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明王和紅袍人真氣撐開,將劍雨擋在外面。幾息之後劍雨消散,不動明王神色陰沉,自己兩個邪魔榜上的高手居然還是對付不了她。
紅袍人眼神冰冷之際,手中握住被流觴墨舞劍雨削下來的髮絲。
「哈!」紅袍人身子微顫,突然喝聲,全身真氣極速流轉。紅袍人蘭花指一指,袖中細細紅線彈出,這細微紅線細細看去卻是像著幾分血絲。紅線彈出,穿透雨滴,雨水四濺開來。
紅線不知多長,紅袍人雙手交錯間,紅線射向流觴墨舞。流觴墨舞看著眼前撲來的紅線眉頭微皺,雙腳在踏,身形想要再度拔高。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紅線之中在分出細微紅線,細微紅線帶著破空聲纏上了流觴墨舞的衣擺。流觴墨舞身子一震,劍氣斬下紅線,卻是發現自己的劍氣斬不開這道紅線。紅袍人冷笑幾聲,趁著流觴墨舞劍氣斬向細微紅線的短暫時間,雙臂一震,紅線像是變成了污水之中,淺淺遊動的紅色水蟲,繞向了流觴墨舞。
流觴墨舞劍指一劃,破開在纏繞自己衣擺的紅線,身形欲退可是這時候紅線已經封住了流觴墨舞的退路。「嗖,嗖。」,幾聲,紅線纏向了流觴墨舞,流觴墨舞一時不防被這紅線纏繞而上,頓時覺得,頭目一震眩目,紅線之中有一股腥臭,而紅線更是滑膩不堪,極為陰冷,就彷彿毒蛇一般。
一息的時間,流觴墨舞完全被紅袍人的紅線纏繞住。一時間,流觴墨舞眉頭緊鎖,劍氣再出,想要破來紅線,可是這紅線一被破開,馬上新的絲線再度補上。
紅袍人,雙手起力,紅線之中真氣流轉,想要鑽進流觴墨舞的皮膚之內。而這時候不動明王見得流觴墨舞被紅袍人的紅線纏住,身形暴起,雙掌之中真氣流轉,直接打向流觴墨舞的頭部。
流觴墨舞被紅線纏上,五感幾乎被封鎖。雖然那腥臭熏得流觴墨舞頭目眩暈,可是流觴墨舞意識尚存,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不妙。雙眼微閉,全身真氣緩緩流轉,似劍氣又似劍意。
而外面不動明王的雙掌也即將打在流觴墨舞的頭部。
紅袍人開始暢意的笑聲,但是突然「砰」的一聲,紅線炸裂開來,紅袍人被紅線反噬,反震吐血。
而不動明王卻是以為勝券在握只是,離自己只有數尺距離的紅線突然炸裂開來。不動明王大駭,但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身形在幾尺距離之內,暴快。「砰。」,「嗖。」
流觴墨舞把真氣融做劍氣和劍意,一舉震破紅袍人的紅線,五感頓開,便感覺道旁邊不動明王雙掌打向自己,左手反推一掌,右手紫劍在手一劍刺出,刺在了不動明王的胸膛之處。
不動明王被流觴墨舞一劍入體,又被流觴墨舞一掌打開,倒飛而去,撞碎地面的巨石倒在了地上。
流觴墨舞回首間,卻是不見的紅袍人,原來是紅袍人的紅線被一舉震開之後,見得不動明王纏上了流觴墨舞,身形一遁,跑了。
流觴墨舞五感打開,想要感知到紅袍人的位置,可是卻是一無所獲,但是流觴墨舞知道紅袍人現在肯定在這附近,跑不了多遠。
流觴墨舞將紫劍收回,身形在空中淡淡道「這紅線想必是苗疆血蛇體內蠱蟲吧?既然你被我反震傷,又被血蛇蠱蟲反噬,我看到時候你會被血蛇蠱蟲吞噬的殆盡。」 屋外的一百輕鎧早就奔馬而逃,使短戟的典侯偉和其餘十三名高手逃走之際卻是暗招伏手,死傷大半。至於不動明王還剩下最後子一口氣,用真氣護住心脈,想要留的自己一條性命。
流觴墨舞卻是在雨中靜立,紫劍還沒有被收回,劍氣縈繞之間,想要找出紅袍人的下落。紅袍人身上的紅線是用苗疆神蛇在體內養蠱的蠱蟲,不知為何卻是出現在了紅袍人的身上。苗家神山流觴墨舞在早間年也曾拜訪過,還是苗疆聖女的弟子,她手上的手套都還是苗疆之中分秘法煉製而成,堅不可摧。
流觴墨舞一心想要找出了紅袍人,探取紅袍人為何得到血蛇的蠱蟲。
蔣乾嵩在撐著一把雨傘走出古寺,走到不動明王的跟前,居高臨下俯視不動明王。不動明王緊緊的靠著身後的石塊,看著蔣乾嵩走過來,俯瞰自己,吞了吞口水還未曾說話,就聽的蔣乾嵩說道「你說吧,當年那件事始末。」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蔣乾嵩是雨傘之上,濺開來,又落在不動明王的身上,而雨傘的傘檐的留下來的雨水卻是打在了不動明王眼睛上,不動明王只能偏過頭去閃避。
蔣乾嵩再次問道「當年那件事的始末。」,不動明王顫顫的用手遮著雨,片刻之後說道「當年,當年那件事,我只不過是一個棋子,不是主謀,你問的問題,我也不一定能夠回答。」
蔣乾嵩淡淡說道「知道多少說多少。」,不動明王咳嗽幾聲,咳出血來,緩緩道「當年,我只不過是自修行,一個神秘人出現,丟給我一個信封要求我按著信封所說的去做。我自然不肯,可是誰知那信封上面有劇毒,自己中毒,然後神秘人大打出手,我被她幾招打敗,又被她餵食一粒毒藥,還承諾我如果完成了的話,她就會給我解藥,而且還會給我一本秘籍。我迫於無奈這才答應。」
蔣乾嵩眉頭一皺又問道「那個神秘人是男是女,武功境界大概多少,使用什麼招數?」
不動明王被雨打濕身子,又流的這麼多血,身子早就虛了。蔣乾嵩見得不動明王臉色蒼白,全身哆嗦,這樣問下去也不是個萬全之策,手指虛點,止住不動明王的傷勢,逼出流觴墨舞的劍意,然後像身後的甲午說道「給他一粒葯。」
甲午遵命,從懷中取出一粒九轉丹,捏開不動明王的嘴巴,塞了進去。「咳,咳咳。」不動明王被甲午塞進丹藥,直接塞道了喉嚨下面,劇烈咳嗽起來。蔣乾嵩右手虛拍,真氣覆著不動明王的身子,給他化開藥力。
不動明王被蔣乾嵩逼出了流觴墨舞的劍意,又餵食一粒丹藥,身體頓感暖意。不動明王眼中卻是想不到自己原本要死的人,在最後還能夠短暫的活下去。
蔣乾嵩轉身便走,甲子和甲午兩人各持一把雨傘,將不動明王扶起來,扶進古寺之內。
蔣乾嵩看著還立在空中的流觴墨舞說道「走吧,紅袍人的斂息方式很特別,我也沒有感覺到他。「,流觴墨舞點點頭,收起紫劍,緩緩落下,可是雙腳依舊未沾地。
流觴墨舞撇了一眼不動明王,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快步一閃,先一步閃進古寺裡面。
「噗。」不動明王直接被甲子和甲午丟在地上,蔣乾嵩坐在椅子上,一揚下巴。不動明王知道蔣乾嵩的意思,從地上緩緩坐起繼續說道「那個神秘人用的是腹音聽不出是男是女,而且黑袍遮身。至於武功境界,我想也應該是第四境了。招數。」
不動明王說道招數的時候,頓了頓,聲音有些苦澀的數道「兩招,我就敗下陣來。」
蔣乾嵩聽得不動明王如此之說,頓知想要查清當年的那件事非是易事。就算是聽得第四境,蔣乾嵩也不能找到任何的思緒,看來這不動明王只是一個棋子,完完全全的棋子。
不動明王知道現在自己將當年的那件事情知道的原委說清楚,自己也就對的蔣乾嵩沒得任何利用價值了,雙眼便是緩緩閉上,等著蔣乾嵩一劍殺了自己。
可是等了片刻只聽的蔣乾嵩說道「當年你們五人,誰最有可能是知道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不動明王沒有睜開眼,淡淡道「如果我估計不錯,就應該是天榜第五。其餘的人也都死的死,隱居的隱居了。在江湖上就只是剩下我和他了。」
蔣乾嵩聞言,雙眼寒芒閃過,右手一劃。
不動明王聽得蔣乾嵩的手指破空聲,便知自己死期到了。可是沒想到蔣乾嵩只是揭開了不動明王的穴道。不動明王睜開眼看向蔣乾嵩。
蔣乾嵩冷冷一笑道「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不動明王頓時明白蔣乾嵩說的是什麼,他知道自己是白衣裡面的人,定是用自己在白衣裡面做一個暗筆。
不動明王站起身來,看著蔣乾嵩片刻之後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蔣乾嵩一擺手,說道「你為何要對我說這麼多?」
不動明王恰然一笑道「我作為一個和尚,平日了也算的上是作惡多端。按照因果,我也該早就被人殺了,既然是要死了,那就是當還你一個心愿吧,也算的上是我做一次好和尚罷了。」
蔣乾嵩閉上眼,不動明王知道蔣乾嵩的意思,走了出去,消失在瓢潑大雨之中。而屋內的流觴墨舞微微一笑,身形再動,留下殘影無數。
「噌。」劍鳴之聲在雨中響起,紅袍人被流觴墨舞一劍刺中心口,滿眼怨恨的看向和尚。
原本紅袍人利用自己獨門的斂息方式藏在古寺周圍,想要等著流觴墨舞等人走了,自己再出來,可是當他看到只是和尚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心中頓時起了殺念,殺了和尚,吸取他的真氣,足可為自己療傷,甚至自己的功力更強一步。
就在和尚踏出古寺,即將消散在拐角之處的時候突然出手。可是誰知道自己還沒有靠近和尚之時,便聽得劍鳴聲,接下來就是自己一劍穿心。
流觴墨舞見得死在紫劍劍罡之下的紅袍人,左手維揚,口中呢喃細語,這是魔教的攝魂大法。
紅袍人而聽的流觴墨舞口中呢喃細語,現在身負重傷自然不能抵禦幾分,兩息之後雙眼無神的看向了流觴墨舞。
流觴墨舞說道「血蛇蠱蟲哪裡來的?」,紅袍人雙眼無神,只能愣愣道「千雪大雪山。」,說完,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流觴墨舞功力一收,身形在閃,回到了古寺裡面。
不動明王看著地上,血流滿地的紅袍人,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便是蹲下身來,一口咬住紅袍人的脖子,開始吸收他全身的功力,吸取他的精血。 自從那天蕭破軍被聞人清淺所救,在昏迷之前囑託一定要去北涼王府找到北涼王。聞人清淺聽得蕭輕塵受重傷,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日之間就飛到了北涼王府。
終於緊趕慢趕的趕到了北涼。聞人清淺一路急行,連個梳洗的時間都沒有,就連自己的白衣也是沾塵滿滿,蕭破軍也是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每日在馬上奔波,傷口裂開,傷勢倒是一直未好。
到了城門口,卻是發現北涼城裡面有了駐軍,這些駐軍倒是從戰場上抽調的一部分和今年新兵混合起來的。蕭破軍和聞人清淺四人,怒馬疾行,自然被駐軍攔下,但是蕭破軍拿出懷中血狼騎統領的令牌,駐軍立馬放行。
蕭破軍和聞人清淺也就顧不得這麼多,在大街上策馬而行。
「駕!駕!」蕭破軍馬鞭不斷的抽打著馬匹,他頭腦發暈,雙眼泛花,便知自己撐不了多久,希望早點趕到北涼王府。
蕭破軍和聞人清淺在鬧市策馬而行,自然是引得北涼百姓紛紛怒罵起來。
「來人止步!」蕭破軍和聞人清淺一路策馬而行,來到北涼王府下,守門的北涼士兵,刀槍相加對著衝過來的蕭破軍和聞人清淺。「喻!」蕭破軍四人拉馬停住,蕭破軍最終撐不住摔下馬去,聞人清淺跳下馬來扶住蕭破軍,蕭破軍用著最後的意識將自己的血狼騎統領令牌亮出來,虛弱不堪的說道「血狼騎統領蕭破軍,軍情緊急,通知王爺!」
一名校尉接過令牌見得真的是血狼騎統領的令牌,對後面士卒喝道「去通知都尉,血狼騎蕭破軍,軍情緊急,通知王爺!」,說完,對著另外一名士兵說道「你去將軍醫找來!」
命令下完,那名校尉和聞人清淺一齊將蕭破軍扶起,往北涼王府內走去。
而北涼府內,蕭博正在和北涼的幾位將軍部署今年的北涼軍攻防。其中步軍統帥張不封,副統帥凌子躍、鍾寒,騎軍統帥方狂刀,副統帥陌刀、沈群隱,涼州將軍巴奇,岐州將軍筠軍君十人在坐。
步軍統領張不封手執指揮棒,指著一丈寬,兩丈長的沙盤說道「自去年來,千雪結束山海關的戰役,手中大軍退回千雪境內。按著可靠情報來看,舒天歌的火鳳軍只要集中在我北涼正面和我北涼東北方。而龍驤軍則是在今年年初便是往邊境開拔,集結點在我正面和西北面。」
張不封指著一處谷地說道「上次有游隼騎兵在這裡看到有大量的龍驤軍集結,所圖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今年裡龍驤軍大規模、小規模相間的和我北涼發生衝突主要是練兵。而且用兵方法主要以是奔襲和大迂迴戰略,手法手段不是舒天歌的手法,可以猜測為龍驤軍統帥秦臻在暗中坐鎮。」
張不封說完這些,騎軍統帥方狂刀站起來接過張不封的指揮棒,對著眾人道「眾將軍請看,我騎軍游隼在此山谷發現龍驤軍集結之後,被發現對方派出一個騎軍小隊前來堵截,我游隼騎兵和他交戰中發現,對方的戰術穿插卻是有幾分東北軍鎮的風格,我懷疑東北軍鎮發麵有人泄露騎軍戰術。」
方狂刀名字倒是挺直白的,所用武器倒也是刀而且是長刀,長刀一舞,人便入了魔一般,非是刀身過處,人馬皆被斬下,刀法極為彪悍。他從一名小兵做起,曾經以千騎之力深入千雪境內,來了一個千里迂迴,用騎軍極為喜歡奔襲。
方狂刀繼續說道「而且我發現千雪龍驤軍在和我衝突之中常用奔襲手法,我認為他是在剋制我騎軍戰術戰略意圖,想要以快打快。」,說到這裡頓了頓,說的是可知我騎軍戰術戰略意圖,其實說的就是針對自己奔襲的用兵手法。
其餘將領聽得方狂刀停頓了,便知道方狂刀的意思,皆是會心一笑,而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許重山的聲音「回稟王爺,蕭破軍回來了,軍情緊急!」
坐與上位的蕭博神色一變,蕭破軍無緣無故的回來了,而且還稱道是軍情緊急,怕是蕭輕塵那裡出事了。
而眾將領則是寂靜一片,絲毫不做聲,蕭破軍的名字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蕭家青壯派的將軍也是世子蕭輕塵的貼身護衛,這軍情緊急怕是,非同一般。一時間各位將軍神色迥然不同。
蕭博一揮手沉聲道「今日先到此,日後再議。」,說完,各位將軍起身抱拳稱是,除卻蕭博的義子張不封,陌刀之外其餘的將軍都走了。
許重山見得其餘將軍都走了,快步上前來對著蕭博道「前門傳來消息,蕭破軍回來了,而且身受重傷。」
蕭博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許重山說道「帶路!」,許重山聞言,立馬帶路往著蕭破軍養傷的地方走去。
蕭破軍養傷的地方就在北涼王府的山下軍營之中,蕭博、喬羽,張不封,許重山一路疾行終於趕到山下,看到的是,胸口包紮著繃帶的蕭破軍和一名白衣女子,及兩名奴僕。
蕭博對著身後的喬羽說道「靠近這裡百步者殺無赦!」,喬羽領命,將命令傳下去,蕭博的親衛隊立馬將這裡包圍住,所有人一律清除出去。
蕭博等人走進帳篷,蕭破軍卻是昏迷過去了,而聞人清淺見得摸樣也只是蕭博來拉,對著蕭博施禮道「晚輩聞人清淺見過王爺。」
蕭博聽得這白衣女子是聞人清淺,感覺一扶笑著道「原來是清淺丫頭啊,來北涼怎麼不和爺爺我說一聲啊,我也好去接你。」
聞人清淺聽得蕭博對她如此客氣,心中忐忑,也稍安,又聽的蕭博自稱是她的爺爺,臉上倒是緋紅了一些,蕭博是蕭輕塵的爺爺,蕭博又說是自己的爺爺,莫不是再暗示自己和蕭郎。
雖然如此但是聞人清淺還是馬上說道「王爺,蕭郎他重傷,已經被送上蜀山。蕭統領說的是《八荒皇決》!」
「砰!」,聞人清淺話剛說完說完,整個帳篷炸裂開來,蕭博臉色極其陰沉。《八荒皇決》,重傷,蕭博怎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蕭輕塵被逼的厲害了,又怎麼會使出《八荒皇決》,而且被《八荒皇決》重傷? 北涼王之威,誰敢觸怒?三十萬鐵騎振臂一揮,天下有人可擋?
卻是偏偏,今日北涼王蕭博怒髮衝冠。蕭博雙手負后,眾人皆是跪拜而下,顫抖在蕭博的殺氣之下,單單聞人清淺苦苦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連中天個歐婆婆也是跪拜在地上。
蕭博一揮手,沉聲道「傳令,全力救治蕭破軍!」,說完轉身就走,每一步都是怒氣沖沖。喬羽看著蕭博走了,站起身來,走到自己孫子蕭破軍的身邊,看了看蕭破軍,看的蕭破軍還活著,欣慰的笑了笑。
喬羽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好之後立馬跟上了蕭博。
喬羽跟上蕭博之後,蕭博說道「你去傳令,十位將軍集與會武廳,延誤者立斬無赦!「,喬羽身形一頓,稱是之後立馬下去傳令了。
蕭博安坐在會武廳沙盤太師椅前,雙目微閉。片刻之後十位將軍身披戰甲,手持按北涼刀來到蕭博會武廳。
蕭博聽得鎧甲鏘鏘聲,雙目赫然睜開,眼神之中如虎。蕭博站起身來,接過指揮棒只得沙盤上東北部的平地交界處說道「即日,本王率領三萬勾陳騎軍奔襲此處!」,說完指揮棒一丟,沉聲道「爾等聽清楚否?」
十位將軍單膝而跪,雙手抱拳說道「末將領命!」,蕭博一揮手,十位將軍立馬下廳去準備,蕭博已近十八年未披甲了!
喬羽走到蕭博近前說道「王爺,這?」,蕭博一揮手,示意喬羽不用在說些去,蕭博手拿指揮棒說道「喬羽,你隨我征戰沙場幾十年,豈會不知,現在西北和我們北涼已經連成一片,大乾北方几乎被我北涼所得,戰略位置上來說,我只要揮兵南下,京城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喬羽嘆了口氣說道「王爺,可是如今你率領三萬勾陳前往北涼和東北軍鎮邊界處,一不小心便是張忠兩兄弟暗中下手,挑起戰爭,到時候如果千雪一旦乘勢而上,我們北涼便是處於兩面交戰的局面了。」
蕭博冷笑道「張忠不敢,白玄不敢,他們挑起戰事,誰來為他們守北涼?況且我怎麼會不知道,張忠兄弟早就屯兵邊界線上,而西方那邊更是曹豹坐鎮指揮。南方各州守軍都有往北而上的局勢,白玄就是怕我動手,今天我便動手給他看看!」
「那小少爺?」喬羽擔憂的問道,蕭輕塵畢竟還在大乾境內。蕭博眼睛死死盯著沙盤之上,滿是三軍搏殺之勢,說道「無妨,我這邊勢一起,輕塵那邊白玄不敢動手。你去取我戰甲來!」
喬羽見得蕭博之舉怕是勢在必行,只得去蕭博書房存放十八年之久,未曾披身的九龍鎧,和蕭博主手兵器戰戟圖天。
「鏗。」蕭博里穿鎖子甲,外套金黃九龍鎧,手持黑戟圖天,戰風巍巍,目光四顧之間,殺氣秉然。九龍鎧,耀眼光芒,宛如天龍在世,圖天戟霸氣凌厲,沉沉暗黑之際,煞氣衝天。
蕭博身旁金黃九龍鎧,身後是喬羽和許重山,來到北涼王府山下的點將台,點將台下是一萬兵馬在此等待,等待的是蕭博北涼王。
「咚咚,咚咚。」越來越急促的北涼戰鼓響起,戰鼓聲之中,沙場之氣蔓延,聲聲即是悲壯之聲。城牆之處,守城三千北涼士卒,聽得戰鼓聲起,身體豎直,右拳握住,反手敲在自己心臟之處,雙目之間,殺氣迷茫。
城內百姓,聽得北涼王府戰鼓聲起,紛紛駐足,原本喧鬧的街市瞬間寂靜,眾目所望間,北涼王府,老者還記得北涼王府的戰鼓已經十八年未響起了。百姓之中,依舊有佝僂老漢,雙眼通紅,努力將自己彎曲的腰桿挺直,右拳反敲在心口。
這是,北涼戰鼓響!
「咚,咚咚。」戰鼓聲停,蕭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蕭博手按北涼刀,手執戰戟圖天,喝聲道「聚將鼓響,眾將何在?!」
聞的蕭博喝聲,十位將軍,向前大踏步,單腿跪地,雙手抱拳,大喝道「末將在此!」,蕭博手中戰戟圖天一揮,喝聲道「騎軍統領何在!」
方狂刀喝道「末將,騎軍統帥,方狂刀在此候命!」,蕭博喝道「我命你,率領三萬鐵騎隨我出征!」,方狂刀,頭一抬,喝聲道」謹遵,大帥令!」
「騎軍副統帥何在?」
「末將,陌刀在此,候命!」
「我命你,暫待騎軍統帥一職!」
「謹遵,大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