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點點頭,心想賀雲天大概已經跟他說過出院以後的事情了。「咳咳……這是我應該做的,賀爺爺,您別客氣。」
賀明浩笑著說道:「這鬼天氣,連醫生也感冒了。」
沈浪的餘光朝賀芷蕙瞥了一眼,尷尬的說道:「昨晚受了點風寒,咳咳……不礙事的。」
賀芷蕙那妞橫了橫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活該!」
「蕙蕙,快給沈醫生倒杯熱開水,潤潤喉。」
賀雲天夫婦大概是去辦出院手術了,病房裡只有賀芷蕙一個人守著。
那妞倒了杯熱氣騰騰的開水,塞到沈浪的手裡。望著他疲憊不堪蒼白如紙的倦容,她滿臉愜意的說道:「親獸,小心哦,別又把喉嚨給燙壞了。」
望著賀芷蕙和沈浪兩個人豐富的表情,溫曉穎興趣濃濃的問道:「咯咯……蕙蕙,你怎麼叫他親獸呀?」
溫曉穎這麼一問,賀芷蕙的俏臉倏地紅潤起來,這妞扭捏著,反倒不好意思了。那種事她怎麼好開口說出來啊?
「看著他就討厭,膽敢搶我哥哥的女朋友,不是親獸又是什麼呢?」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溫曉穎說道。
這妞也不是吃素的,不知不覺中就轉移了話題,反倒把溫曉穎給將了一軍。
「蕙蕙,你瞎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哥的女朋友了?」溫曉穎紅著臉,反駁道。
「嘿嘿,反正我哥是這麼認為的。」
「……」溫曉穎很無語的看著賀芷蕙,覺得他們哥妹兩都一個德行,無賴!
對於賀芷蕙這一新的指控,沈浪也沒搭理她。
他皺著眉頭,心想自己對這妞的懷柔政策一點作用也沒有,她現在越來越放肆,看來得另想辦法才行。
「那個蕙蕙,咳咳……你的病好些了沒?」
賀芷蕙傻了,對於自己的挑釁,這親獸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關心起他的健康,這是神馬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啦,完全好啦!」嘴巴很緊,連句「謝謝!」都沒有。
「嗯,你這是老毛病,咳咳……可不要大意哦。」沈浪一副很職業的模樣,叮囑道,「哦,忘了告訴你,咳咳……要連續治療一個經期才能完全根治。」
「一個經……經期?」這妞更傻了,難以置信的望著沈浪,想看看這親獸是不是和自己在開玩笑。
一個經期,這就意味著沈浪還要在她羞人的那地方磨磨蹭蹭好幾天,這讓這頭倔強的小母驢怎麼受得了呀?
「嗯,咳咳……是的。」沈浪不苟言笑的點著頭,心想小倔驢,跟我玩心計,哥哥我隨便出手就玩完你。
「我……我沒時……時間,能不能不做呀?」這妞無賴的問道,還以為是沈浪在故意整她呢?因為她自己心裡有鬼,昨晚把這親獸整的也夠慘的了,到現在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呢!
「咳咳……可以啊,下次經期的時候,痛倒在地上打滾,咳咳……你可別怪我哈。」
這下,這妞的臉色也跟張白紙似的。
「蕙蕙,你這老毛病是要好好的治一治了,否則,會影響你的一生的。」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賀明浩,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在一旁幫著腔。
「爺爺,我有些怕。」賀芷蕙這妞走到老爺子的身旁,瞟了一眼沈浪,委屈的說道。
老爺子看了看沈浪,揶揄道:「你個沒用的小丫頭,治病你怕什麼呀?難道沈醫生還會吃了你啊?」
「他敢?我……我閹了他。」這頭小倔驢撅著張粉嘴而,趾高氣揚的豎起一隻粉拳,朝沈浪示著威。
「咯咯……」看著她那副任性的模樣,溫曉穎也忍不住掩嘴而笑,這種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別瞎說,沈醫生是那種人嗎?」賀明浩愛憐的呵斥的那妞,誰都看得出來,他話里能有幾分罵意。
「咳咳,咳咳……」沈浪使勁的猛咳了一陣,然後說道:「丫頭,你們聊吧,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也不管溫曉穎那妞是什麼態度,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沈浪將門關緊並反鎖,他還不想讓溫曉穎這妞知道他的秘密。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始專心的修鍊「易筋經」。
下午二點半,京城國際機場,飛往江城的航班上。
沈浪閉目沉思,溫曉穎淚流滿面的模樣讓他心生愧意。
哎,他無由的嘆了口氣。
回去后怎麼跟秋心懿那丫頭說呢?雖然他們兩隻是臨時夫妻,但畢竟有紅本本在身呀,沈浪是不是就是一有婦之夫呢/
突然,一股暗香飄進他的鼻子,緊接著一道熟悉的罵聲傳入耳朵:「親獸,又在想著禍害哪個女孩子了吧?」
沈浪閉著眼,懶得搭理她。這妞,真是陰魂不散哈!
「嘿嘿,不說話,心裡是不是在生悶氣呀?」那妞不知道得意什麼,心情好像很高興似的,「感冒好些了沒?我剛剛在機場商店裡買了一盒感冒藥,要不要吃一粒?」
這妞原來是來看自己糗事笑話的!沈浪暗暗的想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成全她,讓她再樂一樂?
「啊切!」沈浪突然朝著她一個噴嚏,噴了她滿臉都是唾沫星子。
「對不起啊,啊切,怎麼是你?」沈浪惡作劇的一連朝她噴著唾沫星子。
「你……你個親獸,你這是故意的。」賀芷蕙哪料到這親獸會做出這等糗事?躲閃不及,有些唾沫還進了她張開著的小嘴裡。
「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敢向你山盟海誓,這次純屬意外。」沈浪憋著笑,裝模作樣的豎起右手,要和她起誓。
「鬼才要你的山盟海誓,和你的穎穎丫頭髮去吧。」那妞用紙巾擦拭著臉上,酸不溜秋的嘟噥著小嘴。
見這妞沒有上當,沈浪裝作惱羞的樣子,問道:「昨晚是不是你搗的鬼?」
賀芷蕙這妞眼睛瞥向一邊,憋著笑,明知故問道:「什麼呀,無頭無腦的。」
「還裝?丫頭,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沈浪沒好氣的罵道。
「是又怎麼樣啊?誰叫你欺負我的。」這妞鼓著腮幫子,瞪著雙銅鈴般的大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神樣。
「啊切!」沈浪故技重施,可是這回那妞沒有上當,見他嘴巴張開之際,一隻小手就封住了他的大嘴。
「咯咯……」那妞妖精般的嬌笑著,「親獸,還想來這招啊?失敗是成功他媽,我怎麼會在這個問題上連續跌倒三次呢?」
「你不在頭等艙帶著,跑到這兒來,是不是看我的笑話的?」
「笑話!你有什麼好看的,想看笑話還不如看本山大叔呢。」
「那你這是為嘛呢?」沈浪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那妞橫了橫那雙美目,譏笑道:「你別臭美啦,要不是我爸叫我來陪你說說話,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你爸?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把我親獸的事告訴他了?」沈浪從心裡升起一絲絲愧疚,要是這樣他還有何面目在這世上活?
「哼!你這親獸,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妞沒有明確究竟是說了還是沒說,瞪著雙大眼睛怒目而視。
「我怕什麼,大不了娶了你吧。」沈浪的嘴像煮熟的鴨子,堅不可摧。
「誰……誰要嫁給你這隻親獸了?」這妞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茫然,「只有穎穎那傻丫頭,才把你當做寶。」
「我看你爸好像就是這個意思,一心想把你推給我。」
「放屁!我還沒把你的罪行告訴他呢。」
沈浪見目的已經達到,便笑嘻嘻的把頭靠過去,說道:「真的呀,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原諒我了呢?」
「休想!你這親獸,我一輩子跟你沒完!」
「別這樣啊,好歹我也給你治過病,也讓你踹下了床,還凍成感冒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沈浪裝著可憐兮兮的求饒道。
「可你把我的清……清白奪走了。」這妞恨恨的說道,是能原諒熟不能原諒?清白之軀,原本是要獻給自己的白馬王子的。
「我……我也是童子雞一隻呀。」沈浪胡編著,眼睛都不眨一下。
「鬼才信呢!穎穎那丫頭沒被你親獸過?」
「我向你發誓,我只親獸過你一人!」沈浪無良的壞笑著。
婚不附體,總裁大人請簽字 「去死吧,親獸!」
… 「沈院長,你總算回來了。」謝冰雪見到沈浪走進辦公室的一剎那,好像撲進他寬闊的懷裡,再來一個長長的濕吻。
可是她不敢,沈浪那兩道冰寒的目光令她望而卻步。
「怎麼啦,是不是哪兒著火啦?」有幾天沒見到自己的小秘書,沈浪發覺她身前的那兩座玉峰好像高聳了一些,有些不太像香蕉了,「我又不是消防隊員。」
「差不多吧,不是消防隊員就不能救火啦?」
沈浪將行李包一放,整個人就仰面倒在待客用的長條沙發上,感冒雖然好啦,但全身肌肉的酸疼感卻沒有消失。
本來是想在飛機上好好的睡一覺的,哪知道賀芷蕙那妞嘰嘰喳喳的,像只脫離鳥籠的金絲雀,攪得他沒有一刻安寧的機會。
「救火?我還要人來救呢?」沈浪有氣無力的低吟道。
「怎麼啦?是不是病了,要不去看急診吧?」小秘書走過來,附身彎腰問道,二座高不可攀的玉峰在他的眼前晃動著。
沈浪慌忙的閉上眼睛,呼吸有點慌亂的說道:「不……不要緊,就是全身酸疼,毫無力氣。要是暗摸一下下就好了。」
小秘書俏臉一紅,心道想要我給你暗摸就直說嘛,幹嘛吞吞吐吐的?
她走過去將房門鎖了,坐到了沈浪的身旁。
「幹嘛啊?」沈浪正想閉目休息,沒想到小秘書靠了過來,不禁驚訝的問道。
「你不是說要暗摸一下下嗎?」謝冰雪嬌羞著回答。
「你會暗摸?」沈浪好奇的問道。
「會不會,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被這妞搶了白,沈浪只好裝啞巴,任她在手臂肩膀上掐掐捏捏的。
「怎麼樣?」過了一會兒,小秘書媚笑著問道。
「暗摸,輕了些;抓癢,重了點。你這是在幫我捉跳蚤吧?」
小秘書也不害羞,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出去了好幾天,誰知道去沒去鬼混,現在幫你捉一捉跳蚤也好,免得今晚回家被嫂子發現。」
沈浪突然發覺自己這個小秘書原來也蠻懂得幽默的哈,可是自己會不會被老婆發現,與你一個小秘書有關係嗎?
於是,揶揄道:「你的手法不錯呀,是不是經常給你男朋友暗摸?」
「我呸!烏鴉嘴,你少敗壞我的名聲哈,我還沒有男朋友呢?」這般情形,好似在跟小秘書打情罵俏一般哈。
「哦,哦,對不起啊。」沈浪覺得玩笑有些過了,想起開始她說起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救火呀?」
「還記得『精武門』那個叫霍雨萱的大師姐嗎?」
「記得啊,她怎麼啦?」沈浪翻過身來,對著小秘書,疑惑的問道。
「她那晚比武受傷后,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沈浪一咕嚕坐了起來,打死也不敢相信似的問道:「不是吧?」
「騙你幹嘛呢!就在我們醫院裡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