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打完架,赤玄這個乖寶寶已經是蹲在一邊快長蘑菇了。
藍曦若搖搖頭:「造孽啊造孽啊……」
……
之後,藍曦若他們就集體進入了修鍊狀態,打算能修鍊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
藍曦若說了,空間里的修鍊資源隨便用,哪個順眼拿哪個,隨便挑。這也是真……任性了。
這樣說着,藍曦若已經是抓緊時間修鍊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在進入新一層大陸的時候,這群變態就會迅速拉開和她的距離,她是死活都趕不上。現在是上層大陸,藍曦若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被超越!
這一修鍊,還真就過去了半年多。
。 李茂之問道:「學生有一事不明,還請大頭領指教。」
「請講。」
「我們是漢人,天下也是漢人多。難道還需要爭取什麼民心嗎?民心不是手到擒來的嗎?如果按照大頭領這麼說,李定國、鄭成功、李來亨還有永曆皇帝沒有民心,反而是滿清有民心嗎?不然他們怎麼得到天下的?大頭領,這合理嗎?」
李存真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你說對了,滿清有民心,而大明沒有。這些義軍啊,海軍啊,包括張煌言,差不多完全沒有民心,甚至都從來沒有爭取過民心。」
「啊?」李茂之,趙無極等人全都愕然無語,半晌李茂之問,「大頭領,怎麼說滿清有民心而大明沒有?學生實在不懂啊!難道是因為崇禎朝太過苛刻失了民心了嗎?」
李存真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和崇禎皇帝沒有太大的關係。這和經濟類型有關係。還記得我以前給你們上課時候說的滿清是什麼經濟類型了嗎?」
「自然經濟。」姜誠回答。
「沒錯,這是我說的,其實這些東西都是表面,用來分析民心沒有太大用。華夏的真相是掌握這個國家命脈的其實不是皇帝,不是大臣,不是商人,而是縉紳或者叫士紳也行。這些人不僅有錢,有地,而且有人,是真正的中國之主。
我們應該看清的是,滿清入關以來,就牢牢把握住了政治優勢——懂得爭取縉紳。有人說滿清高明,其實也不見得有多高明。在我看來,滿清和匈奴、鮮卑、突厥、契丹和蒙古相比實力是最弱的,政治素質也不見得有多高明,唯一就是懂得爭取士紳。
漢家失去的民心其實就是縉紳的心。相比於滿清,漢人的新興軍事集團包括闖營、西營、還有明鄭,政治素質都十分低劣。
相比於同是豺狼虎豹橫行的五代十國的武夫都不如。那些武夫政權雖野蠻殘暴,卻沒有一個不懂得爭取士紳階層,聯合他們的智慧的。
就算是再早些時候,五胡亂華時代的羯族石勒,一個金髮碧眼的野蠻人,也知道籠絡漢族縉紳階層。區別不過就是倚重前朝腐朽士族還是吸收中下層儒生為新鮮養料的區別而已。這說明他們對中國的政治文明模式有清析認識。
可是看看明末,新興的漢人軍事集團卻連『得儒生者得天下的認識』都沒有。
失去儒生集團的指導與輔佐,也就等於失去了知識。更要命的是,他們失去了正確,從而也就失去了民心。沒有向上的能力,一旦發展便到了盡頭,不是被外人收拾掉,就是被自己的內訌收拾掉。作為海商起家的國姓爺甚至鄙視士紳。
倒是做為異族的滿洲人對於中華的獨特政治模式有清醒的認識。他們在關外當野人的時候就通過實踐認識到了骨子裏。更重要的是這群野人對這一套真心實意的拜伏,入關后更以維護這一模式標榜自己,努力獲取縉紳支持。這一招太要命了,抓住了關鍵,抓住了『元』,終於得到天下。
有人說是滿清的成功是因為八旗制度,有人說是武力強大,不否認有些方面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滿清得到了民心,爭取到了士紳的支持。
滿人比漢人成功,雖然承認這一點讓人心痛,但這是事實。要知道士紳這個東西比槍炮厲害得多。何況,此時的槍炮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難不成還能飛在天上,指哪打哪嗎?
武器的差距還不足以把中華兩千年的政治制度挑落馬下。具體的武器和抽象的政治不在一個維度上,難道要用那武器把人全殺了嗎?
只有新的政治制度能幹翻舊的政治制度。弄個什麼新武器就以為能幹翻滿清實在太可笑了。
這等於說弄兩個新武器就能幹翻整個中國一樣可笑。要知道縉紳階層是全國性。滿漢的對抗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鬥爭不僅僅在能看得見武器的層面上,更在那些看不見的非武器層面,這才是最關鍵的呢!
此時的漢家強人差就差在這裏,沒有哲學終極思維,不知道大中國的本源是什麼,是什麼?縉紳的支持啊。
儘管滿清在接受這一點的過程中野性未改,用刀箭在中華傳統文明軀體上刻下了自己的痕迹,諸如剃髮易服、文字獄、圈地,但對於中華政治模式而言,這都不過是表皮,沒有改變性質。它確實激起許多人的反抗,帶來了不小阻力,但滿人畢竟接受了這一模式,最終爭取到漢族儒士的合作。這就是爭取了民心。縉紳才是民,你們明白嗎?
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苦耕種土地的田舍郎,那些一身腥味靠打漁為生的漁民,有一技之長的工匠甚至包括商人也不過是奴僕而已,予取予求,任殺任剮,不是『民』,或者說地位低下還夠不著『民』這一階層呢!」
李茂之問道:「難道大頭領的意思是爭取這些縉紳?你不是和我說過這些人是剝削階級嗎?」
李存真笑着說道:「不是的,我不是要依靠這些人。此前我們討論過了,現在還不是反對縉紳階層的時候。我們現在得利用他們,還記得我以前和你們說過的嗎?等我們地盤大一些,實力再增強一些,我們就可以設立村官,把政權直接建在村上,而不是如同兩千年來的帝國傳統那樣,建在縣上。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掌握財權、土地和人口。到了那個時候,縉紳就沒有用了,我們就可以將其徹底剷除或者改造。
廣大農民、工人、漁民還有哪些普通老百姓就可以從奴隸、牲畜的地位徹底的變成民。也就是說,對於我們來說,前期的民心是縉紳的心,後期的民心才是百姓的心,這些心我們都得爭取。一旦前期民心變成了後期民心,我們就可以一舉打倒滿清。那是用一種新的政治制度暴擊滿清的政治制度,你們明白嗎?如果成功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憑藉中國的實力,擊敗英國、荷蘭、西班牙、葡萄牙這些二逼易如反掌,更不用說什麼日本、暹羅、柔佛國了。」
李存真其實是打算建立一套完整的現代官僚系統,由此發展工業、商業並提高動員力,把百姓培養成為國家公民而不是帝國臣民或奴隸。如此一來方可縱橫天下。
姜誠說道:「大頭領說的這些村官什麼的,以前都說過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朝鮮有什麼關係?」
李存真耐心地說道:「民心只跟着強權走,跟着那些願意與民心合作的強權走。
前期的民心其實就是縉紳的心,我們必須向縉紳顯示我們的實力,否則他們不會與我們合作的。畢竟誰也不會跟着註定失敗的人走。我帶着你們在長江上來回折騰就是為了告訴江南的縉紳,我們強過滿清,會獲得最後的勝利,跟我們走才有希望。
有縉紳支持我們自然是好的,但是要知道滿清已經佔據差不多整個中國,他們也懂得爭取縉紳的支持。你們說這種情況之下縉紳是更支持我們還是滿清?」
「自然是滿清。」姜誠等人回答。
「這就是了,所以我們必須拿下朝鮮。你們要知道,明朝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向滅亡的呢?」
眾人面面相覷,李茂之回答:「從萬曆皇帝的時候開始的嗎?不是說他幾十年都不上朝嗎?有人說明朝實際上亡於萬曆而非崇禎。」
「扯淡!」李存真說道,「萬曆皇帝是個好皇帝,雄才大略,把天下治理得很好。不上朝這是真的,但是非得上朝嗎?萬曆皇爺該乾的活一點也沒有少干,為什麼要搞天天上朝的形式主義?
你們可知道萬曆皇帝戰略眼光十分獨到。抗日援朝戰爭,還不是萬曆皇爺拍板最後才擊敗了豐臣秀吉那小日本子侏儒的嗎?
萬曆皇爺之所以不上朝,也不出門的原因是因為他老人家有病,患有股骨頭壞死,懂嗎?
就是大腿根裏面的股骨頭那塊骨頭爛掉了,導致他沒辦法正常走路。兩條腿一條長一條短,怎麼上朝?所以那些說明朝亡於萬曆的人全是漢奸,要麼腦袋裏面全是屎。」
李存真看了看眾人醞釀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明朝其實亡於朝鮮之失。朝鮮的丟失對於明朝來說是戰略的失敗,丟了朝鮮后清朝入關便有了可能性,否則即便入關也會被打出去的。
萬曆皇帝之所以是個好皇帝,是因為他看到了朝鮮的重要性,拼了命打贏了抗日援朝戰爭,保住了朝鮮,保住了大明。」
其實對於李存真這個穿越者來說,後世的歷史更是十分清晰地指出了這一點。
大清其實也是亡於朝鮮的丟失,特別是甲午戰爭中平壤戰役清軍陸軍的大敗。
當時李鴻章的北洋水師那是私人武裝,對於滿清朝廷來說,北洋水師吃了敗仗反而是好事,導致淮軍頭子李鴻章不能再蹦躂了,李鴻章畢竟是漢臣嘛,讓朝廷不放心。
可是陸軍的大敗卻深深地震撼了清朝,清朝不得不在屈辱的條約上簽字。
可以說正是朝鮮的丟失埋下了滿清滅亡的種子,也失去了中國一千多年來形成的對日本的心理優勢。從此以後日本再不懼怕中國。
事實上,不到二十年,種子就發芽了,滿清亡了。
此後的民國更是命運多舛,幾千萬人的犧牲才換來抗日的勝利。根子在哪呢?還不是一開始丟了朝鮮嗎?
再後來,即便強悍如他,在建國之後一窮二白的情況下,拼了命也要跟美國爭奪朝鮮半島,為什麼?
因為朝鮮半島對於中國來說生死攸關。睿智如斯,雄才大略如他都把朝鮮看成命根子。難道還需要李存真這個文科生再多想嗎?
不打朝鮮的主意還打哪裏的主意,一味地玩武器升級嗎?扯淡!
李存真說道:「大明戰略失誤其實是朝鮮之失。如果我們拿下朝鮮,則是滿清之失了。
如果我們在南面發展,即便拿下越南、占婆和陸真臘也不過威脅滿清西南,能將滿清如何?而且那距離朝鮮也未免太遠了。
南京的距離就剛剛好。朝鮮必須拿下,拿下朝鮮滿清斷一臂膀。我們再在威海、旅順、海參崴設城騷擾,滿清就會非常難受。
當我們拿下南京、拿下朝鮮,連通夔東十三家,再連通山東義軍之後,縉紳的那顆心就會發生根本變化。如果我們連通海南島,征服陸真臘、占婆、安南、南掌甚至是緬甸,總之是能夠聯合西營從西南進攻滿清的話,滿清這隻龐然大物必然如蟻噬之象,轟然倒塌。」
李存真看了看眾人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還是老問題——錢。是錢不是槍。有錢諸事順利,戰爭也一樣。怎麼掙錢?在水真臘種植罌粟做成鴉片販賣給日本,甚至販賣給荷蘭、英國這能賺大錢。這個時代鴉片是藥品可是個好東西。通過鴉片貿易我們能夠得到大筆利潤。
但是有一點,鴉片絕對不能賣給國人,否則天誅地滅。拿下南京我們就控制了江南省,西征拿下江西之後,絲綢、茶葉、瓷器這些東西就不需要依靠走私了,我們可以明目張膽……不是……是光明正大地生產。
然後拓展和泰西的貿易,不管是自己製造火槍還是購買火炮,不論是向荷蘭人購買船隻,還是像英國人購買大橡木,泰西無不予取予求。
到了那個時候,西班牙鷹洋,土耳其金幣,英國銀元,你們想要多少有多少,各位頭領。你們天天不用干別的了,數錢玩吧!」
李存真的一番話說得眾人一陣歡呼。
眾人聽罷一陣大笑。
李存真繼續說道:「攻打南京是一次戰略進攻,南京若下滿清大損;攻打朝鮮也是一次戰略進攻,朝鮮若下,滿清必亡。」
「下南京!」趙無極大喊。
「下南京,下南京!」海盜們嚎叫着,氣氛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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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天是國慶節了,願上天護佑中華,萬年永祚!中國萬歲!
。 「皇上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怎麼沒見皇上?」上官怡皺起眉頭,四處尋不見宇文染的身影,有些不悅。
顧言月像是沒聽見似的,根本不理睬上官怡,上官怡氣的漲紅了臉,正想要發作,被趕來的宇文染撞了個正著。
宇文染臉色有些不善,「看來長公主並非誠心實意要伺候鎮國夫人,既然如此,長公主身嬌體弱,還是回去吧!」
「不是,臣妹剛才是在跟鎮國夫人開玩笑的,皇上誤會了!」上官怡聽了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湊到桌子面前,為顧言月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顧言月頭也沒抬,「本夫人現在還不渴,放下吧!」
「你……鎮國夫人臉色疲憊,怎麼會不渴呢?」上官怡正欲發飆,卻想起宇文染還在一旁,只能按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顧言月冷笑了一聲,「怎麼?本夫人不渴,長公主還想強灌不成?」
「自然不會!那本公主就先放在這裏了,若是夫人渴了,本公主再來!」說着,便將茶杯放在了顧言月面前。
宇文染見此,走了上來,坐在顧言月的旁邊,伸手抱過小雲吞,笑的一臉慈愛,讓上官怡心中更是悸動,若是宇文染這笑是對着她的多好!
想着想着,上官怡便坐在了宇文染身邊,想要融入氛圍。
「怎麼?長公主是累了嗎?若本夫人是長公主,便是累死也要堅持下去。」顧言月見上官怡靠近宇文染,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語言便有些犀利起來。
本以為顧言月說這話多少有些過分,宇文染會看在她是長公主的身份上,呵斥顧言月一聲,但上官怡等了許久卻沒聽見一聲呵斥。
她不由得委屈道:「皇上,臣妹方才只是腿軟,鎮國夫人是不是誤會臣妹了?」
「沒有誤會,既然是腿軟,那便讓人扶著!」宇文染皺了皺眉,撇了一眼旁邊侍候着的宮女。
宮女見宇文染使的眼色,立刻上前將上官怡扶了起來,上官怡憤憤的將宮女的手甩開,「都退下,等你們來扶本公主早就好了!」
顧言月心中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上官怡,但每次上官怡想要靠近宇文染的時候顧言月都能及時的出言諷刺一番。
以至於上官怡半天連宇文染的衣袖都沒碰到,氣的她將手心都掐出血了。
「今日天色不早了,長公主請回吧!」顧言月語氣淡淡,不過心中卻是極爽,以往都是上官怡刁難於她,風水輪流轉,上官怡也有今天!
上官怡早就待得不耐煩了,聽了這話便甩袖離開了,留給顧言月一個高傲的背影。
不過經過一日的折磨,上官怡對顧言月的恨意達到了最高點,她忽然想起太后說的毒藥,心思一轉,她便派人去偷太后所說的毒藥。
若是能將顧言月毒死,再跟宇文染生米煮成熟飯,那她豈不是順理成章的能進入宇文染的後宮了?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便瘋狂的佔據上官怡的頭腦,上官怡滿腦子都是如何將顧言月毒死。
翌日,天氣炎熱無比,如今已然是六月中,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悶熱的讓人沒了食慾,一個個無精打採的,就像是缺水的禾苗一樣。
然而皇宮中就有這麼一個例外,只見一個身影在御膳房忙裏忙外的,周圍的大廚們想要幫忙卻無從下手。
一碗碗黑紅色的湯汁中還浸著些許冰塊,讓人看了就想喝個夠。
「你們先將這些都送到各宮去,讓大家都解解暑!」許是因為幹了些有意義的事,顧言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宮女們聽了這話,紛紛將湯汁往各宮派送,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皇宮就沉浸在酸梅湯的美味中。
宇文染得知酸梅湯是顧言月親自熬制的時候,顧不得手中的奏摺,匆匆從御書房趕來。
「這些事情只管吩咐宮人去做便是,阿月何必親力親為?」宇文染滿是心疼,從袖中取出手帕為顧言月擦汗。
顧言月此時已經臉色微紅,看見是宇文染時,沖着他傻傻一笑,「沒事,我怕他們做不來,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倒是不如親自來,你看,我還多給阿染留了些,趁著冰塊還沒完全化開,趕快嘗嘗!」
宇文染拗不過顧言月,只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帶了一絲冰涼,讓人忍不住想再喝兩碗。
可宇文染沒心思理會這個,因為顧言月此時眼睛已經有些迷離了。
宇文染連忙讓人將顧言月帶下去,太醫及時趕到,為顧言月把了脈,「回稟皇上,鎮國夫人是中暑之兆,休息片刻便是!」
「好,退下吧!」宇文染見廚房還有些沒用完的冰塊,便親自為顧言月調了一杯酸梅湯,一口一口的餵給顧言月。
本來不屑於做這些事的上官怡看見這副情景,氣的肺都要炸了,憑什麼?憑什麼顧言月這個賤人這麼受寵,而她就只能被宇文染嫌棄?
顧言月喝了一小碗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喝,「冰庫中的冰塊要沒了,阿染自己也喝些冰的解暑才是,不要只顧著喂我了!」
宇文染笑了笑,輕輕用酒為顧言月擦拭了額頭,「只管喝便是,別的朕倒是做不到,但是讓阿月喝些冰鎮酸梅湯,朕還是可以做到的。」
顧言月跟宇文染對視一眼,都甜甜的笑了。
如今兩人心裏眼裏都是只有彼此,可謂是人世間不可多得的神仙眷侶,好讓人羨慕。
只有一個人氣的發瘋,這個人便是上官怡,此時她手中還捏著從太后那裏投來的毒藥。
平日裏她再刁蠻任性,也從未乾過殺人的勾當,可如今為了宇文染,她恨不得讓顧言月立刻去死!
這個賤人活着就只會和她搶男人!
賤人!
既然你那麼喜歡喝酸梅湯,那就喝個夠好了,喝完好上路!
上官怡趁著沒人注意她,悄悄的退了下去,往廚房趕去,捏著毒藥的手微微發抖,心中是說不出來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