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虎向前探了探手,又做出和剛才相同的動作,說道:「來啊,再來。」
海嵐獸當然不會退縮,四隻小短腿一發力,颳起一陣風,朝喬虎撲來。
「龍行千里!」
喬虎大喊一聲,雙手握刀,快步迎了上去,就在雙方將要交匯的時候,喬虎身子向一側讓開,躲開海嵐獸的攻擊路線,然後破蒼向海嵐獸的後腦勺砍去。
「吃我一刀!」
在這一瞬間,海嵐獸把頭一低,破蒼擦著海嵐獸的腦袋劃了過去。
「好快的反應。」
海嵐獸躲過一劫后,迅速掉過了頭,再次向喬虎撲來。
「來得正好!」
一甩手,喬虎將破蒼咔嚓一聲插到地上,然後將全身的靈氣集於雙掌。
「龍濤掌!」
「吼!」
雙掌向前推出,一道巨龍的虛影混在猛烈向前罡氣中打向海嵐獸。
「啞!」
海嵐獸又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海嵐之歌,以它的身軀為中心,一道真氣波迅速向外擴散。
兩股力量瞬間衝突到一起,海嵐之歌雖然是向四周擴散的,但仍然將龍濤掌的罡氣抵消大半。
剩下打在海嵐獸身上,無疑是給它撓了撓痒痒,一點傷害也沒有。
「我去,這小不點有些不得了啊,三級妖獸不愧是元嬰期的實力,我的攻擊完全沒有效果。」
海嵐獸低頭生生承受了龍濤掌剩餘的力量,罡氣過後,它抬起小腦袋,瞅向喬虎的兩隻眼睛發出精光。
那樣子好像在說:「人類,你還有什麼辦法,儘管使出來吧。」
喬虎下巴向前一伸,然後木然地搖了搖頭,海嵐獸見狀則將頭一揚,嘶叫一聲再次向喬虎撲來。
喬虎迅速將破蒼從地上抽起,「拼了!」,邁步迎了上去,面對海嵐獸撲出的雙爪,喬虎絲毫不退,破蒼和利爪生生撞擊在一起。
不知道海嵐獸的利爪是不是肉長的,破蒼雖然笨重,但舞得快也是削鐵如泥,可是砍在海嵐獸的爪子上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啞!」
海嵐獸兩隻前爪剛剛抵住破蒼,便又唱響了海嵐之歌,「又來!」,喬虎咕嚕一聲,身體便如離弦之箭,向外撲了出去。
如此反覆多次,喬虎終於支撐不住,被海嵐獸的獨角高高挑起,人也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見了。
在幻象中「復活」的喬虎環顧四周,發現眾人的情況大抵如此,幾乎每個人都受到了海嵐獸的虐待。 只見不遠處,三四十個開光期境界的人正在展開對海嵐獸的圍攻,各種法寶和法術彷彿沒有窮盡似的,拚命往海嵐獸身上招呼。
只不過海嵐獸根本就沒有把這種攻擊放在眼裡,在人群里衝進衝出,大殺四方。
凡是它經過的地方,肯定有人躺在它的利爪之下,海嵐之歌在人堆里爆發出了令人恐懼的破壞力。
人數上的優勢是人們心裡上最大的憑仗,只不過此時這個憑仗正在迅速地接近崩潰,人們看著所有打在海嵐獸身上的攻擊被宣判無效,慌亂逐漸佔據了每個人的內心。
最後終於有人支撐不住,率先退出了戰團,一個三四十人的團隊被海嵐獸衝擊得土崩瓦解,最後只剩下了區區九個人。
面對海嵐獸這種三級妖獸,開光期的法術已經傷害不到它們,純碎的數量堆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另一處地方,伍小田和一隻海嵐獸正斗得火熱,只見伍小田駕著清靈寶劍飛在半空,攻擊的時候始終保持著和海嵐獸的距離。
不過三級的妖獸已經可以御空而行,面對伍小田召喚出來的龐大水龍,體積小很多的海嵐獸一點也不示弱,雙方你來我往,交纏在一起。
「唉,如果我也能用法術就好了,碰到海嵐獸這種妖獸,手上掌握一種法術就好辦多了。」喬虎心裡默默地想到。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貪是輪迴的根本。」
「左老頭,是你嗎?」
「廢話,不是老夫還能是何人,怎麼幾天不見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霸龍訣本來就是一本威力絕倫的煉體之法,能夠修鍊已經是一種幸運,你卻還想學其他的法術。」
「你猥瑣的聲音化成灰我也能聽出來,我只是不確定剛才是不是幻聽,這些日子你死哪裡去了。」
「還不是拜你小子所賜,老夫不得不安心修養幾天。」
「拜我所賜?」
「廢話,不然你以為老夫好好的一條靈魂,沒事跟你玩小孩子才會玩的捉迷藏么?」
「左老頭,我怎麼聽你說得好像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似的。」
「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就憑你的小體格當時能抗住那道雷電還不死么?還不是老夫拼盡全力護住你的心脈,不然你早就一命嗚呼了,怎麼還會有後來在小灰灰身上的事。」
「咳咳,好了,左老頭這個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喬虎連忙打斷道。
「這個不說可以,但是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難道你小子忘了么?」
「沒有,我答應你好好地活著嘛,不過當時情況危急,事急從權嘛!」
「廢話,沒有一點什麼事誰會想不開尋死啊,如果下次還碰到這種事情,那你小子豈不是要再來一次。
現在你小子翅膀還不硬,等你翅膀硬了我想護就不見得能護得住了。」左痞天咆哮道,看來為這件事左痞天上了不小的火。
喬虎從沒有聽左痞天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說話,心裡不禁有些發虛。
雖然喬虎平時總和左痞天沒大沒小,但是不得不說當左痞天發起火來時,喬虎仍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所以喬虎選擇了乖乖不說話,一直等左痞天說得有點累了,方才小聲地問道:「左老頭,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小小的疑問。
為什麼你傳我霸龍訣時要我答應你的事,會是好好地活下去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事,難道你會算命,算準了我將來會有一場大難?」
左痞天聽完,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喘了一口氣,又好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喬虎,方才說道:「你小子瞎想什麼,我只不過是非常看好你,將來的一天一定能幫我奪回我所失去的東西。」
喬虎知道左痞天是被一個很厲害的人陷害,才會被囚禁在華青山的血池之中,因此對左痞天這個回答並不感到十分意外。
傳你功法,助你成長,最後希望你幫忙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喬虎呵呵一笑,說道:「好了,左老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珍惜我這條小命,讓它一直長成一條老命。」
「哼,你別讓我的這條老命搭進去,我就要感激你不盡了,沒想到你們這裡的門派還會有邊境試煉這種事,這裡太危險了,不過也是一個修鍊霸龍訣的好地方。」
一聽到修鍊霸龍訣,喬虎便來了興緻,連忙問道:「這話怎麼說?」
「相信你小子已經開始修鍊虛龍印了吧,感覺怎麼樣?」
喬虎皺著眉頭說道:「非常困難,進度連以前的五分之一也趕不上。」
「這就對了,如果非常容易的話,這本功法也就不會那麼逆天了。不過,倒是有一種方法可以提高修鍊的速度。」
「什麼方法,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喬虎急忙催促道。
「呵呵,這種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戰鬥,在戰鬥中你對拳意的領悟會成倍的提高。
一些迷惑不解的地方在一場戰鬥中可能會突然間想明白,修鍊速度自然就會變得快上很多。
而且戰鬥越是激烈,越是危險,提高的效果也越明顯,因此生死之戰是提高最快的辦法,這是一種機遇和風險並存的方法。」
三國理工男 喬虎聽完后奇怪地問道:「左老頭,你剛才不是還喊要我好好活著嘛,怎麼一下子又讓我送死去?」
左痞天憤怒的答道:「這能一樣嘛,你以前是明知必死,現在是為了修鍊,明明白白的兩碼事。
再說男子漢的成長必須經歷鮮血的洗禮,不然長大以後只能是溫順聽話的小綿羊。」
喬虎訕訕地答道:「哦哦,我知道了,一看就知道左老頭你是經過洗禮的。」
「那是當然,哎,我怎麼聽著你這話的味道有些不對啊。」
「沒有,你想哪裡去了,我說得絕對是真心的,沒有別的意思。」
左老頭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是什麼人我比你還清楚,不過老頭子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其實說起剛才你對付那個小東西,根本就不用什麼法術,憑你手上的一把刀足矣。」 「你可別小看它,這個小東西靈活著呢,我的刀根本砍不到它身上。」喬虎搖搖頭說道。
「那是因為你怕近身以後躲不開它的海嵐之歌,所以你沒敢用盡全力,如果你毫無保留地和它搏一搏,就會是另一種結果。」左痞天信誓旦旦地說道。
喬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試一試。」
再次單挑一隻海嵐獸,交手之前喬虎不停地給自己打氣,「橫豎都是一死,沒什麼好怕的,反正也不是真的。」
海嵐獸很容易就被喬虎激怒了,四蹄發力,風馳電掣般地向喬虎衝來。
喬虎大吼一聲,拋開所有的顧慮,提刀向海嵐獸相對而去。
一個呼吸間相隔幾十米的雙方便撞到了一起,發出當的一聲巨響,在他們身後的兩股強風對到了一起,然後朝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劇烈的風將雙方身旁的草叢吹得向外傾倒,兩人的腳下瞬間出現了一塊空地。
喬虎沒有留一絲的力量,如果這時海嵐獸發動海嵐之歌,那麼喬虎就只能認倒霉了。
破蒼朝海嵐獸的胸口而去,但是最後還是被海嵐獸用獨角抵住,這是一幅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畫面。
但是這次卻有些不同尋常,只見雙方撞擊之後並沒有僵持在一起,喬虎呲牙瞪眼,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手中的破蒼繼續向前推進。
海嵐獸沒有發動海嵐之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它現在所有的力氣都花在對抗上,分心則代表受傷。
破蒼就像一個開動的火車,剛開始只是緩慢地向前進,到後來速度越來越快,終於一刀將海嵐獸打了回去。
海嵐獸發出一聲痛苦地鳴叫,在最後時刻不顧自身的危險發動了海嵐之歌。
然後飛出去老遠才掉到地上,滾了幾圈后才吃力地站了起來,此時它的獨角處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痕。
喬虎的滋味也不好受,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吃了一記海嵐之歌,立即被轟了出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喬虎感覺全身的骨頭好像都散了架似的,處處都痛的要命。
可以說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但是喬虎將嘴角的血跡拭去,咧起嘴開心地笑了,因為這次喬虎終於讓海嵐獸受傷了。
以往每次交手,喬虎雖然受傷不重,但卻拿海嵐獸無可奈何,以至於讓喬虎感到有些氣餒。
這次雖然受了重傷,但喬虎終於摸准了海嵐獸的實力,信心再次回來了,「嘿嘿,只要我再快一點,這一刀砍在它的身體上,肯定夠它好好喝一壺的。」
從獨角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沒有讓海嵐獸感到害怕,反而更加激起了它的血性。
只見它口中發出低聲咆哮,眼神死死地盯著喬虎,似是要把他生吃一般,然後噌的一聲向喬虎撲來。
喬虎忍痛將破蒼提起,亦毫不退讓,平地一聲巨響,兩個憤怒地靈魂再次撞擊到一起。
「啞!」
牽動傷勢,喬虎這一次可以使用的力量比之剛才小了很多,而海嵐獸此時已經紅眼,力量不減反增。
此消彼長之下,海嵐獸輕鬆地唱響海嵐之歌,被打飛的喬虎還沒有落地便化成了一道白光。
復活以後,喬虎呼出一口氣,對左痞天說道:「按你說得做果然比上次強了很多,但是我和它的實力相差太多,現在還不是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