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也中箭嗎?林太平滿臉無辜的眨眨眼睛:「不好意思,我還沒打算變成名貴地毯,順便問一下,法老王和獅身人面像最近好嗎?」
這個笑話完全是對牛彈琴,黑刺微微愕然,卻又立刻發出烏鴉般的刺耳笑聲:「蠢貨,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現在……請去死!」
死字未落,漆黑光芒突然閃耀,他的慘白色身軀化為虛影,在瞬間掠過數十米的距離,兩柄細如蛛絲的鮮紅細劍呼嘯射出,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做夢!」夜歌冷哼一聲,匕首旋轉帶起慘綠色的光芒,準確無比的擋住細劍,緊接著如鬼魅般的反擊刺出。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雙方不約而同的急速后躍,夜歌稍稍後退幾步,臉色蒼白的靠在林太平的胸前,而被擊退的黑刺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前的繃帶被淺淺劃破,隱約露出暗藏的一絲銀白色痕迹。
你哞的!給我幹掉那個混蛋!
幾乎在同時,圖魯兩眼通紅的咆哮著,立刻帶著一大群牛頭人猛撲上去,戰爭踐踏在瞬間齊齊發動,地面的震蕩波如潮水般擴散,使得整個莊園都在劇烈震動。
即使是強大的黑刺,也在剎那間陷入暈眩,而在他恢復清醒之前,幾十根青白色的圖騰石柱,早已帶著恐怖威勢齊齊砸落,帶起的黑色旋風席捲而過。
「去死!」圖魯惡狠狠的怒吼著,直接轟中黑刺的立足之處,堅硬的岩石連同小樓,被這恐怖一擊轟得四分五裂。
然而,預料中的血肉橫飛卻未出現,騰空而起的灰色塵土中,夜歌突然微微變色,難以置信的驚呼一聲——
「該死,小心你的身後!」(未完待續。。) 海丫道:“沒有,我要你咬,我痛着舒服!”
白若夕順着海丫,又輕輕咬了下去。海丫便扭動着身子,哼哼嘰嘰地叫了起來。直到她白腿上已有了一排紅紅的牙印,白若夕才換做了舌頭去舔。海丫在舌頭的撩撥下不禁周身一陣陣**,身體開始在他肩上用力地蹭來蹭去,一聳一聳地湊上來,逼着白若夕向她向她深入。白若夕竭力迎合,他要讓她徹底滿足,他太愛眼前這個女人了!
經過剛纔的一番大戰,兩人滾作一團,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月亮也已西移,大地一片寂靜,只留下月光守着睡夢中的人們。
丈夫非無淚, 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 恥爲遊子顏。
蝮蛇一螫手, 壯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 離別何足嘆。
南浦悽悽別,西風嫋嫋秋。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
有相聚就有別離,所有人的心,猛然一顫:在一起生活戰鬥了這麼多個日子的人們,要分別了,還在木訥。心情十分複雜。這時,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微微的啜泣聲,突然,多巴大媽抱住了鄭海生,在他的肩頭哭泣,說道:“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鄭海生忍耐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堅定的回答道:“會的,一定會的!”此時,又傳來嘶聲力竭叫喊:“不!我不要離開!”這一聲叫喊,源於多巴大媽的小女兒卓瑪央吉,誰也沒有想到她哭得這麼兇。
離別的時候,人們都會習慣似的哭泣,然後目光凝視着要遠走人的背影,看很久,很久……離別的時候,人們會習慣似的搖擺小手,“再見,再見!”
面對離別,我們縱然心枯淚下,縱然悲痛欲絕,縱然有多少的無可奈何,也無法左右命運中冥冥註定的離別。離別之後,或許在生命的某個拐角處,我們又會有重逢的一刻。
離別中,隱含着種種最唯美的情感,那“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的思念因有了離別,纔是那麼的傳神,那“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贈我情”的絕世的友情因有了離別,纔會被千古銘記,那“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情絲因有了離別,才分外動人,那“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的鄉思因有了離別,纔是那麼的動情。正因爲有了離別,無數句唯美的詩詞纔會被時間恆久的刻印。
離別,雖然帶着點點的愁緒,雖然有些許的惆悵,可是離別,也蘊含着希望,正因爲有了離別,重逢時的喜悅和興奮才顯得格外的閃耀,正因爲有了離別,思念和友情纔會像顆顆璀璨的天星,閃耀在世間中,正因爲有了離別,種種的情感纔會被拉伸,增大,深入人們的內心,離別,不僅僅是離去,分別。離別,何嘗不是全新的開始?
“再見了,親人,”鄭海生,木靈雲,白若夕和鄭海丫衝着藏族親人們喊道。
“再見了,親人,再見了親人!”宮連水淵帶着全體村民喊道。
四人騎上駿馬,策馬揚鞭,在草原上向前奔馳,胡馬大宛名,鋒棱瘦骨成。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卓瑪、桑姆、曲珍、拉珍……跟在後面跑着,追趕着,眼淚灑了一路,一直到四人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再也看不見……
四人在高原上策馬奔騰,天是那麼的藍,又是那麼的近,好像伸手就可以觸摸到,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身上,鄭海生感慨萬千:“藏民族的愛,陽光一樣強烈,陽光一樣亮堂,陽光一樣熾熱。在這樣的愛中,什麼山盟海誓,什麼卿卿我我,就顯得文弱,變得萎靡,惟有陽光一樣熱烈與燦爛的愛,才配這高原,纔會有高原人的風采。”
在剛烈而威猛的陽光裏,就是再萎靡、再猥瑣的靈魂,也會被曬得強健與粗獷。所以,那些藏族漢子,全都那麼健壯,像鬆,像塔,像大山,與他站在一起,立即感到矮小、單薄、寒磣,就暗暗怨恨自己爲什麼不是藏族人。而那些藏族姑娘,全都那麼健美,她們臉蛋上的高原紅,像霞,像火,像太陽,衝着你一笑,立即感到無限的溫暖,不盡的熱情。
面對着粗獷而又厚實的藏族人,就覺得西藏的陽光是一把刻刀,一定要刻出這樣一個人種,才足以匹配西藏,才足以立足高原;就覺得西藏的陽光是補品,惟有祖祖輩輩都被她補着,纔有這樣的血統,纔有如此的強健;就覺得西藏的太陽是一個巨大的噴頭,噴出那麼多陽光雨,把偌大一個西藏高原,洗得明淨,洗得透亮,讓人一看,就透着心窩地舒暢。
在西藏的陽光裏,那些山,鋼藍;那些樹,翠綠;她的空氣,沒有浮塵,吸上一口,淤積在肺腑深處的濁氣,立即被蕩盡。她的河流,那麼清澈,那麼明淨,每一朵浪花都晶瑩得脫俗,每一層波浪都透明得純真,那些旋渦,迴旋着的似乎不是水,而全是明淨、清澈、鮮亮等等這樣一些詞彙。
在這樣的環境裏,藏民族的房子,就顯得尤其豔麗和華貴。那些房屋,幾乎所有的窗戶都是大紅色的,被陽光一照,那一個個紅色的窗戶就像是一個個相框,站在房子外看,它裏面鑲嵌着藏族姑娘甜美的笑臉;站在房子裏看,它裏面鑲嵌着雪域高原的風光。
在這個相框裏,牛羊在遠處的山坡上吃草,河流在它們的身邊靜靜地流淌,那些翠綠得淌汁的樹葉,在微風中悠然地輕搖着,像在舞蹈,像在歌謠,又像在述說。而那遠處的人家,就成了這個相框裏的風景之一,依然是紅紅的窗戶,紅紅的房檐,紅紅的廊柱。因此感到,這邊山坡的藏家與那邊山坡的藏家,就彼此成爲風景,你看這邊的房子是那麼豔美,我看那邊的房子還是那麼豔美。
在如此豔美的相框裏,藏族人,就世世代代繁衍與生息,直到永遠。 最使人感到神聖的,是陽光下的寺廟。那些寺廟,或是在山凹裏,或是在山坡間,或是在山頂上,無論在哪裏,全都是那麼**、肅穆、寧靜而聖潔,而且十分透亮與醒目。
在晨曦中,當整個高原還是一片黛青色,而寺廟就已經非常明亮了,它潔白的牆、硃紅的窗、五彩繽紛的檐,似有聖光,又像有神韻,以一種“萬綠叢中一點紅”般的燦然,吸引着心靈,呼喚着靈魂。而在黃昏中,從雲霞裏射出的夕光,奇就奇在正好照射在寺廟上。
這時候,寺廟的四周,沉靜下來了,幽暗下去了,呈現出一片寧靜的墨藍。在無邊的墨藍中,惟有寺廟,光輝得像在燃燒,明亮得像在雄渾地唱着一曲不朽的聖歌。望着此刻的寺廟,就覺得它與陽光融爲一體了。
或者,是太陽派來的使者,是神靈獻給西藏的靈魂,否則,它就沒有這麼耀眼,沒有這麼光亮,就不會如此地靈光四射,輝耀蒼茫。在這一刻,鄭海生終於明白,那一代又一代的朝聖者,爲什麼要跋涉千山萬水來朝拜心中的聖地,因爲這明淨、這透亮、這輝煌,是天堂裏纔能有的,走向天堂,其實就是走向明淨與輝煌。
在太陽完全沉下去後,天空中依然還有餘光,這時候,站在遠處瞭望,那山崖上寺廟的剪影、經幡的剪影,是暗紅色的,像遠夢,像聖歌,像凝固的鐘聲,又像聖者的背影,或者像天堂的幻影。
望着寺廟和經幡的剪影,心頭的浮躁就被抹去,血管中的慾望就徹底沉寂,剩下來的,只有神聖與**,滿當當地裝滿心靈。這樣的時刻,不願離去,只想坐在剪影的對面,遙遙相望,靜靜地想,深深地去感受、去領悟、去發現……
西藏的陽光勾勒出的寺廟與經幡的剪影,雄渾、蒼茫、悠遠、厚重而又深邃,潛心讀上一個黃昏,就足以影響漫長的一生。
如果說陽光是因爲有物體的折射才變得有意義,那麼,西藏的陽光如此地光亮,是不是因爲她的山、水、人本來就明淨得如鏡子,所以才使得這裏的陽光無比地燦爛與輝煌?
“如果就是這樣,那麼,朝拜山,朝拜水,朝拜神,其本義就是在朝拜太陽。”鄭海生心裏想到。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心裏一陣明朗,好像整個心被陽光照亮了一般,他感悟到了太陽是大自然的母親,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渺小,但是作爲太陽之子又是多麼自豪,感悟到了這一層,他的武功也更上一層樓了。
他明白了:“世間的一切朝拜,歸結攏來,就是在朝拜光明。”而太陽就是光明的象徵。在西藏這塊土地上,無論是土著民族,還是來自於遠方的遊人,她的陽光,總會使人感到神聖,總能把人變得神聖……那令人無比嚮往的地方,將大自然的無限美麗向世人盡情展示着;那屹立在世界之巔的神奇之地向世人上演夢幻般的美景。讓那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數不勝數的寺院和氣勢非凡的布達拉宮烙印在他寧靜而安定的心中。
他的臉也隨着他的感悟變得更有光輝,白若夕看到他,知道他的武功又到了一個新境界! 什麼?
當夜歌驚呼的一瞬間,察覺到危機的圖魯猛然轉身,硬生生的將圖騰石柱擋在身前,但這種反應卻還是顯得太慢,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鮮紅如血的細劍嘶鳴刺出,強行突入命中它的左肩。
悶哼一聲,圖魯不退反進的怒吼著,兇悍的伸出蹄子握住細劍,周圍的牛頭人齊齊咆哮,窮凶極惡的猛撲上來,砸向看似毫無痕迹的空地。
慘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黑刺的身影憑空浮現,卻又在沙啞的獰笑聲中,化為快如閃電的虛影,鮮紅細劍組成的劍光虛影,如同密集的巨大蜘蛛網,反倒將幾十個牛頭人全部籠罩在內。
嘶嘶嘶!
連續不斷的嘶鳴聲中,一大群牛頭人全都紛紛中劍,鮮血飛濺悶哼響起,它們的蠻力在此刻毫無用武之地,笨拙的身軀反倒變成了累贅,手忙腳亂移動緩慢,根本無法捕捉對方的攻擊。
幾乎在同時,夜歌曲起手指輕輕呼哨,咯咯嬌笑著的暗精靈們憑空消失,如同鬼魅般投入到戰場中,慘綠色的匕首旋轉飛舞,轉化為同樣密集的虛影劍網,勉強跟上了黑刺的驚人速度。
「人類的刺客,也不過如此而已!」夜歌露出充滿魅惑的笑容,玉臂以驚人的柔軟性突然翻轉,看似刺向前方的匕首,竟然詭異的掉轉方向,在虛無空氣中帶起幾點血跡。
冷哼聲中,黑刺的身影模糊可見,卻又立刻化為白光縱躍遁走。夜歌同樣冷笑著化為虛影,緊緊追逐在強敵的身後。兩道身影在此刻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如同夜色中閃耀的雷霆電光。快到讓所有人都無法捕捉。
好像沒我們什麼事了?圖魯捂著還在流血的左肩,和一大群牛頭人面面相覷,這種完全靠速度來拼的戰鬥,跟牛頭人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可不一定。」林太平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其實我個人覺得,你們可以把我圍成一圈,要知道做肉盾是很光榮很光榮的……唔?」
毫無徵兆,虛空中交織的兩道身影中,突然傳來了沙啞的獰笑聲:「蠢貨。你們真的以為,我的速度只有這種程度嗎?」
獰笑聲中,黑刺微微一晃,慘白色的身軀化為流光,強行擺脫了夜歌的追擊,在暗精靈們驚駭的注視中,他如魅影般穿過匕首封鎖攔截,直接出現在林太平面前。
兩柄鮮紅如血的細劍,如毒蛇嘶嘶低鳴著。筆直刺向心臟,夜歌駭然回頭望去,即使想要救援也根本來不及,至於十幾米外的圖魯。它還只來得及舉起圖騰石柱。
你的心臟,我收下了!
看著對面那張似乎被嚇傻了的臉,黑刺的眼中爆發出病態光芒。但就在這享受的一瞬間,他突然難以置信的微微變色。眼中反射出洶湧澎湃的火光。
是的,那不是錯覺!
剎那間。熊熊燃燒的鮮紅火焰,從堅硬的地面下噴發射出,如同瘋狂爆發的岩漿火山,轉化為滔天巨浪般的火海,將方圓幾十米的空間盡數吞沒。
灼熱的光芒中,站在原地的林太平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籠罩著沸騰火焰的深淵炎魔,僅僅是一次簡單呼吸,從那猙獰面容上噴射出的烈焰,就將迎面刺來的細劍燃成灰燼。
該死的!黑刺歇斯底里的詛咒著,在危急時刻艱難扭轉身軀,如同彈簧似的急速后躍,終於驚險之極的避過洶湧火浪,卻還是無法阻擋半個身軀都出現焦黑。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個擅長控制火焰的死炎,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隻黃皮猴子手中,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對方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們全家都不是人!」熊熊火海中的林太平,很認真的表示抗議,隨著他的輕輕擊掌聲,就如同往日的那一幕,上百顆灼熱沸騰的赤紅色火球,密集如雨的漂浮在空氣中。
不!看到這一幕,黑刺毛骨悚然的低吼一聲,無數道灰白色霧氣從繃帶下射出,推動著他的身軀急速遠遁,那種令人震驚的恐怖速度,即使是夜歌也無法準確捕捉。
紅光洶湧,上百顆火球呼嘯而至,卻沒有一顆能夠命中目標,在密集交織的火網中,黑刺化為慘白色的虛影,遊走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緣,看似隨時都會被轟中,卻又總是能驚險之極的避過。
「炎魔?那又怎麼樣?」沸騰洶湧的火光中,他的沙啞獰笑聲隨風飄蕩,「黃皮猴子,以你的那種可憐反應,即使耗盡魔力也休想困住我。」
「是嗎?」林太平露出充滿惡趣味的笑容,幾秒鐘的停頓后,他舉起火焰組成的利爪,勢如雷霆的轟擊在地面上,「那麼,這一招又怎麼樣?」
轟然一聲,當火焰利爪轟中地面的剎那,以利爪為核心的整片空地都嗡嗡作響,成百上千道的赤紅色裂縫,嘶嘶作響的急速擴散開去,就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下一刻,滾燙灼熱的岩漿從裂縫中噴射湧出,每一道都達到兩三米的驚人高度,原本憑藉著速度跳躍躲避的黑刺,頓時陷入到岩漿牢籠的包圍中,僅僅是一瞬間的遲疑,他就被幾道岩漿噴泉轟中身軀,渾身焦黑的悶哼落地。
「你哞的,有本事再跳啊!」圖魯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立刻揮舞著圖騰石柱猛衝上去,但克麗絲汀的反應比他更快,微微顫抖的漆黑魔晶炮,頓時噴發出灼熱的光芒。
轟然一擊,渾身焦黑的黑刺連同身後小樓,徹底被轟成了熊熊火海,四散飛濺的碎片和漫天飛揚的塵土,形成了巨大的紅色龍捲,筆直的升騰而起。
「該死的。這是我先搶……」圖魯很不滿的表示抗議,但怒吼剛剛到了嘴邊。它突然就難以置信的瞪大牛眼,露出驚駭之極的表情。
就在熊熊燃燒的火海中。渾身浴火的黑刺,竟然如同不死殭屍似的緩緩步出,完全無視烈焰焚身的巨大痛苦,他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抓住胸前的繃帶,緊接著猛然撕開。
蠢貨!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小丑大人為我所做的一切!
剎那間,慘白色的繃帶被徹底撕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已經不是任何正常的人類,而是一隻聞所未聞的詭異怪物——
半人半魚的醜陋身軀,散發著灰白色的光芒,利齒森森的巨大魚頭上,慘綠色的獨眼陰森眯起,足有三米高的扭曲身體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灰色鱗片,海水從他的口中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靜夜色中聽上去極其詭異。
黑暗之神在上,這是……這是什麼鬼東西!
圖魯難以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氣,夜歌驚駭的後退幾步,林太平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但心中卻掀起了狂潮巨浪,毫無疑問,在看到這個怪物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那個曾經轉化為恐怖章魚的海盜血眼。
但這詭異的妖化。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伴隨著黑刺的瘋狂獰笑聲。鱗片覆蓋的身軀突然微微鼓起,隨著六個血洞的驟然開啟,六條鮮紅如血的手臂憑空出現,緊緊握著六柄灰白色的骨刺長劍。
「這,是你們逼我的!」海妖化的黑刺裂開魚嘴,慘綠色的眼睛漸漸轉化為鮮紅色,透露著喪失理智的瘋狂光芒,「絕望,顫抖,所以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必須……死!」
餘音未落,他的身軀一閃而過,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圖魯面前,六柄灰白色骨刺呼嘯射出,直接刺穿了圖魯胸膛,緊接著重重一腳踢出。
下一刻,還沒等圖魯悶哼倒地,他的身軀再度憑空消失,等到再度出現的時候,早已經到了夜歌面前,六柄骨刺再度交錯斬落,帶起噴射四濺的鮮血。
緊接著,當夜歌試圖反擊之時,匕首卻只扎中了空氣,而這個詭異到無法形容的怪物,早已經出現在克麗絲汀身後,骨刺無聲無息的射出,筆直刺穿了克麗絲汀的手背。
難以置信!這是難以置信的速度,快到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如果說,之前的黑刺是一位強大的青銅高階刺客,那麼在此刻詭異變身後,他的實力卻提升接近到青銅巔峰,而那半人半魚的古怪身軀,更是靈活變態到無法想象,將速度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短短片刻之間,幾乎在場的每一個黑暗生物,都遇到了他的瘋狂刺殺,即使是同樣以速度見長的暗精靈們,此刻也只能狼狽不堪的艱難抵擋,她們根本無法捕捉到對方的動作,更別說有餘力發動反擊了。
每一次的飄忽移動,都會帶起飛濺的鮮血,每一次的鬼魅攻擊,都能撕開巨大的傷口,每一次的灰白色光芒閃耀,都伴隨著幾個黑暗生物的倒地。
沙啞如烏鴉的獰笑聲中,黑刺徹底化為不可捕捉的旋風,只有他那充滿怨毒的聲音,仍然飄蕩在詭異的戰場上:「黃皮猴子,睜大眼睛慢慢看著,我會幹掉你最忠實的奴隸,再殺掉你最心愛的女人,最後……」
「等等,什麼叫最心愛的女人?」林太平伸出燃燒的利爪,滿臉古怪的摸摸下巴,看著正被黑刺連續刺殺的暗精靈大美人。
在那種恐怖的攻擊速度下,即使是向來以速度見長的夜歌,也只能艱難狼狽的格擋:呸呸呸,誰是那傢伙最愛的女人了,我只是想找他生一群孩子,生一大群孩子……
該死的!僅僅是稍微分神,一柄骨刺就以驚人速度突入,重重刺中她的香肩,帶起鮮紅色的綻放血花。
夜歌悶哼一聲,無法控制的踉蹌後退,在她的絕望眼神中,黑刺如同鬼魅般狂飆突進,鮮紅如血的長舌嘶鳴射出,直接刺向她的心臟。
嘶!長舌毫無阻擋的命中目標,但讓夜歌驚愕無語的是,林太平卻在此時憑空出現,硬生生阻擋了這致命一擊,即使身軀已經轉化為炎魔,但他還是受到了不小創傷,整個左肩都有點支離破碎了。
「林……」夜歌輕呼一聲,眼神中露出極其複雜的感情。
「還說她不是你最心愛的女人?」黑刺陰森森的獰笑著,六柄骨刺再度齊齊射出,尖銳的嘶鳴聲中,交織的光芒如暴風驟雨,將林太平和夜歌完全籠罩在內。
「我都說一百遍了。」林太平很無奈的嘆口氣,迎著瘋狂怨毒的致命襲擊,他突然高高舉起火焰燃燒的利爪,赤紅色的利爪上,諸神戒指正爆發出銀白色的耀眼光芒——
「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也許,我們可以試試這個?」(未完待續。。) 四人的歸家之路,沿途美景不斷。一路上草原一望無際,隨處可見犛牛、羊、馬成羣結隊地吃着草。這裏的天比任何地方的天藍多了,一朵朵白雲飄浮在空中。遠處一座座雄偉的雪峯被白雲包裹着,雲霧繚繞、冰川懸垂,美麗極了。就在這時,忽然木靈雲喊道:“快看,藏羚羊!”
“我們與他們同行一段吧”鄭海丫的玩性起來了,說着,馬鞭一揚,向藏羚羊羣追去。
“那兒好大的湖泊!”鄭海丫道。朝着遠處望去,兩隻藏羚羊,只見它們倆一隻有黑色的尖角,一隻沒有,正交談着什麼。有角那隻角黑得發亮,兩隻耳朵又尖又短,立着的,後面的尾巴是黑色的,很短,而沒有角的那一隻卻長着一張包公似的黑臉。忽然,兩隻藏羚羊飛奔起來,一下子不見了。 豪門婚宴之談情說案 鄭海丫想再追,卻怎麼也找不到它們的影子了。
她向湖面望去,成羣的水鳥正在飛翔,時高時低,整個天空的美景都映照在了碧藍的湖面上,分不出哪裏是水哪裏是天,水天一色。她真想想坐下來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