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無需回答——
將一點力量送進女神的化身,而又能夠讓她無法察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用說她從始至終就一直在戒備,而最沒有防備的時刻就只有一瞬——帶著三個人質,進入到這空間的一剎那,絕對的優勢以及空間的震動。是唯一可以掩飾異樣的工具。
這寄生的人格沒有任何的力量,只能在潛意識層面稍微讓神祇們反應遲鈍,但即使只是這一點點的影響。也讓戰局緩緩地,被他操控在了手裡。
「喂喂。好歹是神,玩這種『不是我太愚蠢。而是敵人太狡猾』的想法,真的好嗎?」
人類幻化的魔法女神的形象,已經完全隱沒在了霧氣里。只剩下冷漠的嘲諷在時間中遊盪:「你們的想法,從頭至尾都太缺乏進攻性了。防守是不可能滴水不漏的,既然已經翻臉了,又有什麼必要還跟我這麼客氣?」
目的,只要達到目的,手段並不重要。
對於神而言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但回首自己之前做出的事情,卻似乎確實……處處都充滿了貽誤和猶豫。既然人質不止一個,又何必非要顧忌所有的安全?殺死一兩個不是最合理的方式?
伊莉斯翠咬緊了牙齒——
然而,在她做出動作之前,那個人的聲音已經再次傳進她的精神,刻骨銘心:
「雖然是多了幾個神則,不過看起來所謂的善良,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呢?」他笑道:「或者,缺乏進攻性,就是所謂善神的弱點啊……這個時候,你為何要聽我廢話,而不是回頭看看?」
什麼?
神明愕然了一瞬。
她無需回頭,也可以看見,在她背後那僵硬而灰色的空間里,一點流動起來的鮮活——透明如水的液體閃爍著細微的彩光,緩緩流淌,將一枚灰色的圓環包裹起來。而那液體的盡頭,是一枚小小的石頭。似乎是剛才對方那一次進攻的某些殘餘。
但事實上,能夠在這停滯的時間裡活動的,應該只有伊莉斯翠和愛德華而已,所以這石頭……也是愛德華,是他的靈能分身,以異能?超態變化變成。
所有的一切,攻擊,防禦……都只是為了掩飾這一點。
心中閃過的真相,讓伊莉斯翠心旌動搖。
然後,一切都空白下去,唯有濃郁的挫敗,將她包圍起來。
轟隆隆的震響通過空氣傳遞到皮膚,再震顫聽覺器官的感覺總是難以習慣,雖然加上過去一個月里的一些體驗,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十三次重複,但是卻似乎沒有那一次如這一次一樣我感到心跳像是被那牽引般漏了一拍。
或者是因為目光中的天空一片湛藍,沒有任何被稱為『雲』的那種引發雷鳴的物體存在的緣故?
不,或者是因為這一次的震動格外強大?
感覺上甚至已經撼動了周圍的空間,那種細微的震顫就像是穿越空間門時才會產生的一樣……而且震動的源頭距離我似乎也不大遙遠?
不過搖了搖頭,我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忽略掉——就像偉大的靈吸怪卡特澤耶克閣下所說的一樣……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但所謂的奇妙,永遠都是對於那些足夠強大。可以控制一切的存在而言的。對於那些還沒有張我力量的怪來說,奇妙往往與危險是同一個意思。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9527,一個靈吸怪。
嗯,當然,事實上9527不是名字,而只是一個編號,按照我出生的地方,勃艮第城現有的規則,所有的靈吸怪只有在三十歲的成熟儀式之後,才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名字。而在正式得到名字之前,只能使用代號。
而準確的說,9527並不是一個編號,是兩個,9是我的出生批次的順序,而527則是我的意識降臨到我的身體中的時間,那類似於其他大部分物種的……誕生,只不過,對於靈吸怪而言。誕生,與獲得意識,其實並不是一回事。
是的,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是一個靈吸怪。雖然別的種族更願意稱呼我們「奪心魔」,而這個稱呼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們與他們完全不同的這種生存的方式——我們從動物一樣沒有智慧的幼體,到擁有著自主意識的超級生命之間。要經過一個奪取身體的過程,而不管在幼生體的狀態里生存多久。真正的生命都只能是在擁有了身體之後才開始計算的。
所以,我很年輕。因為我獲得了身體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九個月而已。
這段時間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但實際上卻有些乏善可陳,雖然在完成了寄宿,獲得身體之後,我就已經獲得了近乎完整的靈吸怪生命,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還是只能生活在這座城市裡,做一些比較粗淺的工作,例如主腦所在的腦池的衛生工作,維護靈能陣列,給儲能水晶充能,製作一些低階的靈能物品,以及聽從偉大的思考者卡特澤耶克的命令來進行一些靈能的試驗等等……
幸好,這枯燥乏味的日常在一個月以前終於獲得改變了。
作為一名血統怪物,我的成長稍微超出了主腦的預期,八個月的時間讓我擁有了穩固的腦結構,可以與一個成年怪一樣活動,因此,我也獲得了可以在勃艮第城周遭五十里內自由活動的權力。
此刻,我正漫步在一條荒草叢生的道路上,緩緩前行。
根據偉大的主腦,細節閣下在出生的時候就灌輸進我的腦中的知識,這世界上是不存在無責任的權利的,所以,自由活動的代價,就是我必須要為了城裡的同伴們狩獵——而這五十里方圓的範圍,實際上也就是我們的獵場的所在地。
一陣清風吹過,把一些古怪的刺激進入到我的呼吸器官,那裡的粘膜輕微的痙攣,於是我不由抬起一條觸鬚刮擦了一下自己的嗅覺器官。
我知道那是人類的血液的味道,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東西沒有意義——甚至從根本上來說,這種味道很令怪反感,因為一旦如此濃厚的血液氣味出現,就意味著有很多生命已經死去。
就像那些自認為智慧生物的人類或者精靈以水果、肉類和穀物維持生命,我們靈吸怪也需要進食,但是我們的食物,是智慧生物的大腦——這種特殊的食譜有著諸多的優勢,比方說每一枚蘊含的能量足夠維持一個怪整月的消耗,而且還不需要特殊的烹調,可以直接食用……但是特殊的食譜也有特殊的要求,那就是基本上沒有什麼怪願意為已經死了的不新鮮的腦灰質流出一滴消化酶。
畢竟,流竄在腦皮層上的各類生物電才是我們喜歡的調味品,而死了的生物沒有這東西。
道路的盡頭,一個人類的聚集點已經遙遙在望……那些木質房屋上升騰起來的黑色煙柱以及火焰的閃光,讓我加快了腳步。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的,我的大部分同類,都並不與任何的智慧生物們一起混居——在他們的眼中除了靈吸怪之外的所有生物都是低劣的存在,不值得交流,只有被食用和奴役的意義,而相對應的,那些生物們則將靈吸怪視為以他們為食的怪物,天生的敵對者。
所以,他們喜歡留在地底的深處,靠近溫暖地心的幽暗地域,與黑暗精靈,或者灰矮人為伍,也以他們為食物和奴隸
不知道幸運或者不幸,我生存在勃艮第城裡。
勃艮第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特殊了,它在兩股勢力的中心點上,而隨著圖米尼斯的攻擊
當然,作為靈吸怪,我們沒有那些自認為高級,實際上卻不過泛泛的『智慧生命』的某些惡習,我們的狩獵完全是為了我們生命的延續。
她還活著,但是顯然也活不了太久了,此刻的勝利結構不過是因為維持活動的主要臟器還在運作而產生的,但是輔助的臟器
頭顱前窄后寬,很對稱,就算並不是十分渾圓,但也算是個很不錯的獵物了。
我蹲下來,拿出了一個用金屬做的罐子
這是腦罐,(未完待續。。) 雖然在我不過九個月的經驗里,這句屬於靈吸怪的俗語通常不會受到其他種族的贊同,但它卻無疑是接近真理的。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智慧生物,往往都帶有著一定的愚昧特徵,我從不否認他們之中有不少都具有著很高的智慧,比方說那些魔法理論書籍的編纂者,他們某些獨到的理論總是會引發我的感嘆,但是這些人畢竟是稀少的,大部分的生物都是愚蠢,混亂和危險的代名詞。
比方說,我眼前這一群。
確實,當站立在勃艮第城那六十尺高的第一層外牆之下的時候,很少有生物會不為之震撼,尤其是在接近了它那並非使用磚石堆砌,而是一體成型的光潔表面的時候——那種黑沉沉的冷漠總是象要從頭頂上壓下一樣,即使是我這樣的怪也要為之震驚。
不過為此便大呼小叫了接近兩個沙漏的刻度,卻仍然沒有收斂的意思,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難道這些傢伙們都是人類的特殊種類,擁有比一般人厚幾倍的顱骨?
「早就聽說過勃艮第城是大陸第一的雄城,是魔法造物的奇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位愛德華城主可真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不,人物,大人物啊……」
那位名為格萊森?皮安諾子爵就在我身邊不斷的咋著他的舌頭,讓我惡意的揣測不時被打斷,不過幸好他總算是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誇獎這座城,所以在來到城下之後的第三個沙漏刻度里。我和他們總算是可以開始做入城的準備了。
當然對於我來說,進城並不需要什麼準備。 青藤心事——中學時代 不過一百騎的士兵卻又不大一樣。
「子爵閣下,他們說這個……您也必須親自去辦理您的身份證明。否則就不能進城,這個……」
「這……法師閣下。」
說實話,這個傢伙看著我的樣子讓我有點難以理解——我猜測,他是認為我可以免去他辦證的步驟……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雖然我也認為,對於勃艮第的防守能力而言,這點人甚至不需要動用什麼武力。就算他們能夠成功的混進城裡,城堡碉樓上的半精靈弓箭手也可以在一個沙漏刻度的時間裡用導引箭將他們消滅乾淨,不過法律就是法律——外來人口領取臨時身份證明,這是勃艮第城的基本政令規定。
這不僅僅只是為了宣揚執政者的權威。也是為了整個城市的管理可以流暢的進行,有了身份的好處就是所有人都可以各安其職,人類雖然無法做到和主腦一樣事無巨細地監控每一個腦子,但有總是比沒有好……別說我沒有這種權力去免除這規定,就算是有我也沒興趣破壞這種有益的規定。
不過就是留下一隻手的手印,以及一點皮屑或者頭髮的備份而已,這有必要非要不執行嗎?
被我用看著無味餐點的眼神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這個人類的子爵閣下似乎終於放棄了依靠我的想法……不過我在他的表層意識里捕捉到了一些很有趣的反應,似乎是有關於人類的『尊嚴』『臉面』之類的問題。那是我一直就知道它存在,卻到現在也沒有真正感受過的事情。
我原本以為,這個給他們帶路的任務應該已經接近尾聲,不過過了一個沙漏的刻度之後。我才知道最麻煩的事情才剛剛發生。
「哇……法師閣下,那是什麼東西?是用來登上城牆的梯子嗎?可是為什麼要用鐵來製作……諸神在上啊,那。那是魔法的車輛嗎?它怎麼在梯子上跑?哎呀……這是什麼聲音?好大的吼聲……那裡面是不是有一個怪獸?」
「那是汽笛,作為到站的提醒而已。你們現在只需要坐在車上就夠了。」
「好厲害,這車竟然可以拉動一百多人。還有那麼多的貨物?這可是比地行龍,不不,至少七八十頭地行龍還要有力量了?而且這些車也是鐵做的,那得有多麼沉重啊?居然能夠跑得跟馬車一樣快,嘖嘖,魔法的力量,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
「這是火車……」
「這座城市……竟然有從內都到外的三組城牆?我真沒法相信有什麼可以攻破這樣的一座城,而需要你們這樣防備……」
「我聽說,勃艮第曾經是一座浮空之城?」
「那就是你們的『城市管理綜合執法大隊』?我聽說他們是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強悍部隊,據說其中還有龍騎士……不過他們為什麼都穿著這樣一身灰色的的衣服?不是應該穿盔甲的嗎?」
……
這個傢伙其實不是個人類,而是一個使用了變形術偽裝的半身人?
目光落在內城的風景上,我第六次這樣懷疑——
他滔滔不絕的問題我基本上都沒有回答,但是他卻好像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一樣問個不停……嘰嘰喳喳的吵鬧變本加厲,讓我感覺自己是被心靈震爆打中——雖然從我出生以來還沒有這種體驗,不過我認為至少兩者之間應該有那麼一些共通。
而更加令我煩惱的是,這幫傢伙似乎還很不幸的沒有獲得上層的接見許可——代理城主事物的安娜蘇女士是整個城市中最為忙碌的人,時間寶貴到了要預約兩個月之後的事情的程度,所以讓這個傢伙有所期待是毫無意義的。
我為什麼要答應給這些傢伙當什麼引路人呢?
算了,總之到達了內城之後,這些事情就都可以交給那些內務管理人員去處理好了,雖然我的身份並不參與城市管理,不過這一點小小的命令應該不會帶來多少麻煩。
「哎呀!這不是《松脂之劍》的最新篇章嗎?這,這是真正的續篇故事啊!我真是太幸運了啊……竟然能夠在這裡找到!」
尖利了一倍的叫喊再一次打破了我剛剛提升的嘈雜容忍力——那位子爵大人抱著一本火車上販售的小冊子又跳又叫。彷彿得到了什麼寶物:
「你知道嗎?這個故事可是整個大陸上最神秘也最完美的詩篇,號稱是幻想的史詩!只不過接續的篇章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有些人說是這故事的創造者已經死了,是在歷險的時候被很多發情的雌性食人魔襲擊了。還有的說是他不小心掉進了通往深淵的傳送門,被大惡魔迪摩高根囚禁起來了……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果然都是謊言啊!」
不就是一本供人消遣的傳說故事嗎?竟然為了那些胡亂想象而寫成的東西如此雀躍,人類果然是愚蠢的種族。
這些東西是勃艮第城的一種特產,將大陸上的一些傳說故事匯聚起來,抄寫,訂集成冊,使用的是一種叫做『紙張』的媒介——這種以木頭處理之後製造的片狀物很薄,又具有一定的韌性,比羊皮紙更加輕便和潔白。易於書寫,在我看來事實上它們的本身遠比那上面胡說八道的故事更加具有價值。
「啊,您可能不知道,這個故事在整個圖米尼斯,都是非常著名的,我們偉大的國王陛下那著名的利劍戰術,也就是向對方戰場突進出一條直線,然後以這條線路作為糧食和運輸的保障,再向著兩側分開佔領更多的領土的思路。據說就是從這本書之中得來的……嘖嘖,我真想見一見這故事的作者,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吟遊詩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據說他有著異族的血統。是一個見識廣博的……」
……你恐怕是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我沉默著,只是在心中腹誹。
人類那些所謂的詩歌或者是故事之類的東西里,他們最喜歡用他們所有形容威武和勇敢的辭彙來描述戰爭的場景……英雄與魔王。正義與邪惡,彷彿兩群人的殺戮都行為充滿了高尚的精神。讓旁觀者熱血沸騰,幻想著自己投身其中的戰勝命運的奇景。完全不顧那種說法跟現實到底有多大的不同。
當然。對於此事,我的身份倒是不便多做評論。
因為我知道——按照半公開的說法,那本書是那位城主大人寫出來的……或者他對於世界的看法真的有什麼不同?
這一點是無從驗證的……事實上,從我獲得意識的時候開始,勃艮第的城主大人一直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對外宣稱的說法是,他正在大陸上遊歷,將一切交給幾個高層人物管理,統帥軍隊的代理城主安娜蘇閣下,統帥所有半精靈的黑暗女神的聖女麗諾比麗閣下,統帥所有矮人的巴洛克夜雨,還有統帥靈其餘一切的,偉大的思考者閣下,而對內宣稱的說法是,他實際上已經離開了主物質位面……
不過不管是哪個說法,都不太足以取信我。
「9527。」冷漠,威嚴的聲音在我的腦中轟然迴響,讓我不由猛然一震。
這是主腦對於我的呼喚,在勃艮第城內,偉大的細節陛下可以在任意的時間與任意的存在產生心靈上的聯繫,我們這些靈吸怪自然是絕不會例外。
「9527,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間諜嗎?」
「什麼?」
雖然靈吸怪並沒有汗液這種東西,不過我還是在這一瞬感覺自己已經冷汗淋漓——一個間諜當然沒有可能真的對於勃艮第造成什麼巨大的影響,不過我作為一個靈吸怪居然被一個人類矇騙,這種愚蠢的代價已經足夠我償還一輩子……
「算了,他經過了很完善的偽裝,光是那個哈斯圖聶偽裝靈光,就是專門經過了法術升級的東西,別說是你,就算是一個正牌的法師也看不出問題,另外,他還帶著一個心靈護符……挺精巧的,可以透露出一些表層的思維,但是深層次的就會被阻隔起來,再加上這傢伙肯定是受過一些專業的訓練,她不停變動自己的想法,太多的信息會讓你看不到哪條有用。哪條沒用的……這個雌性還真是狡猾。」
我居然連雌性和雄性都沒分辨出來?
我不由下意識的抬起視線,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確實。他……應該說她,的下頜很尖細。眼睛也比一般的男人較大,肌肉纖細,而且脖頸上也缺乏了一塊軟骨的痕迹——不過領口的布匹將之遮掩的很好,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人類的所謂貴族,還有施法者等等類型的外表似乎都會有這樣的傾向,如果想要完整的分辨似乎也就只有通過觀察他們的兩*性*器官,但這個傢伙卻用衣服做出了調整。
不,我沒有注意到她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她看上去並不可口——眼睛大就意味著腦容量較小。更何況她的顱骨本來就不是很大,而一路上的愚蠢言行更是她腦溝平滑的明證——可是我竟然就被這種把戲給愚弄了!
不管如何,這簡直是對於自信的一大打擊,讓我一時間甚至有點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再用『種族智力差異』來形容與對方的區別了。
「沒錯,身為觸手怪,你居然沒有看出近在咫尺的美少女,這實在是太失職了!嚴重點說,你甚至是在給我們種族的榮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