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由陰影構築而成的實體,當然不會被簡單的物理攻擊傷害。
哪怕正面硬抗下鎮魔器的全力一擊,依舊能在此時爆發出如此戰力。
被右邊錐刺的衝擊力打得不住側面退出幾步,失去平衡的戴忘覺再次溝通光明皇帝內刻印的究極魔法。
既然第一次攻擊能把對方傷成這樣,想必再補一刀就能把毀滅教的宗主徹底滅殺於此吧!
但實際情況並沒天裁者設想的那麼順利。
當鎮魔器攪碎藏影冥刺左臂后還不到兩個呼吸,趁著戴忘覺失去平衡期間,那條化作陰影消失的手臂通過陰影的方式凝聚出來。
可那不再是正常人的手臂,而是一把足以剝奪鎮魔器監督者無名月余魔法能力的錐刺!
噗呲——
思考加速的加持並不能讓天裁者對失控的身體做出及時反應。
眼睜睜看着那把錐刺瞬間在面前形成,再到以驚人速度襲來,根本沒給予他做出閃避的機會。
甚至少數幾位還能頂着壓力在外面觀戰的銀紋護教看來,那錐刺發起的攻擊絕對無法反應和防禦。
因為幾乎在形成的同時,從斷臂里延伸出來的錐刺便已然達到握著光明皇帝的手腕前幾厘米處。
在不遠處注意著局勢的大魔法師轉世眼裏,更像是藏影冥刺故意先捨棄一條臂膀獲取戴忘覺的鬆懈,而後通過無法被確認的攻擊距離、適時凝聚出錐刺達到偷襲對手的目的。
講究的還是刺客一道,出其不意、先發制人。
手腕被錐刺活生生刺破,鎮魔器理所當然地掉落在地。
本就身負極大壓力的天裁者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腳步踉蹌著繼續往後退出。
結束了么?
既然光明皇帝已然脫手,威脅對方的手段好像完全失去。
錐刺並未從右手腕里拔出,因為藏影冥刺不容許即將斬殺的目標就這樣退出攻擊範圍。
依靠大魔法師轉世給予的痛覺鈍化和其他能力加持,天裁者還是主動拔出幾乎是噴射出血液的手腕,單手持着常暗君王與之對峙。
身後是會放走對方的大門,身前是落在暗宗宗主身旁的光明皇帝。
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達不到無名前輩那種收放自如、遊刃有餘的鎮魔者狀態,現在絕對不會落得這種情況。
金紋護教緊緊握著似乎沒太大希望的常暗君王,思索著該如何撿回地上失去光芒的另一把鎮魔器。
【開啟常暗君王的限制吧,若是余猜得沒錯,藏影冥刺的原理應該和元素之靈很相近。利用常暗君王的魔法攻擊,同樣能對他造成可觀的傷害。大概率、能致命。】
這是那位大人的聲音。
今天這場決鬥倘若沒大魔法師轉世在暗中相護,別說是天裁者戴忘覺,就是整座聖皇教會教庭都不夠對方屠殺。
既然如此,便聽從那位大人的意思。
經過一系列爆髮式進攻,藏影冥刺的狀態陷入下滑了不少。
走路變得更為遲緩,甚至讓戴忘覺懷疑對方還是否提得起錐刺進攻。
握著作為光明皇帝姊妹劍的鎮魔器,他第一次全身心感受這把鎮教之器內部結構。
先前為了針對藏影冥刺,天裁者將所用精力都用在了光明皇帝上,所以對常暗君王的理解並不深刻。
但還不至於讓他完全找不到思路。
所幸思考速度得到加持,讓天裁者在對手靠近前找到了那條發動限制后解鎖的魔力通路。
在觀戰的眾人視野里,戴忘覺的身影忽然消失。
隱身能力附加在持有者身上。
相較於平常狀態下只能將外形遮蔽,大魔法師轉世發現開啟限制后居然能做到氣息聲響等完全消失。
就連其自身魔力源,也壓制在不特別注意就很難發現的地步。
果然不愧是前世的好手段!
反觀現場的藏影冥刺,此刻卻出乎意料地陷入迷茫、丟失目標的困惑內。
因為它記得在圖爾維時,這把鎮魔器的隱身能力完全遮蔽不了它作為刺客的耳目。
現在即使催動仍然勉強可以使用的感知,仍舊無法捕捉到對方的行蹤。
還沒朝大門踏出幾步,無聲無息間降臨的天裁從背後刺破毀滅教宗主的心臟部位。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甚至連劍刃破空的細小聲音都沒出現。
一切處在無聲環境內,沉浸於莫名陷入的壓抑、沉默氛圍中。
雖然對魔術王產生不了太大影響,可對外面觀戰的普通人來說是心臟被人用手悄然捏住的窒息、無力感。
依舊在大殿內燃燒的火焰失去炸鳴、就連光芒也開始像使用光明皇帝時那樣逐漸被剝奪。
不同在於這次發動限制魔法的乃是另一把永生之皇的佩劍。
沉默,卻致命。
每個人眼前再看不到任何光芒,腦海內僅僅迴響着極度安靜時才會聽見的電流聲。
在這被常暗籠罩的氣氛里,像失足墜落無盡深淵,不斷下墜、直到失去知覺。
······
砰的一聲,沉默畫面如玻璃般被突兀打破。
眼前左胸被刺穿的藏影冥刺露出瀕死之人展現的姿態。
顫顫巍巍掙扎回頭間,忽然化作一團陰影融化、跌落地面,消失在眾人面前。
不知過了多久,火焰的光明終於回歸。
如衛伊城前凱旋者雕像的戴忘覺佇立在原地。 高星宇頓了頓,開始說起喬三石最關心的問題。
「當年雲翳師叔曾正式邀請家師加入清玄派,成為清玄派的客卿長老。但家師當時一心想要破境,雖然有心答應下來,但沒有把話說死。
破境后家師便外出遊歷,希望能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然而天不遂人願,家師最終止步於築基中期,未能如願結丹。
他重新回來后,曾前往清玄秘境,卻發現清玄秘境已然關閉,清玄派門人渺無蹤跡,只能抱憾而去。
後來,家師雲遊天下時撿到被人遺棄的我,將我一手帶大,后又收我為徒,傳授修鍊之法。
家師仙去之前留下遺願,如果清玄派有需要的話,他希望我替他應諾,出任清玄派客卿,了卻這番因果。」
高星宇說完,雙眼直視喬三石,緩慢而堅定地說道:「喬道友,如你之前所言,現在清玄派當是以你為尊了。在下高星宇不才,願替家師應百年前之邀,出任清玄派客卿,不知道友是否願意接納?」
喬三石大喜過望,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他連連點頭,說道:「多謝前輩高義。在下無能,導致清玄派式微,日漸衰落。如能得前輩相助,必將煥發新生,中興在望。
前輩修為高深,哪能只做一名普通客卿?我願邀請前輩出任清玄派客卿大長老,還望前輩接受。」
高星宇欣然接受,於是只剩下一根獨苗的清玄派,從此多了一名客卿大長老。
客卿大長老聽起來還不錯,可惜清玄派現在只有喬三石一人,修鍊過清玄派功法的喬家後人,還沒有正式拜師,列入清玄派門牆呢。
嚴格地說,喬三石此時並不是清玄派的執掌。別看他是清玄派的獨苗,並繼承了清玄派的道統,但他沒有在門派大殿中舉行繼位儀式,也沒有昭告天地,上稟祖師,下傳同道,所以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當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德貴道人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全安排好,只能事急從權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喬三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兒子喬勇,讓他進來拜見高星宇。
喬勇此時就在停車場,他也算比較倒霉,給喬三石開車不說,還登不上席面。
無論是去林老家,還是來這裏拜訪高星宇,在正常情況下,他都不方便露面,只能坐在汽車裏充當全職司機。
高星宇看着喬勇直搖頭。
原來喬勇雖然有修鍊天賦,但卻是金火土三靈根,幾乎與清玄派《水木元華真法》對靈根的要求正相反,難怪他修鍊了三十多年,也不過是養氣期二層而已。
高星宇一問,才知道喬三石手中只有一套《水木元華真法》的基礎功法,所以他的後人每個人都是修練《水木元華真法》,靈根與功法不匹配,自然是在所難免了。
喬三石自己不過是養氣期七層,沒有強大的神識,當然無法察覺別人靈根的情況。
清玄派肯定有鑒定資質的登仙鑒,可惜放在了清玄秘境的門派大庫中,喬三石進不去秘境,當然是拿不到的。
既然高星宇當上了清玄派的客卿大長老,喬勇肯定算是門下後輩了。見面禮說不上,但實打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
高星宇想了想,告訴喬勇不要再修鍊《水木元華真法》了。功法與天賦不匹配的話,再怎麼修鍊,只能是徒勞無益。
高星宇估計,喬三石的後人中搞不好還會有人也在做無用功,所以準備都見過之後,再統一為他們重新選擇合適的功法。
除了太元天的核心功法《混元真靈決》之外,高星宇手中還有不少功法玉簡,都是太元天的前輩們經過無數年搜集整理而成。
修真者最大的特點就是全面,因此他們會在主修功法之外,大量借鑒其它功法,以便在修鍊時做出適合個人特點的微調。
核心功法是不能隨意傳授的,但其它用來借鑒的功法就沒有太多限制了。
高星宇手中的功法不僅數量多,而且覆蓋面很廣,幾乎各種常見資質的人可以從中找到適合他們的功法。
因此,高星宇想為喬勇以及其他人更換更為合適的功法,實在是輕而易舉。
當然,這些功法絕大部分都是不全的,只有前面一小部分內容。例如,一部可以修鍊到分神期的功法,而高星宇手中只有養氣期、練氣期和築基期的內容。
反正只是借鑒別人的功法嘛,有基礎部分可以了解功法的思路和特點也就夠了。
否則的話,收集功法的成本可就太高了,太元天也會因此成為修者的公敵。
沒有誰會輕易允許將核心功法的全部內容都交給別人借鑒的。
這些功法雖然最多只能修到金丹期之前,但對於大部分數修者來說,已經夠用了。
如果以後能夠結丹,那再換一部與原功法不衝突的新功法好了。
修者更換主修功法的事情並不罕見,只要新功法適合自己,額外只需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適應即可。
除了喬勇之外,喬三石把自己孫子孫女以及外孫女的情況也告訴給了高星宇。他們雖然沒有正式拜入清玄派,但清玄派現在就是這幾苗人了。
此外還有幾名散修,是喬三石這些年來以個人身份結交的好友。
喬三石雖然不敢打出清玄派的招牌,也不敢同那些見多識廣的大門派弟子打交道,怕被人挖出根腳,奪了道統,但在他苦心經營之下,還是以「刀狂」的身份,結交一些散修。
其中有兩三人與他交往很深,喬三石有意在重建清玄派后,將他們請來當客卿的。
一個門派要想發展起來,不可能完全依靠自身的積累,適當藉助外力是必不可少的。
依附實力強大的門派只能是權宜之計,時間久了,失去自身的獨立性,人心就散了,很容易被人收編。
因此,適當招納一些有實力有背景,且知根知底的客卿,是一個門派走獨立發展路線時最為恰當的方式。
這些年,喬三石也在盡他最大的努力為清玄派中興做準備。他不僅要將功法傳承下去,還要結交友人,就連重啟清玄秘境所需的靈石和陣法材料,也暗中儲備了一些。
。面對木芑如此果斷的決定,這些內鬼無一不露出絕望的神色。
在處理掉這些內鬼之後,眾人腦海中就傳來了瓊利蒙新下達的任務,那就是整裝待發,做好與新的敵人開戰的準備。
按照他的要求,木芑他們快速執行起命令來。
這時,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之後,金薩獨自來到了木芑的身邊。
木芑看到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擔心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現在那股地震已經消失,估計對方很快就會發起進攻,木芑必須在這……
《我不想當魔王》第558章.限制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算晚起,現在應該也來開店才對。
可人去了哪裏呢?
他走近門,朝着門上拍了兩下,無人回應。
看到旁邊的理髮店還開着,他直接走了過去。
理髮店依然還是那麼少人,只剩下個染著黃頭髮的店主。
那個店主還是捧著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丁飛宇走進去,輕輕地問道:「你好,請問一下……」
理髮店店主熟練地放下手裏雜誌,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理髮嗎?」等看清是丁飛宇,頓時又失望地退了回去,重新拿起了雜誌。
丁飛宇有點尷尬,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請問一下,你知道旁邊那個飯店的人去了哪裏嗎?」
店主放低了雜誌,說道:「不知道,有兩天沒來了。你問這個幹嗎?」
兩天沒來?
丁飛宇都想罵人了。
這吳雲究竟想幹什麼!
生氣歸生氣,可也不能給臉色給個不相干的人看。
丁飛宇耐心地再次問道:「你知道,那個店換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