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徹底相信了我媽了,原來她的病早好了。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她纔對了對外公的居多親近感。
我能想象我媽跟外公相認時是怎麼樣的一種激動,而我和外公協商好了。等我媽的病徹底好了之後再告訴她。
外公說,我媽一旦有劇烈的情緒波動,有可能倒底舊病復發。
日子仍然這樣往前不停的過着,謝染見她爺爺的身體慢慢的好轉,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至少是在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顧琳始終照顧着我媽和她自己的母親,無怨無悔。而我倆之間的事情,卻從此放了下來,誰也沒提…… 黑雲壓城城『欲』摧,而清徽宗的天,最近一直都沒有晴過!那種極度壓抑的氣氛,就像是在清徽宗所有『門』人的心中,堵上了一塊重重的大石一樣,叫他們完全喘不過氣來!
那種到了極致的壓迫,甚至於叫清徽宗不少人,都開始在心中暗暗期盼這塊大石能夠儘快的落下,好讓這種壓迫感儘快消散,哪怕是灰飛煙滅,也好過如今的提心弔膽!
「是誰?到底他是誰,竟敢三番五次的撩撥我清徽宗的威嚴,還敢殺了我的血親骨『肉』,老子如果不把你挫骨揚灰,就枉為清徽宗『門』主,也枉修為了這麼些年!」
一聲聲森冷的咆哮聲,在清徽宗的上空盤旋不止,那聲音中滿是暴戾的怒意,每一聲傳入耳中,都叫清徽宗的一應『門』人,心中驟然升起一陣『激』靈,全身都在打顫!
砰! 七零炮灰嬌寵記 而伴隨著咆哮聲的響起,又有一個沉悶的響聲驟然響起,然後嘩啦聲此起彼伏,似乎是什麼東西,被一股巨力,直接擊打的四分五裂,跌落與地!
又碎了一張!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的第五張了吧,若是再拍下去,恐怕清徽宗就找不到一張完整的桌子了,可是那煞星,他怎麼還不出現?!聽著宗主密室傳來的聲音,站立於『門』外,面容青白不定的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臉上頓時有苦笑之『色』『露』出。。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為什麼還不來,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聽著屋內劇烈的喘息聲,青衣男子臉上的苦澀笑容,愈發深重了幾分。
距離金陵慘案,和羽抱朴的死亡,已經過去了三天有餘,按照當今之世的『交』通手段,已是足夠從清徽宗和金陵城來數個來回了!可詭異的是,饒是過去了這麼久,那造成了這一切的人,卻是至今仍舊沒有現身,就像是已經忘卻了清徽宗的存在一樣。
但就是這種猶如忘卻了般的氣氛,才最為叫人壓抑!因為這種情況,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在自己的頭頂上,有一柄巨大的重鎚懸著,但卻是完全不知道那重鎚什麼時候才會落下!
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要比死亡更為慘厲。甚至某些時候,這青衣男子都在想,會不會是那人刻意這般施為,就是想要用這種態勢,來把清徽宗徹底壓入塵埃之下。
但不管那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所能確定的是,在這種詭異的態勢之下,清徽宗如今,已是完全『亂』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有『門』下弟子,悄悄從清徽宗離去的消息,甚至有那與他『交』好的人,都在『私』下不斷詢問他,羽訥言是不是已經拋下清徽宗逃了。
從清徽宗立『門』,再到闖下了如今的赫赫威名,這種『亂』局,還是第一次在清徽宗內出現!羽抱朴和那幾名弟子的死,已經讓清徽宗的人心完全『亂』了!
可是這『亂』局,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了解?而他們清徽宗,又是否能撐得過去這一劫?說句老實話,對未來的結果,青衣男子的心中沒有半分信心。
如今的清徽宗,已經跟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任何區別,人心『亂』了,陣腳『亂』了,若是真等到那人殺來,恐怕還不等他施展殺招,清徽宗的這些人,就要紛紛逐路而逃了吧!
甚至於這青衣男子自己,如今心中都在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要如那些抱著觀望態度的諸人一樣,給自己找一條後路。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和清徽宗的牽絆實在是太深了,已經和清徽宗這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沉沒的大船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人的修為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步,為何就連到了三『花』聚頂境界,和掌握著清徽宗不傳秘術的羽抱朴,都會敗得那麼乾脆利落,甚至於被人分『肉』而食?!而每每想到,手下傳來的那些消息,這青衣男子,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陣陣發顫!
「穆大,你還待在外面做什麼,難道我清徽宗上下都已全成了死人嗎?」而就在這青衣男子思忖之時,屋內劇烈的喘息聲終於緩緩平息了下來,而後那蒼勁的聲音重又響起。
「宗主,穆大在此!」聽得這聲音,青衣男子沒有任何遲疑,苦笑著搖了搖頭后,頓時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推『門』而入,然後單膝跪倒在羽訥言跟前,沉聲道:「宗主有何吩咐?」
「找到那小子的下落沒有?他究竟有沒有進入我清徽宗的範圍?」看到穆大出現后,羽訥言面上的『陰』沉神情,這才算是緩緩變得緩和了下來,然後語氣冰冷道。
「我派出去的人,暫時還沒有發現那小子的蹤跡,不過還有一隊人暫時還沒回來,也許他們會有什麼發現……」穆大聞言沉聲應了一句后,然後面上『露』出恭維之『色』,不『露』痕迹道:「要我說的話,怕是那小子如今是怕了宗主您的威名,根本不敢與我清徽宗為敵!」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連個人都找不到!怕了我的威名,怕了我們清徽宗,若是他怕了我們清徽宗,會對朴兒下那樣的狠手嗎?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他是篤定了主意,要滿滿的把我清徽宗往死路上『逼』,要把我們活活的『逼』死?」
若是換做平常,對穆大的恭維,羽訥言也許還會有幾分受用,但如今聽聞,卻是覺得就像是莫大的諷刺,冷笑數聲后,轉頭向著穆大望去,沉聲道:「穆大,我聽聞最近已有不少的弟子開始從宗『門』內離去,你穆大,是不是也已經給自己選好了退路?」
雖然言語間不動聲『色』,但羽訥言的雙眼裡,卻是已有濃烈的殺機『露』出,顯而易見,若是穆大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等待穆大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
「師尊,穆大是您的徒弟,我生是清徽宗的人,死是清徽宗的鬼,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這船遇到了什麼情況,我都要和您同舟共濟,共度難關!」穆大聞言,急忙雙膝跪倒在地,連連向羽訥言叩頭不止,眼眸中滿是無法掩飾的懼『色』。
「你知道這些道理就好,也不枉我栽培你一場!」羽訥言聞言后,神情這才稍稍變得緩和起來,向著穆大虛虛一挽后,臉上的神情卻是又變得猙獰了幾分,然後沉聲道:「你跟我說實話,『門』內如今逃離的,已經有多少人了?我要聽具體的數字,不要胡『亂』搪塞我!」
「回稟師尊,『門』內離去的弟子,已有二十餘人……」穆大小意的向著羽訥言望了眼后,緩緩道,但面上卻是有苦澀之『色』『露』出,雖說如今逃離的只有二十餘人,但他如何不知道,若是等到『亂』象真的起來之時,恐怕逃離的就不是二十人,翻上幾倍,都未必可知。
只是聽到自己報出的數字,讓羽訥言的神情又變得『陰』郁了幾分后,他急忙接著道:「不過離去的那些人,都是此前依附我清徽宗的人,我清徽宗的核心弟子,還尚未離去。」
「怕是這些人,都已是人在曹營心在漢了吧,就算是沒走的,也是想等著看看我這個宗主最後會落個什麼下場,然後再做決斷吧!」羽訥言聞言之後,頓時冷笑出聲,言語間滿是無法掩飾的『陰』郁和戾氣,那憤怒的神情,恍若是要擇人而噬!
這些時日以來,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清徽宗闖出赫赫威名之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哭著喊著,都想來抱這根粗『腿』!但如今只是出現了這麼點兒變故,不過是遇到了這麼些挫折,就已是有無數人開始棄船而逃,另謀生計!
「弟子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絕對不敢同那些人一般!」眼瞅著羽訥言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陰』騭起來,殺機也越來越深重,穆大急忙連連叩頭,不斷自剖心跡。
「我知道你不敢,他們是孬種,但你是好樣的!」羽訥言聞言,淡淡一笑,然後抬手將穆大從地上攙起,淡淡道:「穆大,傳出我的鈞令,若是以後再敢有妄談離我清徽宗而去的,格殺勿論!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上我這條船,那就不要想著能獨善其身,就算是死,我羽訥言也要拉著他們那些宵小之輩一起陪葬,想要在這節骨眼上離開,沒『門』!」
一聽此言,穆大心中登時咯噔一聲,他很清楚,以如今清徽宗的態勢,此令一下,怕是要叫人心更加渙散,而且一旦開了殺戒,那更是要血流成河!
只是心中雖然顫慄,但穆大的雙眼卻是突然變得熾熱了起來。如今『亂』局雖起,但就是這『亂』,卻正是可以讓自己大有一番作為的時候,羽抱真和羽抱朴都已死了,正是自己將權柄撈入手中的時候,若是能夠熬過此劫,未嘗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穆大,你放心,你的心跡,我自然心知肚明!」仿若是看出了穆大心中所想一樣,羽訥言見狀,淡淡一笑,然後不動聲『色』道:「朴兒已經死了,而我清徽宗如今也已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候,『門』內不可一日無主,你是我的大弟子,我看這少『門』主的位置,就由你來當吧!」
讓我來當少『門』主?穆大一聽這話,整個人瞬間都獃滯了,冷汗更是順著後背直接冒出。
前前後後,已死了兩個少『門』主,他穆大想撈權不假,但還不想這麼快就成第三個死人!–55789+dsuaahhh+25933252–> 蓉城舊城拆遷的項目競標會第一次競標會終於在新城新建成的國際會展中心舉行。一百多家企業參與公開競聘,規模超乎人的想象。
在強手如林的競標會上,我倍感壓力。周氏地產總經理帶着那位戴着眼鏡的工程總設計師出現在競標會的現場。
總工程師年齡不大,卻顯得很自信。他來到我的身邊,講解了他的三套方案。第一套和第二套,基本上可以擊敗百分之九十幾以上的對手。第三套方案,則是和最後的競爭對手決一雌雄的殺手鐗。不到最後的關頭,他不會輕易拿出來。
我爲他的睿智感到欣慰,如果能夠順利的拿到這個項目。那麼周氏集團將會更上一個臺階,直接碾壓蓉城乃至A省所有的房地產企業。
第一輪角逐有驚無險的結束。有五十家企業入圍。周氏地產和均衡地產均排名前列。周氏地產和總工程師回到了周氏地產公司,我則留了下來。
剛纔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碰到了王欣然。這次競標舉辦方的負責人。她對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後說。
“競標結束後,我有一點事情找你。”
我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跟王欣然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認識她,還是通過艾麗的關係。不過艾麗說王欣然是她父親的學生,我對王欣然便多了幾分神祕感。
這個時候,王欣然是衆人心目中的財神,誰都不敢得罪她,當然我也不例外。
在五星級的酒店客房,我跟王欣然見面了。她很隨意,穿着居家的衣服,顯得自然,清新脫俗。
王欣然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過三十多了,還沒有結婚,倒成了衆人心目中的一個迷。我和王欣然面對面坐下,中間隔着一張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瓶紅酒。看紅酒的年份,便知道價格不菲。
“王姐,你找我?”我將話直接切入了主題。
“周然,姐找你一定就要有事嗎?不可以跟你說說心裏話?”王欣然的眼中有一種霧狀的東西,給人嫵媚的感覺。
“王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大家都忙着競標的事情,所以……”我三句話不離主題,說去說來,還是項目的事情。
“你怎麼就不知道我跟你說的不是競標的事情呢?”王欣然燦爛一笑,起身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她遞給了我,我隨手翻開。這哪裏是一個文件夾,分明就是一個賬簿。裏面詳細的記載着某某公司想舉辦方某某某行賄了多少現金,送了多少高檔禮物。這個東西,簡直就是一本生死簿,直接判決某家企業的生死。
“王姐,你給我看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我笑着問。
“周然,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說你也明白。如今這個社會,單憑真本領很難混的。不來一點旁門左道,你別想幹出什麼大事來。”王欣然的邏輯讓我感到反感,但我卻無力反駁。
“王姐,你想怎麼樣?讓我給舉辦方送禮嗎?”我的臉色變了一下,這還是我真沒有想到的事情。我以爲憑周氏集團的實力便可以所向披靡,一舉奪冠。
“周然,姐孤獨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讓姐看順眼的男人,姐的名字就叫欣然。欣,喜歡的意思。你沒有覺得,你就是上帝賜予我最珍貴的禮物嗎?”王欣然的眼裏出現了淚光點點。一向是小姑娘對我示愛,我沒有想到今天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女人對我**裸的表白。
“王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對你只有尊敬,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幾乎下了一身冷汗,如果王欣然以此相要挾,我必死無疑。
“周然,你是嫌我的年齡大了,還是不夠漂亮。你能給我需要的,我也能讓你所有的夢想實現,這樣何樂而不爲呢?”王欣然說着,啓開了桌上的紅酒,爲她和我各自斟了一杯。
“王姐,酒我可以喝。但我不能答應你。兩個人能不能走到一起,是需要緣分的。”我端起了酒杯,一乾而盡。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我知道你做我的情人,陪陪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什麼婚姻,愛情,都通通的見鬼去吧!再說了,哪個男人見到我不喜歡。只是我不喜歡他們。”王欣然喝下了酒,說話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了。
“王姐,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這個世上肯定有美好的愛情的,只是你沒有遇到而已。今天就到這裏了,我該走了。還得準備第二輪的競標。”我放下了酒杯,準備離開。
突然感覺頭有一些眩暈,王欣然在酒裏面做了手腳。
我沒有猶豫,直接去開門。卻不料背後有一個溫軟的身子貼了上來。雙手抱住了我。
我感到了一陣酥軟,但仍然用手去掰她的兩隻手。
“王姐,不要。我們不能這樣……”我感覺我的話很無力。
“周然,是我。我是艾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忍不住激動起來。一轉身,這不是艾麗是誰。而王欣然卻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和艾麗。
我的頭更是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艾麗給我倒了一杯水,喝下之後,眩暈的感覺好了很多。
“艾麗,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呀!”看着這兩個女人,我更是糊塗了起來。
“周然,你順利的通過了考試。艾麗怕你這次競標失敗,所以專程回來幫你。當然剛纔的那份禮單也是艾麗的傑作了。不過艾麗的父母始終對你有些顧慮,擔心你是花花公子。所以我自告奮勇的演了一場戲,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周然,艾麗沒有看錯你,我也爲艾麗真心感到高興……”王欣然的話讓我徹底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剛纔只是想試探我罷了。如果我剛纔不能拒絕王欣然的挑逗,將會的怎麼樣的一種結局。我真的很難想象。
不過,艾麗用這樣的手段,讓我感到噁心。我站起來看着艾麗,冷冷的說道。
“艾麗,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把我看作什麼了。”說完,我摔門而出。
“我說了,讓你們不要這樣,你們偏偏不聽。周然不是那樣的人……”身後傳來艾麗的哭聲,讓我的心裏不是滋味…… 「怎麼,難道你對我的安排心有不滿嗎?」
看到穆大那猶疑不定的神情,羽訥言面『色』登時便變得『陰』沉了下來,冷笑著向穆大上下掃視了幾眼后,淡漠發聲,「莫非你覺得有了羽抱真那廢物,和朴兒的前車之鑒,怕那小子若是殺上『門』來,會讓你步了他們兩個的後塵,所以才有心推脫嗎?」
「屬下不敢!」穆大聞言,頓時練練以頭搶地,做出惶恐無比的模樣,顫聲道:「弟子不是那個意思,弟子只是覺得如今我清徽宗正值『亂』象分起之時,正是弟子盡心效忠的時候,若是此時擔當這重任,難免有人心中不服,還是等我做出些事情,服眾之後,再來接任。。更新好快。」
話音落下,穆大一邊叩頭,一邊不斷的偷眼看著羽訥言臉上的神情。
「算你還有幾分良心,知道以大局為重。」羽訥言聞言輕笑數聲后,向著穆大淡淡的掃視了幾眼,而後擺了擺手,淡漠無比道:「去吧,按我說的,若是有人想要離去,你就帶人送他們一程,好讓他們能在黃泉路上,給朴兒當個陪伴!」
「是!」總算熬過這一關了,穆大聞言叩了幾個響頭,連額頭的冷汗都不敢拭去,就步履匆匆的向著屋外奔逃而去,似乎生怕走得慢了,羽訥言就會改變心意。
穆大離去之後,靜室之內沉寂一片,黯淡的燈光照在羽訥言的臉上,竟是叫他平添了幾分老態,似乎再沒有了往昔那振臂一呼,眾人云集的一『門』宗主氣象!
沉默了許久之後,向著空『盪』『盪』的屋內掃視了許久,而後羽訥言緩緩挪步,走到了靜室的一處角落,那裡擺放著眾多的牌位,上面刻著一個個名字,這些名字,是自清徽宗創立至今,因為種種原因而死去的那些嫡傳弟子!
目光掃過一個個牌位,恍若是在回顧著清徽宗的過往一般,許久之後,羽訥言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牌位最下一層的一個,和其他牌位相較起來,那牌位明顯要嶄新許多,上面勾勒出的字跡,甚至還有木屑殘留,就像是死人身上的傷口般猙獰。
而在那牌位之上,勾勒出的名字,赫然便是『羽抱朴』這三個大字!
向著那牌位望了許久后,羽訥言手微微一招,讓那牌位飛入手中后,抬手輕輕摩挲著上面的三個大字,目中『露』出緬懷之『色』,喃喃道:「朴兒,你離去的太快了,若不是如此的話,以你的天資,以後定然有不俗的際遇,而我清徽宗的重任,也將落到你的肩上……」
望著牌位上的冰冷三字,羽訥言眸中神情變幻,仿若是又看到了羽抱朴那張幾乎是跟自己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面容,手指輕輕『盪』過那字跡后,聲音卻是陡然變得凄厲了起來,寒聲道:「朴兒你放心,你的仇怨,為父一定會為你血償的,就算是把這清徽宗拼個乾乾淨淨,讓這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要讓那小子為你陪葬!」
輕輕嘆息數聲后,羽訥言緩緩抬手,將牌位重新放回了原地,但目光碟旋間,眼角餘光卻是陡然掃視到了那眾多牌位中的一個,而後眼神驟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抬手一招,將那牌位攬入手中后,羽訥言臉上的神情愈發猙獰起來,看著那上面刻著的三個大字,寒聲笑道:「是你的兒子,惹下的禍事,連帶著也讓我的兒子遭受了這無妄之災,現在的你,恐怕一定是在地底下肆意狂笑,笑我羽訥言也有今日吧……」
如他所言,如今被羽訥言持在手中的,正是羽抱真的父親,也是羽訥言兄弟的牌位。
「不過你死在了我的手裡,你的兒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裡,你們父子,終究是不如我們父子……」嘿笑數聲后,羽訥言眼中的神『色』陡然變得癲狂起來,手上陡然有勁氣釋放而出,將那牌位捏成粉碎后,眸光『陰』寒,淡淡道:「一切要怪,還要怪那老東西不識抬舉,若不是他當初執意要把『門』主之位給你,我們又怎麼會骨『肉』兄弟相殘,若不是他至今仍然沒把那東西『交』給我,我們清徽宗,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樣的境地!」
「我現在倒是要去看看,看看那老東西到了今時今日,還有什麼話要說,看到了如今這一步,他究竟是要把那東西『交』出來,挽救我與水火之中,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看著我清徽宗的百年基業,盡數毀於一旦,徹底消散成空!」
話音落下后,羽訥言緩緩抬手,將那一手的木屑灑落地面,而後大袖一擺,轉身向著靜室內里走去,等到走到一幅畫像跟前後,手輕輕一拂,畫像扭動,而緊接著,順著那畫像之後的一堵山牆,竟是緩緩挪開,『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房『門』!
而且那房『門』只是乍一開啟,順著其中,登時便是有一股『陰』寒的氣息驟然襲來,那寒意之深重,驟然便叫屋內的氣溫降低了許多,甚至連牌位處的燭火,都直接熄滅!
靜室之內,另有『洞』天,這是羽訥言最大的秘密。這密室是羽訥言親手開掘的,甚至於這個秘密,不管是穆大,還是他的兒子羽抱真,都全然不知情。
而就在密室之『門』打開之際,密室內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卻是驀然睜開了雙眼,眼眸中滿是『陰』冷的神情,而且那皺紋密布,恍若是朽木般的面頰上,更是有著癲狂笑容。
「剛才的一切,你都聽到了吧?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緩步走進密室,站立在那白髮老者跟前後,羽訥言向著老人淡淡掃了眼,然後聲調卻是突然變得溫和了起來,「師尊,清徽宗傳承百年,難道到了現在,你都還不願把那個秘密說出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清徽宗的百年基業,就這樣毀於一旦,毀在你我師徒的手上嗎?」
「從當初你親手殺了你弟弟的那一刻開始,清徽宗的傳承就已經斷絕了!你們的死活,與老夫我而言,有什麼關係?」白髮老者聽到羽訥言這話,頓時瘋狂冷笑出聲,猶如是望著一個死人般,望著羽訥言,淡淡笑道:「我只是慶幸,慶幸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的發生,能夠看到你羽訥言自掘墳墓,死在我之前!」
冷笑間,那老者全身更是都在劇烈顫抖不已,仿若是內心快活到了極致,而且隨著他身體的顫抖,順著他的身軀各處,竟是不斷傳來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若是有人借著屋內的光亮細看的話,定然會發現,在這老人的身上,竟是捆..綁了無數粗重的鐵鏈。
能夠被羽訥言如此鄭重其事對待,並且口稱師尊,還對過往之事如此『洞』悉的老者,除卻了當初一心要擁立羽訥言之弟成為清徽宗『門』主的那位長老之外,又能有何人!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清徽宗一『門』上下,都是以為這大長老怕是早已被羽訥言除掉,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被羽訥言以鐵鏈束身,將他囚禁在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