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平日里被他們忽視的問題卻好像在同一時間被查了出來,又同一時間整合地到了容雋的面前。
對於此容雋也是頗為頭疼,這些日子以來為了這件事情已經焦頭爛額,就是找不到一個完善的辦法啊,總歸都是有漏洞的。
王喜公公為了這件事情也是耗費心力,如何能夠讓皇上保持最好的精氣神。
可是像他這樣夜以繼日的勞作著,總也不休息,就算是再好的葯也是撐不起一個人的身子的呀!
從前到了這種關頭,還有世子殿下可以進攻來和皇上分憂,還能勸說他好好休息,起碼還能讓皇上稍微收斂一些。
可是如今世子殿下他不在,那又有誰能來做這種事情呢?
「都給咱家弄仔細了些,皇上最近胃口不太好,這些東西可得要做得精緻一些,要不然的話皇上是不吃的。」
御膳房那,王喜親自來看著也是少有的事情,所以他們都是不敢怠慢,也不算是偷懶。
「王公公,咱們做事一向都是盡心儘力的,這一點王公公您不是都知道的嗎?」
御廚也是一臉的為難,這些天他們也是絞盡腦汁做著新奇的東西,可是結果卻並不太理想。
「只是這皇上近來的確是胃口不好。咱們再精緻的東西端上去,皇上也不多看一眼呀……」
王喜倒也沒有胡亂怪人,只是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十分無奈:「誰說不是呢,皇上不高興,咱們這裡呀也不會好過,還是趕緊這些吧,我也好趁著新鮮給皇上看了一看,指不定就看上眼了呢。」
只是這些東西統統準備好了之後,大隊小隊的一起過去,卻發現今日那御書房之內不知如何,那氣氛都是不同的。
瞧著平日里愁眉苦臉的小太陽站在門外,此刻卻是喜上眉梢,看見王喜公公過來,連忙迎上去。
「公公來了,快快進去,皇上這會兒高興著呢,說不定能夠多吃兩口。」
「這是怎麼了,什麼大好事惹得皇上那麼高興啊?」王公公納悶道。
那小太監也是一臉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公公您猜猜今兒個是誰過來啦?」
王喜哪有功夫和他打啞謎,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話直接給咱家說,別給我這神秘,當心咱家罰你去洗地!」 第八百七十一章山雨欲來
那小太監哎喲了一聲,連忙老老實實道:「是世子殿下回來了,皇上可開心了,正拉著殿下敘舊呢!」
「世子殿下回來了?」王喜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件大好事,當下也是笑開了臉。
世子殿下回來了,那麼事情也就好辦了,這皇上也不用煩擾著這些事情,肯定能夠迎刃而解的。
一進去果然就看見容雋此刻臉上一片輕鬆,再也沒有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滿目愁雲,還是世子殿下有辦法,只要他出馬,無論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解決的。
「老奴見過皇上,見過世子殿下。」王喜跪下請安,頗有一副老淚縱橫之相。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來,世子殿下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京城當中了,就算是出現那也是偷偷摸摸的。
這一次如此高調的回來,想來也是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
「王公公,久違了。」
容墨淡淡笑著,容雋也是一臉笑意,招手讓他起來說話。
「這些日子他可算是絞盡腦汁了,連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容雋笑著調侃。
自己這般難伺候也是知道的,只是每當這個時候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住自己的,一直以來都是這個脾性,王喜伺候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也是知道的。
只是這句話一說出來,王喜連忙搖了搖頭,那簡直跟個撥浪鼓似的。
「皇上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奴只要伺候好皇上,能夠讓皇上沒有憂愁就可以心安了,哪裡還談得上是辛苦。」
王喜待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完全明白自己的脾性喜好也是最為得心應手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許多時候恐怕自己的身子都是要遭不住的。
見他歡天喜地的下去了,臨了了還不忘囑託容雋將端上來的膳食好好地吃掉。
「皇兄身邊有這樣一個人伺候著,那臣弟也就放心了。」容墨讚歎一聲,也是覺得慨然。
容雋難得的好心情,只想要拉著容墨好好敘舊,許多話也隔了太久沒有說了,他們兄弟二人似乎這一年也不過就見了一兩次而已。
「上次你一離開朕就有些後悔了,只是讓別人將弟妹給接回來就好,非是要你親自過去,又才耽誤了這麼久。」
總算還是平安回來就好,能讓他留在京城祝自己一臂之力,許多事情也不會那麼的讓他煩憂。
只是說到此,容雋卻敏銳的注意到容墨的神色有些奇怪。
「弟妹怎麼了?」他直覺此事與顧久檸有關,「她未曾同你一起回來嗎?」
容墨搖了搖頭,言簡意賅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容雋,他聽完也是十分意外。
「弟妹這是誤會了呀!」他站起來,有些著急,「這是朕的意思,就算是要怪那也是怪朕,那個時候你們也沒有多少交集,怎麼能算得了事呢?」
「皇兄莫急,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好好同她解釋的。」見他激動,容墨趕緊安撫道。
只是如今他連她在哪都不知道,又該如何解釋呢?事情到這裡總是讓她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甚是煩擾。
而說到這裡,容雋似乎精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似的,當即便轉身去了隔間,不多時便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來看看,這字跡你可熟悉?」
那兩張紙條上的字字跡娟秀,哪怕是燒成灰容墨也不會忘記,那就是顧久檸的筆鋒。
「是她。」
一語定然,容雋也恍然。
難怪為什麼他之前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總覺得那麼的熟悉,卻原來是因為如此!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弟妹傳給朕的,可是她又是怎麼知道秦夭是個女子的?」
這裡頭的含義細思極恐,更何況一直以來都是男裝示人的,突然告訴他們這是一位女子,總讓他們覺得甚為驚悚。
「皇兄,這東西是何時出現的?」容墨神色嚴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顯然有些著急。
「一個是在五天之前,一個就是在前天。」
容雋仔細的描述了當時出現這紙條真實的場景,可他也有自己的疑惑。
「如果真是弟妹把這紙條放進來的,她又為何不直接現身告訴朕這件事情呢?」
可轉念想一想她誤會了容墨想要殺她之心,自然也不會相信自己了,肯把這個消息傳進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一想到這裡,容雋不免也有些著急起來:「倘若這些消息當真都是弟妹所發出來的,那麼此刻她的處境定然是十分危險!」
先不說消息是真是假,且看他這般輕易的把消息送進來就不會是信口胡謅,就算她最後還是怪著容墨的卻也依然不願意這裡有任何的危險。
這個傻子……
容墨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很想見到那個女人,無論現在是什麼擋在面前,都很想要將那女人擁入自己懷中。
只是眼下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對於此事他或許有著全新的認識,還有做法。
「皇兄接下來的事情我若是一一說出來,您千萬不要覺得驚訝,只要去查一查便能知曉……」
看著他的神色越發嚴肅,與往日有著不同的神采,容雋下意識的覺得此事不再簡單。
「你說,朕都聽著。」
他們兄弟二人能夠相互扶持,走到今日,若不是依靠最完全最徹底的信任,早就已經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對於容墨他相信他絕對沒有異心,當然他們本是最親的兄弟,就算是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他開口能做的,他都會儘力去做。
「臣弟有一個計劃,不過這個計劃一定要皇兄全力配合才能釜底抽薪,一舉將他們統統都給收拾!」
這一次,他不想要再對他們仁慈了,再怎麼仁慈無非就是放縱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狼子野心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都徹底結束吧,他也對這些無休止的陰謀詭計厭惡透頂了……
皇城之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誰是那個最後的贏家,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
「皇兄這一次你萬萬不可再心慈手軟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曾經這句話是顧久檸告訴自己的。 第八百七十二章風雲變幻
現如今這句話的道理,將要被他親自運用起來了。
「阿墨,朕有些擔心弟妹……」容雋輕聲開口,這其中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清楚的,看來他們之間有很深的誤會,只是這一會兒想要解開的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說起這個容墨似乎也是有些語塞,然而很快他便恢復自然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臣弟會處理好的,皇兄不用擔心。」
可是真是不用擔心就可以做好的事情嘛,要不然的話他又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把她給找回來呢?
容雋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容墨不願意多說,他也不會強求,現在這個關頭,他的確無心顧及其他。
曾經大操大辦說是辦了後事的世子殿下,如今卻如此高調的回來了,頓時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件事情容雋沒有瞞著。而是任由這件事口口相傳,甚至還在背後做了一把推手,將容墨徹底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當然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是世子府重新恢復了往日那般的熱鬧,來來往往想要來拜訪的數不勝數。
他們都是因為好奇,這明明就已經說是去世了的世子殿下又如何好端端的回來了,而且皇上對他仍舊是那麼的看重,絲毫沒有任何要怪罪的意思。
這說明什麼之前那麼大操大辦的葬禮,現在在他們的看起來卻像是一場陰謀似的,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妃娘娘可不是輕易就可以被打發的,當初連她都承認了世子殿下再也回不來了,那麼這件事情他們也不再懷疑,可是如今現實已經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甜婚蜜寵:季太子的初戀 而容墨這一回非但沒有低調,反而大肆宴請,也就是回來之後的第一次公開在眾人面前現身,所以誰耶沒有拒絕,哪怕是看個熱鬧也是要過來一趟的。
而這一次世子府有著空前的熱鬧,太妃娘娘的臉上似乎也多了幾分笑容,這些天心情很是不錯,府中上上下下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可是在這之後卻沒有一個人問及世子妃的下落。
非但沒有,甚至好像世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隻字不提不說,還抹去了當初顧久檸留在這裡的一切痕迹,簡直是過河拆橋的徹底。
或許有人覺得奇怪,然而看著這奇怪的氣氛他們也不敢問出聲來,況且太妃娘娘也是特意吩咐過了最近這些日子誰也不能提任何有關於世子妃的事情。
朝著熱熱鬧鬧的大家心情也是不錯,這邊一邊忙碌著一邊閑聊能說起來的,也就只有自家只有突然回來的主子而已。
「我就說世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的,哪是那麼容易隕落,你們當初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得意地揚起下巴走在他們的最前頭,說著這些對他們來說沒頭沒腦的話。
一旁一個小丫鬟見他這副得意的模樣,還是看她不起在一旁嘲諷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要世子殿下回來,現在卻這副模樣是做給誰看呢?」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有這樣過?」那小廝自然是不會承認的了,當初他的確以為事情已成定局。
再者說,連皇上的親自下指了,他還能怎麼懷疑?
「說沒說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何必在我們面前說這樣的話,難不成你還想要去殿下身邊去討一點好處來嗎?」
這些人也是不惜的,看他這樣的演技拙劣不說就他那點心思不用問也是知道的。
正當那小子有些惱羞成怒,打算和他據理力爭的時候,這一邊去從那裡頭走出來了嚴藝,正巧聽到了他們在說這些話。
「都閑著沒有事做,是不是居然敢在主子背後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