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氿陰笑了一聲,道:“摩羯大帝有令,命你即刻去黑森林,務必找到靈塚遺留下來的萬蛇魔笛。”
靈鷙愕然,心中暗道:有這事?怎麼摩羯大帝沒有直接跟我說?
靈氿見靈鷙不語,又道:“怎麼?不信?摩羯大帝在火靈洞爲死神烈焰獸療傷,讓我轉告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問,不過……要是碰了一鼻子灰,可別怪我這做二哥的沒事先告訴你。”
靈鷙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即刻就去,不過我可沒有把握保證完成任務。”
“這話你得跟摩羯大帝去說,我只管傳話。”靈氿說着,便朝門外走去。
靈鷙看着離去的靈氿,心中憤然暗道:可惡的靈氿,早晚我要除掉你們這些多餘的傢伙……
……
這個時候,宇岢終於來到了金龍教的大門外,一道靈光屏障在他面前幻閃而現,他陡然止步,懸浮在空中,心中暗道:怎麼開啓了靈光屏障?難道有惡人侵犯金龍教?羅莎會不會有難?
想到這,宇岢立時爆出萬級戰魂靈力,以靈力催動聲音,狂聲吶喊:“業善師父,宇岢來也。”
以靈力催動出的聲音和獅吼功異曲同工,聲音之大能傳出千里,此音一出,深居金龍教內院的衆弟子以及金龍大殿內的業善等人第一時間便聽到了宇岢的喊聲。
“是宇岢,宇岢來了,他終於來了!”業善陡然坐了起來,激動地道。
明智接言:“是宇岢大哥,他真的來了!”
業善忙道:“業真師弟,趕緊開啓靈光屏障,讓宇岢進來。”
這個時候,在地下隧道里呼呼大睡的楊振遠和衆小妖們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宇岢終於和金龍教的衆人見面了,只有被落在後面的業道遲遲未歸。
業善和業真以及衆弟子迎出了大殿,宇岢也迎面走來,看着衆人,激動不已,由於時間緊迫,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而是直切主題:“業善師父,寒冰來了沒有?”
業善道:“已經來過了,他把傲雪白熊的血液留下,因爲有事在身,三日前已經離開了。”
宇岢點頭,道:“太好了,羅莎他們有救了。”
“好,那就事不宜遲,隨我來。”業善說着,將宇岢引到後殿的另一側的房間。
因爲之前安置羅莎等人的房間被陳溫暖炸燬了,直到現在還在修建中,宇岢看向正在施工的那個房間,道:“這裏出事了?”
業善道:“這個日後再說,羅莎他們在對面的房間,進去吧。”
來到房間,宇岢箭步走向羅莎,握住羅莎的手,他心痛不已,黯然神傷,哽咽着道:“羅莎,你還好嗎?噢,我這簡直就是廢話,你這個樣子怎麼會好呢?是我語無倫次了,羅莎,你馬上就可以醒過來了,再堅持一下。”
這個時候,業真已經將裝有傲雪白熊血液的玉壺拿了過來。
宇岢看到業真手裏的玉壺,莫名道:“業真師父,這……”
業真道:“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血液了,不過你可以放心使用。”
宇岢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相信,既然身邊有那麼多朋友鼎力相助,此事一定會成功的。
想到這,宇岢接過玉瓶,並將裝有死神烈焰獸血液的玉瓶取出來,當然還有空玉上仙送給他的金翅大鵬的羽毛。
業善開口:“這是金翅大鵬的羽毛,要如何把這三種東西融入到一起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把它們放置在一起就可以吧。”宇岢說着,將死神烈焰獸的血倒入裝有傲雪白熊血液的玉壺裏,再將金翅大鵬的羽毛放入血液裏,突然間,只見羽毛和兩種血液靈光一閃,瞬間融合在一起,與此同時,金翅大鵬的羽毛漸漸的被另外兩融血液融化,變幻金翅大鵬的血液,轉眼之間,三種血液交匯融合,變幻成一種藍紫色的液體,這液體中微微的透着靈光,好似瓊漿玉液一般,在玉壺內不停地流動旋轉。
衆人看着宇岢手中玉壺中流動的紫色液體,無不驚駭不已,業善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宇岢猶豫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不過也只能試一試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業真道:“時間緊迫,既然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那就快讓他們服下去吧。”
宇岢點頭,略擡起羅莎的頭,將玉壺內的紫色液體慢慢地倒入了她的口裏。
業真接過玉壺將剩下的紫色液體依次倒入了狂嫗智叟和賀明闖的口裏。
然而,在他們四人服下紫色液體後卻毫無反應,身體表面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沒有醒過來?爲什麼沒有任何效果?”宇岢詫異中帶着驚慌,然而驚慌之餘便是失望。
業善上前一步,愕然道:“是不是需要一個與身體融匯的過程?”
業真點頭,道:“我認爲掌門師兄說的有道理,宇岢,你先別慌,再等等看。”
宇岢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不錯,也許還要等一段時間,再等等……”
然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面對仍然未醒的四個人,宇岢開始坐立難安,他在衆人面前來回踱着,焦急難耐地道:“還有什麼辦法?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們活過來?”
業善和業真互望了一眼,也是束手無策,只好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弟子突然喊道:“業道師叔來。”
業道爲宇岢推波助瀾,宇岢又有絕塵步,所以要比業道提前回來一段時間。
業道快速來到內殿,業真嘆了一聲,道:“師兄,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發生了什麼事?”業道問。
業善接言:“羅莎他們……沒有復活。”
業道看了宇岢一眼,道:“哎,都怪我們太心急了,一心只想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趕回來,把解藥送入他們的口中。”
“業道師弟,你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業道的話也引起了宇岢的注意,宇岢也問:“業道師父,你想說什麼?”
業道淡笑了一下,自懷裏掏出了一個杏黃色的紙包,道:“幸虧我比宇岢的速度慢,就在我剛要返程出發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給了我這個。”
宇岢愕然,和業善與業真互望了一眼,道:“這是什麼?”
“還魂粉,能夠將散去的魂魄凝聚在一起的一種神奇的藥粉。”業道說着,將紙包打開,繼續道:“宇岢,想必你已經把三種血液給他們服下了吧。”
“不錯,然而卻毫無反應。”宇岢道。
業道又言:“用溫水稀釋這藥粉,再爲他們服下。”
明智開口:“我去取水。”
片刻之後,明智取來溫水,宇岢將業道帶來的還魂粉用水稀釋,爲羅莎等人依次服下。
業善道:“但願這次能順利的讓他們復活。”
業真點頭,道:“一定能成功的,如果不能,那就是蒼天無眼。”
宇岢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羅莎,心中不停地祈禱着,時間雖然在飛速流逝,然而在他看來時間卻像靜止了一般,就在他幾乎要狂喊出聲的時候,羅莎的身上驟然靈光一閃,整個人的膚色瞬間變幻成紫紅色。
這情形令宇岢駭然一驚,他轉身望向業道,激動地道:“業道師父,這……?”
業道擺了擺手,道:“靜觀其變,靜觀其變。”
宇岢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翻江倒海。
轉眼間,羅莎的膚色已由紫紅色轉變成了正常膚色,與此同時,狂嫗智叟與賀明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業善道:“有希望了,至少有反應了。”
宇岢重重地點了點頭,再次望向業道,問道:“業道師父,給您還魂藥粉的那個人是誰?”
業道開口:“他只說他是羅莎的師父。”
“師父?”宇岢先是愕然一驚,而後很快地想到了一個人,他驚口呼出:“難道……是李歆!” “李歆?李歆是誰?”業善莫名問道。
這時,羅莎和狂嫗智叟以及賀明闖的身上再次靈光一閃,宇岢見此情形,忙說了一句:“關於李歆,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回頭再向各位說明。”
宇岢話音未落便向羅莎而去,羅莎的身上閃過最後一絲靈光之後,她的手指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接着從她的嘴裏擠出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宇岢激動不已,此時此刻,他高興得幾乎要飛上天去,他的心撲騰亂跳,他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羅莎的身體終有了生命特徵,害怕的是這會不會是一種幻象?他雖然高興,卻也忐忑……
直到羅莎再一次發出聲音,宇岢才興奮而顫聲地道:“羅莎,你說什麼?”
“她在說什麼?”業善問道。
宇岢沒有聽清羅莎的話,他把嘴貼到羅莎的耳邊,輕聲問道:“羅莎,你在說什麼?你能聽到我的話音嗎?羅莎……”
羅莎雖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卻始終閉着眼睛,業真道:“也許是身體太虛弱了,沒有力氣,所以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
所有人都同意業真的話,業善向狂嫗智叟以及賀明闖走來,他們和羅莎的情形差不多,都是閉着眼睛,身體有微微的顫動的感覺,彷彿想要表達什麼,卻發不出力氣來。
業道開口:“躺了那麼長時間身體一定很虛弱,沒有力氣也很正常,要我說,我們給他們四個人輸入真氣,或者輸入戰魂靈力,也許可幫助他們儘快的恢復元氣。”
業善道:“既然如此,宇岢,你爲羅莎輸入真氣,我來給鬼公輸入真氣,業真師弟你爲鬼婆輸入真氣,業道師弟爲賀明闖輸入真氣。”
宇岢點頭:“好,有勞各位了。”
業善話音剛落,幾個人將羅莎與狂嫗智叟以及賀明闖扶起來,在其身後盤膝而坐,各自運出真氣,通過雙掌傳入其後背,真氣運行,好似江河翻涌,湍流不息,將血脈疏導,元氣彙集,與此同時,戰魂靈力也開始凝聚於元神之上,轉眼間,羅莎和狂嫗智叟以及賀明闖氣色開始轉變,面泛紅光,各自的真氣已經合攏,之前渙散的元神與戰魂靈力已經融合在一起。
一時半刻之後,中毒受傷的四個人的體內同時散出一道暗黑色的陰氣,各自噴吐出一口黑血,接着,他們已睜開了眼睛,吐出了憋在腹中的那口毒氣,吸入了新鮮的空氣。
宇岢和業善,業道以及業真都意識到受傷的四個人已然恢復過來,他們這才停止了真氣的傳輸。
宇岢將羅莎慢慢地放倒,他緊緊地握着羅莎的手,深深地注視着她,百感交集地道:“羅莎,你終於醒了!”
羅莎也注視着宇岢,淚目含傷地道:“宇岢,我想你,我好想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徘徊在一片黑暗中,不知何去何從,我拼命地跑,拼命地喊,看不見路,也得不到任何迴應,我……”
羅莎的話沒有說完,宇岢已然用手指輕輕地堵住了羅莎的嘴,道:“噓,不要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這讓會很累,你剛恢復過來,不能太勞累了,我知道你經歷的痛苦,也理解你的心情,現在,你什麼也不要說,聽我說,噢,不,我也不能多說,因爲你聽久了也會累,所以我只說三個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宇岢一口氣說了無數個“我愛你”,直到說到羅莎被愛的力量包圍,彷彿被愛的力量賦予了神聖的雙翼飛上了天堂。
業善和業真以及業道還有明智等明字輩的弟子在一旁看着這溫馨的一幕,所有人無不被他們二人所感動。
就連剛剛恢復精神頭兒的鬼婆也嫉妒起來,她本想狂聲大喊,奈何有氣無力,所以只是勉強地喊道:“臭小子,你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老婆子我也在這躺着呢。”
鬼婆的話讓滿屋子的人開懷大笑,宇岢這纔不好意思地將大家掃視了一遍,向鬼婆望來,他笑道:“鬼婆,我哪能忘掉您老人家啊,我要不是怕鬼公嫉妒,我早就飛過去把你摟在懷裏,噓寒問暖了。”
“呦呵?是嗎?雖然不像真話,不過老孃我愛聽。”鬼婆笑道。
另一張牀上的鬼公白了鬼婆一眼,道:“老不正經的東西。”
“我靠,你這老傢伙說誰呢?你他孃的居然敢說我,剛醒過來你就說我。”鬼婆一邊憤然喊道,一邊在四下尋望她的柺杖:“我的柺棍兒呢?我的柺棍兒哪去了?誰看見老孃的柺棍兒了?”
鬼公道:“老婆子,先別找你那破柺杖了,你就是找到了也沒力氣打我,再說了,經歷過一次生死了,你還捨得打我嘛。”
“老不正經的,等我找到柺杖看我不敲死你。”鬼婆喊道。
狂嫗智叟的對話讓房間裏所有的人再次歡笑起來,業善望向明智,道:“明智,告訴廚房,多做一些有營養的飯菜,讓他們好好補補。”
明智應聲而去,宇岢和羅莎互望着,誰也不捨得眨眼,生怕在眨眼的一瞬間,對方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彷彿在這個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業善也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這個房間,讓宇岢和羅莎單獨說會兒話。
……
這個時候,身在地宮中的陳溫暖久久未得到楊振狗的回信,疑惑自言:“楊振狗這個狗東西怎麼還沒有來報信,來人。”
一名小妖道:“請萬妖之祖吩咐。”
陳溫暖道:“你速去靈壇山,看看楊振狗他們的地下隧道挖的怎麼樣了?”
“遵命。”小妖應聲而去。
側立一旁的蝙蝠人道:“主上,上官紅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