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聞人宗就覺得頭暈,身體發軟無力。
但他還是堅持著把姜寧扶到輪椅上,才倒下去。
「寧寧,你……又算計我。」他躺在地上,低聲呢喃,隨後便陷入了黑暗。 李惠和倪小鹿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因為比較合得來,兩人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室一廳的房間。2035年春節的時候恰逢隕石降臨,一些列災難突發其來,本來打算回家過年的她們沒有走成,於是被困在這座公寓內。從災變到來到現在的病毒爆發,她們已經在這所房間內呆了整整20多天,孤獨與恐慌始終籠罩着這兩個初入社會的女孩。
她們與方遠同處一所公寓,只是方遠住在17樓,兩個女孩住在三樓。樓下發生的一切兩個女孩親眼目睹,一些列詭異的變故深深震撼着兩女的脆弱心靈。此時二人正趴在窗戶邊上,顫抖著看着兩具死屍復活爬起,將恐怖的爪子伸向跌坐在地上的方遠。眼看女屍的身形距離方遠不過一步之遙,驚慌之餘,倪小鹿終於忍不住大聲叫出了聲音。李惠聽到小鹿的聲音立馬回過神來,也大聲朝着方遠喊道:「快跑啊笨蛋,快跑快跑!」
方遠終於不在失神,感受到背後的黑影瞬間一身冷汗,他想到了一種電影里的怪物——活死人。剛剛發生的一切與電影里的存在十分吻合,不可能存在的怪物在現實世界中出現了,病毒造就了這個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夢魘出來。方遠沒有回頭,他連滾帶爬的跑向公寓的大門。那個剛剛變異的女屍,並沒有如同電影里的那麼迅速,死而復生的屍體此時行動還都是比較緩慢的,方遠能在剎那間逃出來也真的是運氣爆棚。驚慌失措的一口氣爬上17樓,期間連電梯都給拋之腦後,直到回到自己房間后,方遠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安的心情緩緩平復。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樓下的真的是不死怪物,那麼公寓會不會也不安全?方遠想着如果真的是世界大變,起碼公寓樓下的大門必須要死死鎖住。爬上來的方遠想到自己因為緊張逃命而忘記關上一樓鐵門,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產生可怕後果。於是他又克服恐懼,起身下樓,他不能讓公寓下的大門就這麼開着,如果公寓內有怪物進來那場面將會不堪設想。
方遠還是沒敢上電梯,從樓梯再次一點點向下走去,不過這次在七樓樓梯口,方遠停住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打破了整棟樓層的寧靜。接着,連續幾個地方都傳來緊促的腳步聲。
方遠知道,這層樓有人出事了。直接接觸雨水的感染率高達97%,這裏的接觸極有可能就是口鼻直接沾染雨水從而導致病毒侵入身體。方遠夜裏在雨中行走時穿着雨衣,戴着口罩,相當於過濾了病毒基因,所以僥倖逃過一劫,不然必然是公寓內感染者的一員。夜裏那場雨實在是太過猛烈,肯定有人當時接觸到了雨水,現在沒能挺過去,變成了恐怖的怪物。方遠聞聲不敢猶豫,又匆匆忙忙的原路返回。大門是不敢去關上了,要是被堵到樓下回不來那可就太冤枉了。所幸房間食物充足,等他個幾日看情況再說。
公寓發生了巨大變故,從不同樓層傳來的叫喊聲越來越多,至於樓下,也不時能看到有人在匆忙奔逃。到了晚上,方遠沉默中能聽到他的門外邊有好幾隻腳步聲來回穿梭,不一會兒,隔壁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凄慘的尖叫。方遠記得隔壁是一對30多歲的小夫妻,平時在夜市擺攤,賣點燒烤小吃,方遠曾幾次光顧過他們的生意,算是這棟樓唯一能說上話的人。
「好奇心害死貓,幹嘛要開門呢,有聲音不理它不就行了!」方遠心有餘悸,想要置之不理,但是良心難安。
聽着耳邊不斷傳來的巨大動靜,方遠咬了咬牙道:「草,豁出去了!」
拿起廚房的菜刀,躡手躡腳地打開屋門,悄悄伸出頭望向屋外走廊,他的全身都在顫慄,這種感覺就像是鋼絲上跳舞一樣緊張又刺激,而且是不帶保險繩的那種。不用看也知道那裏正在進行着一場慘絕人寰的鬥爭。提刀壯膽,方遠咬了咬牙,兩三步來到旁邊房間門外,緊貼在著牆壁看到四隻怪物背對着他,似乎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什麼東西。他們在吃人,而且是活人,方遠怒不可及,提刀一下子砍向距離最近的怪物。菜刀鋒利無比,將怪物的後背砍出一道巨大的傷口,一股紅中帶黑的血液橫飛四射。方遠遠遠退開,避開惡臭的腥血,接着又是一刀,砍上了另一隻怪物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絢麗的銀光一閃而過,接着就看見方遠的菜刀鑲在了怪物的脖子中間,脖子沒砍斷,刀抽不回來了。方遠心裏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又像是一群黑色的烏鴉飛過頭頂,這TM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第一個砍在背部的怪物沒有死,緩緩的轉過頭來,但是那個脖子斷了一半的傢伙總算還是解決掉了,想要轉過頭來看看是誰從背後陰了他一下,而然動了動腦袋就歸西了。此時的他想必是不甘心的吧,如果怪物有思想的話說不定還會罵句方遠你這個卑鄙小人。
方遠的舉動自然驚動了其他怪物,他們的對象終於從地下半死不活的青年人換成了二十多歲的方遠小哥哥。不算死去的那一隻還有三隻,方遠又沒了趁手兵器,一時間慌了神,他急不可耐的再次把手伸向那個被他砍死的冤大頭,幸運的是因為那傢伙或許是臨死還想扭頭看看是誰砍了自己時,讓菜刀有了鬆動的空間,方遠一使勁就把菜刀拔了出來,而就在這時,那個被他砍在背上的傢伙也撲了過來。
「我去你的吧!」拿到傢伙事的方遠也不遲疑,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正好踢在怪物的襠部,阻止了怪物的襲擊,但是因為匆忙的出腳也導致站立不穩,方遠踉蹌後退幾步后一下子撞在門框上,後背火辣辣的生疼。這些怪物的力氣極大,撲來那一瞬間的爆發性也比較強。方遠第一次正面初始化的變異怪物,心中極度忐忑,這幾個傢伙似乎並不好對付,這種情況如果救不了人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這就是所謂的買二贈一。
不過眼看着隔壁大哥悲慘的遭遇方遠還是沒有轉身逃走,或許這一刻他的腦袋都是混沌的,根本沒生成逃走的想法。方遠大喝一聲,一步踏出,菜刀手起刀落,另一隻撲來的怪物應聲領了盒飯。這次菜刀正好劈在了這隻怪物的腦門,鐵定是活不成了。方遠心裏還順便感嘆了一聲槍打出頭鳥,你着什麼急啊!
眼看解決兩具怪物,方遠心中大定,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什麼時候體力已經恢復了,而且甚至比以往還稍微那麼強壯一點。怪物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們行動遲緩,攻擊單一,如果一對一戰鬥絕對不是正常人的對手。方遠心中有數,於是做好戰鬥準備,菜刀放在胸前,緊張且激動的注視着怪物。既然世界已經不在是原來的樣子,那麼以後的戰鬥必不可少,現在戰鬥,熟悉敵人,就是讓自己活下去的立身之本。
又死了一名怪物,剩下那倆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那個背後砍了一刀的傢伙依然張牙舞爪的朝方遠撲來,雖然背後遭受一刀依舊活得歡騰。這傢伙彷彿有上天眷顧一樣,這一次方遠明明是砍向他腦袋的,可是這傢伙竟然一伸頭避過了,接着菜刀便砍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的鑲了進去,沒能造成一擊必殺。另一隻怪物襲來,方遠渾身冷氣直冒,生死一線之間憑藉着本能反應堪堪躲了過去。
這下子菜刀又沒有了,沒有了武器方遠感覺又不行了。有了兵器起碼還有一戰之力,沒了菜刀就變成了啥也不是,拿人類的身體硬剛渾身病毒的死屍,那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方遠看到至今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鄰居老哥,就知道被怪物抓傷後會有什麼後果。以前的電影不是白看的,這種怪物抓傷后是會感染的,感染后就變成他們的同類,運氣好一起同化他人,和怪物們一起統治全世界,運氣不好就像那兩個徹底玩完的蠢蛋,被人擊殺后隨遇而安吧。
倒霉傢伙肩膀上扛着菜刀,死盯着方遠緊追不捨,方遠避免與怪物直接接觸,離開房內退向走廊,那兩個怪物緊隨其後。方遠也不敢亂跑,生怕碰到更多的怪物避無可避,於是帶着這倆傢伙饒了一圈后又回到房間,這下子他毫不猶豫的把屋門關上,任由那倆憨憨在門外嘶吼拍打。方遠暫時脫險,但是不能繼續讓門外的傢伙肆意活動,動靜太大難免會招來其他東西,於是他找到廚房,再次拿起了一把菜刀。於是,方遠猶如吃了春藥一樣,剎那間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藍執事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敘述一遍。
腳尖一挑,刀疤虎丟在地面上的斷刀落在柳無邪手裡,輕輕一彈,傳來一股清脆的刀吟聲,跟他在徐家大殿拿起的那些兵器產生的迴音完全不同。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直刺刀疤虎,不帶一絲感情。
「你確定這把長刀從徐家兵器坊所購?」
柳無邪當眾問道,在場幾百號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他一人身上,淡然自若,語氣帶著一絲不可抗拒,如同一尊帝皇,詢問自己的子民。
「你是瞎子嗎,刀柄上明明刻著你們徐家的標記。」
刀疤虎毫不客氣,一臉鄙視,徐家贅婿之名,如雷貫耳。
徐家每一件兵器,都有獨特的標記,一眼便能認出,這把長刀上的確刻著徐家記號,藍執事不敢用強,任由刀疤虎在此地胡鬧,不想將事情鬧大。
這種標記,只有徐家大師傅才能雕刻,常人無法模仿,第一眼見到此刀,連徐凌雪都相信了。
「藍執事,你在徐家呆著也有十幾年了,對煉器一道應該不陌生,你告訴我,徐家煉器主要材料是什麼。」
柳無邪目光回到藍執事身上,讓他解釋一下徐家的煉器之法,以及徐家煉器用的材料。
「我們徐家兵器主要材料,開採與徐家紫金鐵礦,配合襄陽隕鐵,武火熬制鐵汁,文火錘鍊,每一把兵器都能達到百鍊鋼。」
具體細節沒有詳說,這麼多信息足夠了。
「大家對這個回答可有疑問?」
柳無邪掃向那些群眾,徐家的兵器原材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眾人紛紛點頭。
「柳公子,你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跟這枚斷刀又有什麼關係,因為徐家的兵器質量問題,鬧出了人命,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
一名中年人站出來,徐家兵器坊老顧客,說了這麼多,跟刀疤虎拿著的斷刀,並無任何關聯。
徐凌雪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柳無邪,美目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神色。
「當然有關係!」
柳無邪伸手打斷了四周鬧哄哄的聲音,整個大廳突然靜下來。
「小子,有話快說,老子還有事情,趕緊商量賠償事宜。」
刀疤虎不耐煩的催促,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柳無邪,每一個細節,他都盡收眼底。
所有焦點,聚集在柳無邪一人臉上,看他怎麼繼續往下說。
「柳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說說這把斷刀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煩,如果是徐家煉製,那事情很明顯了,徐家賠償便是。
目光橫掃一圈,最後定格在刀疤虎的臉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徐家兵器坊鬧事的。」
一股恐怖的殺意,席捲刀疤虎等人,刺骨的寒氣,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陡然下降,誰會料到,柳無邪說出這番話出來。
「這把斷刀我從你們徐家兵器坊購得,上面可是有你們徐家雕刻的印記,大家都給我評評理,徐家太猖狂了,害得我兄弟死亡,現在倒打一耙,說我們前來鬧事,你們這是店大欺客嗎。」
刀疤虎還在煽動,不敢正視柳無邪的雙眼,利用群眾的力量,來給徐家施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就讓你死的瞑目。」
柳無邪目光朝煉器室看過去,正好胡適這時候走出來,外面鬧哄哄的,把他從感悟中驚醒。
「胡適,去推一座煉器爐出來!」
很快,胡適搬來一座煉器爐,整個大廳的溫度,陡然上升。
「點火!」
一聲令下,胡適毫不遲疑,右手拉動風箱,恐怖的火焰包裹住熬制鐵汁的爐子,柳無邪將斷刀丟進去。
這一刻,刀疤虎有些慌了。
「今天徐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想賠償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我們認倒霉了,以後再也不買徐家的兵器。」
刀疤虎說完,帶著弟兄朝外面走去,不在繼續糾纏,這讓很多人露出怪異之色。
「藍執事,攔住他們,今天誰也休想離開兵器坊。」
帶著一股威嚴,那種上位者的氣息,讓藍執事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釋放出先天之勢,攔住刀疤虎等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既往不咎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難道要打算殺人滅口嗎。」
刀疤虎憤怒了,十人一起抽出兵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既然都來了,事情不搞清楚就這樣離開,太不把我們徐家放在眼裡,真以為我們好糊弄不成。」
柳無邪一臉人畜無害,讓人捉摸不透,走到煉器爐旁,拿起鉗子,夾出那把即將溶解的斷刀,竟然是藍色的鐵汁,而不是紫金色。
「這是怎麼回事?」
胡適驚呆了,他在徐家煉器房呆了也有好幾年,徐家的鐵汁一直都是紫金色,從未出現過藍色鐵汁。
「胡適,把這個也給溶解了。」
柳無邪沒有著急解釋,拿起牆面上還未掉下來的長刀,丟在胡適面前,繼續溶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去盞茶時間,徐家的長刀開始溶解了,奇怪的是,這一次變成紫金色鐵汁,跟刀疤虎拿來的斷刀,完全不同。
這一幕,震駭了無數人,徐凌雪的美眸,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一絲意外。
藍執事臉色陰沉的可怕,別人不知道,他對滄瀾城的兵器非常了解,徐家打造兵器,用的紫金礦石,而田家的兵器,用的是藍風石,熬制出來是藍色鐵汁。
圍觀的眾人也傻眼了,這把斷刀顯然不是徐家煉製,鐵汁是最好的證明,那徐家的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大家不禁聯想到徐家煉器大師傅被挖走的事情,這些大師傅,都掌握了徐家核心機密,刻畫徐家印記,難度不大。
「刀疤虎,你膽敢拿著一把假的斷刀來陷害徐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藍執事很生氣,險些被他矇混過去,不是柳無邪的出現,今天事情對徐家肯定不利,誰會想到,刻畫徐家印記的兵器,竟然不是徐家煉製。
「可能是我們搞錯了,看到上面的徐家印記,以為是從徐家購買,上面的印記做不了假。」
刀疤虎眼神躲躲閃閃,事情敗露,語氣也變了。
斷刀上雕刻徐家印記,前來徐家兵器坊合情合理。
對方承認錯誤,總不能真的把人殺了吧,印記做不了假,歸根結底,徐家自身還有問題,導致印記出現漏洞,被他人利用。
藍執事也很為難,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刀疤虎拿來的斷刀,並非徐家煉製,卻雕刻徐家的印記,有人故意栽贓給徐家。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柳無邪的身上,想要聽聽他怎麼說,刀疤虎拿來假的斷刀,被他拆穿,理應他最後話語權。
「是你們自己說出幕後指使人,還是我逼著你們說出來。」
柳無邪雙眼猶如利劍,直逼刀疤虎,嚇得他往後退了一大步,今天三番五次被這個廢物嚇得後退,就算離開徐家兵器坊,也顏面盡失。
「柳公子,沒有人指使我們,剛才我說的很清楚,我也不清楚這把斷刀並非徐家煉製,我們也是受害者,兩名兄弟死在山脈中。」
刀疤虎開始打親情牌,打傷了董掌柜等人,最多賠償一些金幣,命不致死。
「真是冥頑不靈!」
柳無邪有些不耐煩了,懶得跟他們繼續廢話,恐怖的殺意,籠罩而下。
說完,一步步逼近刀疤虎,十人朝門外退去,伺機尋找機會逃走,藍執事是先天境,只要避開他,就能逃走,至於柳無邪這個廢物,自始至終,刀疤虎等人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我們走!」
刀疤虎毫不遲疑,一聲令下,帶著十人朝門外飛速突圍。
「藍執事,今天逃出去一人,你就給我滾出徐家。」
柳無邪並未出手,一群垃圾而已,還不值得他動手,蘊含靈魂衝擊,藍執事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衝出去,釋放先天之勢,將刀疤虎等人震回來,全部跌落在大廳中央位置。
一腳踩在刀疤虎的胸膛上,柳無邪不帶一絲感情:「現在你可以說了,你們是受誰指使,前來搗亂。」
每個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柳無邪,徐家的廢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犀利了。
「你這個廢物,有本事放我了,我跟你單挑。」
刀疤虎想要掙紮起來,卻被柳無邪一腳又踩回去,氣的咬牙切齒,怒罵柳無邪是廢物。
「你成功激怒我了!」
柳無邪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短刀,一閃而逝,血濺迸射。
「啊啊啊……」
刀疤虎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他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鮮血染紅了地面。 這次出來小隊配置的武器是556口徑的97式槍族,唯獨劉毅和高梅帶的是58口徑的88改。
出發時范洪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沒有太過怪異。畢竟97式槍族定型時間較晚。即使97式狙擊槍實在88式的基礎上開發的,槍感瞄具和很多細微體驗都是有很大差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