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萌富婆,陳曉東讓我過去給他打工呢,而且願意出高價,他覺得我很有才,說是一定捧我,你說怎麼樣?」
「呵呵……」
萌富婆表示壓根不在意,依舊彎著翹臀細腰繼續收拾著行李,清冷道,
「你要去就去,別和我說。」
「哎呀,你別這樣嘛,我賺了錢也好娶你不是嗎,而且還能幫你當個內奸豈不是美滋滋?」江睿玩味的笑了笑回了一句。
然後萌姐姐也勾唇笑了,笑得驚心動魄,風情萬種。
她撇了撇兩鬢的秀髮,笑容「核善」,貝齒潔白,
「你去啊,我沒讓你不去,你現在挺出名的了,應該找個更好的東家發光發熱。」
呀,萌姐姐估計是不樂意了。
江睿趕緊把自己給萌姐姐洗的那件內衣疊好送上,悻悻說道,
「算了算了,我看你沒我不行,萌影裡頭的十個藝人都比不上我一個,我走了你們一家估計都得喝西北風,還是算了。」
「怎麼說話的?」
鍾秋萌狹長的眼瞼眯著,玩味的看著他,似乎在嘲笑江睿的狂妄自大,又似乎在揶揄江睿的假意說真話。
「難道不是嗎?」
江睿呵呵笑道,「我之前那部電影給你們萌影賺了將近兩個多億,你公司還能找出我這樣的藝人?」
「那的確沒有。」
萌姐姐覺得狗子這樣自信的模樣可愛極了,隨手往行李箱拿了個袖珍的蝴蝶結插在了江睿耳朵上,還挺好看的……
「調戲我啊?」
江睿倒也不反感萌姐姐這樣,只是樂呵呵的把蝴蝶結給取了下來,語氣認真道,
「我給你說,光靠這樣留住我可不行,我江睿可不是貪小便宜的人,更何況你這小小的美色了。」
「那要怎麼樣留住你?」
鍾秋萌狐媚子眼玩味的撇了撇江睿,最後玩味的笑了笑,
「要不然我以後得內衣全都寄給你洗?」
好傢夥……
江睿直呼好傢夥,你這把我也想得太卑劣了!
內衣寄給我洗有什麼吉爾好處???
「沒用,那沒用的,鍾秋萌。」江睿很認真,很嚴肅的說道,「得給點獎勵才行。」
「什麼獎勵?」
「比如來個拉絲的法式熱吻,這就挺好,或者以身相許,這也挺棒。」
江睿樂呵呵的說著,他倒挺喜歡和萌姐姐這樣打情罵俏。
當然了,萌姐姐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笑罵一聲想太多,便拖著行李箱悠悠的出了門。
車上,
江睿認真的開著心愛的……emmm……不再是馬自達了,馬自達留在盛海沒帶來,他在這裡開的是趙賀的法拉利。
趙賀當時還不同意來著,和江睿認真的說了下跑車和普通車是不一樣的,可別把他的車開壞了。
江睿當時就噴了他一句小氣,真當我沒開過跑車啊?
然後車技嫻熟得在趙賀面前來了幾個超高難度的倒車入庫,趙賀這才放心的把車借給他。
鍾秋萌的鼻子是很靈敏的,稍微聞一下就聞到了好幾種味道,語氣淡淡的問,
「江睿,這是你買的新車嗎?」
「這個是趙賀的車,我借他車來開開,怎麼了嘛?」
江睿望了鍾秋萌一樣,完全沒意識到鍾秋萌為何問出這種沒幾個營養的問題。
然而……
「沒什麼……」
鍾秋萌表情放鬆一下,隨後神情鄙夷的癟了癟嘴,「只是在這個車上聞到了好幾種香水的味道。」
江睿愣了一下,心說好傢夥,趙賀這小子也是夠渣的,開著跑車去撩妹,還好幾個???
「不許被他帶壞,知道嗎?」
萌姐姐很認真的交代了一句,眸光認真的望著江睿的側臉。
至少她得確保一點東西,大千世界,無誘不有,她剛認識江睿的時候,江睿是很純潔的,所以必須得保證他能不被這些「第三因素」影響而變質……
她有潔癖,而且是精神潔癖!
江睿猜懂了她的小心思,笑著回道,
「抱歉,我現在一心只撲事業,其他的,根本影響不了我……」
一如當初,絲毫未變。
然後秋萌特別感動,臨別前看著江睿孤身一人站在候機間目送她的樣子,一不忍心,還是抿了抿唇,走了過去,仰著天鵝頸特別傲嬌的說了一句,
「抱我一下……」 「家主,秦天沒有來,」齊飛搖搖頭,「是我的弟弟,他被人刺死,從萬屍洞上扔了下來。」
齊盛這才穩住心神,看到了被齊飛抱在懷裡的齊雨。
他的心口被三棱刃戳出個窟窿,因為雨水的沖刷,已經有些泛白。
而且面無血色,嘴唇烏青。
齊盛摸了下齊雨的手腕,早就沒了脈搏,死得透透的。
他收回手清了下嗓子,「不行,已經沒救了。」
齊飛撲通跪下來,「求家主救救我弟弟,齊飛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當年我媽媽臨死前交代過,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他,我不能說話不算數。」
齊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人都死透了,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救?」
「你現在要做的,是把他的屍體掩埋,讓他入土為安。」
「還有,找出殺害他的兇手!」
說著,齊盛眼神一轉,「齊雨為人一向和善,在整個齊家,不會有人對他下毒手的。」
「真正的兇手,肯定就是秦天!」
「他惱怒你之前去蘇家伏擊的事,偷偷找到你弟弟,把他給殺了!然後故意丟在你面前!」
「這樣的人渣,齊飛,你一定要把秦天碎屍萬段,才能幫你弟弟報仇!」
齊盛的一番話,說的齊飛雙眼通紅。
他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秦天,不殺了你,我齊飛死不瞑目!」
齊盛滿意點點頭,「嗯,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們齊家的事。」
「回去好好安葬了你的弟弟,天亮後跟我去橫嶺拜訪幾家人,這一次,我們要讓秦天萬劫不復!」
「請家主放心!我齊飛這輩子,跟秦天耗上了!」
齊飛說完,步履蹣跚,將齊雨的屍體帶了下去。
等齊飛走後,齊盛看了眼齊威住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混賬東西,居然對自己人下手!明天再找他算賬!」
大雨嘩嘩繼續下著,齊飛冒著暴雨,將齊雨安葬好。
掩埋時,他掏了掏齊雨的口袋,從裡面拿出一截只有手指長的東西。
那東西看著既像一截髮簪,又像是一枚骨哨。
齊飛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它是什麼。
想了一會兒,他鄭重將東西塞進懷裡,低頭一捧捧往坑裡扒土,「齊雨,你臨終前拼盡全力,也沒能把話給說明白。」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讓我把它交給誰,只能暫時把它放在身上。」
「你在天有靈,就引導那人來找我,拿回這截像骨笛的東西。」
「至於殺害你的兇手,我已經猜到,肯定就是那個惡賊秦天。」
「放心吧,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會把秦天的頭砍下來,拿過來放在你的墳前!」
齊飛重重立誓,守在齊雨的墳前,任憑雨水沖刷。
陷入在極度仇恨中的他並不知道,秦天離開齊家后,再也沒有回來,又怎麼會是殺害齊雨的兇手?
早在這場暴雨開始前,月色還帶著幾分明朗時,秦天就離開了齊家。
他一路踩著屋檐,朝蘇家趕回。
在路上,突然聽到了幾聲悲戚的竹葉聲。
聲音如泣如訴,聽得人有些傷感。
秦天居高臨下,很快就發現了那段聲音的來源。
在距離他二十米開外的一片竹林下,有個女孩正躺在一頭白猿的懷裡,閉著眼睛吹著竹葉。
看她的神情,似乎在思念什麼親人。
秦天定睛看了看,發現那個女孩,正是之前跟白靈打過一架的滕竹。 在季小凡忽冷忽熱的擺弄下,鞏宇航苦苦的熬了一個月的苦力,本來覺得快熬出頭了,覺得有了希望了,今天光收拾那顆頭顱就一個多小時,穿着西服,打了一個漂亮的領結,頭髮都經過髮膠的定型,高聳著雞冠,渾身的香水味,他是準備今天要表白的。眼看着就要抱得美人歸了,來這一出,太煞風景了。
「這不是她表哥吧。」鞏宇航用不死心的語音問石紅雲。石紅雲此時真的有點幸災樂禍了,鞏宇航這玩意,就得季小凡這種女人治他,在感情上就不能同情他。
「廢話!你和你表妹長大了也這麼親熱嗎?沒得白內障的人都能看出來,人家是情侶!」石紅雲一點安慰他的心思也沒有,就像兩年前一樣,石紅雲也曾無情的離去過,他已經懲罰過自己無數次了,這次,輪到他鞏宇航了,活該!
「哈哈,大家都來了啊,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易鴻飛。他在市委工作。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等會兒大家吃飯的時候再互相認識吧。」季小凡笑着把她男友介紹給了大家。
「真的不是表哥!」鞏宇航一隻腳懸空,還在發獃。
石紅雲心裏有點痛快,沒搭理他,這時候,季小凡的男友說話了:「大家都是市醫院的醫生專家,就我一個外行,站在你們面前我心驚膽戰啊。為了能讓你們接受我,我專門弄了一點黃土高坡西省的莜面和辣椒來,都是地道貨啊。」他說話很客氣,也很有水平,不愧是市委的,頃刻間就打破了僵局。
「不用這麼客氣,季小凡真的是好福氣。易哥,我來幫你提吧。今天,真的是有口福了,能品嘗到黃土高坡上的特產,還原汁原味,有錢也買不到啊。」一個和易鴻飛熟悉的同事迎上去了。
「咋滴啊?打扮的雞冠花一樣,還高聳個雞冠,可人家不搭理你,歇了吧。還一個月拿下,這下,我這個月的伙食費算是有着落了唄。」石紅雲趁機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