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軒轅赤說道,「其實他的心情可以理解。蘭月玉如果跟他翻臉的話,這不明擺著要軒轅忍去死嗎?不怕才怪。」
以蘭月玉的個性,對於被她踢開的「同盟」,蘭月玉是不會給對方反手的機會的。蘭月玉必須要讓軒轅忍母子死掉,她才能安心。
而軒轅忍也知道蘭月玉這個特點,所以急著把軒轅禮殺掉。
軒轅禮一死,蘭月玉就是知道了兒子死掉的真相,也只能幹瞪眼。以蘭月玉非常「現實」的個性,會老實支持軒轅忍到最後,起碼先徹底斗敗了太子再說!
所以,既然兒子回來了,那麼,蘭月玉和軒轅忍的同盟,差不多可以算破裂了。
蘭月宮內。蘭月玉身上半披一件透明的薄紗,實際上等於什麼都沒穿,更顯出凝脂一般的皮膚,和玲瓏的身材。
只是胸,畢竟有些下垂了。
灼大仙什麼都不管,樂呵呵地把蘭月玉摟在懷裡,無所不捏。
「娘娘,程公公回來了。」一名宮女面無表情地跪在寢殿外,對殿內的淫*靡風光視若無睹。
「找到禮兒了嗎?」蘭月玉悠然問道。
宮女低下頭:「找到了。殿下跟程公公一起回來了。」
蘭月玉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就說么,這個兒子,早晚得回來。」
說完,蘭月玉從灼烈天的懷抱里站起身,結果灼烈天卻手臂一用力,蘭月玉弱不勝衣地載回灼烈天的腿上。
灼烈天趁機把她抱在腰間,一陣亂摸,接著就要撕下那僅有的一層薄紗……
「等等。」蘭月玉擋住灼烈天的進攻,「我兒子回來了。」
灼烈天滿不在意:「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蘭月玉的眸子瞪圓了,使勁揪住抓烈天的頭髮,「你的腦子裡除了跟我上*床,就沒別的?」
「還有仙丹。」灼烈天回答。這個可是他在宮裡混的資本。沒了仙丹,皇帝一定會砍了他的腦袋。
當然,以灼烈天的本事,砍是肯定砍不掉。問題是,灼烈天還沒在宮裡完成仙木交給他的任務呢。
鏡天把灼烈天的心臟取出來,給了仙木。這讓灼烈天日夜心驚膽戰,唯恐仙木媛摔個跟頭,把戒指摔碎,他灼烈天那可就死得太冤枉了。
其實灼烈天的靈念力早就知道仙木在帝都,甚至就在帝都城內轉。但灼烈天明白,自己就算打上門去,也沒什麼用。
這是在鏡天的眼皮底下啊。何況如果不是大教宗親自經手,灼烈天就算搶回了心臟,也沒辦法把它還原到自己體內。說不定惹惱了鏡天,乾脆摧毀了它的心臟,讓灼烈天來個形神俱滅。
想到這些,灼烈天的心情,怎麼可能好? 「我問你,那丹藥一直給老東西配著嗎?你可要仔細檢查,千萬不許再出簍子!」蘭月玉揪住灼烈天的頭髮不放。
灼烈天眯了一下眼睛:「放心好了。我還沒玩夠呢。」
心臟還沒要回來,怎麼可能玩夠?
灼烈天現在真的想回魔界自己的地盤了,人間界太危險了,還是回家安全。可是他不敢走啊。
「我問的不是這意思,我是說——」蘭月玉的眼神閃了閃,湊緊了灼烈天,「你能不能把藥物的成分改改,讓老頭子更聽我的話?」
「哦?」灼烈天楞了一下,「再改就更瘋了。你確定要改?」
「要改。」蘭月玉沒有絲毫猶豫。
「好吧,那你說說,你用什麼報答本大仙?」灼烈天說著,又一次加緊了進攻。
軒轅禮早就在一間房子里等著,百無聊賴地背著手,什麼都不看。
自從灼烈天來了之後,這蘭月宮裡裡外外,除了常在外辦差的程公公,連熟悉的小太監,都沒留下一個。不用問,都讓蘭月玉給清洗了。
如今這當口,皇后被軟禁冷宮,皇帝是個瘋子,也等於軟禁,這六宮之內,基本等於失控狀態,人人自危,所以,根本沒人注意蘭月玉宮內的徹底變化。
其實蘭月玉這麼做,也是為了長遠打算,免得以後蘭月宮的奴才嘴巴不嚴,在外落下把柄,遺患無窮,所以,把熟悉蘭月宮的舊奴才一一發落,只留下程公公,這個是從蘭月玉一進宮就開始伺候的。
軒轅禮對程公公程大富,還是有感情的。
說來,是程大富第一個發現他的優異資質,開始給軒轅禮啟蒙的。
想到這件事,軒轅禮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識到了二哥軒轅赤,軒轅禮才知道自己是金山腳下的小銅錢。那點修為算什麼啊。
就這點修為,還差點讓娘給親手給廢了。
可是在宮裡,甚至在整個帝都,都只知道他軒轅禮是最優秀的皇子,修為遠高於其他三個皇子。這都是蘭月玉為了奪嫡,在宮裡造的勢。
蘭月玉扶著一個小宮女的手,端莊高貴地出現在兒子面前。
軒轅禮如今變得乖巧多了,無聲地上前,扶著母親坐下,倒叫蘭月玉吃了一驚。
不過軒轅禮湊近母親后,趁機用力抽了一下鼻子,一股子怪異地味道,吸入鼻腔。
他看了一眼陪在蘭月玉身邊的灼烈天,灼烈天也徵用有趣的眼神,看著這對母子。
沒錯,這才是灼烈天留在人間欣賞的大節目。
連蘭月玉的身體,都不能給灼烈天這樣的「快*感」!
看人間界的人們相互斗心鬥力,這感覺,太特么的爽歪了。
爽到灼烈天差不多可以忘記他那個心臟了。
要不然,失去心臟,給人做契奴的日子,灼大仙還真的堅持不下去呢。
「兒子見過母妃。」軒轅禮懂事地說道。
「禮兒,你還知道回來啊。」玉妃笑著說道,「不和母妃賭氣了?」
「母妃說哪裡的話,兒子能去什麼地方呢。」軒轅禮說道。 「母妃說哪裡的話,兒子能去什麼地方呢。」軒轅禮說道。
「禮兒,母妃難為你,可是有人不肯放過你。」蘭月玉幽幽說道,「禮兒你如今想通了,母妃也就放心了。」
灼烈天在一邊大咧咧地看著,蘭月玉貌似真的放心的樣子。
軒轅禮畢竟還是個做兒子的,看到母妃這樣,瞬間真以為自己的娘真的為自己放心了。
但看看灼烈天那個看好戲的樣子,軒轅禮沉住氣,不著急發表感情,只是溫順地答道:「是兒子不知道深淺,讓娘擔憂了。以後,兒子一定聽母妃的話。」
蘭月玉這才說道:「你明白就好。禮兒,你先下去歇著,好好養著身體。」
軒轅禮本來以為蘭月玉還會問問自己別的,比如怎麼遇刺的,比如怎麼在外生活的,沒想到自己娘親心這麼「大」,居然一個字兒沒問。當下也聽話地一個字不說,跟著小太監就下去了。
蘭月玉這才對灼烈天說道:「親兒子也靠不住啊。烈天,你看看,枉費我一心為他打點,想扶他坐上皇位,他卻連我這個親娘的死活都不管,丟下我就走了。」
蘭月玉似乎忘記了,軒轅禮遇刺,跟她是脫不開關係的,純粹是白狗咬人黑狗替罪。
貌似她也忘記了,兒子之所以離家出走,可不是為了在外吃客嫖賭跑掉的,而是被她的毒藥逼走了。
這就是蘭月玉的邏輯,她是永遠不會有錯的,錯的都是別人,哪怕那個人是她唯一的兒子。
「玉兒,你該多跟你兒子說幾句。」灼烈天「好心」提醒,「這小子機靈得很,你別冷落他。」
「他都不跟我親,讓我跟他說什麼?」蘭月玉想起兒子一走了之,就一肚子的氣。
若不是這熊孩子給她出難題,她至於現在這麼艱難的局面?
本來把意黛送到冰蠻,奪嫡計劃正順利進行,結果,這小子居然跑了!讓自己瞬間從優勢轉化為劣勢。
「我知道你生氣,」灼烈天認真說道,「但是,你再生氣,也要表現得像個母親。」
「我生他養他,給他的前程奔前奔后,我哪裡不像個母親了?」蘭月玉說道。
灼烈天的眉毛皺了皺,連前額都開始抽搐起來。
這娘們的腦子裡塞得全是冷血嗎?
你跑你兒子的前程?你媽你是跑你自己的前程吧?
直到現在,蘭月玉都只把灼烈天看做一個招搖撞騙,拿假仙丹騙老皇帝的江湖騙子,沒多大本事。
而灼烈天呢,這個人素來大咧,殺人如麻,但心思也極深,根本懶得對蘭月玉說起自己當年那些彪悍事迹。
但在沒得到自己的心臟之前,灼烈天是不能離開人間界的,也不能離開蘭月玉這個寶貝。仙木讓他來陪蘭月玉,本意是讓他使勁收拾蘭月玉的。可是灼烈天在宮裡享受了這麼小半年,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裡的生活賽神仙。他真的暫時不樂意走了。忙著享受的時候,他也沒積極地執行仙木給的「任務」。 但看著仙木也沒怎麼嚴格地督責他執行「任務」,灼烈天沒了約束,就玩得更開心了。他以他自己的方式,跟蘭月玉玩著貓戲老鼠的把戲。
老實說,在最初,灼烈天對仙木是有點怨念的。從城主淪落為契奴,灼烈天要是不怨念,那就是聖母白蓮花了。但慢慢發現,仙木這個人,腦子某些方面十分大條,並沒有像監工一樣,手拿皮鞭站在一邊逼著他「幹活」,也沒有看到灼烈天一吃喝玩樂就認為灼烈天誤工,就開始炸毛。總之一句話,仙木甚至連灼烈天到底虐沒虐蘭月玉,她都沒認真管。
所以灼烈天的人生相當輕鬆,頗有跟蘭月玉雙宿雙飛的趨勢。
實際上是仙木太忙,顧不上認真的虐蘭月玉了。
就如當年對付那位狠毒淫*盪的堂姐,對堂姐除以極刑的時候,仙木正在召開家族元老會議,沒那個閑工夫專門去欣賞堂姐的慘嚎。
灼烈天的眸子眯了起來,閃動著促狹的光芒。
在他眼裡,蘭月玉越來越是個寶貝兒了。
灼大仙已經下定決心,等仙木把心臟還給他,他返回魔界的時候,說什麼都要把這個寶貝給帶回去。
蘭月玉的態度,讓灼烈天感到好笑。
這女人,是聰明呢,還是蠢?不過看起來的確十分聰明。
「你發什麼呆呢?說話!「蘭月玉大吼,又揪住了灼烈天的長發。
「玉兒,那是你兒子也,好不好?」灼烈天認真地教導,「你對他的態度,要像母親的樣子。」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像一個母親,」蘭月玉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結果你看看,我這個兒子,怎麼報答親娘的?他連我的死活都不管。」
灼烈天心想,不是你不管你兒子的死活,你兒子又怎麼會丟下你?但這話自然是不可以出口的,他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得表現得慈愛一點,別讓你兒子看著你心煩。他要心煩的話,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的。你反正忍了他快二十年了,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
蘭月玉微微一怔,繼而露出笑意:「烈天,你如果當官,能吧姓蘇的和姓文的,都擠的沒飯吃。「
灼烈天向天翻個白眼。這娘們,就這種話,能灌進她耳朵里去。
軒轅禮那個小子,差點死在軒轅忍的手裡,這娘們從頭到尾連問都沒問一句。
蘭月玉倒也不是真的一點不管兒子的死活,只是心裡都放在宮裡的事物上,分不開神。
不過軒轅禮這個熊孩子,貌似長進了不少,
方才假借孝順,攙扶蘭月玉的時候,實際上是聞聞親媽身上是不是有男人的味道。
灼烈天忍不住又露出笑意。這場戲,看得越來越有味道了。
」行了,美人,「灼烈天又在蘭月玉身上捏一把,「這會我得去煉丹了。軒轅忍那個小子,實在不老實,萬一急了,殺了老皇帝,咱這丹藥可就沒用了。」
說著,灼烈天丟下蘭月玉進了丹房。 軒轅忍砸了一個茶杯,把安國瑞嚇了歪在地上。
「廢物,你沒殺了軒轅禮,還回來見我做什麼?」軒轅忍深知現在的情況,「不殺了軒轅禮,反而讓他回到宮裡,蘭月玉那個女人,隨時都可能轉向啊。」
安國瑞也很沮喪,「殿下,我們花了重金,連魔族的人都請來了,可是軒轅禮還是逃掉了。而且,微臣可以保證,微臣可沒那麼蠢,就是想殺也不可能當著程大富的面去殺啊。」
軒轅忍怒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不管程大富看沒看到,總之軒轅禮回到蘭月玉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