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這一切?難道是那個死丫頭告訴你的?」
孫也不可置信的拽緊了拳頭,瞳孔瞪的都快要掉出來了。
在他的腦袋裡面,那些畫面猶如放電影一般的閃現而過,羞愧的情感湧上了他的腦袋。
……
半個時辰后。
龍城的門口。
邱慧慧坐在一頭高大的怪物頭頂上,盤著腿雙手環胸的滿眼猩紅看著發生的一切。
她接受著腦袋中的指令,讓它們對這座城市裡面的人發動攻擊。
邱雪率先趕到這裡,看著有些陌生的女兒她感到心疼不已。
「慧慧、慧慧……我是媽媽呀!」
「……」
邱雪不斷的大聲的嘶吼著,站在地下搖晃著雙手想要吸引邱慧慧的目光。
「轟……」
怪物開始橫衝直撞起來,眼看邱雪就要死於怪物的踩踏之下。
唐炫微眯著眼眸,當即縱身一躍從城牆上面跳下去。
直接把邱雪撲倒,狼狽的躲開怪物的踩踏。
後面趕過來的朱大哥他們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他們紛紛跑到他們的面前,把他們從地上攙扶起來。
「現在我們得儘快將他們救出來。」
「不用太過於擔心,老大已經給城市的外面設下一層防禦屏障。
他們不會這樣的輕易撞開的。」
唐炫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滿是淡定的給他們解釋著。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怪物卯足了勁兒的去撞擊著龍城的牆壁。
卻像是撞在了無形中的屏障上,並沒有對龍城造成任何傷害。
邱慧慧看到這樣的情形,再次接受到指令,讓這些所有怪物轉頭去對付身後的唐炫他們。
朱大哥他們幾個人如臨大敵。
想要轉身逃跑,卻不料被身後趕來的一被怪物擋住了去路。
他們紛紛的釋放出自己的異能,直接沖入了怪物群中與它們打鬥起來。
邱雪趁著混亂之際,還是不甘心的往邱慧慧所在的地方跑過去。
因為她的身材嬌小,她在龐大的怪物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螻蟻。
因為怪物的後背布滿了許多凹凸不平的觸角,為邱雪提供了方便。
庄塵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就看到眼前的危急時刻。
他看到站在怪物頭頂上的邱雪單膝跪地的痛哭,展開雙手召喚著她女兒。
庄塵看到邱慧慧每一步的行走,就像是沒有情感的機械,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暗嘆不好,直接飛身踩踏在怪物的身軀上連連的趕到怪物的身下。
接到被邱慧慧推下來的邱雪,她的臉上滿是絕望,淚水無聲的奪眶而出。
「現在的她是被人操控了,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你先保護好自己,把這一切都交給我。」
庄塵搖晃著她的肩膀想要喚回她的意識,著急的對她說出現在的情況。
在庄塵的帶領下,他順利的帶著所有人進入了龍城。
看著外面的怪物氣急敗壞地搖晃著腦袋。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個小小的女孩身上的力量,大大的超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這就是她的外公對她窮追不捨的原因。」
「咳咳……」
庄塵看著旁邊木訥的邱雪,在無聲的流著眼淚。
他刻意的咳嗽打斷了她們的交談聲,其他人回過頭看到了身後的邱雪。
當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後退著身子悄悄地著腦袋看著庄塵。
「庄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大家先下去暫時休息一下吧!」
朱大哥帶領著他們走下去,就獨留庄塵跟唐炫站在城牆之上。
「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只需要好好的呆在龍城,保護這裡百姓們的安危就可以了。」
庄塵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遠處緩緩下落的太陽。
。 洞穴外,男子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裘,鬢角還有烏黑的髮絲上都沾著斑白的雪。
可以看的出來,他對阮煙蘿很是着急,臉上都掛着很明顯的憔悴,眼睛裏更是充滿了紅血絲。
「煙蘿,你如何了?」沐飛逸快步朝着她走去,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要把她所有的一切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留一絲紕漏。
阮煙蘿剛想給沐飛逸作揖,就被他給攔下了:「你這是做什麼,本王早就說過的,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煙蘿你怎麼樣?那歹人可有傷害你?」
他是真的恨啊,為什麼自己要獨自去平陽王府赴宴,倘若沒有過去赴宴的話,今日的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阮煙蘿也不會被昭華劫持,差點連命都丟了。
還好她是被找回來了,如果沒有找到,如果找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些想法都過於可怕了,他根本就不敢繼續深入的往下去想。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人心中愉悅,可是也充滿著害怕,沐飛逸緊緊的抱住了阮煙蘿,生怕她又一不小心的丟了。
阮煙蘿輕輕拍了拍沐飛逸的後背說道:「飛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本王是不會輕饒她的。」沐飛逸又仔細的檢查了阮煙蘿的身體,發現只有脖頸還有手腕處有幾處擦傷,並不是很嚴重的時候,沐飛逸卻還是顯得很擔憂。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當初好好看着護著阮煙蘿的話,阮煙蘿又怎麼可能會遭這樣的罪呢?
「你知道昭華怎麼樣了?」
「不知道,還沒有時間去管過,等我們回去,本王要親自去王府找王兄要個說法。」
「王爺,其實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臣妾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
「那不行,你是本王最重視且珍視之人,如果今日之時就這樣草草了結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你可以隨意的欺負揉捏?」
反正這一回,就算阮煙蘿真的一丁點事情都沒有,身上也沒有傷,沐飛逸也絕對會去找平陽王算賬的。
「其實這件事,幕後還有人在那裏操作。」沐飛逸一定想要替她討回公道,阮煙蘿心中自然也是很歡喜的,她就把心中所想和沐飛逸說了。
沒想到,說完,男子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陰沉,就像是馬上要下雨的天一般。
「真的是豈有此理。」沐飛逸冷然道,「本王是看在宰相的面子上才沒有和上官煙紫計較,她居然敢幾次三番的找你的麻煩,這次還動了殺機?」
「玄昱。」沐飛逸又朝着洞穴外喊了一聲。
玄昱立刻走進來,抱拳且恭敬道:「王爺,您找屬下。」
「去查,好好查查上官家的事,這次本王一定要叫他滿門都不得安寧。」
「屬下馬上就去查。」
「等等。」玄昱剛要走,阮煙蘿就動手拍了沐飛逸一下,同時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淺笑,「王爺你啊,有一點始終是變不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點沒變?」沐飛逸牽起了阮煙蘿的手,發現她的手掌似乎有些冰涼,又很快把自己身上的皮裘脫下,披在阮煙蘿的身上。
厚厚的皮裘披在阮煙蘿的肩膀上,本來還有些寒冷的她忽然就感覺不冷了,身體的溫度迅速的上升,一股暖流很快就湧上了女子的心頭。
被心愛的男子珍惜呵護的感覺可真好,這比讓她一人獨自在外修行,成仙之後的逍遙還要自在,難怪,這凡人想破了頭都想要當神仙,神仙卻又想要變成凡人。
如果可以給阮煙蘿選擇,她寧願不要自己神君的位置了,也要和沐飛逸恩愛的在一起,共度餘生。
「你就是着急,這荒郊野地的走路都很困難,你讓玄昱去哪裏查?我不是阻攔著不讓你調查,我是想說你真的要調查的話也得等大家都回王府了,換身衣服沐浴了再休息一會再走吧?」
女子想到的地方總是比男子想的要更多一些,就好比沐飛逸,他很緊張阮煙蘿,想着的更多的肯定是有關於她的事情,但是阮煙蘿就不一樣了,她心思縝密,思考更多的則是像玄昱和黑鷹這樣的下屬。
下屬對你是忠心耿耿,但是下屬也不是老黃牛,可以任勞任怨一直跟着你勞苦耕種的,你總是要給他一些關懷,這樣他也才好死心塌地的替你辦事。
一天到晚的都給安排事情,但是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的話,時間久了,就算再親近的屬下肯定也是會有怨言的。
「夫人,還是你想的周到。」沐飛逸一想,阮煙蘿說的極是,他連忙拍了拍阮煙蘿的手說。
「臣妾自然是要為了王爺去考量的。」女子抿著唇角,低下頭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而男子也將她的腰摟過來,直接擁進了懷中。
雖然是在外面,可是這兩人的濃情蜜意是擋也擋不住,玄昱瞧見了,連忙退出去,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而當玄昱退出去之後,沐飛逸主動俯身,在她的唇角上深深的印下了一個吻。
二人都不是那種很主動的人,沐飛逸更是受着禮數熏陶教養而長大的,自知道這些都只能在閨房裏四下無人之時偷偷的來,要不然,那就是於理不合,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的人了。
可偏偏,每次碰到阮煙蘿,或者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旁人,沐飛逸都想要和她親近,想要與她在一起。
一直都很看重的禮數和教誨,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吻上了唇角后,男子又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觸碰她的肌膚,想要和她永遠的在一起。
阮煙蘿羞紅了臉,她拉起沐飛逸的手,直接貼在自己的小腹上,而這個時候,小腹則強有力的跳動一下。
這種感覺,當真是從未有過。
「剛剛……那是什麼??」沐飛逸顯然是有些獃滯,就這樣看着阮煙蘿。
看的阮煙蘿都想伸手去重重敲一下他的頭了,她抬手,但是很快又放下,耐著性子跟鋼鐵直男解釋:「這是我們的孩兒,它剛剛踢我了。」 呂布大軍剛到了上黨郡,上黨太守就出來響應,同時也是起兵三千跟隨呂布一起誅叛逆。
但是因為董卓軍早就已經防守在了汜水關之後,他們也只能是在這裡暫時的駐紮,等待著攻關的機會。
呂布自然是知道,這汜水關攻破還有一個虎牢關,這想要進入洛陽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於是先讓人去打造攻城器械,同時也是讓并州各郡送一些甲衣過來。
目的就是打算武裝出更多的人去沖關。
在這個時代,強攻關隘和城池傷亡是非常大的,所以需要衝鋒的人穿厚甲,這樣能夠減少一些傷亡。
最終呂布選擇還是出箕關,在河陽度黃河,然後殺入到洛陽去。
這是一個很直接的路線,所以大軍繼續的前行。
因為呂布通過武兵錄已經是看到了董卓軍還在繼續的增援虎牢關,如此的話,就算是度過了黃河,還要多爭奪一座關隘,這樣有點得不償失。
還是從箕關走。
如此,只要一舉衝破箕關,那麼再度過黃河,呂布全軍大半都是騎兵,就可以一路無阻的衝到洛陽城外。
箕關守將是李傕,同時也有張濟與賈詡之流。
能文能武,又有一座雄關坐鎮。
呂布大軍就算是殺來,也有時間從其他的地方抽調兵將。
而就在呂布大軍快要到達箕關,然後進入河內郡的時候,天使到了。
雖然說呂布名義上的是誅叛逆報父仇。
但是天使到了,哪怕知道是董卓的意思,名義上,呂布還是要進行一些的表現的。
於是呂布在軍營接招。
「龜茲候真是讓小人好找啊,小人去了匈奴王庭,得知你已起兵,一路追趕,一直到了這箕關外才找到你。」
「龜茲候?」
呂布看著天使並沒有要宣旨的意思,於是好奇的問道。
「是啊,陛下念你為大漢有功,又鎮守匈奴,特賞賜你玉帶一條,金珠百顆,特封你為龜茲候。」
「謝陛下賞賜。」
呂布謝過之後,取了自己的龜茲候印,然後又取了聖旨看,原來正是少帝劉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