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聶衛平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溫度在急劇上升,但他並沒有過多的害怕。
在他看來,只要他將這開天闢地的一劍劈下,林天成的身體便會徹底化成齏粉,區區一點火焰力量又算得了什麼!
火焰的氣息還在不斷的加劇,聶衛平徹底陷身在了火海之中,但他那萬朝歸宗的劍勢卻絲毫不弱。
「小子,受死吧!」
聶衛平感受到手中無名劍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極致,高高舉起這把毀天滅地的劍,朝着林天成那四五米之高的火人劈了過去。
萬朝歸宗的氣勢確實恐怖,劍意凜然,令那些觀戰弟子步步倒退了開去。
有些來不及撤退的,甚至被聶衛平的萬朝歸宗直接割裂了臉龐,甚至有當場斬斷手臂的。
「就是現在!」林天成輕喝的一聲。
巨型火人迅速消失,林天成的氣息瞬間變得異常陰冷!
整個場地竟然詭異般的飄起了雪花,而且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地面上竟然結起了厚厚的冰層。
聶衛平再次震驚不已,他沒有想到林天成竟然還懂得冰屬性法決。
林天成的寶貝越多,他就越開心。
只要他使出這一招萬朝歸宗,林天成必死無疑,那麼他所有的一切都將是自己的。
聶衛平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朵晶瑩的雪花滴落到臉上,他的笑容卻在此刻徹底僵住了。
他中計了!
林天成先是讓聶衛平的身體不斷的增溫,當體溫達到一個極點之後,再急劇降下溫度。
冷熱驟變的瞬間,聶衛平手中看似威力無比的無名劍瞬間崩斷,碎裂成一塊塊殘片掉落在地上。
而此時的聶衛平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他那乾燥的皮膚開始迅速破裂,如同初春后的冰面開始瓦解。
不僅如此,就連他體表的那些毛細血管也都炸裂了開來,開始激射出鮮血,映紅了全身的衣物。
在這種冷熱驟變之下,聶衛平的身體器官徹底衰竭,內傷比外傷更加嚴重。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聶衛平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連忙俯下身子,想要盤腿打坐。
可他的身子微微一動,一雙腿竟然癱軟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聶衛平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五臟六腑開始急劇的枯竭。
他微微抬起手指,竟然連破碎的玻璃一般掉落了下去。
只要他的身子微微一挪動,身上的零件便隨時有可能掉落。
一冷一熱的驟變徹底損壞了他的身體細胞,眼下,聶衛平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要說聶衛平只是肉體凡胎,就是那堅硬無比的鋼鐵在這種冷熱驟變之下也會變得極其脆弱。
林天成也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想出這麼個點子。
不然,硬生生吃下聶衛平的萬朝歸宗,很有可能現在倒地不起的就是他林天成了。
「父,父親……」聶寒月極力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可他身形微微一動,一口鮮血又噴吐而出。
她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轉,聶衛平只是幫助她護住了心脈,稍稍調理了體內的真氣。
當聶寒月看到自己的父親即將死在林天成的手上,頓時氣急攻心。
聶寒月有氣無力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禽獸給我抓起來!」
然而蜀山劍派的弟子皆是一臉怪異的看着聶寒月。
可以說聶衛平一死,蜀山劍派也就不復存在了。
只要是個聰明人就能看清場上的形勢。
他們根本不是林天成的對手,衝上去也只是送死。
林天成憑藉着拓脈中期的實力竟然真的將聶衛平給擊敗了。
這一幕徹底震驚了蜀山劍派以及一氣宗的弟子。
這麼說,趙穀子豈不是要兌現他的諾言,林天成豈不是要成為兩大青銅級勢力的宗主?
林天成緩步走到聶衛平的身前,冷冷的說道,「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就是因為你的狂妄自大!」
林天成將原話奉還給了聶衛平。
說來還得感謝這老賊,始終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即便身處火海,身體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但聶衛平卻一心求快,只想一招解決林天成。
狂妄自大,致使他忽視了自己已經身處險境。
跪伏在地上的聶衛平面色發沉,低聲說道,「能否饒我一命,我甘願退位讓賢!」
堂堂蜀山劍派的聶衛平竟然真的向林天成低頭了。
林天成卻是搖了搖頭,冷笑道,「不管你死不死,這蜀山劍派的宗主我是做定了!而且,即使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下去的!」
林天成話音剛落,聶衛平的氣息瞬間就斷了,整個人面朝地摔倒在了地上,震碎成了許許多多指甲蓋大小的肉塊。
聶衛平的死法非常的慘烈,且不說他的皮膚組織支離破碎,就連堅硬的骨骼也崩裂成碎片。
林天成不禁在想,是否可以將火屬性和冰屬性功法融合在一起?
如此一來,對敵人的威力恐怕會單獨的一種功法更加強悍。
在林天成和聶衛平打鬥的過程中,趙穀子已經恢復了些許的功力,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無論林天成和聶衛平誰死,他才是那個受益最大的漁翁。
林天成將目光落到了趙穀子的身上,「你方才是否說過只要我殺了聶衛平,你一氣宗主的位置就讓給我?」
趙穀子卻是冷笑了一聲,「僥倖贏了聶衛平,就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嗎?」
在趙穀子看來,林天成必然是僥倖贏了聶衛平。
而此時的趙穀子功力已經恢復了大半,加上林天成和聶衛平之間的交戰體內真氣必定損耗極大。
他現在開始反悔了,想要搏一搏,殺了林天成,順手將蜀山劍派的剩餘勢力收入囊中。
談妙音也感到無比的差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會出言反悔。
林天成將目光落到了那些一氣宗弟子身上,面露苦色的笑道,「像這種言而無信的敗類,竟然也被你們稱之為宗主,真是可笑之極!」
一氣宗的弟子開始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作為一氣宗的弟子,但林天成的話語不無道理。秦楓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忍不住嘀咕,孟慶源專用的雙人間,該不會孟大哥經常帶着小情人,情婦什麼的來這裏泡桑拿。
他這麼一個大男人施施然用人家的鴛鴦桑拿會不會不太好?
但是想到這事孟慶源安排的,他也沒有拒絕,客隨主便,他也不好太挑剔。
而不愧是利用號專用的桑拿中……
《鑒寶:我的手指開掛了》第60章桑拿 「那是當然。」喬安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想當初怎麼說,我也是泰山府的一名神靈護衛。當初那些鬼骷髏集體造反的時候,還是老子過去派兵鎮壓的。」
「你這越說越離譜了。」我說道:「難不成你曾經在那裏當過差?」
這一回,居然夏末也轉過頭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說的沒錯,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什麼情況?」我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好像這裏面,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一樣,這種感覺有一點不太好受。
「劉子龍,對不起,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說明白。」夏末道歉道。
「遇見喬安,也算是一個挺特別的機遇。他就是從泰山府那邊過來的,至於現在,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但由於之前能量太過於龐大,使得這傢伙的身體變得矮小了許多,就像侏儒。」
對於身高方面的話題,這傢伙還挺敏感的,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夏末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什麼禁忌,趕緊閉上了嘴巴。
「抱歉,不是故意的,但這種情況下,最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再遮遮掩掩的,恐怕咱們之間的信任也會崩塌。」
「行,都懂你的意思,本來就應該讓劉子龍知道。」喬安嘆了口氣。
「怎麼樣?之前老子說過,去過地府,就是過去辦差的。」
「沒想到你們兩個陽間的普通人也有這種機遇,這才是我最想不到的,至於夏末,為什麼老子這麼信任他,除了曾經幫過忙之外,還有就是她去過地府,兩個人也算能夠說的來。」
他抬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還以為你小子跟我一樣,都是從泰山府出來的,不過之前的那一役,老子也看出來了,絕對不可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倒是有些想不明白。」
喬安摩挲著下巴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很普通,為什麼會去地府呢?」
他上下打量着我,繼續道。
「特別是你,劉子龍,據我所知,正常人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或者是當差的幫忙的話,沒有辦法進入到那個地方,除非……」
「哪有那麼多除非,就是我們運氣比較好。」夏末趕緊打斷,繼續說道。
「行了,剛才不是還說讓你去探路嗎?怎麼這一會兒,就把正事給忘記了?」
這倒是提醒了喬安,因為面前的那兩個傢伙越走越快,馬上就快要到柜子這面了。
我一看,頓時伸起一條腿,將喬安給踹了出去!
這傢伙猝不及防的,差點摔了個狗啃屎,回過頭來一看是我,氣的都想把老子給撕裂了。
可是這時候,他要面對的是前面的兩隻怪物,當發現了喬安,時候,看着像是保安的傢伙,一下子就變了臉。
果然跟想像中的一模一樣,餓虎撲食一般跑了過來。
他的實力確實不錯。
我和夏末看在眼中,喬安整個人身體雖然矮小,可是躲避起來,就跟個球一樣根本抓不住。
「咱們要不要幫幫忙?」看着這傢伙,東躲西藏的,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不要,他厲害著呢,既然是從泰山府出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點本事?」夏末對這個喬安可是莫名的自信。
畢竟老子跟他相處也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確實,看不出來這傢伙的實力也是正常的。
事實證明,夏末的直覺是對的,喬安很快地搞定了這兩個怪物,並且手中拿了一條像是粗麻袋的東西。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麻袋,而是一種法寶,周圍都連接着一些像是鐵絲一樣,閃著藍光的網。
等到這傢伙把怪物都解決了,我和夏末才終於走出來。
「怎麼樣?都說了老子十分厲害,可不止你們看到的那樣,這下總該算證明我的實力了吧?」
喬安洋洋得意,似乎終於扳回了一成。
而這時候,我卻把目光都注意到了這兩個被綁着的保安的身上。
他們被捆得五花大綁,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可是無論這些傢伙再怎麼蠕動,那像麻袋一樣的東西,包括外面鐵絲一般堅硬的繩子,都緊緊的將其捆住,絲毫沒有辦法掙脫。
「這東西看着也不像凡品,該不會是你偷出來的吧。」我問道。
喬安似乎有些心虛,他故意提高了嗓門,好像這樣就能夠證明自己的底氣十足,在老子看來,太過於幼稚。
「好了,還是說實話吧,就算真的是一不小心,順手牽羊出來的,大家也都不會怪你,到了這個節骨眼下,難不成還會有人故意,因為這點事情去通風報信嗎?」
夏末的話挺具有煽動力,再加上喬安本來就對她過於信任,套這點話還是很容易的。
「沒錯,在從泰山府離開的時候,偷了幾件法寶,這個算是其中之一。」
喬安似乎覺得不對,立刻改口說道。
「不過這並不代表東西是不應該拿的,老子這次之所以從泰山府出來,可並不是因為受到了懲罰。」
他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完全是因為,看不慣那些傢伙的態度。」
「好了這件事情,暫且不提。」我蹲下身子,刻意的查看了一下,那些傢伙的面部。
發現在他們蒼白的臉上,逐漸泛出了青色的光澤。
就像是被冤魂附體了一樣,可又有些不太相同的地方,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等下!」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從瀝青地裏面看到的那些鬼臉。
本能的回過頭,向游泳池的方向看過去。
這時候,可能行為動作有些誇張,把夏末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