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拳套?”傲天跟隊員們互看一眼,“哪裏有雷神拳套。沒看見。”
“沒有?!怎麼會沒有,明明是有的。”奇生把一雙手舉到眼前,看得那麼的認真仔細,心中的能量陡然灌注到了手上,他雙拳緊握,雷神拳套隱隱閃出一個輪廓,淡淡的火紅,雖然不太清楚,但實實在在,周圍的千尋隊看得驚奇,傳說中的雷神拳套又橫空出世了。
“是它,就是它。” 淚濕紅塵 奇生大喜過望,忍不住放聲大笑,“蒼天有眼,千鑄旗萬歲。”雷神拳套的超強能量不但讓玉石從發神威,也給奇生體內注入了八九分的能量,此時的奇生的氣道、功力恢復了大半,但畢竟還沒不能完全控制使用雷神拳套,他一時氣血上涌,又一次昏死過去。
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吵鬧,千尋隊值班員趕緊過來報告,“鐵甲兵團已經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什麼?”傲天道,“他們有多少人?”
“最起碼有一百人。”
“做好戰鬥準備。”傲天下命令道,“你們兩個留下負責照顧旗少。”他率領其餘隊員走出來,面對一百多人的鐵甲兵團,高聲道:“我們是千鑄旗的千尋隊,不知道哪個地方得罪了鐵甲兵團。”
“我倒要問問你們,懂不懂規矩,你們手持兵器來到我們疆都,來到我們鐵甲兵團的地盤,經過我們的允許了嗎?你們這是侵犯我們的領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長官模樣人道,“我們要把你們抓起來。”
“誰不懂規矩。”傲天回道,“這裏雖然是你們疆都的地界,可是並不是你們的軍事要地,按照地斗大陸的法則,我們有權利來到這裏,不需要跟任何人彙報。”
“嘿,別以爲你是千尋隊的隊長傲天就那麼牛氣,跟你說這是在老子的地盤,實話跟你說,我來這裏不是爲別的,我懷疑你們偷了我們疆都的寶貝。”
“雷神拳套的事他們知道了?”傲天心道,“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他轉而對身邊的隊員說,“你帶兩個人進去,一會兒打起來,帶旗少走。”說完手高舉,做出幾個簡單明瞭的動作,千尋隊隊員迅速移動變換位置,形成戰鬥隊形。
“玩真的了,老子喜歡。”鐵甲兵團長官郭成嘿嘿一笑,手一揮,兩輛鐵甲戰車並排出來,“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破老子的鐵甲戰車。”鐵甲戰車全身爲精鋼打造,能發出精鋼利箭,而且能給戰士提供很好的保護。
“攻人不攻車!”傲天發出攻擊命令,三名隊員同時身子離地,打出暴雷神拳。這一次鐵甲兵團出動的是精銳部隊,是一等兵中的精英分子,奇生一行人剛剛進入疆都就已經被監視,只不過並沒有異常情況,他們也就準備放其過去,等到奇生掉落懸崖,有神奇的回升這引起了鐵甲兵團的注意。
疆都武尊韓遲的身邊有一位半月族的老者叫金不滅,是絕言使者的師弟,因爲不服絕言使者而出離半月族投到韓遲麾下。金不滅的預言術在地斗大陸僅次於絕言使者,而又擁有一面法寶參天鏡,在某些時候他並不輸給絕言使者。金不滅參悟天道,感應到雷神拳套就在疆都地界,連大致的方位都給了出來,並告訴了韓遲。武尊韓遲負責這一區域的鐵甲兵團下了最高命令,隨時關注動向,一旦發生特殊情況,先採取行動後稟報。鐵甲兵團一面派人去給韓遲報告,一面精選一等精兵來阻攔千尋隊。
鐵甲戰車不僅僅能發出利劍在大型的作戰當中能發射破壞力極強的炮彈,雖然並不能跟地球上的**相比,威力還是不能小看的。千尋隊不是一個擅長鬥戰的隊伍,如今跟鐵甲兵團的精兵短兵相接,明顯處於劣勢。
眼看着撕不開一條口子突圍出去,傲天心中焦躁,他抹掉臉上濺上的鮮血,吐口吐沫,“跟他們拼了。”他猶如一枚炮彈徑直射向鐵甲兵團的隊伍當中,雙拳猛揮,左右交疊,練就的金剛鬥體這時候承受着鐵甲兵團的巨大打擊,衣服已經打爛,傷口不停地冒血。他的暴雷神拳威力卻是不減,呼呼的拳風加上激猛的氣流,一時間也殺掉了十多個敵人。他如同一頭獵豹,眼睛瞪的冒火,兇狠無情。
“有點本事。”此次鐵甲兵團的領隊郭成看傲天一人左奔右突,威風十足,冷哼一聲,手中狼牙棒一橫,大喝一聲,“閃開!”人形晃動,欺近到傲天的面前。
兩人相對而立,眼裏充滿了鬥戰的慾望,生死之戰誰都不敢掉以輕心。高手過招,先出招者不佔優勢,僵持了足足有五分鐘,傲天仰天長嘯,集合周圍的濃烈戰風,天地之能,打出一記怒斬拳。
郭成狼牙棒迅疾脫手,形成一隻突奔的獵豹,跟傲天的怒斬拳在空中相撞,轟然一聲,兩人同時後躍,郭成動作迅疾,接住飛回的狼牙棒,後撤的同時又打出一棒,傲天不敢應接,閃身躲開。
此時奇生已經被四個千尋隊隊員擡着,瞅準空當準備突圍。
“想走!把東西留下!”郭成身子還沒落地,打個迴旋,將體內能量灌注到狼牙棒,登時一道詭異之光閃動,狼牙棒再一次化身獵豹,徑直撲向奇生。
傲天來不及多想,身子從空中一閃,替奇生擋了獵豹,一口鮮血上涌,哇的一口,身子一晃,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郭成微微一笑,他的獵豹根本不給千尋隊半點機會,對奇生髮動第二次攻擊。一聲怒吼,倒地的傲天積聚全身的能量撲向獵豹,他寧死要保護旗少! 傲天和獵豹糾纏在一起,此時的獵豹不單單是狼牙棒的化身,同時吸收了郭成的第二命,郭成的氣血上涌,全力將體內之能輸給獵豹。千尋隊隊員想上前攻擊郭成,被鐵甲兵團其餘戰士攔住。
傲天剛纔受傷不輕,這時候靠的完全是意志力,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保護旗少,誓死保護旗少!真正的勇士不是因爲殺人而無敵,而是因爲心中有信念而不滅。傲天就是真正的勇士,他雙臂緊緊的勒住獵豹的脖子,他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血在汩汩地往外冒。
“跑!快跑!”傲天嘶聲的道,“保護旗少!”
千尋隊隊員被隊長刺激着,咬緊牙關,拼死一戰。
剛剛撕開的口子很快被鐵甲戰車堵上,千尋隊的傷亡情況極爲慘重。擡着奇生的一個隊員被旁邊的敵人對着後背狠狠的刺了進去,直到隊友來接住奇生,他才睜着眼睛倒下。有一個隊員直接被斬掉了右臂,奇生陡然一沉,也正是這一次的動盪,讓他從夢裏醒來。
看着眼前的慘狀,奇生怒火叢生,雷神拳套感受到鬥戰慾望,廝殺的慾念一旦升騰,必定要血光沖天。
奇生藉助雷神拳套,氣場過於強大,打在一起的雙方,被雷神拳套發出的強烈火亮光焰照耀的厲害,奇生周身似乎燃着熊熊烈火,一雙眼睛更是怕人,怒視一切,殺氣騰騰。
郭成對手下發出命令,用鐵甲戰車進行攻擊。兩輛鐵甲戰車同時對奇生髮射精鋼利箭,奇生雙臂舉起,運行超強鬥魂,空中的利箭被猛烈的力道推動,調轉了方向直逼向鐵甲兵團。郭成的狼牙棒還被傲天糾纏着,他躲閃不及,一隻利箭頭直接射中了左臂,他愣是一聲沒坑,咬牙運氣生生的把利箭逼出體內,同時飛身撲向傲天,獵豹顯出狼牙棒的原型,從傲天身子底下鑽出,到了郭成手中。
郭成聽到兩聲幾乎同時的巨響,用眼睛的餘光看到旁邊飛來幾塊鐵甲戰車的碎片,不禁大吃一驚,兩輛鐵甲戰車被奇生打爆。他不敢輕易攻擊,回到隊伍當中,要手下做好防禦。剩下的兩輛鐵甲戰車發出炮彈,準備將奇生他們打爛。
奇生毫不在意似的雙**叉,一個攻擊波打出,將剛剛打出的炮彈攔截住,並且送回到了炮筒當中,這一次不但是兩輛鐵甲戰車成爲廢鐵,戰車周圍的士兵也有死傷。
“果然是雷神拳套。”郭成心中暗想,“以我們的實力想要拿下他們,看來有些難。”見自己的士兵也損傷大半,“不能再硬拼下去。”想到此處,大聲道:“撤。”鐵甲兵團雖然是撤退,卻不慌亂,斷後做的很好。
千尋隊此次戰鬥損失不小,傲天眼看着死傷的兄弟,心頭雖然悲痛卻也強自振作,指揮餘下的隊員趕緊離開疆都。
“你怎麼樣?”奇生臉色忽明忽暗的,經過剛纔的搏鬥,體能消耗巨大,如果郭成能再堅持一會兒肯定能將他拿下,他強打精神安慰傲天,“咱們一定可以的。”
傲天把自己的傷不太放在心上,他更關心奇生,一定要儘快走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命令信號兵給冷禪發求救信號,讓千鑄旗派人來接應。
一行人跌跌撞撞,速度卻不是很慢,充分利用探聽消息的優勢儘量避開鐵甲兵團的圍堵。一路走出疆都,竟然沒有再遇到特別強勁的阻攔,傲天和奇生長長舒一口氣,他們並不知道之所以沒有遇到強敵,是因爲穆焱暗中相助。
“老頭兒,你給老子滾開!”簡單處理了傷口的郭成重整旗鼓準備對奇生進行更大的攻擊,他已經收到韓遲的命令,一定要將雷神拳套拿下,否則提頭來見。軍令如山,關係到自己的性命,他還請周圍的兄弟部落來幫忙。路上偏偏遇到一個不知死活的老頭擋住去路,他怒從心中起,對手下做個殺人的動作。小兵的刀還沒拔出鞘,人卻被打成了一灘肉泥,慘不忍睹。鐵甲兵團的士兵根本沒有看到老頭動手,這下知道碰到了一個狠角色,只是不知道這個狠角色會是千鑄旗旗主穆焱。
千鑄旗旗主穆焱眼睛不眨一下,一雙拳頭幻化無形,由至剛轉爲至柔,能引動天火驚雷,區區數百個鐵甲兵士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郭成的鬥魂修爲是八級,在穆焱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狼牙棒變成的獵豹剛剛出手就被憑空產生的驚雷震碎,郭成心頭一顫,雙腿一軟,當時成了廢人。餘下士兵見到指揮官的慘狀,也不敢再往前,互相看一眼,保命要緊,四下跑開。
穆焱拍拍身上不規整的乞丐服,淡然而去。他眼下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降落卻隱祕的火靈石。 “咱們先休息一下吧,我累了。”說話的是程雪漫,她的衣服上面沾上了一些塵土,頭髮也有點散亂,樣子顯得憔悴,也正是這樣與生俱來的嬌弱,更讓她楚楚可憐。
戰鐵扶她下馬,到一塊乾淨的大石上面坐下,太陽出來驅走了寒氣,溫度倒也不是太冷。看到程雪漫嬌美的面容,戰鐵那顆年輕的心從未有過的柔軟,一股子暖流在體內那麼溫和的遊走,似乎時間停止,她是那麼的美,印在心坎上安靜美好。一時間看的出了神。
“喂,你看什麼呢?!”程雪漫很不客氣的推了戰鐵一下,“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你不是我的菜。”
被美女這樣不留情面的拒絕,戰鐵臉上有點紅,爲了保住男人的尊嚴,他表情換成壞壞的不正經的微笑,“你又自作多情了不是。”說着從程雪漫頭上拿下一片草葉,“我必須聲明一下下,像你這種從小被男人捧着寵着的女人,我不感興趣。”
程雪漫輕聲的哼了一下,極爲瀟灑的攏攏秀髮,“多謝你對我不感興趣。”
戰鐵一屁股坐在程雪漫的身邊,捱得那叫一個近,急得程雪漫又推了他一把,並說道:“姓戰的,你別跟我靠那麼近。”戰鐵哪管這一套,嘿嘿一笑道:“近嗎?不近,咱倆誰跟誰,一個被窩睡過的好哥們兒。”
“誰跟你一個被窩睡過!”程雪漫瞪圓了她的那雙美麗好看的大眼睛,性感的小嘴嘟着,很有要跟戰鐵打鬥的架勢。
戰鐵求饒,心裏卻道:“女孩子就是愛面子,纔沒睡過幾天就不承認了。”在程雪漫面前他實在沒必要太複雜,臉上又露出了自以爲是的笑容,程雪漫一眼便看出他心理的想法,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看你還敢不敢亂想!”
“你什麼打算?”戰鐵過了一會兒問程雪漫,“我身上的錢花的也差不多了,你有沒有錢?”他把程雪漫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你肯定也沒錢。”
“沒錢怎麼了?沒錢就不能生活了?”程雪漫說的理直氣壯,“我們活着那不能爲錢活着吧。”
戰鐵看她傻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嘿嘿……”
程雪漫拉住戰鐵的手搖晃着,“你笑什麼?”
“你不是能看透人的心思嗎?你說我笑什麼!你猜。”
“討厭,不說拉倒,不理你了。”小女孩兒的脾氣怪怪的,不過越發讓戰鐵喜歡。帶着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在隨時都可能鬥戰的地斗大陸上行走,對戰鐵來說絕對是一項重大的考驗。作爲一個男人那就不應該讓美女忍凍受餓,不能讓美女受人欺負。
“咱去哪兒?”程雪漫轉頭問戰鐵。
“你不是說不理我了嗎?”戰鐵沒個正經,滿意的笑了笑,“去哪兒?”這是個問題。他在地斗大陸上可以說是孤身一人,無居無所,去幹爹老羅家肯定是不行,不能給老人家引去禍端。“你跟我去龍騎兵團吧。”
“我聽你的。”程雪漫給了戰鐵一個迷人的微笑,就這一笑足以讓戰鐵心生搖曳,此女子爲世間絕世尤物,戰鐵一凡夫俗子實在有點抵抗不住。之所以回龍騎兵團,起碼可以避免荒影旗的追捕。
“有人來了。”程雪漫緊張的看着左手方向,“一個人,但是個高手。”
戰鐵蹭的站起來,做好防禦準備,他體內的火靈石和千年魔宗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這個時候又跟死去了一般,絲毫起不到作用,來個高手他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下來。等那個高手出現在眼前,他一顆心從嗓子眼兒落了地,來人是粉面郎君。
程雪漫看到粉面郎君,也是歡喜,“大哥,怎麼是你?太好了!”
粉面郎君淡淡一笑,依舊風采不減,俊朗的面容不知要迷倒多少花癡少女,他指了指戰鐵,“你不是那個……那個……”
“您老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戰鐵口氣裏帶着一點不滿,“像您這種大人物怎麼可能記得住咱這種小人物。不過我還是要鄭重其事的跟您老介紹一下自己……”
“哎呀,你怎麼這麼囉嗦啊。好了啦,大哥,他是戰鐵,他救過我好幾次了呢。”看戰鐵的眼神是那樣的信任,“他是個好人。”
“我說程雪漫同學,咱能不能用點比‘好人’更高級的詞彙來形容一下咱這個熱血好青年?”戰鐵和程雪漫開玩笑,“你應該學學我,夸人從來就不吝嗇美好的詞語,就拿誇你來說,我不會單單用‘漂亮’來說,我會用什麼‘嬌美如花’,‘傾國傾城’等等的絕美詞彙來讚美你。怎麼樣,要不要現學現賣也來誇一誇咱,看你笨笨的,我先交給你幾個詞彙。”
“纔不要你教,就知道貧。”程雪漫跟這個很能說的戰鐵倒是挺合得來,打打鬧鬧沒有任何忌諱,跟他在一起最大的優點就是自由,無拘無束的可以任性而爲。
一邊的粉面郎君卻看不慣戰鐵的無事張揚,他道:“眼下有件事必須讓你倆知道。”
“什麼事?”程雪漫看粉面郎君的表情相對嚴肅,一顆心兒跳的厲害。
“荒影旗對你倆已經發布了追捕令。”他倒想看看戰鐵對此有何反應,見戰鐵臉不變色,接着道,“從今往後你…”他重點強調是戰鐵,“你將會是荒影旗的頭號通緝人物,到哪兒都有可能被抓捕。”
“我無所謂。”戰鐵抖抖肩膀,“能讓荒影旗列爲頭號通緝人物,那也是咱的本事。沒什麼好怕的,你來恐怕不僅僅是說這件事吧?”
“你還不是很笨,我來是告訴雪漫,吳忘仇放出了消息,要你在半個月之內回到荒影旗,否則他會對半月族發起攻擊。”
對程雪漫來說這是個極爲糟糕的消息,她美麗的鼻翼煽動着,小嘴兒緊閉,既生氣又擔心。
————————————————————————————
你的輕輕一點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狗日的吳忘仇,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等我下次再遇到他,肯定是新帳舊賬一起算,我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別以爲他只是信口開河,逞一時的嘴上功夫,他如今相當的自信,只要能激發出身體的潛能,別說一個吳忘仇,就算是吳鷹他也敢與之一搏。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對戰鐵的一席大話,粉面郎君十分看不起,“忘了上次被人打的連氣兒都沒了?”
“我懶得跟你瞎扯。”被人指着鼻子說風涼話,滋味十分不好受。男人要能屈能伸,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嘲諷,才能成器。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戰鐵看粉面郎君孤傲的臉龐,很想上去抽他兩耳光,終於忍住了,轉過頭對程雪漫道,“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吳忘仇的陰謀得逞。”
粉面郎君丟給戰鐵一個不屑的笑容,那意思是告訴戰鐵小心把牛皮吹破了。想他粉面郎君如此青年有爲,遇到了這種事情尚且沒有好的應對策略,何況是一個無名小卒。戰鐵也不去注意粉面郎君,對程雪漫好一陣安慰。依照他的推斷分析,吳忘仇雖然是拿半月族爲威脅,可是真正想攻打半月族不是件容易的事。半月族的實力不及荒影旗,可也是有着相當歷史、人口的大族,他們雖然不擅長鬥戰,可對防禦是有相當經驗的。再者說,吳鷹之所以要吳忘仇跟程雪漫在一起,不僅僅因爲吳忘仇喜歡程雪漫,更多的是一種政治的考慮。一旦和半月族開戰,難保武尊韓遲不會趁機動手。對吳鷹來說,這點他不會想不到。
聽了戰鐵的分析,粉面郎君多少有點吃驚,這小子看上去一般般,沒想到還挺會想事。“貌似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也難保荒影旗不會對半月族暗地裏採取行動。到時候半月族的損傷,又該由誰承擔?”
程雪漫想想兩人的話都有道理,她看着戰鐵希望他能給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戰鐵揚揚頭,道:“暗中使絆子誰都會,可你們半月族又不是吃素的,別忘了你們的預言之術。”地斗大陸今天的格局是經過了許多變動才形成的,之前也是歷經了數次大戰,如今各旗各族雖然實力有所差別,但能生存下來的自有生存的本事。沒有誰能輕易滅掉誰。
粉面郎君沒想到戰鐵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他的小覷之心收了些,他問道:“就算你說的對,可是眼下的問題你能解決嗎?”
“眼下的問題?”戰鐵知道粉面郎君說的眼下的問題是什麼,吳忘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派鬥師喬裝打扮進入疆都,他和程雪漫的處境一點不樂觀。“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讓我帶程雪漫走。”粉面郎君自信滿滿地說,“我們半月族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把她帶走?”戰鐵聲音陡然提高,“上次也是你說要保護她,結果呢?!”他的語氣充滿了責問。
粉面郎君怎麼會容許戰鐵放肆,手掌一揮,戰鐵喉頭一緊,一股力道直逼着他後退,粉面郎君恨恨的道:“我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見戰鐵臉憋得通紅,趕緊跑過去阻止了粉面郎君,“你幹什麼啊!”她急急地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他。”看到程雪漫爲自己求情緊張,說實話,戰鐵覺着被打幾下也值。“戰鐵,你還好吧?”
“雪漫,我來這裏就是要帶你走的。”粉面郎君道。
“你要帶他去哪兒?”戰鐵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他好不容易有程雪漫這樣一位美女朋友,不能說帶走就帶走。“我不同意。”
粉面郎君冷冷的道:“你以爲你誰。我做什麼事還用不着你管。”轉而拉起程雪漫的手,“雪漫,你跟我走。”戰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擋住粉面郎君的路,挺了挺胸,他是要跟粉面郎君動手。粉面郎君理都不理,在他眼裏戰鐵不配和他較量。
“雪漫,你不能就這麼跟他走了。”戰鐵對程雪漫說的那叫一個真切,“雖然他是你的大哥,可這人不牢靠,做事不靠譜,你跟着他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他給賣了。”
粉面郎君臉色鐵青,手掌隱隱現出了光暈,戰鐵看的清楚,“丫的,你這是要動手啊。”他跳開一遍,做出搏鬥的架勢,“咱這樣,我一個外來人,對你們的鬥魂不是太熟,你有本事跟我實實在在的打一場,不用技能,不用法力。”
粉面郎君根本就不把戰鐵放在眼裏,就算不用技能,不啓用鬥魂,打到他也算是小菜一碟。“你贏了,人你留下,你輸了,人我帶走。”他自信滿滿,讓戰鐵先出招。程雪漫讓在一邊,心情複雜的看兩個男人的較量。 戰鐵的拳腳不是吃素的,他好歹是叫人聞風喪膽的不死戰士,無論是近身搏鬥還是偷襲都有一手。這會兒跟粉面郎君對戰,他大有大展拳腳的衝動。況且每次在程雪漫面前都是一個被動挨打的角色,這時候怎麼着也得扳回點面子。沉住氣,下盤穩當,腿腳靈活,全掌硬氣,他以最快的速度對粉面郎君發動攻擊,粉面郎君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臉上重重的捱了一拳,鼻子裏流出了血。
戰鐵打的那叫一個痛快,好久沒有真真正正的跟人打一場了,這下子拳腳得到了很好的施展,怎麼着也得滅一滅粉面郎君的威風,他繞到粉面郎君的身後,對着後背就是一腳,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粉面郎君有點懵。戰鐵很得意,地斗大陸的鬥師們也不過如此,不用鬥魂都是廢物。粉面郎君惱怒非常,見戰鐵的身形路數,心道:“難怪這小子不讓我用鬥魂,他原來是練家子。”重打精神,想找出戰鐵的破綻。
戰鐵衝着粉面郎君招招手,“來啊,別我光打你,我也給你個機會。”粉面郎君怒吼一聲,握緊了雙拳對着戰鐵打去,戰鐵身子一閃躲了過去,他伸腳拌了一下,粉面郎君身子掠地,突然拔高,來了個飛昇,同時大喝:“我不跟你玩了!”
戰鐵頭皮一陣發麻,“說好不使用技能,你還要不要臉?!”罵歸罵,抵擋纔是王道,他本能的運行起鬥魂,說來也神奇,之前修煉的鬥魂雖然被凌長河廢掉,可這會兒卻有了變化,他的鬥魂水平竟在三品鬥師之上。只不過遇到的對手是九品頂尖鬥師粉面郎君,他也就沒了剛纔的好運,只有捱打的份兒。
被從上到下強大的氣流壓着,戰鐵胸口憋悶的很,呼吸困難,臉漲得發紫。粉面郎君下了狠心,想要他的命。戰鐵心中祈禱火靈石跟陰不二突發神威助自己一臂之力,只不過半點沒反應。
程雪漫看的心驚肉跳,她手臂牽伸,口中默唸了遺傳無字神咒,周圍的落葉翩翩起舞,慢慢的聚攏到戰鐵的頭頂,卸掉了粉面郎君的攻擊氣流。“大哥,都是自己人,算了吧。”
粉面郎君收起能量,見地上的戰鐵沒有沒了之前的那股子囂張勁兒,又是露出了那種極爲不屑的笑容。“你服不服?”
“服…服你個大頭鬼啊!”戰鐵勉強站起身,不忘拍拍身上的泥土,“說好了不用鬥魂,算什麼男人。”程雪漫過去扶着他坐在大石上,“粉面郎君,我知道你今天是肯定要帶走程雪漫的。不過有一點我懇求你答應我。”他的語氣軟了很多,經過剛纔一戰,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實力保護好程雪漫,這樣的話倒不如交給粉面郎君,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程雪漫的大哥。算了,爲了程雪漫的美好前程,還是讓粉面郎君帶走吧。
“什麼事你說吧。”粉面郎君道,“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答應你。”
“你替我照顧好雪漫,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更不能讓吳忘仇把她搶走。”戰鐵說的無比真誠,他看程雪漫的眼神是複雜的。程雪漫聽他這樣說,心就那樣地跳了幾下,跟戰鐵目光交疊在一起,其實他不僅僅是個好人。“能擁抱你一下嗎?”戰鐵走到程雪漫的身邊,“算了,我走了。”
“等等。”程雪漫追上去,給了戰鐵一個深深的擁抱,“你…你去哪兒?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呵呵,天下之大總有我的一個小窩兒,當然會再見面。”戰鐵頭也不回的很決絕的離開。等程雪漫想起來要將小白送還給他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她心中一陣失落,從小到大第一次心裏空空的好像少了些什麼。
“咱們也走吧。”粉面郎君走上前對程雪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