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啟噬辰經。
「真是自找麻煩的一群傢伙。」夜左拉出身後的鐮刀,眼前那麼多的人,卻不能吸收他們的靈魂,這讓夜左有些鬱悶。
之前吸收靈魂時出現的快感再次被回憶起來,夜左花了一會才把這股衝動壓抑下去,就在這一短短的時間裡,迎面已經衝來一個人。
這個人還不足先天之境,他行動明顯是受他們家主人的指示,攻擊起來完全就是那種破釜沉舟的進攻,雖然生猛但是漏洞百出。
夜左根本沒有開啟鬼眼,鐮刀在空中滑出一道美麗的黑色弧線,迎面衝上來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攔腰砍成兩半。
在身體分離的那一刻,紅色的鮮血伴隨著淡綠色的靈魂噴涌而出,那道靈魂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但是擁有噬辰經的夜左卻看的很清楚。
這道靈魂死死勾起了夜左的yuwang。
「有破綻,大家上!」
帶頭的那個人雖然這樣叫著,但是他自己卻在最後面沖了過來。
這群人並不是不怕死,只是眼前的誘惑太過強烈,一億的天價竟然能那麼隨意地開出來,在他身上一定會有更多的財產。
這些錢是這群富商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東西,而他們的一生幾乎都是為了自己能有更多的錢,如果今天拿命去拼出自己一輩子都掙不出的錢,那麼他們毫無疑問地都會選擇去拿命拼一場。
這些庸俗而又愚蠢的想法夜左早就看的很真切,人類之所以墮落就是因為這些外物看的比自己生命重要,總是抱著僥倖心理去玩弄自己生命,總有一天他們會沒有以往的幸運,失敗一次,很有可能將一無所有。
包括生命……
對於這群平凡的人,讓人反感的人,為了自己利益卻害別人的人。夜左殺死他們並不會嫌棄麻煩。
黑色的鐮刀在空中旋轉,夜左的動作雖然簡單,但是卻完全沒有給別人逃命的機會,往往是左邊的人躲開了,右面的人直接被割成了兩半,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使用任何的靈技,就是那麼簡單的殺戮,每一招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夜左殺人的時候從來不眨眼睛,特別是那種內心骯髒而又不單純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單純在這個世界恐怕已經是早已不存在的名詞。
夜左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們都太聰明了,真的很聰明,聰明的讓人噁心,他們的聰明都是為了自己的,自以為是的聰明,對於這種情況,夜左早已看得透徹,漸漸地他只能變得更聰明,夜氏血脈的特點被無限制地放大,顯現。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沖在前面的十六個人瞬間倒地,致命的傷口只有一處,而且是瞬間斃命,這種殺人的手段夜左最常用了。
後面的人看到夜左的手法竟然如此的精湛,他看起來殺人竟是如此的順手,彷彿天生的一般,信手拈來。
後面的那四個人確實怕了,他們的攻擊在夜左面前就像是過家家一般,夜左簡單的兩個動作就能隨便躲過那麼多人的聯手,並能遊刃有餘地殺戮。
在他們眼中,死亡已經近乎定局。
「想殺人前首先就要做好被殺的打算,沒有絕對幸運的人,貪婪的人總會死在永無止境的yuwang里,真是可笑的人。」
夜左走上前輕描淡寫地將那四個人人首分離,隨後身體化為一道黑影出現在百米之外那個藏著的人的身後。
這一動作連夜左都不知到是怎麼做出來的,速度之快簡直就像瞬間傳送一般,好像是剛剛殺戮地順手,戰鬥的yuwang沒有消減,自己的符印在無意中發動了。
沒想到符印竟然如此好用。
夜左笑了笑,一手把手中的鐮刀架在了蹲著的那個人的脖子上:「剛剛的那群人是你慫恿去的吧,想坐收漁翁之利,你想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夜左一邊說著,一邊把眼前那個人身上的風衣拉下來,她的真實面目暴露在夜左的眼前。夜左看到這個人的長相不禁一驚。
「任悠夢?」
沒錯,這個人正是現在這座城的城主,當朝帝皇的女兒。
「怎麼會是你,剛剛你好像出現在拍賣場了吧。」
夜左瞬間明白了什麼,原來她在拍賣場中那些舉動無非就是想抬高一些商品的價格,她身為皇朝成員並不缺錢,她這樣做也僅僅是為了好玩吧。
這個任悠夢和夜左有過一面之緣,之前夜左公事外出的時候隨手救了她一命,不過救完以後才知道她原來是皇室的成員,血脈是直接繼承的比較純凈的任氏血脈了,任氏血脈的血脈之力夜左也是第一個從她身上了解的。
「呵呵,夜城主那麼巧啊。」
任悠夢尷尬地笑笑,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就是開玩笑一樣,早在事情發生前她就知道那群人必死,但是只是為了和夜左開一個玩笑,還是慫恿那群人去找夜左的麻煩。
任氏血脈有一個很讓人煩惱的特點,它的繼承者特別的隨自己性子來,不論事情對錯,只要自己高興別人必須服從。
「從拍賣場里你就打算好了吧。」
夜左到拍賣場里並沒有什麼偽裝,而且特別大膽地在公眾眼下扔出五張一百萬的金票,這種做法在場的每個人都應該對夜左有很深的印象,一直坐在夜左對面的任悠夢想必也早就發現了夜左。
「當時為什麼沒有把價格抬得更高。」
夜左收起手中的鐮刀,經過剛剛的殺戮,他的身上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沾上,完美地殺人,不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如果再抬價的話,這齣戲演得就不像了吧,不過夜城主真是大手筆,一億金去拍本六夕靈技,嘖嘖,這種價錢七夕靈技都不在話下啊,不愧是現在夜氏血脈的唯一繼承者。」
「倒是挺會給我找麻煩。」
要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夜左不論男女肯定是一鐮刀就下去了。
「不過皇朝里那麼好你怎麼想起來來這裡當城主了,按你們的辦事風格在皇朝中不是挺舒服的嗎?」
「夜城主不知道吧,這次皇家年會多了一個項目,因為這個項目有不少的皇家成員都願意到外面當城主呢。」
「什麼項目?」
夜左之前就知道多了一個項目,但是具體至於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夜城主正是不關心皇朝里的事啊,今年皇家年會當地的城主也必須參加的,而且會進行一場對決,排名第一的人會有非常豐厚的獎勵。」
任悠夢趴到夜左耳朵上說了幾個字,這幾個字弄得夜左竟然都有些心動了。 「你說皇朝打算髮送符印?」夜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朝對符印不是一向不管不問的嗎,現在整個皇朝里知道符印是什麼的根本沒有幾個,能召喚出來的就更少了,把符印作為最後的獎勵,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看來你對符印也很了解嘛。」任悠夢拍拍夜左的肩膀:「皇朝之外的事其實很麻煩,這幾年皇朝的邊域已經頻繁出事了,所以這幾年整個皇族都想著要大量培養優秀的人才,符印這個東西之前皇朝為什麼要禁止還沒有人知道,不過現在又重視起了符印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出任城主然後參加皇家年會?」
夜左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就憑她九夕先天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其他的皇室成員較量,皇朝每年包辦的皇家年會,最好的獎勵總是要落回自己手中的,依靠著自己強大的血脈,隨意打壓其他血脈的人。
像任悠夢這樣的年紀,擁有這樣的實力,在同齡人之間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但是要放眼所有城的城主的等級上看,她絕對會是墊底的存在。
要知道夜左的六夕先天擔任城主已經是一件破例的事情了,城主必須要在玄靈鏡之上,也就是說夜左的實力是城主中最低的一位,如果任悠夢憑藉著自己的皇家關係擔任了一城之主,她毫無疑問就會貫上倒數第二的稱號。
皇朝中像任悠夢為了符印而擔任城主的絕對不再少數,實力高強的也有許多,想要獲勝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皇家年會我必須要參加,最重要的是這次第一的獎勵實在是豐厚,你知不知道遠古符印?」
「這個倒是有所聽聞。」
夜左點點頭,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見到過兩個遠古符印了,一個是聶冉的冰河,一個就是剎地。這兩個符印的威力實在是不敢想象,就說剎地的那隻石龍,在戰鬥中還沒怎麼發揮,夜左就已經敗北了。
「符印不是伴生而出的嗎,那麼皇朝怎麼把符印作為獎勵發出?」
「有些符印並不一定有主人的,比如說那些什麼太古符印的,到目前為止不都還沒有主人嗎。」
任悠夢的話倒是點醒了夜左,如果每個人都有伴生符印,但是同時又能獲得其他符印,這樣的話一個人能同時獲得多個符印的加持,這些符印要是伴隨著靈魂轉生的話,那人重生的時候,靈魂中的符印豈不是也會很多。
或許世間真有這樣的天才,不過在這個皇朝中,那個人至今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能力。
若是公布了符印的修鍊法方,整個皇朝的武力就會飛速上升。
「既然你也知道符印,那麼你會不會召喚符印?」
「符印的召喚其實很麻煩,我們皇朝里雖然有很多人知道了符印召喚的方法,但是能召喚出符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很困難嗎?」
夜左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聶冉召喚符印時也並沒有多麼困難,或許是皇朝中流傳的方法和冰落教出的方法不同,畢竟一個是人界一個是妖界,相比之下妖界召喚符印的方法自然簡單了一些吧。
夜左隨後和任悠夢閑談了幾句,兩者就分開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夜左本身並不喜歡和皇朝中的人打交道,一旦和他們關係稍微密切了一點,他們皇家任氏血脈的毛病就要發作,到時候根本不給別人反抗的機會,他們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不能還手,畢竟對方是皇家的人,惹到了一個,整個皇朝都會和你作對立面。
夜左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隔壁幾個房間里聶冉等人也開始起來活動了,整個房子里就只有夜左住的這邊發出聲響,夜左本身也是一個喜歡靜的人,雖然他不用休息,但是如此大的聲音實在是讓人煩躁,他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修鍊,於是一個人來到屋頂,卻發現屋頂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天那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出來,不怕被人劫色嗎?」
夜左笑著走過去,只見聆風一個人在樓頂上看著星空。
夜左感覺有些對不住她,從一開始把她救來,到這去皇朝的一路上,夜左幾乎沒有搭理過聆風,而聆風本身好像也不是很喜歡說話,無論是從妖界回來后也好,這長達七天的飛行也好,聆風就是被夜左稀里糊塗地帶著亂飛,但是夜左卻幾乎沒有關心過她。
「自己在房間里沒事幹,所以出來透透氣。」
這句話也許是一路上來聆風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要是在前幾天,她的台詞幾乎都是「哦」、「嗯」、「好啊」。
這倒是弄得夜左很無奈,夜左本身性格很古怪,他處於什麼環境中就用適合那個環境的性格應對一切。
好比說夜左在那些妓院,或者女人堆里就是一個很妖嬈的人;在戰場上和自己的城主殿里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像聆風這樣不愛說話的女子夜左也是第一次接觸,他的處事風格註定讓兩個人之間的溝通少之又少。
「你在房間里可以修鍊一下,你看看聶冉他們,沒接到我出發的命令就自覺在房間里修鍊,如果都像你這樣,柳岩城裡恐怕就沒有人能參加皇家年會了。」
「哦,對了今晚怎麼不出發趕路了,明天不就是……」
「年會往後推遲了,這幾天你們都好好休息一下吧,還有你,明明自己就在晉級的瓶頸處,怎麼對實力一點yuwang都沒有。」
如果聶冉像聆風這樣靈氣處於飽和狀態,他一定會連著好幾天不休息,然後爭取讓自己晉級的。
「我不記得修鍊方法了,對不起。」
聆風這樣說道,夜左自然明白,至於修鍊靈氣的方法是從一個人剛開始懂事就開始教起,至少要學習近五年才能初步掌握靈氣,如果聆風失憶的話想重新學習怎麼聚合靈氣就必須從頭開始學起。
「要不你試試這個吧。」
夜左從口袋裡拿出一枚上級靈丹,這枚上級靈丹還是聶冉給他的,他至今都沒有用這個東西,畢竟夜左主要修鍊的並不是靈氣。
「這個是?」
聆風看起來不認識這個東西。
「上級靈丹,可以快速補充靈氣,如果像你這樣靈氣飽和的人服用突破的可能性就能大大提升,不過看你的悟性才是最重要的,能不能抓住突破的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這東西會不會很貴啊。」
聆風聽著這個上級靈丹有那麼大的好處,第一個想法就是它的價格一定不菲。
「在我的腦子中還沒有貴的概念。」
要說夜左最不缺的是什麼那就是錢了,夜左的錢根本不能用數字計算,也許這一秒花出幾千萬,下一秒他的柳岩城就能帶來幾十倍甚至幾千倍的收入,就這樣的暴利,夜左的眼中一切的價格都打上了「便宜」的牌子。
聆風接過夜左手中的上級靈丹,原本綠色的藥丸在月光下竟然顯現出了藍色,它上面的氣息十分誘人,彷彿能給人無限的力量。
夜左口袋裡其實還有十枚最上級的靈丹,只不過他弄不清聆風現在的等級,如果貿然服用那麼高等的藥丸,會對靈台造成極大的損害。
聆風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把這枚上級靈丹吃了下去。
在吞服的那一刻,龐大的靈氣如同江流般擴散出來,所有的經脈被瞬間充滿,不過這個狀態只維持了一會便消失了。
「感覺怎麼樣?突破了?」
夜左雖然是那麼問,但是心裡卻知道她應該沒有突破,畢竟突破是一件十分緩慢的過程,每次突破都是對靈台的一次重建,這個過程並不只是短短几秒就能完成的。夜左再次試探了一下聆風體內的靈氣,發現她體內的靈氣還是處於飽和裝套,令夜左感到疑惑的是,即使她體內的靈氣處於飽和狀態,服用了上級靈丹后她的體內竟然沒有靈氣溢出,也就是說她的靈台就如同無底洞一般,剛剛投入的上級靈丹根本就是直接吞噬了。
「還沒突破吧。」
聆風雖然不知道靈氣的修鍊方法,但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還是比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