有數息,一道能將一切湮滅、強橫的劍意,帶着雪白耀眼的肅殺劍意,從‘灕水’長劍發了出來。
“不要!”關心則亂,大殿上,獨處一隅的陳淵庭見狀,猛然從坐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覺得有些失態,再次沉重地坐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卻將他對陳君皓的極度擔心,暴露無遺。
陳君皓服用‘怒神丸’之事,都是有修爲的長老誰不清楚,除了鄙視地望了他一眼後,再無人搭理他,“就一場弟子競技,用得着當衆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嗎?”陳淵庭心裏更將對何坤榮氣得吐血:“師弟,你這是在害人啊,非得逼我走上絕路嗎?”
同門師兄間競技,林楓心裏自然是有分寸,沒下狠手,更不會要他的命,只是想表明他不懼,教訓他一下而已,這道奪命的肅殺劍意,擦着陳君皓頭頂而過,就算服用了‘怒神丸’,神志處於狂亂之中的陳君皓,也被嚇得驚魂,狂暴的舉止頓時收斂了不少。
發出這道強橫劍意之後,林楓再沒給他機會,半空中的長劍不斷變線,快若游魚,完全沒有章法,卻更加的詭異,看似沒有氣勢,卻如閃電般的快捷,暗藏無比的殺機,就在他身前一丈左右的距離,左刺右戳,讓他狂燥的氣勢完全沒法發揮出來,只能疲於防守,毫無反撲之機。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看似兇險無比、招招斃命的攻擊,分寸卻掌握得相當不錯,讓他根本不敢懈怠,疲於應付身前的肅殺的長劍,消磨他服藥後擁有的狂暴時間。體內因藥物產生的狂暴情緒,被憋得發不出來,更是讓他痛苦異常,時不時發出困獸般的嚎叫,來宣泄體內的狂躁。
“這樣下去,君皓這一生真就完了!”大殿上的陳庭淵,此刻是五臟俱焚、無比的擔心,更是將林楓恨之入骨,恨不能當場手刃了他。
“哈哈,哈哈,過癮,太過癮了!”快如閃電,招招斃命,卻不沾對手衣袍的長劍,讓場外的觀衆看得是驚心動魄,直呼過癮。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被對手長劍逼得發狂的陳君皓,膨脹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原狀,通紅的身體變成了慘白,汗如雨下,體內藥物失效後,能力頓時降到了冰點,就連三成修爲也發揮不出來了。
“傻瓜,快認輸啊!”陳淵庭心急如焚、喃喃地說道。
場中的陳君皓,不是不想認輸,而是處在了‘怒神丸’反噬之中,體內的狂暴氣流,在性命威脅下發不出,對自身的反噬作則更爲強烈、難受。除了傻呆呆,憑着本能在搖搖晃晃,似乎在躲閃,實際人已處在半昏迷之中,真若此刻是性命相搏,可能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哈哈,哈哈,這小子實在是聰穎過人,以水澆火,瞬間就想出對付‘大力丸’的招數,我倒要看看,藥物的強烈反噬,他還能撐多久?”袁嘯天轉身對丁長老說道,根本就不在乎陳庭淵此刻的感受。
“同門弟子競技,居然唆使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就不怕被人笑話?就算闖進了十強,也不可能走得了多遠!”
“林楓勝!”沒中一劍,自己就人事不醒的陳君皓,現時除了昏迷,鮮血更是從口、鼻中涌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痛苦異常!
“我要殺了你!”陳淵庭再也顧不得長老身份,飛身來到賽場,擁着陳君皓,消失在驚愕的人羣中。
“林師兄,好樣的,…”跨出賽場防禦結界,歡呼的人羣就圍了上來,被上千人簇擁着。林楓勝了,楊思寧、周遠龍和劉雨瑤也是十分爭氣,全都拿到了出征的通行證。八位九層巔峯修爲,只有陳君皓一人被淘汰,其餘七位全都進入了十強。
“… 再有十五天,你們就要代表宗門爭奪三個宗門的出賽名額。你們雖然勝出,但實戰經驗實在是欠缺。宗門決定,明天起就集中訓練,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來大殿報到!”比賽結束,前十名留下,袁宗主對他們作了一番交待。
“我們兩個宗門弟子人數加起來,都沒有云霄宗的人數多,他們能夠取進入前十名的弟子,經歷的實戰比賽,比起我們的弟子要多得多。接下來這十幾天,你小子能不能從大局出發,好好來輔導他們,將用劍的心得、對戰時的技巧,無私的傳授給他們,就如你對周遠龍、楊思寧那樣?”宗主書房裏,袁嘯天問道。三位大佬全都在場。
“我原本也有這個意思,只是怕他們不服氣。就只經歷了一場比賽,哪能與他們抗衡?更不可能闖入百強。宗門是一個整體,只有整體實力強大,宗門才能更好地發展,只要他們願意,我就無私地傳授,今後,他們或許就會成爲我的朋友,共同努力來發展、壯大我們宗門!”
“說得好,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小子多辛苦點。其他兩個宗門還等着我去商量參賽名額之事!”袁宗主說着離開了書房。
……
“你怎能將‘神怒丸’給君皓?鬧得天怒人怨,顏面丟盡,還怎樣在宗門立足。對‘通明鼎’做手腳一事也被發現了,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丹霞峯陳郡皓的臥室裏,看着仍是昏迷不醒外侄孫,陳淵庭憤怒地指責何坤榮。
“是他強行要我給他,我也無經奈何,看到你如此關心他,原本想幫他,沒料到姓袁的居然在‘通明鼎’佈置了機關!”
“收去那小子的院子,也是你找人乾的?”
“這事我不知情,不知是誰所爲!”
“那個‘萬虛塔’真是太可怕了。要是知道了是誰幹的,他就沒法在修真界立足,修真聯盟必定會聯手追查。姓袁之人這些天在宗門布控,千萬別讓他抓到把柄,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
“楚兄,這次三個宗門不分配名額的話,我們兩個宗門實力不如你雲霄宗,或許這次出賽的名額就被你全部包攬,我雲崖宗大小也算一個宗門,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儘管弟子實力不盡人意,但總得爲給他們提供一個機會,那怕就一、兩個名額也好。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堅決不答應!” 三位宗主聚集在雲霄宗,商量這十個參賽名額的分配之事,雲崖宗掌門人杜清源,聽他提議三個宗門的弟子憑本事競爭,不再按宗門分配名額,首先就站出來不幹。三位宗主,就只他是金丹初期修爲。
“我們三個宗門原本就是一家,爲何還要分彼此?現在,我們在東部各門派眼裏,已是倒數前幾名,有實力的弟子不能出賽,出賽的人又不爭氣。再這樣下去,真是愧對列祖列宗!”楚乘風仍是不依不饒地堅持道。
“袁兄,你我宗門弟子人數相當,你來表態,看名額如何分配?”爭執不下,杜清源轉退爲攻,想多數服從少數,袁嘯天這次一反常態,就沒發表過看法。 “按理講,都不願意讓自己門下的弟子有機會得到煅煉?只是,能闖入百強的弟子,哪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楚兄講得很有道理,我們已退步到了最末排名的地步,還在爲這事爭執。三個宗門情同手足,一榮俱榮。再不選派精英弟子去爭,等若將機會拱手讓人!
我們爲名額分配爭了這麼多年,結果又如何呢?次次參賽,回回墊底,在其他門派眼裏,我們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就只有山寨王的稱號!
這次預賽,我門下報名參賽的弟子人數,僅一百餘人,絕大多數弟子完全就沒有實戰經驗,看得我都直搖頭,希望他們能擠進百強,連我自家都認爲是在做夢。不如將機會讓給真正能反映三個宗門實力的弟子出賽。名額之事,這次就依楚兄的提議,從此以後,我也再不爭了,預賽的三十名弟子中,誰有能耐就讓誰去!
不管誰門下的弟子,都是我們的弟子。現在,我算認識到了,雲霧山脈宗門的整體聲譽才更重要!”袁嘯天表了態,心裏自然是有所期盼。
“說得好!”楚乘風由衷地讚了一句,“我門下弟子的人數,比你們兩個宗門加起來還要多,爲了擠進前十名,近九百人報名,爭得頭破血流,有時我都有些看不過意了。
就算我門下的弟子真包攬了十個參賽名額,在外面還不是以雲霧山弟子的身份出現,真要取了名次,也是我們三兄弟共同的榮譽,…”
“從內心上講,我也贊同楚兄的這個提議。每次我們都爲這事爭執,結果次次出賽,都掃興而歸,只是情面上有些過不去,哈哈,哈哈。 總裁老公,超給力 這次,就照你們的意思,改變一下,看會收到什麼樣的效果。先說好,真能闖入百強的弟子,就是我們共同的弟子,我們都有權來培養!”杜清源也轉過彎來,笑着說道。
心裏其實都明白,弟子實力不夠去了也是墊底,時常是第一場比賽下來,幾乎就全軍覆沒,很是丟人現眼。爭來爭去,根本就沒啥意義。
“我考慮過這事,我們三兄弟在這裏做個約定,今後,只要能進入百強的弟子,不管他出自你、我哪個門下,都算三個宗門共同培養出的弟子,爲他頒發特殊身份牌,可自由出入三個宗門,視爲內門弟子對待。
爲宗門爭了光,給予特別待遇,到哪也說得過去。我們在東部各門派心目中的形象,實在是堪憂,若再不改變現狀,今後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了!”袁嘯天說道。
“我贊成,放眼東部各門派,哪個的弟子人數不是幾萬、十來萬,…”楚乘風打住話頭,沒敢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就有合而爲一,兼併之嫌!”其他兩位大佬,誰不明白他的意思,爲這事也不知爭吵過了多少次。
“楚兄,以前我最反感誰提合而爲一之事。這些年來,或許隨着年齡的增長,將一些事看淡了。內心講,現在我不想再爭什麼了,你、我三人都是二百歲上下的人,在這個位置上也呆膩了,爲啥就不能放下一些東西,真若弟子中有了合適的人選,我們就來輔佐他,也未嘗不可,我們三兄弟,多享幾日清福,哈哈,哈哈!
賽前,我向弟子宣佈過,凡能代表三個宗門出賽,就獎勵一千下品晶石,進入百強就是五千,真能闖進十強,就獎勵他一萬。我有個提議,我們三兄弟都出點錢來鼓勵參賽弟子,以三個宗門的名義,不分彼此!”袁嘯天說道。
“哈哈,哈哈,袁兄,今年你宗門的靈草大豐收,說話有了底氣,我也正有此意,就擔心你們有意見,存有門戶之見呢!”楚乘風開心地回答道,完全贊成。
“既然是我三個宗門的弟子,他們若能勝出我們臉上也有光。就算再差錢,也不會缺這點獎金,我也同意!”杜清源笑着贊同道。
“哈哈,哈哈,真若有了你我三個門下的共同弟子,長期發展下去,三個宗門統一的日子,就不會遠矣。今天我們三兄弟要一起喝酒,不醉不歸!”楚乘風十分開心地說道。
……
“…我對用劍的體會就是這些,氣勢要集中在最後出擊時的瞬間,才真正能發揮它的兇狠、快捷。表面氣勢如宏,擺花架子,對戰勝對手完全無用,白浪費真氣,…集氣於一點,取得勝利纔是硬道理!
大家既然有緣走到一起,代表宗門出戰,我的想法就是,在這短短的十幾天裏,敞開心懷,真誠相待,指出對方的弱點,取長補短,迅速提高實戰能力。今後,大家誠心相交,真正成爲過命的朋友。周師兄、楊師兄,你們給大家作個示範!”袁宗主提供的洞府中,在十位集訓人員面前,林楓做了示範動作後,誠懇地說道。
隨後的十幾天裏,天天對戰,全是來真格,林楓也不斷地指出、糾正他們出手、對戰時的弱點、需要改進的地方。趙長老、丁長老也陪在裏面,從旁指導。
“林師弟,說實話,進入宗門十年有餘,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能真正推心置腹,交流用劍心得、視同弟兄一般的事,不管這次我能否勝出,我們這羣朋友,我是交定了,哈哈,哈哈!”
十幾天的集訓結束後,林楓的真誠相待,以絕對的實力贏得了大家的好感,成爲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一起喝酒時,九層巔峯修爲的唐雲陽舉着酒杯,單獨向他敬酒時感慨地說道。
“唐兄說得對,真正能推心置腹的朋友,人生能遇到幾個?林師弟,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今後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我們十人就結爲生死與共的朋友、兄弟!”蕭天宸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