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微笑道:「沒關係,你就把我當做沙發吧!」
「你,你可不要欺負我哦,要不然我饒不了你的!」趙冰倩瞪大眼睛道,露出一副兇狠樣子,她知道不能給江帆好臉色,否則這傢伙就會得寸進尺的。
江帆笑嘻嘻道:「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欺負你呢,你放心大膽地睡吧,今晚我就是你的沙發!」
趙冰倩實在是太困了,她就倚在江帆的肩膀上,片刻之後就睡著了。在月光之下,趙冰錢的臉顯得十分蒼白,長長的睫毛,精製的鼻子,小巧嘴唇,江帆看得都要醉了,他很想去摸一下她的鼻子,或者是親吻一下她的額頭,但是看到她睡得如此之香,不忍心吵醒她,這晚上江帆第一次做了君子。
江帆肩膀上的紅色小鳥也蹲著打瞌睡,小鳥頭掖在翅膀下,身子蜷縮著,紅色羽毛如火一樣。
第二天早上,趙冰倩醒來,她看到江帆正望著自己的臉,嬌羞道:「你幹嘛望著人家?」
江帆笑嘻嘻道:「你的臉上有字啊,我看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讀懂呢!」
「你胡說什麼,我臉上怎麼有字呢!」趙冰倩嬌嗔道,她從包里拿出梳子,把頭髮都散開,梳理頭髮。
長長地秀髮又黑又密,散落在肩膀上,清晨的陽光朝著在趙冰倩的臉上,嬌美的臉,挺起的胸脯,此時她顯得更外的美麗。
「不要這樣看著人家,像個大色狼似的,你的目光好嚇人啊!」趙冰倩扭轉身子,側身對著江帆。
「呵呵,我們兩人在一起是郎才女貌啊!」江帆笑呵呵道。
「切,我看是豺狼虎豹呢!」趙冰倩笑道。
「對,是豺狼虎豹,我是狼,你是母老虎!」江帆笑道。
「你胡說什麼,你才是老虎呢!」趙冰倩拿起梳子對著江帆的肩膀打下紅色的小鳥立即嘰嘰叫了起來
江帆立即呲牙咧嘴道:「哎呀,這裡被你靠了一夜,你不感激他,還有打他,你真是母老虎啊!」
「哼,誰讓你欺負我,你晚上有沒有欺負我呀,老實交代!」趙冰倩露出一副驕橫的樣子道。
「天地良心,我昨天晚上可是規規矩矩地,除了看著你,沒有動你一根毫毛,連對你一絲邪念都沒有呢!」江帆亞嚴肅道。
給讀者的話:
第二更到!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看着白雅身後的神祕物體,通體青灰,與春夏的嫩木枝條一個顏色,大小與車輛相似,不過造型更爲飽滿,橢圓形的外觀,與科幻小說中的飛碟一摸一樣。
“這是轅車,與你們的汽車相似,不過更加高級,這東西可以穿梭於無形。”
“穿梭時空?”我驚訝看着白雅曦。
“不,這東西只是能隱身飛行而已。”白雅曦糾正到。
坐在轅車中我聽到了我這一生聽過的中最荒唐而又最真實的故事。天地靈根其實並未枯竭,有很多與白雅曦一樣的仙靈還存活於世,他們與凡人一樣,所謂的天庭並沒有我們想象的神祕,他們不過是生活在另一個空間的強大生靈,他們有弱也有強,有軍隊有平民,他們不像我們想象般的長生不老,他們要通過努力修行才能延長壽命。
白雅曦說三十三天一共有三十三層,每一層都按修爲劃分,不同的天界有着不同的守護者,大多普通的仙靈只有幾百年的壽命,他們和人界的平民並沒有什麼區別,數千年來無數的修道者通過修煉進入三十三天界,他們有的被世人供養,有的被封天職,但大多數的修道者和仙界的其他生靈一樣,數百年後歸於塵土。
這樣的安寧持續了很久,直到上個世紀,人間二戰爆發,無數的亡靈擠入地府,不堪重負的十八地獄坍塌。荒神崛起,屠戮仙靈,釋放上古兇獸,就像早有預謀一般,起初三十三層天的神靈還可以應對,可後來荒族用混沌之力開闢了異界,切斷仙靈根源,無數修羅真仙先後隕落,在對抗中神族日趨下風。
白雅曦和子楓情緒低落,那對他們來說應該是一段痛苦的回憶,荒神屠戮了三十三層天幾近一半的仙靈,並用計把剩下的仙靈誘惑到異界封印起來,從那之後所謂的天界化爲了泡影,人間的守護神如囚徒一樣被困在異時空中,隨着仙靈之力的流逝他們逐漸隕落。
白雅曦驅使着轅車,很快就來到了崑崙腳下。
“你們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擡眼看去,崑崙山比我預想的要更加雄偉,這裏海拔很高,空氣稀薄,從新疆的格爾木到崑崙山口,海拔急驟上升,而氣溫、氣壓則隨之降低。一時間,我似乎從酷夏突然進入到嚴冬,莽莽崑崙,氣勢碲礴,銀裝素裹,萬仞聳立,直插雲霄。站在崑崙山間,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人與自然渾爲一體,分不出你我。
我看着野生的羚羊羣從眼角跑過,獵豹與財狼相互追逐,這裏彷彿是人間無人觸碰的淨土,白雅曦雙目緊閉,嘴裏唸唸有詞,轅車啓動,就像科幻片中時空穿梭一般,我們沒入崑崙山頂,一瞬間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高大的建築殘垣,破碎的祖祠神廟,廢墟間白骨森森,整片空間一眼望去沒有一座完好的建築,四周寂靜而安詳,讓人不會因爲遍地的白骨而感到恐懼,初生的嫩草爲這裏添上一層新綠,耀眼而不灼熱的陽光讓整片廢墟變得明亮。
這裏是三十三層天,數萬年前我的妖族祖先開闢了這裏,無上妖王帝俊在這裏建立了天庭,破碎的建築中滿是歷史的痕跡,這裏曾經的恢弘在我眼角浮現,我一瘸一拐的在廢墟中行走,白雅曦和子楓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木麟擦拭着轅車,這裏曾是他們生活過的地方,我能想象他們此刻內心的焦灼。
“這裏曾經有多少仙靈?”我看着一望無際的廢墟問。
“幾百萬。”白雅曦面無表情的說。
廢墟上殘破的建築讓我指尖莫名發燙,安詳的廢墟中我隱約聽到了仙靈們恐懼的嘶吼,那畫面異常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夢境,我恍然大悟,是在昌臨酒店走廊中我的夢境,夢裏高大的建築與這裏一般,大地撕裂,犄角男子與兇獸廝殺,年輕的母親抱着孩子從裂縫中跳下。
“你看到了什麼?”白雅曦問。
我恐懼的眼神四處閃躲,“兇獸屠戮,建築坍塌,大地撕裂,所有的人都在逃跑,沒有人戰鬥。”
白雅曦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說:“玉完天的武士都戰死了,我的母親抱着我四處逃竄,幾百萬的仙靈就像螻蟻一樣被屠殺。”
“我夢裏那個母親抱的小孩是你?”我驚訝的看向白雅曦。
“你夢裏有我的畫面?”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那天我夢到了一個年輕的母親抱着自己的孩子四處逃竄,到處都有恐怖的兇獸在屠殺。”
“還有呢?”醫生子楓眉心緊鎖。
“還有一個頭長犄角的男人,他在拼命抵抗,爲了那對母女。”
我神情痛苦,那個夢境爲我帶來了困擾,有太多的疑惑,我努力的想要弄清楚這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帶我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木麟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醫生子楓看着這裏無盡的廢墟欲言又止,白雅曦望着我,她神情複雜。
“這裏是太明玉完天,欲界六天之一,數千年前妖王帝俊與東皇太一發現了這裏,於是他們建立了天庭,並把三十三層天劃分爲欲界、色 界、無 色 界、四梵天和三清天五個天界,欲界有六層天,分別是太皇黃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舉天和七曜摩夷天;色 界有十八層天,分別是虛無越衡天、太極蒙翳天、赤明和陽天、玄明恭華天、耀明宗飄天、竺落皇笳天、虛明堂曜天、觀明端靖天、玄明恭慶天、太煥極瑤天、元載孔昇天、太 安 皇崖天、顯定極風天、始黃孝芒天、太黃翁重天、無思江由天、上揲阮樂天和無極曇誓天;無 色 界有四層天,皓庭霄度天、淵通元洞天、翰寵妙成天和秀樂禁上天;四梵天分別是無上常融天、玉隆騰勝天、龍變梵度天、平育賈奕天;三清天是最高天,實際只有一層,因爲三清位居,所以又分爲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
白雅曦頓了頓繼續說道:“每一層天界都有仙靈居住,欲界和 色 界是天庭的根基,無數普通的仙靈居住於此,我和我的族人曾經就居住在玉完天內,當年荒神屠戮玉完天,我的族人盡數被屠,子楓和我有幸逃過一劫,我的母親爲了保護我被荒神鎖入異界。”
子楓接着白雅曦說道:“我們在人間流落了很多年,直到天界使者找到我們,他要我們聚集散落人間的仙靈,復活南宗五祖白玉蟾,集齊七寶琉璃盞的碎片,然後打開異界大門,解救出被困的仙靈。”
“所以你們殺害任瑤瑤和慧靈真的是爲了復活五祖白玉蟾?”我問。
白雅曦點了點頭,“白玉蟾是道史上唯一一位集齊了五道靈陣的人,只有他的雷書和七寶琉璃盞能打開異界大門,釋放仙靈,重建天界。”
我拄着木杖,一瘸一拐的向子楓走去,“就爲了一個所謂的祕法,而用他人鮮活的生命殘忍的復活一個本已經故去的人?這就是你們三十三層天守護的億萬生靈的法則嗎?”
“犧牲四個無關緊要的人,然後拯救世間蒼生,你覺得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白雅曦冷冷的反問。
“你夢境中的慘狀,古森學院的屠戮,你以爲荒神會放過你們,早晚戰火蔓延,世間一切的生靈都不會安寧。”
我沉默不語,面對這樣的事實,我內心堅定的正義發生了動搖。
“大祭司說過,除了任瑤瑤、慧靈和江琦外,第四個活祭的人,一定得是妖族並且修煉御氣之人。”白雅曦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就是第四個人?”
木麟左右徘徊,“這不對,他是帝俊預言中的人,又是大祭司口中第四個活祭的人,這一定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你們去過異界嗎?”我問。
白雅曦搖了搖頭,“沒有,除了荒神外沒人可以進去。”
“那你們口中的使者和大祭司又是從哪裏來的?”
“他們,”子楓猶豫的看了看一旁的白雅曦,“你在懷疑使者的身份?”
“我在古森學院的時候斯諾老師曾經和我說過,復活白玉蟾根本就是一個幌子,因爲白玉蟾從來就沒有仙逝。”
我看着子楓和白雅曦,他們對我說的話沒有表現出質疑,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他們,也不是害怕他們把我抓去活祭給白玉蟾,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值得恐懼的。
我只是擔心,斯諾曾經說過,任瑤瑤身上有龍族的血脈,而西伯利亞凍土層下的兇獸羣曾經多次騷擾雷池,如果這一切都是荒神的陰謀,那白雅曦他們很可能被荒神所利用。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陰謀?”木麟疑惑的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爲所謂的天界使者是不是真的來自異界你們並不清楚。” 趙冰倩有點失望,「切,鬼才信你,你就這麼老實!」心中未免有點失落。
「哎,做了一晚上君子,卻被認為是偽君子,早知如此我晚上就做小人了,你知道做君子是多麼的辛苦啊!」江帆嘆息道。
此時眾人都已經醒了,他們已經被江帆和趙冰倩說話聲音給吵醒了,黃富站了起來,伸了下懶腰,「哇,今天的陽光真好啊!」
「嗯,真是天助我們啊!天氣好,我們穿越虎嘯大峽谷就方便多了!」李老爹道。
「虎嘯大峽谷距離這裡還有多遠呢?」黃富問道。
「哦,還要走五個多小時的的路程就可以看到虎嘯大峽谷了!」李老爹道。
「那我們抓緊時間走吧,正好在中午的時候到虎嘯大峽谷!」黃富道。
「郭老,您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江帆問道,此時郭懷才正拿著那隻烏龜在看著,因為在石龍窟裡面光線不好,看得不是那麼清楚,現在外面,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看物體十分清楚。
郭懷才搖頭道:「這算新的發現嗎?」
「你發現了什麼?」江帆道。
「你看,這龜板上還有一條奇怪的波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共有三條。」郭懷才指著龜板上的波紋。
江帆看到了龜板上的波紋,如同波浪一樣,大約兩厘米長,一共畫了三條,代表什麼意思呢?黃富也湊過來看,「呃,這個不是波浪紋嗎?難道代表波浪?」
「三條波浪紋,代表什麼意思呢?」江帆不解道。
「這波浪紋在克拉斯帝國還代表什麼意思嗎?」黃富問道。
郭懷才搖頭道:「克拉斯帝國蚯蚓文字中沒有波浪的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許是表示波浪吧。」
「會不會是一種民俗中隱含的表示含義呢?」江帆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對於克拉斯帝國我了解也有限,畢竟是靠那些資料和傳說了解克拉斯帝國的,肯定有不少錯誤的地方。」郭懷才道。
「獸皮包上有什麼發現嗎?」江帆問道。
「獸皮包上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郭懷才道。
「嗯,我們立即出發去虎嘯大峽谷!」江帆道。
仍然是納甲土屍在前面開路,這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可走,路都是自己開發出來的,完全都按照李老爹指的方向走。
眾人走了兩個多小時,納甲土屍突然停了下來,「主人面前發現兩具屍體!」納甲土屍喊道。
江帆立即走到納甲土屍身旁,發現地上有兩具烏黑的骨架子,手骨和腳骨都已經斷開,地上的血跡早已幹了。「傻蛋,這兩具骨架是什麼人的?」江帆問道。
納甲土屍聞了聞道:「這兩具都是男人的骨頭,年齡在三十多歲,不知道是被什麼野獸咬死的,肉被啃光了!」
李老爹望了望地上痕迹,「從地面抓痕看,應該是被毒蛇或者毒蟲咬死的,肯定是遇到大批的毒蟲,我們快點離開此地,那些毒蟲應該就在附近!」李老爹緊張道。
李老爹話音剛落,郭懷才驚呼道:「你們看,那是什麼!」他手指天空。
眾人抬頭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大約有幾百隻,「天啦,是吸血蛾!」李老爹驚呼道。
「什麼吸血蛾?」黃富震驚道,他看到天空的灰色東西,麻雀大小,飛行速度很快,正朝著這邊飛過來。
「這種蛾子有劇毒,喜歡吸食人或動物的血,這兩個人就是被吸血蛾咬死的!」李老爹露出驚慌之色,他是甚至這吸血蛾的厲害的。
通常這種情形下是跑不脫這麼多吸血蛾的攻擊的,數量太多了,李老爹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驚慌。
「大家不要慌張,蛾子類的一定怕火,我給它們幾顆離火球,它們絕對不敢過來了!」江帆立即對著空中吸血蛾彈射出十多顆離火球,嗖!天空中如同掛起了燈籠似的。
離火球落入吸血蛾當中,那些吸血蛾立即被燒得吱吱直叫,那聲如同老鼠叫聲。剩下的吸血蛾立即掉轉頭逃竄,眨眼間那些吸血蛾就無影無蹤了,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呃,原來這些吸血蛾怕火呀!」李老爹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