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進去之後,要是遇上實力臻至巔峰的人或者妖獸,她不僅對付不了,還很可能得賠上自己。
可若是不進去,萬一錯過了什麼重要線索,而出不了這個鬼地方又該怎麼整?
這題太難了!
比讓她求證cosA是有理數,求證對任意正整數n,cosnA是有有理數還難!!!
……
另一邊。
夜色靜謐,月光皎潔。
寧郃跟莫見山從窒息中醒來,他們彷彿被臭味和腥氣像命運一樣扼住了喉嚨。
幾秒后,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望著滿地的鹹魚陷入了沉默。
有這麼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條被腌入味的沒有感情的鹹魚罐頭。
「鹹魚好啊,風味佳,口感好。師兄你們道修平時需要背的書太多了,容易精神疲勞,困了就舔上一口,提腦醒神,多好的學習伴侶啊。吃不下飯就用火烤烤,咬上一口,咸香又美味,配白菜也好好味,當之無愧的下飯神器。你們道修值得擁有,這或許就是大自然賜予你的禮物啊!」寧郃手握著一條魚眼裡發出詭異的光的咸草魚,表情認真一臉正色的對莫見山說道。
……
一炷香后,寧郃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含糊的小聲逼逼:「耶不智道,歡歡他么在納爾。」
「唉,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之前倒是從未聽說華蓮葯境還有這種地方。」莫見山在沒有女修的情況下,還是說話相當流暢,人也看起來非常可靠的。
他們四周不止充斥著鹹魚,還有一堆臭魚爛蝦,可偏偏就沒有海水,莫說沒有水了,從地底下不斷往上冒著的熱氣,更是像拼了命要把人往鹹魚上蒸發。
往上看,看不到盡頭,往前看,也看不到盡頭,周圍一片荒蕪,除了他們兩個,連半隻鬼影都沒有。
兩人只好小心的往前挪動著,也辛好莫見山是個道修,不僅可以掐個冰訣制涼,還能貼張符籙降溫,倒是要比陸盡歡快成熱狗的情況還好的多。
……
四山渾束熱,一葉不吹風。地上像下了火一般,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不遠處正矗立了一座不斷往外冒著滾滾火焰的火山。
天地間一切都蒙在蒼茫的灰氣熱感中,一人如一柄利劍般立在這紅爐前,驚鴻一瞥,色清塵不染,光白月相和。
如果不是這如冰似雪的美人身邊還有一個不斷發出「嚶嚶嚶」之聲的右腿部少女掛件,還有一個不斷嚎叫的「啊啊啊,熱死了,默哥,抱抱我」的左腿部閃男掛件。
這畫面還是挺美的。
這正是邵默,言箏,金潛三人。
邵默臉色冰冷,被兩人抱著的腿部倏忽結出冰來,本想讓這兩人離他遠點,卻沒想到被這寒氣激了一下,反而讓這兩人纏他大腿纏的更緊了。
邵默:「……」
「起來。」邵默身軀緊繃,嗓音如冰碎玉,似帶著一絲寒意深入人骨髓。
金潛跟言箏當場一個激靈,放開邵默的大腿,站了起來。
金潛更是聽得嗷嗷叫:「嗚嗚嗚,默哥,再多說點話,一聽你的聲音我都覺得涼快了不少。」
言箏在旁邊小雞啄米般的拚命點頭,她要熱死了哇,嚶嚶嚶,外面的世界好危險。
邵默:「……」
「我們,儘快,找到,師姐。」邵默相當言簡意賅,直入主題。
「嗯嗯嗯,聽你的默哥,那我們趕緊找到歡姐。」金潛一邊點頭一邊又想去抱邵默的大腿,身世浮沉雨打萍,他熱到要變形。
別的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默哥簡直是行走的降溫法寶啊!!!
言箏在旁邊看著也有些蠢蠢欲動,要不是還顧忌著點女孩子的臉面,就要來一個「驚!柔弱少女當街抱男子大腿流淚滿面,究竟是為哪般?」的頭條咖了。
邵默眼神冷冷的盯著兩人,臉上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金潛跟言箏只好怏怏的掩旗息鼓,收回想要扒拉他大腿的動作。
三人頂著這摔一跤就五成熟了的氣溫,踏上了尋找歡姐之途。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臨近摘星城,路上行人越來越多,商隊、小販、學生、遊客…各行各業,不同類型,懷着不同目的的人都向著這座西北方最大的城市蜂擁而至,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盛會。
摘星學院新生入學考試,的確可稱得上盛會!每年為參加新生入學考試進入摘星城的學生不下萬人,幾乎每名來參加的學生都會有隨行的家長或者雇從,甚至說有一家十幾口就因為一人參加入學考試全家跑來摘星城的!所以沒到這個時候,就是摘星城管理最為嚴格的時候,也是摘星城物價最高的時候!
寬闊的大路上,三名少年身騎快馬向著城門跑來,到達城門三十米的位置,三人收韁下馬,眾人才看清三人模樣,這三名少年,看樣貌神態,皆是英武不凡,身手矯健,其中一名少年腰懸長刀,眉目清朗,貌比潘安,但看外貌就讓城外的眾人心生好感;另一名少年面容堅毅,劍眉入鬢,手持一柄九尺長槍,槍頭寒光凜凜,槍尖似有血跡,渾身煞氣瀰漫,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最後那名少年卻是一高大魁梧的漢子,雖然身高體壯,但是看面容就能看出年齡不大,但是看他手中那炳將近一米五的巨斧,就知道,這名少年的身高和實力,是成正比的存在!
這三人,正是來參加摘星學院新生入學考試的楊旭、姜軍、張小寶三人,三人自脫離隊伍,經歷五場戰鬥,將巨石城到摘星城路上的土匪、流寇還有貪官污吏都掃了一遍,雖然說僅僅用了七天時間,但是卻讓三人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是勢均力敵的生死戰鬥都經歷三場,每次都讓三人的修為大大提升!
第一場:牛頭山一戰,張小寶和姜軍對戰毒老鼠和草頭軍師,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甚至是好幾次毒老鼠和草頭軍師都差點翻盤,要不是牛頭山眾人委實被三人的出場方式嚇得夠嗆,打散了這股精氣神,要不然張小寶和姜軍都不可能將對方殺死,雖然如此,但是兩人在對方臨死反撲之下還都是各自受傷!
第二場:追殺天狼八凶一戰,這一戰,三人對八人,而且是八名後天武者,其中裏面的老大天狼更是達到了後天中期境界,楊旭一人,攔住十凶中的老大、老三、老四、老六,一人對戰四人,張小寶和姜軍也是一人對戰兩人。這一戰打的最為辛苦也最為艱險,而且也是最為耗時,三人用了七個多小時,從中午相遇一直打到月亮初上,才將八凶全部斬殺!
楊旭這一戰結束,真氣浩蕩之下,直接讓衝擊開身體三十五條經脈,直接達到後天初期巔峰,姜軍和張小寶也是打通超過了二十條經脈,也從初入後天達到後天初期的中等水準。
而僅僅休息一晚,三人便經歷了第三場戰鬥!這場戰鬥可謂是預料之外的戰鬥,距離摘星城五十公里之處,三人和摘星城第一土匪勢力『老龍會』打了個遭遇戰,斬殺其後天初期武者十三人,後天中期武者兩人!
而此時,距離他們斬殺『老龍會』的後天武者僅僅過去四個小時!
「進城登記!」在城門的一個長桌上,正坐着兩名穿着輕凱的士兵,士兵前方放着一摞厚厚的本子,本子前則放着一支筆!
「寫上姓名、性別、年齡、籍貫,拿出身份證明讓我們核驗,核驗通過,一人繳納三枚銅幣即可進城!」
士兵耐心和楊旭三人介紹著進城流程,士兵耐心不是因為士兵心好,只是因為三名少年雖然年少,但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好惹,都不用猜,便知道三人是來摘星城參加新生考試,既然有可能成為摘星學院的學生,自然就是他們當兵的惹不起的存在,所以才會耐心解答。
「軍哥、小寶,把你們的身份證明拿出來!」楊旭從懷裏拿出一個不大的信封,信封里裝着的除了三人的介紹信,還有楊旭的身份證明,這個身份證明是蓋了學院和巨石城城主府的兩個章,用來證明這是巨石學院來摘星城參加考試的學子!
三人依次登記完畢,楊旭從懷中掏出三枚銀幣,其中一枚銀幣交了三人的入城費,另外兩枚銀幣則是交給塞給一名士兵,士兵笑容玩味,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給他塞銀幣的,看着三人問道:「不知這位小哥給我銀幣是想知道什麼!」
「嘿嘿,我兄弟三人在來摘星城路上,遇到一夥盜賊,聽說摘星城對各方盜賊都有賞金,我想問一下,這個賞金要去哪裏領?」楊旭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賞金?」中年士兵眼睛一亮,周圍排隊眾人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三名少年竟然這麼厲害,能單獨在路上擊殺盜賊,中年人連忙介紹說道:
「咱們摘星城有規定,賞金分為三個等級,一個是紅榜懸賞,一個是黑榜懸賞,另一個就是普通懸賞,紅榜懸賞針對的都是先天強者,黑榜乃是罪大惡極的巨盜,普通懸賞就是附近的山賊首領或者犯事逃走的犯人!另外還有一些不如三份榜單的,乃是路上劫道的強人,殺了之後,只要能夠證明這些人的確劫掠過你等,也可領取賞金!」中年士兵看在兩個銀幣的份上,介紹的無比詳細。
「至於賞金多少,得看你們這次擒殺的賊人是否在這三份榜單之上,三份榜單之上的,白榜一般在一枚金幣到一百枚金幣之間,黑榜一般在五百金幣到一萬金幣之間,至於紅榜上的凶人,個個都是十萬金幣以上的賞金,而領取賞金的地方,而不在榜單之上的,就是十個銀幣到九十九個銀幣之間了!」
「而領取賞金的地方有三處,白榜和沒有入榜單的在摘星城的刑獄衙門領取,入了黑榜的則是要去城主府領取,而紅榜的就要去摘星學院領取了,至於每個地方找誰領取,在每處都有公示欄,按照公示欄的指示找相關人員鑒定完,就可領取賞金!」
中年士兵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嗓子也許也是有點乾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喝了點水,繼續對三人說道:「如果你們需要我帶路也是可以,不過這錢嘛還需要再多加一些!」中年男子伸出手掌,向著楊旭比劃了一個五,楊旭心領神會,從兜里掏出五枚銀幣,放在男子手心。男子手一縮,頓時五枚銀幣收到了懷裏,自己也是眉開眼笑。他低聲和旁邊的同伴說了幾句,便讓楊旭三人等著,回去換了一套一副才過來。
「摘星城規定,非值班期間,不允許穿着鎧甲在城內行走,所以我只能換上自己的衣服,讓幾位公子久等,莫怪莫怪!」中年男子拱拱手,對楊旭三人說道。
「沒事!還請您前面帶路,我們要去城主府領那黑榜的賞錢!等賞錢領下來,我兄弟三人自是還有重謝!」
「哦?」中年漢子聽完,心中更是高興,對楊旭三人也是越發謙卑,在城門口做登記工作的,眼力沒有差的,他早就看出三人衣着和身上武器都不是凡品,絕對是非富即貴,而且看三人身份證明,明顯是來參加摘星學院新生入學考核的,不管三人今年能不能進入摘星學院,既然能來參加,便不是他這氣血境的城門衛能惹得起的,趕緊是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中年男子殷勤的向著楊旭三人介紹著摘星城的風土人情和各個建築場所,這也讓很多年沒來過摘星城的三人漲了一番見識。
「此時的摘星城,隨處可見隨身佩帶武器的武者,這些武者大多都和您三位一樣,來參加今年的新生入學考試,還有一些則是散居在各個郡城的閑散武者,前來觀看熱鬧,畢竟咱們摘星城作為四大學院之一,乃是整個西北方十數個城的精英首選之地,每年湧現的天之驕子也是數不勝數。而且現在已經有人給今年新生中的前十開了盤口,賭鐺根據參加考試學生的成績,選出了三十名頂尖候選者供眾人押注,眾人可根據自己的喜好,押自己選中的學生,可選擇押前十,也可以選擇押前五,甚至是第一名,押的越是精細,堵住的賠率越大,反之就是越小,如果押不中,那自然就歸賭坊所有了!」
「這麼好玩!那咱們是不是也下一注!」張小寶聽完,興奮說道!
「嘿嘿,那我指定押阿旭第一!」
中年男子一聽,笑了一笑:「據傳今年各個參加新生選拔的天才,不少都是進入了後天境界,而有機會角逐前十的,可都是接近或者達到後天中期的武者!想要達到第一,可是很不容易!」
「哈哈,等比賽結束,你就知道第一名容不容易了!」張小寶的聲音中對楊旭無比的自信。
中年人搖搖頭,懶得理會,每年來參加入學考試的學生,比賽開始之前大多數都是信心滿滿,可是萬名學生,第一僅僅只有一人,學院也僅僅只招收三百名學生,這就註定了,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考生失望離去。這些離去的考生,很多都在自己所在的學校中都是前三的武者,可是到了摘星城,卻連門都不能進去,中年人不知三人是不是人中龍鳳,但是以他的經驗,三人進入學院的幾率可是很小很小!
中年男子很快便帶着三人到了城主府,來到專門部門換取懸賞。
「交出你們需要領取懸賞之人的頭顱和信物!」一個房間,一個暮氣沉沉的老頭看着楊旭三人。
姜軍聽完老者說話,自然是從旁邊提過一個袋子,放到老者身邊,然後,上來三人將袋子打開,當着楊旭三人的面進行鑒定。
「天狼八凶!」打開袋子的瞬間,一個人看着其中一個頭顱,驚訝的說道。
「哦?是他們八個!不錯,這些武器的確是天狼八凶的沒錯,相貌也都對得上!」鑒定很快就出了結果。
「天狼八凶,老大天狼懸賞八千金幣,其他七人沒人懸賞一千金幣!扣除手續費一百五十金幣,共需發放賞金,一萬四千八百五十金幣!你們是要轉賬還是要現金?」工作人員問道,楊旭聽完,則是遞給工作人員一張卡片,並報了一串數字,過了一會兒,便見到卡上顯示餘額為一萬四千八百五十金幣。
三人走出大門,中年男子還在門口等著,楊旭隨手從懷裏扔出兩枚金幣,對中年男子笑了一聲:「哈哈!走啦!」
三人便聯袂而去。
「走!咱們去賭錢!」
此時距離入學考核還有三天時間,報名的話,他們早就通過巨石學院報名了,就等著考試當天帶着准考證入場!
賭坊,人生鼎沸如同烈火烹油,裏面高興的,沮喪的,焦慮的,兇狠的,大笑的,大哭的,應有盡有,可謂是人生百態。
「今年的新生榜我要下注,帶我過去!」楊旭隨手叫了個工作人員,扔給對方一枚銀幣,對方自然是喜笑顏開,連說客官隨我來,便帶着三人到了一個單獨的窗口。
「要怎麼買,買前十還是買精準排名!」窗口一名中年人見三人過來,隨口問道。
「我先看看今年的熱門人選!」楊旭開口問道。
「吶!都在牆上掛着呢!」中年人一指後面牆壁,後面果然是一個個人名,人名後面則是簡單介紹。
「第一名:司徒靜,摘星學院附屬中學第一名。」
「第二名:司馬昊明,摘星學院北城中學第一名。」
「第三名:楊宇,摘星學院附屬中學第二名。」
「第四名:陳夢,白山學院附屬中學第一名。」
…
「第三十名:楊旭,摘星城巨石學院第一名。」
三人一通看,終於在第三十名的位置,看到了楊旭的名字,這讓張小寶和姜軍的心態頓時不平衡了。
「阿旭,這個賭場竟然把你排在了第三十名!他們竟然覺得有二十九名比你強的!」張小寶心中憤怒萬分,對這個結果自然是不滿意。
「無所謂!排名越低,賠率越高,你沒看到我如果賭第一名的賠率是一百二十六倍嗎?一會兒咱們壓上一百萬,賭我贏,我這次要一次成為億萬富翁!」
楊旭嘿嘿笑道。
「咦!」張小寶和姜軍眼前一亮,他們當然知道楊旭的修為,更知道楊旭不為人知的壓箱底手段,既然如此,那就來把大的。
三人將自己所有存款都拿了出來,共三百萬。
「我全押楊旭,此次新生入學第一!」楊旭拿出三張金幣卡,交給那名中年人,那中年人則是眼睛一亮。
「哈哈!三位出手大方啊!好!」中年人快速核對信息,辦理憑證,生怕一會兒楊旭後悔,楊旭拿着堵住憑證,三人大步走出賭場。
摘星學院!我來了! 龍夜擎有些無奈,「好好,我發誓我不會告訴別人!我誰都不說,可以了嗎?」
「這還差不多。」喬安夏說道,「楚瀾收養了一個兒子。」
「什麼?」龍夜擎眉心一蹙,雖然他從不喜歡八卦,但這件事還是讓他有些詫異,「楚瀾收養了一個兒子?」
喬安夏說道,「她一個人多孤單啊,去年她不是在滬城待了一年嗎,就在那一年她想了很多,她的兩個女兒都在謝家,謝家肯定不會給她來撫養,為了將來有個依靠,她在滬城收養了一個孩子。」
這是龍夜擎完全沒想到的,這跟楚瀾的性格不太相符,「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喬安夏說道,「我肯定跟你提過,只是你沒在意聽而已。」
這也是個心大的,壓根沒多想,左右看了看:「咦,剛剛那小廝呢?」
蘇拾是穿着男裝進來的,蘇承肆眼神不好使,沒看出她是女孩。
花亦淼:「走了。」
「嘶,我還打算讓他送我出去呢,怎麼自己就走了。」
「我就是過來替聽瀾傳個話,他現在已經從大理寺出來了,
《穿書後首輔他又奶又凶》117:替身「你真的想要救他嗎?」沒有因為梵傾天的威脅而生氣,司馬北茗甩開了弒雲霄揪著自己衣襟的手,淡淡道。
聽到這話,梵傾天眼中驟然一亮,「你有什麼辦法救他,無論付出任何人的代價,我都…
《女暴君惹上死神了》第八百七十五章、你會怪娘親嗎 那輛車來得急,封燁霆下意識就想去把顧微微扯到自己身後去。
可是由於受到藥物的影響,他現在反應速度早不像從前那麼快了。
從前在保護小傻子這件事上,他永遠都是身體比腦子快。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的行動已經追不上腦子了。
其實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經擔心過,擔心自己有一天就連思維也會變得緩慢遲鈍起來。
而他在想這些的時候,顧微微早已經迅速將他往後拉了一步。
也正是這個動作,令他心中感到羞愧,同時也叫他更加想要早點找到白雨馨、找到治療他這個病症的解藥。
他需要儘快恢復健康,哪怕是為了他愛的人。
他不可能永遠躲在自己妻子的背後,被一個女人保護著。
而此時的顧微微並沒有注意到封燁霆的情緒,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這輛車上了。
車停穩之後,車窗立刻降了下來,然後一張熟悉的面龐就出現在了顧微微面前。
那是阿格,駕駛座上是馬森。
顧微微皺眉,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阿格就先道歉了。
阿格臉上一副后怕不已的樣子:「老闆你們沒被撞到吧,這車剎車不靈,喇叭也不好使,你們倆走得也太快了,差一點就撞上了你們。還好我男人手腳快,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踩了剎車。」
「幸好我們沒事,」聽到阿格的解釋后,顧微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車技再好也不是這樣秀的,你們該換輛車了!!」
「那肯定的!」阿格嘿嘿笑了兩聲,「現在老闆你想要救的人已經被救出來了,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我們已經收到尾款了,換車只是早晚的事情。」
顧微微『嗯』了聲,剛想問他們怎麼會忽然找過來、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就聽身後封燁霆突然開口問她:「第一個任務?解救外婆不是唯一的一個任務嗎,你還讓他們做什麼了?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顧微微張了張嘴,雖然之前已經答應了他要互相信任絕不欺騙隱瞞,
可是關於威廉哥哥交給她的那個任務、她是不被授權擅自泄露給其他人的。
尤其這並不是隨隨便便一件普通的事,就算封燁霆他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個地方也不會百分百安全。
知道了之後他的處境就會立刻變得危險起來,而且知道得越多就越兇險!
所以,她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內心選擇了撒謊:
「我以為你能猜到的,我們來這裏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尋找白雨馨。現在多了他們這支隊伍的力量,對我們是很有幫助的,不是嗎?」
顧微微給出的這個理由很充分,根本就不像是借口,封燁霆毫不懷疑地就相信了她。
同時他也做出了解釋:「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要質疑你的,我只是擔心你又背着我擅自做出危險的決定。」
顧微微笑了笑,語氣淡定:「怎麼可能?」
封燁霆沉沉『嗯』了聲:「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旁的阿格也終於明白自己好像是說漏了嘴,差點就讓老闆在她男人面前露餡兒了。
因為她們接到的任務並不是尋找那個叫什麼白雨馨的女人。
她覺得她現在必須得做點什麼挽回一下自己在老闆心中的形象才行,比如轉移話題。
「咳咳…………」這樣想着,阿格忽然清了清嗓子,「對了老闆,看你剛才那麼急,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去辦啊?需要我們為您服務嗎?」
顧微微看了阿格一眼:「你提醒了我,我們還要去醫院,這是我的房卡,你們先進去等我。」
「好嘞!」阿格訕訕笑着,立刻接過了顧微微手中的房卡,「我們去停車,你們先忙。」
「嗯。」顧微微應了阿格一聲,重新又與封燁霆十指相扣,繼續大步朝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走了幾步之後,顧微微忽然回過了頭。
剛好那個時候阿格的目光還沒從她身上收回,她們兩人的目光瞬間就對上了。
顧微微看着阿格,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對阿格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阿格下意識就點了點頭,等顧微微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里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對身邊的馬森說:「我的天,和一般女人比起來我怎麼着也能算是個狠角色了。但我真沒想到我剛才會被她一個眼神給震懾住,這個女人太厲害!」
馬森皺眉:「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不,事實上你對這位老闆的話一直都挺多。你該不會是想和她交朋友吧?阿格,我們是雇傭兵。我們只認錢,不認人。結了任務之後,哪怕有人再找我們買她的命,我們還是得執行。」
「我知道!」阿格狠狠皺起眉頭,「我只是覺得她和以前的老闆都不一樣而已。」
她說着,伸手就把車前玻璃上的遮光板給扳了上去。
馬森看了她一眼:「你幹什麼,這樣不刺眼嗎?」
「不!」阿格眯了眯眼睛,「我喜歡陽光,我希望陽光能照遍這個黑暗骯髒的地方!」
…………
顧微微和封燁霆來到了病房,他們遠遠就看見保鏢站在病房外了。
保鏢在見到他們之後,立刻就小跑着迎了上來。
他在距離顧微微和封燁霆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板一眼道:
「總裁、夫人,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你們交代給我的任務,因為我的疏忽,還導致了徐老夫人受傷,請總裁和夫人責罰我!打我罵我都行!」
顧微微皺眉,一眼就看到了保鏢臉上的抓痕,左右臉都有,已經結了痂,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
說實話她確實是很想嚴厲責罰眼前這個保鏢,但她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一個壯年男人不可能控制不住一個老人,但想控制住老人,這老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傷害,一個力道控制不好的話老人的命可能都會保不住。
這保鏢必然是不敢對外婆動手的,所以才會讓外婆逃了,然後外婆又意外摔下樓梯。
想到這裏,顧微微深吸了口氣,問面前的保鏢:
「你臉上是怎麼弄的?」
「啊?」保鏢一時之間有些懵,因為完全沒料到總裁夫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臉上的傷。
他臉上的上是徐老夫人抓的,但他不可能向總裁夫人告老夫人的狀,所以他撒了謊:
「是我自己跑的時候不小心擦牆上了,刮出了點血印子,小事而已。」
顧微微知道這保鏢是在說謊,不過他沒有推卸責任也算不錯了,是個忠厚的人。
但也不能不罰:「扣獎金吧,總歸是沒完成我們交代給你的重要任務,以後做事的時候務必要多留一個心眼!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必須得知道怎樣去應對!」
「是,謝謝夫人教誨!」
顧微微『嗯』了聲,說完眼角餘光卻瞥見封燁霆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不禁回頭看了封燁霆一眼:「怎麼了?教訓你的人你不開心了?」
「怎麼會?」封燁霆滿眼的愛意,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簡直該死的吸引他。
但是這麼赤果果的表白,他選擇藏在心裏不說,他皺眉:
「你怎麼還分你我,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何況我的人和財產?」
「對哦,差點忘記這茬,算我說錯了。」
封燁霆無聲輕笑了笑,轉身又問保鏢:「醫生怎麼說?」
「小腿腿骨骨折加輕微腦震蕩,腿已經打了石膏吊起來了。然後胳膊和臉上一些擦傷,不過這都是小傷,不礙事的,不出幾天就能長好。
主要是老夫人現在年紀大,傷筋動骨不是小事,所以醫生建議卧床靜養,暫時還不能下床。但是這麼一來的話,老夫人暫時就沒辦法離開這裏回國了。」
「那就先養著,」封燁霆聽完之後說,「以後老夫人的安全就由你負責了,你務必要好好守着她,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意外你就不用幹了。」
「是!我一定保護好老夫人!」保鏢立刻應了下來。
對於外婆的傷勢,顧微微雖然沒發表什麼意見,但是心裏卻有點窩火。
封燁霆看出來她不高興了,就抬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跟哄孩子似的溫柔地說:
「不是內傷就行,估計躺一周就能下床了。」
顧微微捏了捏眉心,長出了一口氣:「事已至此,走吧,進去看看她老人家。」
…………
兩人剛推門進去,甚至還沒發出任何聲音。
徐金鳳就大聲喊了起來:「你又來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叫你不要隨便進來嗎?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是誰花錢雇的你就滾回去找誰去!」
聽到這些,顧微微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外婆這明顯是把她和封燁霆當成保鏢了,她以為推門進來的是保鏢。
可是印象中的外婆待人是很和善的,怎麼今天這話聽起來竟然有些刻薄。
「婆婆,是我和封燁霆過來看您了,您還好嗎?」
顧微微的聲音一響起來,徐金鳳立馬就側過了身子。
她看到顧微微,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顧微微以為外婆這是感到委屈了,立刻就大步走到了病床邊。
她在病床前蹲了下來,擔憂地問:
「婆婆,你是不是哪裏疼了,你告訴我,我去叫醫生!」
徐金鳳卻一把推開了顧微微的手:
「你走開,你不要碰我。我是真沒想到阿微微,你撒謊騙我也就算了,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也算了。
但是我死也想不到你竟然會給我下迷.葯!你竟然把我迷暈!你隨隨便便就把我交給一個陌生人。」
徐金鳳越說越激動,甚至連眼眶都被淚水濕潤了。
穿着寶藍色的窄袖襖子外頭套著肩方領比甲,紐扣是赤金小桃花,織金馬面長裙綉著繡球圖案,整個人大氣了不止一點半點,毫無素日的俏皮。
兩個包子頭也換成了精緻的小盤髻,不過那對簪花還是那對簪花,輕輕的一個搖頭,就能聽到清脆的聲音。
班媽媽若說最開始對阮安玉不算喜歡,自打裴絕被阮安漣坑之後,反倒是對阮安玉、阮安寧兩個小調皮喜歡了不少。
她先給阮雙行見了禮,隨即柔和的笑着,「走吧,老太太在等二少爺和六姑娘了。」
入了屋子,上首坐着的張老太太慈和的不行,等著二人給她請安完,便喲喲了兩聲,「枉我還覺得安仙就是個美人胚子了,想不到家裏這小妹妹才更是明珠呢。」
阮安仙含笑,「老太太謬讚了,她就是個小皮猴子呢。」她看妹妹,「老太太在誇你了。」
阮安玉規規矩矩頷首行禮,「安玉謝過老太太誇讚,不過安玉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是個小胖妞的。」
張老太太哎喲喲了好幾聲,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招手讓小安玉過來,愛憐的摸着她的小臉,從旁邊摸出個平安鎖的項圈給她掛在脖子上。
阮安玉忙縮回了腦袋,目光去看阮雙行,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阮雙行朝她點點頭,阮安玉才笑着把腦袋伸過去,摸著價值不菲的玉墜,「安玉很喜歡,安玉一定每日都帶着。」
張老太太摸着她的腦袋,「挨着老太太坐可好?」
她看着阮雙行,「雙行啊,可別覺得府邸怠慢你們兄妹二人。」
阮雙行入了座,恭敬頷首,「不敢,我還擔心叨擾了貴府。」
大人們打着太極的話阮安玉一句都沒聽進去,剛剛在張老太太的親切引薦下,阮安玉大概知道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
阮安仙就坐在下首的位置,張元瑾陪着她坐着,一會兒遞茶一會兒遞吃的,十足的在乎。
旁邊也是一副和藹模樣的是伯爵府的大太太佘氏,挨着她坐着的另外一個婦人,是府邸二少爺張之珏新過門的妻子,都是大房的人,皆是一副好相處的模樣。
另外一邊坐着的便是二房的太太孫氏,還有她的兩個女兒,這三個的面相可以用刻薄來形容了。
阮安玉就想着裴絕告誡她的話,對這個二太太孫氏好感幾乎下去了大半。
聽着孫氏的聲調,適才應該就是她在和阮安仙爭執什麼。
阮安玉手裏被塞著糕點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埋頭小口小口的吃着。
直到被一束冷意的目光刺痛,阮安玉才一個激靈,硬著頭皮對阮雙行笑了笑,默默將才拿起了的糕點放回了盤子裏頭。
她心道:阮二哥果然是她的大剋星。
「好了,雙行啊,你就和你妹妹安生先住在府邸,哪有親家的人來,去外頭住着的。」張老太太撥動着手中的翡翠念珠,「若是誰敢不尊敬你們兩個,只管派遣人來告訴我。」
說着,張老太太看小安玉,「以後就在伯爵府好好玩好不好?」
阮安玉裝傻的笑笑,「我喜歡和二哥玩。」
「怎麼,你不喜歡你姐姐?」張老太太問。
阮安玉看姐姐,「可姐姐這樣怎麼陪我玩,二哥會打我的。」
張老太太被逗笑,很是喜歡的又把手上的玉鐲子塞給了她,「你去和裴家哥哥玩好不好?」
阮安玉明白這是要把她支開,給阮雙行對與昨夜之事一個交代了,摸著鐲子就離開了。
丫鬟領着他去了後面,裴絕正在吃飯,見着她來了,對旁邊小廝吩咐,「給六妹妹拿碗筷。」
阮安玉打了個嗝,擺擺手,「不必了,我吃過了。」
裴絕就不說話了,阮安玉摸了碟糕點在他旁邊啃,裴絕吃飯不喜歡說話,她是領教過的,且極其的佩服,她和阮安寧飯桌子鬧起來,阮雙行都能翻臉,這人就一本正經的吃。
她壓低聲音,「昨日的事是二太太做的嗎?」
裴絕看她,隨後很小聲,「很複雜,你腦瓜子不會明白的。」
阮安玉想罵他,深吸了口氣隱忍下來,「……你很聰明似的。」
「反正比你好。」裴絕看她啃糕點,滿臉都是,着實嫌棄,側過了些身子,才繼續說,「除開你姐姐和你姐夫你不要接觸伯爵府的人。」
「包括老太太?」阮安玉好笑的問。
裴絕遲疑了下,很肯定的點頭,「都不要靠近。」
這下,阮安玉眼神閃爍了下。
裴絕知道的肯定不多,畢竟這裏的人拿他當做傻子,說話的時候才不避諱他,可是,若是說的是極重要的,想來還是要把她支開的。
剛剛的爭吵始終盤旋在阮安玉的心中。
裴絕放下筷子,問她,「你會留着京城嗎?」
阮安玉不解的看他。
「你想留下,阮二哥也會留下,你姐姐給他求了安氏族學的位置,你可知這個位置對你哥哥意味着多大的機會。」
他話音落下,阮安玉就跳下了凳子。
「我二哥的事情我不參與。」阮安玉掃了裴絕一眼,「還有,你腦瓜子才有問題。」
說完這句話,阮安玉就出去了。
阮雙行出來時,就看阮安玉坐在外頭橫座,手裏玩著樹枝。
他叫她,「安玉,走了。」
阮安玉走過去,「二哥,你們剛剛是吵架了?」
她坐在外頭,都聽到裏面有砸東西的聲音了。
「與你無關的事不要多管。」阮雙行戳她腦袋,「還會聽牆根了。」 腳動腳落,手起手斷。」
林凡冷冰冰,殺氣太濃郁了,整個第一樓中,宛若寒冬陡降,哪怕是帝皇層次的生靈,都覺得渾身冰涼,像是要被凍死了。
「你犯下大錯,妄川星就是你們所有人的歸途,人生的終點!」
寧笑被鉗住,動彈不得絲毫,但他獰笑,在惡狠狠威脅:「我命不久矣,的確戰不勝你,但我寧家不止我一尊臨神,你們等死。」
林凡眼眸移過,冷冽的眸子中,竟然有一束束冷光綻放,寧笑的肌體都被切開了,出現許多大血痕。
「哎……容老朽做個中間人,就此言和吧,何必呢?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有老臨神開口,他步履蹣跚,但可以看出,他的威望很大,至少寧笑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務須多說,今日他們必死。」寧笑開口,根本不聽,且帶著獰笑:「你等死,我寧家豪強馬上殺到。」
「是嗎?」我就在此等他們。」林凡淡漠開口,且吩咐第一樓,在上一桌好酒好菜,還吩咐,稍後寧往我會付錢。
「嘖嘖……」
獰笑怪笑,但沒有多說什麼了。
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多說下去,只是會徒添皮肉之苦。
但其他人,卻是如看白痴一般盯著林凡。
失心瘋?
寧往我那般霸烈之人,等他到來看見這種場景,肯定會一言不合拔刀殺人,哪裡會去付大敵的酒錢?
林凡走回酒桌坐下,有規則化作鎖鏈嘩啦響,如同九天來,將寧笑及寧浩與寧浩的幫凶,全都定穿了琵琶骨,將他們吊在第一樓的房樑上。
「小雜碎!你會死!竟敢如此辱我!」
寧笑大吼。
這太恥辱了,竟然被人這般吊起來。
他很多萬歲了,從未遭過這種恥辱。
至於其他人,全都被慘叫。
被無情的秩序鎖鏈釘穿琵琶骨,高高吊起,那種痛楚,一言難盡。
此地,人越聚越多,全都看著被吊起來的寧家諸人,又看向林凡等,全都不可思議。
同時,都在冷笑。
他們倒是要好好看著,這幾人,最終下場會有多凄慘。
就算真的是猛龍過江都無用了,讓寧家出了這種糗事,為了顏面,寧往我都會掀起戰爭,不血殺個徹底都不可能罷休。
寧家豪強真的來了!
那是數萬的鐵甲軍,橫推而來,直線前進,沿途擋住他們腳步的一切都成飛灰。
煙塵四濺,像是可以推山移海。
第一樓被包圍。
但寧往我依舊沒有出現。
「何方狂徒,竟敢囚我寧家老祖,敢困我寧家少主!」
領軍者至強,是主宰巔峰的人物。
且,以林凡的目光看來,這領軍之人,與其麾下的數萬鐵甲軍宛若一體,分明是可以藉助麾下兵卒的力量。
這種人物很難纏,主宰境內,鮮有敵手,且,怕都是能夠與一般的臨神鬥上一斗。
這讓林凡微微挑眉,寧家也還是有可取之處。
這與天神軍一般,可以匯戰意而戰,了不得的大陣。
「放人!」領軍者冷冰冰,他盯著林凡。
他身後的數萬鐵甲軍,也陡然震喝放人二字。
倒是聲勢十足。
鏗。
領軍者拔刀,身後的將士也在剎那與他一共拔刀。
數萬的抽刀聲,竟然渾然一體,刀意凌厲,鏘,刀意瀰漫在第一樓中,竟然是匯成一柄十丈的大刀斬向鎖鏈。
要解救下所有人。
「救人?我答應了嗎?」林天獰笑,他準備向前。
但林凡搖頭,他坐著,腳尖輕輕點在地面上,嗡的一聲,順著他的腳尖與地面的輕點,一圈音波蕩漾而去。
十丈大刀灰飛煙滅,又衝出,領軍者陡然變色,大喝道:「戰。」
林凡視若無睹,沒有在動手。
「咚咚咚!」
人仰馬翻。
「哎,要我怎麼說你們呢?」
「你們就這還當著大唐的僕射尚書呢?我看你們還不如辭官回家種地去算了。」
「今日我再教你們一個道理,不恥下問,咱們沒有文化沒事,可怕的是不懂裝懂,記住一定要敢於開口去問,千萬不要相信什麼神仙之類的。」
「這說出去丟人!」
韓元看了李二一眼,隨後走到房玄齡幾人面前,一臉無語的吐槽道。
本來還擔心李二會走上和歷史上那些皇帝一樣追求修仙的道路,可如今,一群人早已經拋之腦後了。
心裡雖然鬆了一口氣,可他們對韓元的話依舊是不信。
這世界上沒有神仙?
怎麼可能?
他們從認識韓元開始,一直到今天,韓元拿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們所不能及的,各種奇特的東西,他們更是從未聽聞。
「那你這意思是我們沒有學問了?」魏徵裝作不樂意的樣子看著韓元開口問道。
說完還偷偷看了一下李二的表情。
發現李二正認真等待著韓元的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迷上就好,迷上了這大唐就危險了!
「廢話,這麼簡單的科學道理你們都不知道?」韓元看了一眼魏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號稱頭鐵第一人么?
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呢?
只要我那岳父有修仙的想法,你直接開噴不就行了?
魏徵瞧見韓元那一副無語的樣子,有些尷尬的摸摸頭。
自己也想噴啊,可是自己也不確定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自己只不過是已經看開了,人生在世,只要留下點什麼就行了。
可是你這岳父不一樣啊,他可是這世間第一人,這麼舒服的位置他肯定不想放手啊!
「算了,今天給你們變個小魔術吧!」
說著韓元從旁邊的抽屜拿出了一張黃紙,還有一根毛筆,然後還有一個紙包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
這要是不解釋清楚,估計這李二絕對不會死心的。
萬一真的要是沒有貞觀之治,那史書上應該會這麼記載自己。
太宗因駙馬元而修仙,不顧朝政,朝政混亂…….
這尼瑪自己不是成了李義府那狗日的了么?
「去給我打點水去。」韓元從旁邊拉出一個玻璃碗遞給了魏徵,隨後又開始擺明起來桌子上的東西。
魏徵先是一愣,看著被韓元塞到手裡的碗一臉的無語。
至於這麼記仇嗎?
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你岳父痴迷上修仙,這事能怪我嗎?
你要是不搞出那麼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他會有著心思?
魏徵雖然心裡瘋狂的吐槽,可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急匆匆的打了一碗清水遞給了韓元。
韓元拿出兩個玻璃茶杯,從紙包裡面分別捏出一點粉末放到了兩個茶杯里,隨後加上水。
韓元拿起兩根筷子在兩個茶杯里攪拌了起來,等到差不多融合了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瞧好啊!」韓元把準備工作做好之後,然後看了李二一眼。
李二一臉迷糊,這到底是乾的啥玩意啊?
這小子難不成又要戲弄我們?
韓元用毛筆沾著那水在紙張寫上了幾個大字,然後指著說道:「看清楚了嗎?」
「那啥,為啥要寫我的名字?」魏徵有些蛋疼的看著韓元問道。
這貨就這麼錙銖必較?
過分了!
「魏大人名字簡單。」韓元說完拿著紙張放到了太陽底下讓水分蒸發掉,不一會紙上的字跡就消失不見了。
「來,岳父您喝口酒噴在那黃紙上!」
李二滿肚子霧水的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裡,對著那黃紙噴了過去、
酒霧噴在那黃紙上,魏徵兩個大字赫然出現在那黃紙上面,而是那字跡還帶著血紅。
「嘶!」
「這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見到這一幕,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望著這一幕。 「你是錦榮娛樂公司老闆的兒子?」
聞言我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顫,她怎麼知道我的身份?放下杯子,點了點頭。
吳樂欣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氣惱,憤憤的道:「怪不得你有那麼帥氣的越野車,還有你身上穿的、用的哪個不是價格不菲,原來你跟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欺騙我們這種普通人很好玩!」
「不是的,欣欣,你誤會了,我。。。」我正要解釋,她卻馬上打斷我的話道:「聽說你在你們學校是出了名的壞學生,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到處打架劫舍、胡作非為,連老師都怕了你,不止如此,你還風流成性,甚至讓女孩墮胎,這都是真的嗎?」
「你聽誰說的?」她的話讓我很驚訝,似乎有人說了我很多是非,那些事情雖然大多不是我做的,而且有誇大不實的成分,但是確實都發生在我身上,尤其最後那條,甚至讓我無法反駁。
「別管是誰說的,這不重要,就問你是不是真的?」
「哎」我低下了頭,不置可否的嘆了口氣。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天啊,竟然都是真的,我還傻傻的認為你跟其他男生不一樣,當你是好朋友,甚至還想撮合你和小涵,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混蛋」
「欣欣,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承認隱瞞身份是我不對,但我並沒有惡意,是怕我們因此產生距離感」
「那其他的事呢,別告訴我都是別人造謠,你完全沒有做過」
我又嘆口氣,她一向善惡分明,很難解釋的清了,緩緩道:「以前的事,我已經悔過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補償,請你相信我好嗎?」
「呵,誰會相信你這種流氓說的話,你騙我不要緊,可為何騙小涵,她那麼單純,最近因為你的事心情一直不太好,而你呢,明明有女友,不好好珍惜,還到處沾化年草禍害人,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吳樂欣,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們怎麼說也相處過一段時日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看不出來嗎?只是別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完全否定了我整個人,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嗎!」她的話很傷我的心,忍不住大聲辯駁道。
「那是你會偽裝,是我擇友不慎」吳樂欣也沒好氣的吼道。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無奈的攤攤手,不再吱聲。如果她不認識我,對我質疑我無話可說,可是她只憑別人的話就否定我,讓我心裡很惱火,明明最懂我的應該是你,沒想到你不止不相信我,還對我惡語中傷。
「段璟澤,請你以後遠離小涵,不準再靠近她半步,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吳樂欣咬牙瞪眼的沖我吼完,咣當一聲站起來,拿著包徑直走掉了。
我氣的呆坐在原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我和她果然是一個心,我不是也用同樣的口吻威脅孟浩然,讓她遠離蔣妍嗎,沒想到才過了幾小時,又被同樣的警告了。
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我起身準備結賬的時候,店主老王突然走過來,一臉擔心的問我:「你惹那丫頭生氣了?」
「啊,我們有點誤會」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剛才的談話,他聽到了多少。
「那個姑娘有時候說話是有點沖、挺口直心快的,但是心眼兒不壞,等過幾天她消了氣,跟她好好聊聊,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算了吧」我嘆口氣道,對她太了解了,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她不會原諒我的。
「對了,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老王有些吞吞吐吐的道。
「什麼事呀,王老闆,請說」我示意老王坐下來談。
「那個,聽說你已經買下了這個咖啡店,是真的嗎?」老王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開口問道。
「對,最近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家店面已經是我的了,以後可以免租給你」
「不不不,小段,免租萬萬不可,我可不能收你這麼大的恩惠」老王聞言一個勁的搖頭。
「沒關係的老闆,你只要答應我好好關照小涵就好」
「小涵這個孩子乖巧伶俐的,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好好關照她的,但是你如果不收我租金,那就是趕我走,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要不這樣您看行不行,我收原來租金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就當小涵學習咖啡拉花的學費?」
「不不不,三分之一太少了」老王還是一股勁的搖頭。
「要不這樣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給小涵漲點工資」
「這樣啊」老王似乎有些猶豫了,沒有馬上否決,看來有戲。
「老闆,這麼跟您說吧,其實這每月幾千塊的租金,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您也知道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錢,所以拜託了,好嗎?」
「唉,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拒絕也太不知趣了,好吧,我答應你」老王終於點頭應下了。
跟店主談好了租金,我也回醫院了,路上,我的心情很低落,吳樂欣不僅誤會了我,還揚言不讓我再接近小涵,想必她也一定會告訴小涵我的那些不好的過去,小涵知道後會怎麼看我呢,是不是也會向別人一樣覺得我是流氓、是混蛋?又會是誰告訴吳樂欣我的那些事呢?思前想後,有個人最可能,他是我以前的鄰居,也就是吳樂欣的鄰居,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他叫鄒航,跟現在的我同校同年級,前世當我得知段璟澤和季詩涵打的火熱之時,也向他打聽過段這個人,是他告訴我他那些不好的過往,以至於我對段璟澤的印象極差,甚至後來還阻止過他跟小涵來往,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我竟然成了我最討厭的人。
我特意在醫院附近打包了幾樣飯菜帶回去跟蔣妍一起吃,到醫院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我輕輕的推開門,從門縫裡看去,蔣妍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的,稍微鬆了口氣,措手錯覺的進屋把飯菜放到桌上,剛想打開吃,蔣妍突然不悅的道:「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
「啊,吵醒你了?」
「一直沒睡著,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蔣妍嬌嗔道。
「怎麼會呢,我給你買了好吃的,起來嘗嘗?」
「什麼呀?」蔣妍聞言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帶來的食物。
「海鮮粥」我打開了其中一碗道。
蔣妍表情瞬息萬變,立刻皺起了好看的黛眉,不滿的道:「你知道我海鮮過敏的,怎麼還買海鮮粥」
「嗯?你海鮮過敏嗎?」我假裝驚訝道。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蔣妍氣的小臉通紅,指著我嗔怪道。
「逗你的,給你買的是八寶粥,我的是海鮮粥」我笑著打開了另一碗粥的蓋子。
「你就知道欺負我,討厭」蔣妍報復般一把搶走了我的海鮮粥。
「喂,你不能吃那個,快給我」我嚇得連忙去搶她手中的粥,可別像上回一樣又逞強最後過敏了。
「我就要吃」蔣妍端起碗就要喝,我急忙一把奪了過去。
「好啦,快給我,聽話」我端著粥站在離她很遠的位置,極快速的開始喝粥,真是怕了她,好在粥已經不太燙了。
蔣妍一邊細嚼慢咽的喝著自己的八寶粥,一邊看著我喝粥,滿臉的得意,我很快喝完了粥,不滿的道:「你太壞了」
「我哪裡壞了?」蔣妍狡黠的笑道。
但是通過意識中江芊夏的告知,白昊得知了此刻對面的黃曉靜臉都紅了。
效果顯著。
這些話語,也並非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
都是江芊夏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經過了白昊的矯情藝術加工而已。
一般人很難頂得住。
在與感性大於理性的女性相處過程中,不管是在愛情還是友情中。
總要有一方先行低頭,才有台階可下。
白昊沒有提到任何她們三人組中其餘兩人的事,但今天白天突然登門造訪,自然會讓黃曉靜合情合理想象成對面三人已結成同盟。
現在她才是四人中,被孤立的一方。
現在主動攬鍋,說是自己錯了,道歉請求原諒,是在減少黃曉靜內心的顧忌給她台階。
免得因為面子的緣故,造成她哪怕內心想要和江芊夏親近,卻拉不下這個臉。
「大……大清早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上學去了!」
明顯被言語破防的黃曉靜,紅著臉就想要逃離。
白昊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立馬乘勝追擊。
裝作想要追上對方,然後拐杖一個支撐不穩跌倒在地。
「你沒……沒事吧?」
這下子,黃曉靜只能「無可奈何」地回頭,蹲下身去將江芊夏扶起身來。
「沒事的!」
白昊做出強忍疼痛的堅強模樣,但緊皺的眉頭與咬緊的嘴唇,無不在告知對方自己有些摔傷了。
「你是一個人來找我的?」
「嗯。」
「在小區門口等了多久了?」
「沒……沒多久吧。」
「你是真不會騙人,應該是等了很久了吧。你說你是不是傻,眼睛看不見腿又不方便,萬一遇到壞人該怎麼辦?」
儘管是責備的語氣,但明顯聽出了擔憂與心疼。
白昊搖了搖,同江芊夏本就天真無邪的小臉,做出人畜無害的純真模樣:
「沒關係的,只要是想著能把自己的心意真實傳達給你,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呢!」
這近似與表白的真實話語。
令黃曉靜陷入片刻沉默。
「你剛剛摔傷了,靠著我,我扶著你一起去學校!」
……
……
「白昊哥哥,剛剛那些話?」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很好聽。如果我是黃曉靜,也會和她一樣聽得面紅耳赤的。」
「你們這些小女生呀,都喜歡聽這種甜言蜜語,以後等你長大了要是遇到我這樣滿嘴好聽話的男人,要小心點知道不?」
「為什麼要小心啊?」
「因為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矯情造作的甜言蜜語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無情渣男,別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那白昊哥哥你一定是百分之一對不對?」
面對這樣一個簡單問題。
白昊卻停頓略微思索,最後答道:
「我在百分之百之外,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哥哥。」
這的確是他內心真實想法。
經歷過許多情感之事的他,說實話已經對情場上男女之事看淡了。
況且江芊夏真實年齡才十六歲。
把飽受生活磨難的她,當做妹妹來憐惜。
就在兩人一邊在意識空間敘話,一邊被黃曉靜扶著去往學校道路上時。
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異變突生。
與另一個對向過來的行人撞了個滿懷。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身材壯碩肌肉發達,露出大片猙獰黑色紋身,身上還有道道傷疤的中年男子。
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在社會廝混的角色。
「你們兩個小赤佬有沒有長眼睛!」對方開口便是怒罵。
「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哪怕雙方都有一定過錯,但被對方氣勢所懾的黃曉靜,第一時間開口道歉。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了?這世間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嘛!」
說著,便伸出壯碩的大手朝黃曉靜抓來。
配上凶神惡煞的表情,直接把同樣是未成年花季少女的黃曉靜嚇得癱軟在地,眼眶通紅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候,白昊朝前一步,攔在了倒地哭泣的她面前。
接著整個人被拽住衣領,被單手拎了起來。
「我朋友是為了扶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如果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好了!與我這個朋友無關,請放她離開!」
白昊如是對著那個男人道。
「小姑娘挺有種,老子很欣賞你,這件事就算了,下次走路注意點!」
丟下這句,那凶神惡煞的男子徑直離開。
對方剛一離開。
黃曉靜就立馬過來查看白昊狀況。
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別哭啦,那人已經走了,我們沒事了。」
白昊摸著她的面頰,柔聲安慰。
黃曉靜聽到這句話,反而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你剛剛的話,我……」
剩下的話語,被哽咽住。
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嗚咽。
身為始作俑者的白昊知曉,友情攻略已成。
剛剛那一切,自然是套路。
是曾作為特戰部隊退役的王叔,友情出演。 季月年並未起身,而是抬首望着那數萬隻侵殺而下的人面惡蟲,雙手掐訣,大慈悲咒已是催動至了極限,燦金玄光燎原而起,在這黑暗之內便似一輪熾金大日一般,照亮所有虛妄。
這道源於珞珈聖山之內的無上神通《渡靈佛咒》,可渡世間無量生靈,不僅能夠渡人,更能渡鬼、妖、靈、怪、仙,亦能渡神!
大慈悲咒的熾金虹光轟然而起,其勢如威如獄,卻也僅僅只吞滅了數千隻人面惡蟲,便已後繼無力,化作漫天燦金光點消散於黑暗之內。
季月年的修為僅僅只有入玄上境,此刻能夠施展出如此強橫的神通咒決,已是遠遠超出了入玄之境的極限。
其眉心之處,有着一道漆黑火焰虛影灼燒而起,正是通靈業火在神宮大穴所顯化而出的虛影。
在通靈業火虛影的吞化之下,這數千隻人面咒蟲所化的漆黑神力被悉數攝取而來,沒入了季月年的神宮之內。
若隱若現的玄丹虛影瘋狂汲取著這些精純到了極致的神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凝實!
「不夠!」
季月年站起身來,翻掌之間便抓過了身側懸浮着的凝雪玄劍,朝着那密密麻麻的蟲雲徑直斬出了一劍!
轟!
霜雪漫天如飛羽一般,徹骨的寒意席捲方圓數百丈,這道璀璨的月白劍光煌煌而起,將那數萬隻人面咒蟲所凝聚的蟲雲斬成了兩團!
刺耳的腐蝕之聲連綿不絕,只要被劍光所掃過的人面咒蟲,皆是停滯在了原地,渾身上下盡皆化為雪白,其上的人臉更是被凝成了冰雕,寸寸崩碎。
大慈悲咒。
燦金光華橫掃數百丈,將那些已經失去生息的人面咒蟲盡皆碾碎,在通靈業火虛影的汲取之下,這些咒蟲被祛除雜質,盡數還原成了精純至極的漆黑神力,沒入了季月年的眉心神宮之內。
其內那一座神異無比的玄丹虛影,此時已是凝實了大半!
「依然不夠!」
季月年持着凝雪玄劍,望着那兩團狂暴襲殺而來的蟲雲,眸光沉靜,劍身之上逐漸有着燦金光焰燃燒而起。
大慈悲咒加持於極品通靈法寶之上,其威能之可怕,不可想像!
月白霜雪長劍邊緣縈繞着璀璨瑰麗的熾金光流,在這幽深黑暗之內耀目無比,仿若神劍降世一般,散發着無可匹敵的威勢。
蟲雲已至!
身着玄黑墨月袍的清美少年微微抬手,自下而上斬出了一劍!
霜雪劍光煌然而起,撕破所有黑暗,席捲縱橫千丈之遙,直接將那兩團蟲雲斬成了數不清的碎片,重新化作了三萬餘只人面咒蟲!
劍勢未盡。
那些熾金光焰如燎原之火一般,在那些咒蟲之內急速蔓延,不過片刻,這些人面咒蟲便燃燒在了熊熊烈火之內,自遠處看去,竟是化作了一團方圓十數丈的龐大熾金火球!
「通靈,吞攝。」
季月年眉心有着漆黑火焰虛影隱現,神異無比的吞攝之力席捲而至,將方圓數百丈之內的漆黑神力橫掃一空,盡數攝入了神宮穴之內。
於是就被朱麗君堵住了唇舌,此前班級很多人都說惠被羈押狗籠,很是噱笑來的。
班長跪下來了,惠的面前,他也是其中的一環,就是狗籠子……
校長前來報復,掌打三四班所有人,算是替惠報仇了事,也是給惠一個關切目光,此事不要再提,我兒子的品種我都不知道了?算不算報復,惠的報復一香灰似的……陰霾啊!
王亞洲老師再次充當了打手,除了惠,他狠狠哼了一聲惠,就被薛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圍毆,惠連三四班都可以感化,陳留王就是陳人留王,霸業無邊無際啊!
苦海無邊泛起了漣漪,石灰來了。
惠涅槃重生的時間不遠了,近期似乎沒看見鳳凰降落了。
學校里傳說惠被熬死了,死亡的消息很能打動人心,加油站掛起橫幅慶賀,沒想到灰雀來了。是惠……他詢問了很多年前一件事,得知這座加油站是九年前一個交警建議坐落在這裡的,真是恰合吧!
又一次霸氣的爆炸里,惠落寞的落幕,正是結束了。朱麗君趕來,霸氣的營救。他似乎不一樣,惠的面前一切都是虛妄,毫無根底的浮雲,所見所聞都是。
後來的後來,很多人都說自己才是這個案件里的關鍵,不無笙簫和生息殘喘。
惠的面前,擺開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朱麗君多方避免和那起十年前華僑門口那起事故,和他以往慨然允諾樣子戛然而止,一反常態的面色令惠忌憚無比。
假如……
後來惠得知朱麗君竟然也在那場事故里圍觀來的,敬而遠之,敬而遠之。
一個弱智能在交通事故里做什麼,勤儉持家嗎?
校長的詭誕還有朱麗君相逢廁所小賣鋪……校醫室里的傳言。
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個小男孩的亡骸就在眼前,不是朱麗君就是校長的兒子。
總不可能是校長吧!
無數次,校長的兒子出現在朱麗君的窗廄下竊竊私語。
有沒有可能,亡骸的主人是校長,惠竟然在操場上高呼吶喊,朱麗君出來阻攔,身後是校長和他的兒子。果然那個卑微狗籠里的靈魂做了詭誕無比的事。
他將死者的靈魂嫁接校長,將熬煮備受煎熬的校長靈魂嫁接自己死去多時的兒子,絕佳的掩飾機會,惠如何會錯過,就像巨人面對那個時間節點一樣,這個備受關注的世界里,石階直上,就是神明啊!
他可能只是其中最高的最富有天賦最會斫酒的淺嘗者。
花開簪子,璧玉如畫。
最無可能性的人,豬鱉朱麗君是也,以暗棕色的魂魄,違忤世間一切的人。
這件事的另一個結論就是,那場石灰般的事故里,圍觀的人都是超能力者,被世間第一巨人也就是第一任超能力者召來,掙扎溺水此地,損失慘重的觀算一切具備神明潛質的人。
狗蛋,惠,朱麗君,主人公校長,以及加油站疑似的人。
那些人的的確確曾今在惠的面前展現出來天賦,超能力者的天賦,惠只以為是實驗室里派來監視自己的人,美國派來的監視者。
後來有很多疑點。
朱麗君很可能是靈魂方面的超能力者,後來自食其果,被自己糟蹋了,他不止一次說自己接受不了那個現實,就是那場災難里毀家紓難,自身彌補不足,困頓原地打轉。
羹食似的,他就是另一個狗籠子。
學校里操場上,竟然真的挖掘出狗籠子,是惠的那個還是別人的,朱麗君看見之後連連後退,臉上驚悉是恐懼……
惠也引以為桀。
他們身後的蔣同學直言看不清,惠側耳傾聽,讓朱麗君準備……打人。
沒想到朱麗君一拳打上惠的面門,惠井繩似的氈笠起來,說到……打老蔣啊!
朱麗君……上色后,有些詭異的,無法解釋惠看到的一切一起……
會感覺到,朱麗君的靈魂有些不協調,關節炎似的,和他以往的表現沒有差別,只有慟哭許久的同桌惠能夠感覺出來。
那麼有關超能力源頭有一個詭異的推斷,那場海嘯的事故里,有狗蛋,有惠,有死亡的小孩,有朱麗君,還有坐在褐色老舊轎車裡看不清的交警和他的同事。
那麼巨人是按這個事故來劃分超能力和等級的。
第一等級,惠和狗蛋,朱麗君。
第二等級,加油站的人。
第三等級,疑似自殺失敗轉生的交警。
第四等級,校長和無辜的人。
這是惠看到的全部,他非常善於總結。
自己的超能力是時間和靈魂。
朱麗君是靈魂,符合惠看見的一切,同桌有非常多的不友好時間裡,表情旖旎是關鍵里的關鍵。
狗蛋是空間和什麼……荷爾蒙嗎?可能吧!
那兩個自殺的交警是轉生,他們很可能因為某樣原因或者告誡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死的秘密,於是找到華僑多加打探惠和朱麗君,因此操場上的狗籠是他們囚禁朱麗君的。
很確鑿的一個挂念的證據是關押惠的籠子被他毀在自家的魚塘里,拆卸了一萬年,不可能存在。
也就解釋了朱麗君看見狗籠子變色的原因。
毀在感嘆上了,惠無意的一句成為朱麗君崩潰的關鍵點。
那個籠子里的怪物正是朱麗君啊,所以他才會詭異的笑容,那分明就是長久的羈押形成的諂媚,是陽光照射不經流露出來的猛戾證據。
至於加油站的人,大概是爆炸,早已和交警達成了某種協議,因為權貴啊……交警也是有權利的,很多跡象表明,朱麗君可能使用了自己的靈魂能力,他自己才是操場上屍骸的主人,也就是他的墳墓。】
朱麗君的超能力也是不死,只要靈魂進入某個人的身體,就會得到「饋贈」以及「回報」。
不死不滅,難怪朱麗君常常說你終將會需要我的……他經常通過歌曲的方式傳遞這個信息,惠無限的忽略了這點,仍未知只是他心理躍躍欲試而已。
那麼,朱麗君身體里的靈魂是屍骸的主人,還是兩者都有,那麼他在惠靈魂嫁接之後又做了什麼,校長還是校長嗎?使得變節的關鍵?
校長的兒子是兒子嗎?
惠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是的,沒有變化才是朱麗君得分的關鍵時刻。
他只會一條直線。
所以校長還是校長,他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只是他的兒子和死者是有很大的聯繫,據惠分析,應該是發小,引來很多人的哂笑,不可能吧!三個死者都死了,也都沒底,是不是死了。朱麗君到底如何。
可以假設一下,豬鱉在將惠所欲的撥亂反正,校長回到了校長身體里,他的兒子恰好是屍骸的主人,死者靈魂嫁接校長死去的兒子,得到了「饋贈」。
是否應驗了,朱麗君還被交警抓捕,抓捕的人里有一個後來成為「數學老師」的人,教授了三四班半年的數學,朱麗君每每看見數學老師就如馬廄噤聲似的,因為是敵人啊!
可惜遇見了惠,只會死在跳樓里,成為靚麗的風景線,那人是道德敗壞者,覬覦兒媳婦的人,他可能認知是猹,不懂人倫,和朱麗君類似。
孫老師也是授意朱麗君的人,除了數學老師。
孫老師還有一個精神污染的能力,始料未及,不過等級是F,或者E,D等級,能力淺顯,不足為屢,只有危機關頭才會線路,這是惠的感覺和實踐真知。
朱麗君被囚狗籠里很多年,所以數學老師才會佯裝無數,正是被交警拿捏,才會……
惠打聽出來的消息是數學老師正是之前朱麗君關押的人,飽受摧殘癬症,成了癬狗。
也是轉生的「囚籠」。數學老師每每看見朱麗君就會模糊的隱喻,朱麗君則是繃緊身子。裡面的癥結所在基於此。
他們以為惠也是如此,不過認知差錯百出,所以不必要隱諱惠面前,才讓惠推測很多。
校長的兒子一定隱瞞了很多,惠也沒強迫,只是事後方知一些端倪。
朱麗君偶爾會秘聞校長其實是他的兒子,並會嫁接朱麗君,實則朱麗君的靈魂偶爾會是校長的兒子,這才會親切感說惠你是那個人嗎?
操場的死者是你嗎?
「朱麗君」曝露出來,惠僭越無數,沒想到朱麗君會是超能力者,或者校長兒子才是徵兆,才是超能力擁有者,可惠無數次看見校長兒子,沒有認知和靈魂差錯。
這一點可以理清,校長兒子是校門口事故死者,由朱麗君使用能力嫁接進去。
所以朱麗君沒有在迫害里死去,而是活了下來,僥倖是玄武。
那麼這場事故里,湧出來很多奇異人士。
危牆外,那個交警詢問惠,一把槍黑洞洞的指著惠。
說自己是什麼能力,那是才十歲,正是朱麗君被捕圍困的時機。
惠浮囊說,不死。是不死。一定是不死,你可以試試。
後來就有了交警不死的傳言,知道惠挖掘出所有。
惠感應天下,還有朱麗君校長狗蛋,加油站的人也在。
他感知里,強行魂魄離身立身處世,看見了那個交警,他撒謊了,一力攫取交警的魂魄吸收了,加強己身,正是超能力吞噬的變強證據,他是神,可以吞噬萬物,饕餮象的人,狗蛋自后繚繞,撕扯開交警的靈魂,吃下了半個。
兩個渾身發光的人元陽飽滿。
還有另一個交警也就是兇手,那個同事,在一個夜黑風高里,惠端坐教室,一個人吞下了所有,這才有恰逢相視的數學老師跪地戚伏的消息,令人側目,證實了很多。
他恰好看見「同事」魂魄被席捲而來守舍棲身。
原來狗蛋也會魂魄能力,不是荷爾蒙。
那是超級智商的詭異附加能力。惠也有。
朱麗君……還是悲哀的一份子,狗籠里不知被關了多少年。
他的父親也就是惠看見的,根本就不是,惠在一次吃飯里,看見了朱麗君父親,長相醜陋很接近,並且認識的人都說他才是朱麗君的父親,
惠學長數次看見朱父,竟然有很多個人假扮。
他的目盲更加悲哀的顯露出來,正是卓越啊!
不過朱麗君在那次災難里受傷,是心理創傷,他很多遍隱諱的提及就是想惠解救苦難。
可惜惠毫不知之,根本沒法理會,因為整個三四班整個學校整個老師群體都是自己的敵人啊!
寸步難行!
朱麗君切一下,無可奈何的搖頭,惠就是個幾把吧!
苦難的人,朱麗君和惠是也。
孤家寡人,無非惠朱而已,蔣同學都有母親照顧,很能痰濕的做作,比如樓梯后截擊惠讓其悔恨。
韓奔數次要惠靈魂嫁接自己。
翟的同桌也是,希望超能力優越自己基因,逼近自己很優越很優越,差的人就該如惠光輝后陰霾,死氣沉沉,最好如沉船消歇,還有惠去海邊等死。
一味的浮出來,三四班可有可無,惠有則有,悔悟則無。
新月掛林梢,暗水鳴枯沼。時見疏星落畫檐,幾點流螢小。歸意已無多,故作連環繞。欲寄新聲問采菱,水闊煙波渺。曉雨洗新妝,艷艷驚衰眼。不趁東風取次開,待得清霜晚。曲港照迴流,影亂微波淺。作態低昂好自持,水闊煙波遠。平波不盡蒹葭遠。清霜半落沙痕淺。煙樹晚微茫。孤鴻下夕陽。梅花消息近。試向南枝問。記得水邊春。江南別後人。
薄雪消時春已半。踏遍蒼苔,手挽花枝看。一縷遊絲牽不斷。多情更覺蜂兒亂。盡日平波回遠岸。倒影浮光,卻記冰初泮。酒力無多吹易散。餘寒向晚風驚幔。問東風何事,斷送殘紅,便拚歸去。牢落征途,笑行人羈旅。一曲陽關,斷雲殘靄,做渭城朝雨。欲寄離愁,綠陰千囀,黃鸝空語。遙想湖邊,浪搖空翠,弦管風高,亂花飛絮。曲水流觴,有山公行處。翠袖朱闌,故人應也,弄畫船煙浦。會寫相思,尊前為我,重翻新句。
雨惜山容斂,雲矜棹影開。忽看霽色射林隈。為問湖亭清影、為誰來。盡洗歸時路,重傾醉后杯。未應霜雪遽相催。留得佳期猶在、共徘徊。山蹊小路歸來晚,暮雪繽紛。尊酒殷勤。邂逅相從只有君。全家住處無人到,元在重雲。此景誰分。萬玉參差更作群。麥隴深初轉,桃溪曲漸成。綠槐重疊午陰清。更有榴花一朵、照人明。畫棟清微暑,疏簾入晚晴。請君坐待縠紋平。看取紅幢翠蓋、引前旌。
「你小子又開始猖狂了是吧!惡魔領域.終——魔獄盛宴。」他兩眼露出了凶色,汪洋的惡魔之力鋪天蓋地,迅速的將一片寬闊的區域化為了黑暗之地。
無盡幽冷的黑暗中,一雙雙血紅猙獰的大眼遍布而現,像是天間的浩渺繁星一般不計其數,看上去十分的驚悚。
那一片冷寂的地域如同是地獄之中的深淵般鬼怪百出不窮,光是靠近那片區域一點就感覺要被強行吸收進去,化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一個高大的惡魔身姿從那廣闊的黑暗中冒出,仿似鬼神降臨一般攜帶起幽幽的陰風,如山似岳的沉沉力量無情的震動著恆宇。
凌天的翩翩身姿在空中晃現,手中的神劍即刻化為了萬丈流光繚繞在他身旁,隨後他攤開雙手,頭頂上空赫然間拉展出一個恢宏碩大的光陣。
他大肆的調用體內神力,神光照世,雲垂海立的閃電在他身體四周爆閃狂現,像是引發了雷霆之怒一般叱吒風雲,摧枯拉朽。
所有的蠻荒閃電紛紛落在了他的兩個手掌上,漫天交織的閃電像是天羅地網一般風靡萬千。
閃電齊聚,自形相融,很快便化為了兩個球狀的形態。凌天將神力融入兩個電球之中,兩個電光爍爍的球體繼續變得似車輪一般的大小,且每個電球的外圍都展現出六個不停旋轉的月牙。 大家一聽,又開始嘰嘰喳喳。
很多人都覺得這要是能炸出好油,那他們肯定是比以前賺的多不少。
可有的人卻覺得薛文家不可能白白給榨油,便問道:「薛文,是不是那油餅渣子也很值錢?」
薛文還沒回答,陸村長便沒好氣道:「你是他們家誰啊,人家要白白的累死累活的給你榨油,那炒油料也費柴啊,柴不要人去打啊,那也費工夫啊,總得給人家掙一點。你們別總是想這個,想這個有什麼用,也不看看我們都是庄稼人,你們應該想的是,鎮上那油坊四百文就能將我們的一百斤菜籽買走,我們虧不虧?想不想多掙一點!」
「虧!想!」大家都喊。
甚至薛大富和薛二虎都特別大聲的喊。
姜月和薛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真要關心什麼最後的油餅渣子,」陸村長繼續道,「那還有個法子,也是薛文自個提的,就是他家幫你們榨油,油是你們的,最後的油餅渣子也是你們的,但你們得付他們家加工錢,大概是每三斤油菜籽一文錢的加工錢。反正話我都撂在這裡,薛文也在這,他家好油的確還沒榨出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又沒人逼你們,不用那麼大火氣。」
「是啊,幹嘛那麼大火氣。」有個年紀挺大的大爺笑道。「薛文想掙點錢,我們不是也想多掙點錢嗎,哪個能多掙就選哪個就是了,大家不願意,就像村長說的,也沒人逼我們。」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陸村長在村裡的威望還是挺高的,不少人是完全拿陸村長當村裡的主心骨,立刻就有人問了:「那村長,你家菜籽打算是賣給鎮上,還是往薛文那送啊?」
陸村長笑道:「我也不瞞你們,方才我就跟薛文說了,他這好油還沒榨出來呢,也太不讓人信服了,家裡辛辛苦苦種點東西不容易,我不想冒這個險,就跟他說好了,今年我家這菜籽就算了,還賣給鎮上,若是他家好油真榨出來了,明年的菜籽和今年下半年的芝麻、花生這些,就都送他油坊里去榨油了。」
大家一聽,都覺得這樣才是最穩妥的,都道:「那薛文,我們也跟村長一樣,你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冒不起這個險。」
「怎麼會怪你們呢,沒事,沒事。」薛文笑道。方才村長跟他說的時候,他就知道可能大傢伙都是這樣的。
姜月和薛琰在薛文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水,所以,他們兩個自然都沒跟村裡人說什麼。
但薛大富和薛二虎,他們還是要說的。
只見姜月拉了拉薛大富和薛二虎的衣裳,直到兩人下意識的彎下腰聽她說什麼的時候,她才道:「叔、二哥,真榨的出來,你們別賣家裡的菜籽,這都是你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
「這……」薛大富下意識的是不信的,可想到之前他們家月寶堅持不肯賣熊瞎子,最後竟然賣了一百兩高價,他就躊躇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羅刀總共分了三次,才把三人背過來,他把三人,放在院子的凳子上,三人此時雙手,雙腳都被折斷,一點知覺也沒有,這不得不讓,他們真的非常鬱悶,他們三個坐在這裏,非常的狼狽,真的是太狼狽了。
「哎,現在好了,被人折斷了,雙手雙腳。」邢華嘆息道:「現在連動一下,都沒有辦法動了,這叫什麼事,那個田奎星真不是東西,如果再讓我看到他,我定要把他,打得比我還要嚴重,真是氣死我了。」
劉蕭鶴說道:「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沒看我們現在,都成什麼樣了,還想找田奎星報仇,我看到時候,不但你仇沒報了,還要搭上一條命,這樣你就太不划算了,況且,我們現在動不了了,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啊!」龍卿點頭道:「我們現在,都動不了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麼,還是省點力氣,好好休息吧!」
羅刀看着這三人,有點羞愧,說到底他們受傷,都是因為羅刀,這怎麼不讓他難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的確讓他非常慚愧,同時也讓他非常憤怒,從來他都不是一個,愛無端端就生氣的人,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趙雄三人,敢動他的朋友,這真的讓他無法接受。
羅刀看着三人道:「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們受傷的,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有實力,我一定會幫你們報仇的,你們放心吧!」
「好了,你就不要這樣說了。」劉蕭鶴說道:「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沒實力,如果有實力,才不會被他們欺負的,可惡,趙雄他們,真的是太可惡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嗯,不錯,太欺負人了。」龍卿冷哼道:「如果我有一點實力,我才不會被他們欺負,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劉蕭鶴笑道:「現在好了,我徹底成為殘廢了。」
「好了,你別說了!」龍卿急忙說道:「本來羅兄,就已經過意不去了,你這樣說,讓羅兄更難受。」
劉蕭鶴道:「對不起,我就是抱怨幾句,並沒有要責怪,羅兄的意思,你可不要往心裏去!」
羅刀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劉兄不是這種人,我也沒有往心裏去,只是我有點氣憤,我真的想去,幫你們報仇。」
龍卿搖了搖頭道:「你的心意我了解,但是你去了也沒有用,畢竟我們都不在一個檔次,你去了也沒用。」
「是啊。」邢華感嘆道:「三個都是氣海期的境界,一個就夠我們受得了,現在居然來了三個,真的太厲害了,我們只是鍊氣期境界,最高的也就是鍊氣後期境界,雖然和氣海期之差臨門一腳,但是實際卻有着天壤之別。」
龍卿點頭道:「邢華說的不錯,氣海期的實力,可不是我們能夠比的,那簡直是天壤之別。」
羅刀聽到這話暗自點頭,的確,這點他不得不承認,雖然看上去,就只差一步,但是卻有天壤之別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一個是鍊氣後期,一個卻是氣海前期,雖然看上去,只是一步,但是實力卻有着,非常大的差別,這種差別,真的是太大了。
……
羅刀看了一下三人,說道:「好了,不想這些事情了,我現在來,幫你門把斷裂的關節,接上去,你們就能活動了!」
「呃,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能恢復。」龍卿有點驚愣,隨後搖了搖頭道:「羅兄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安慰我了,這怎麼可能呢,骨頭都斷了,怎麼可能呢,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安慰我,骨頭都斷了,還能復原,這怎麼可能。」
而此時劉蕭鶴幾人,看着羅刀,也非常不相信,的確在這修真的世界裏,除了有一些,能修復的丹藥,但是羅刀就不同,他是從武道世界過來,以前他在武道世界,胳膊腿也被人折斷,而且羅刀,他學過接骨,只要是沒有徹底斷,都能被他接好。
羅刀笑道:「有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怎麼大,什麼沒有。」
邢華看着羅刀,詢問:「羅兄,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夠,把我們的手腳胳膊給治好。」
「那是當然了。」羅刀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你們其實,骨骼根本沒斷裂,所以只要把骨頭接上去,就可以活動了,這就是接骨!」
「接骨!」
三人異口同聲說道,同時三人都看向羅刀,接骨這個方法,他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畢竟接骨只有在,武道世界才有,當然了羅刀以前,也和別人學過接骨,他對於這個還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才準備,為他們三個接骨,如果他沒學過接骨,可不敢和這三個人實驗,如果沒有接好,很可能導致,終身無法再復原,所以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不敢這樣。
「接骨是什麼?」龍卿疑惑道:「我怎麼沒有聽過。」
「嗯,這個你當然,沒聽過了!」羅刀笑道:「不過,我想問問你們,你們可怕疼,接骨可是非常疼的,你們如果忍受不了疼痛,我看你們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接骨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因為真的太疼了,一般人,都沒有辦法忍受。」
邢華說道:「羅兄,你真的太小看我了,我邢華,什麼時候,害怕過疼,如果這個什麼,接骨真的能把我治好,就算在疼我也不怕。」
「嗯,你說的,可是真的」羅刀詢問:「你真的不怕疼!」
邢華笑道:「我堂堂七尺男兒,還害怕這點疼痛,你真的太小看我了!」
羅刀笑道:「那好,我去準備些東西,一會來給你們接骨。」
說完羅刀就走了出去,很快他就準備了,二十四個木片,每一個木片上,都綁着白布條,這些東西就是,接骨以後,用來綁在手上固定的東西,如果你不及時固定,很有可能會惡化!
……
劉蕭鶴看着,這些木片,疑惑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會給你們接骨以後。」羅刀解釋道:「用來幫你們,固定傷口的地方,以免再出現變故,所以固定一下,就可以更好,修復你們的骨骼。」
龍卿疑惑道:「怎麼奇怪的手法,我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的確他們這裏,全部都有丹藥,還用這些東西,但是如果接骨以後,不及時固定,很可能會再複發,當然這也是他們武道世界的手法,龍卿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羅刀看着三人道:「那個你們誰先來,我可是事先告訴過你們,這個可是很疼的,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就我先來。」邢華急忙說道:「我就不相信了,這能有多疼。」
羅刀微微一笑,就蹲在邢華面前,伸手拿起了,他的右腿,活動了一下,猛然一推,『咔嚓』一聲,伴隨着邢華得尖叫,就把一條腿接好了。
「好,好疼啊!」邢華呲牙咧嘴道:「真的是太疼了,太疼了,我都快忍受不了了。」
「我不是,提前告訴過你。」羅刀微笑的,拿着兩片木板,固定在邢華腳上,道:「是你說不怕疼的,怎麼現在害怕了,不過還沒有完了,還有三個,你在忍受一下,馬上就好了。」
邢華聽到這話,冷汗直流,還有三個,這,這也太疼了,他現在早就忘了,剛才信誓旦旦,說的一些話,他現在已經有點害怕了,這個就正如羅刀說的,太疼了,他現在心裏非常害怕,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好了,忍着點。」
羅刀拿起了另一隻腿,『咔嚓』一聲,就把這腿也接好了,隨後和剛才一樣,拿着兩片木片,固定在他的關節處,『咔嚓』『咔嚓』接連的兩道聲音響起,他又把邢華的雙手接好,而此時的邢華,看着羅刀還有點害怕。
這是他生平,最害怕的一次,這接骨真的太疼了,一般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種痛苦,真的太疼了,剛才邢華,連死的心思都有了,這也太疼了。
「好,好疼。」邢華尖叫道:「如果不是我忍受住,我剛才真的想死了。」
而此時的劉蕭鶴和龍卿,聽到以後,心裏難免有點害怕,這聲音光聽一下,都感覺到了可怕,真的不敢想。
羅刀看向劉蕭鶴和龍卿兩人道:「好了,該你們了。」
劉蕭鶴聽到這話,頭皮有點發麻,他急忙說道:「羅兄,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讓龍卿先來吧,我等一下再說。」
龍卿聽到這話,大怒道:「你說什麼,你怎麼不先的。」
羅刀笑道:「好了,你們就不要互相推讓了,你們都有機會。」
說完羅刀就不管他們了,只見羅刀拿起了他們的腿,『咔嚓』接連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後,這裏的聲音平靜,就只剩下他們自己了,隨後就結束了。
羅刀笑道:「記得,三天之內不要亂動。」
三人點了點頭,而羅刀背着龍卿,回了龍家,交給了龍紫雲就離開了。。 幾輛馬車緩緩在慕府門前停下,早在府門口等候的張白晴和慕亦瑤笑臉相迎走上前。
四五個少婦一併下了馬車,在陳姍音的介紹下,張白晴和慕亦瑤這才勉強的認清人,「大家也別光站着了,都進府吧。」
花園裏,荷花迎面撲鼻,大家紛紛有了賞花的雅興,張白晴急忙給一旁的慕亦瑤遞眼色,「亦瑤,你帶幾位夫人去逛逛吧。」
「是。」慕亦瑤羞澀低頭一笑,便引領着她們朝另一處走去,「幾位夫人有所不知,這湖西角處的荷花年年開的格外的好,正好可以帶你們去一展視覺。」
一路上慕亦瑤也沒閑着,嘴裏的唾沫都快說幹了,倒是很惹幾位夫人歡喜。
早在亭落準備好茶水等候的張白晴與陳姍音見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連忙張羅她們過去喝點茶水潤潤嗓子,散散熱。
識趣的慕亦瑤也沒多待,婦人之間的話題,她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宜多聽,「幾位夫人好生休息,亦瑤先退下。」
默許后,慕亦瑤踩着小碎步,步伐輕盈的離開了。
「慕夫人,亦瑤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真招人歡喜。」羅氏待茶水潤口嗓子后,看了眼慕亦瑤走遠的身影稱讚道。
「對啊,想必我家懿軒也定會歡喜。」馬蓮生放下手裏的茶杯,抬頭細看了眼張白晴,「慕夫人,平日裏懿軒也酷愛來我府上找他表弟切磋武藝,我倒覺得,不妨改日找個機會,先讓他倆見見面。」
「好啊,好啊。」見大家對慕亦瑤的印象都不錯,張白晴樂呵的嘴都快閉不上了。
回府的慕青青見門外倒是多了幾輛別府的馬車,也沒多慮,等進到府上,迎面走來一行人,見是張白晴,慕青青倒也禮貌的行禮,「二娘。」
「這位就是慕府的大名鼎鼎的大小姐了吧。」羅氏與馬蓮生相視一眼,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畢竟前些日子慕青青的事情也是鬧的沸沸揚揚的,若非皇上下令,再議論者格殺勿論,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消停吧。
「見過幾位夫人。」刻薄尖酸的語氣讓慕青青覺得不舒服的微皺眉,倒也識禮節的,笑臉行禮。
「沒事少在前院晃悠,還不快回你屋去。」張白晴似乎也沒料到會遇見慕青青,擔心會影響到亦瑤的大事,連忙催促她回屋,「你不嫌丟人,我嫌。」
她丟人?
慕青青本不想跟她們爭辯的,可張白晴這麼一說,讓她有些不爽的撇撇嘴,平日裏不跟她們母女計較,倒是助長了她們幾分威風啊。
想起上次差點中了慕亦瑤的陰謀詭計就把那民間的謠傳給坐實了,正好舊賬新賬一起算。
「二娘,你這話何意?」
本想在幾位婦人面前過過嘴癮助長自己威風的,張白晴沒料到慕青青會反問,一時愣在原地,見都把她看着,只好硬著頭皮道,「前些日子你鬧出的那些笑話這麼快就忘了?」
「笑話?」慕青青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坦然的笑了笑,「我慕青青行得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怎麼忘記那日在皇宮的見證了?」
她現在身無一物,太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了。
岳家,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 「哈哈哈哈,蘇師妹啊,蘇師妹,沒想到這條土狗就是你的契約獸啊?呦呦呦,這是怎麼了?好像是睡著了?哈哈哈哈,要不要師兄讓你呀,啊哈哈哈?」
李英站在太倉神龍的高大龍頭之上,見到了這滑稽一幕,竟然忍不住地放浪狂笑了起來。
而擂台外的觀眾們看著大屏幕上的此情此景。
也跟著一發地笑了起來。
「天然,你這個傢伙,平日裡面待我淘氣也就算了,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撂挑子呢?難不成,非要靠我自己嗎?」
她有些被動。
倒不是她戰不過李英。
而是用這太玄宗的功法,是無法短時間內將李英擊潰的。
畢竟他有契約獸太倉神龍。
兩者又精通合擊戰法,哪怕李英的修為只是在陽神境界,但加上了這太倉神龍之後,可不是簡簡單單地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修為境界,在戰鬥中,可以提升兩個大段位。
能夠使用類似於神靈境界一樣威能的攻擊戰技。
這就很棘手了。
「蘇師妹,你不搭理我也就罷了,現如今你這般被動還待我這麼冰冷,看樣子,師兄不教訓你一頓,你是不長記性的!」
李英猛地一躍而起,渾身涌火焚燒,宛如真龍一般化為了一道光點。
融入進了這太倉神龍的額頭上。
霎時間。
整條神龍上下洋溢著五彩斑斕的光點,鼻尖噴射出來的再也不是火氣,反倒是一抹金色的火焰。
身軀瞬間擴大。
身後兩隻爪子化為了巨大的腳掌,支撐起神龍直立行走。
生前的兩隻爪子化為了強勁的肢體,宛如靈長類動物的雙手一般。
隨著額頭一聲爆喝:「真龍滅碎陣!」
神龍在虛空之上,不急不慢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每挪動一步,擂台之上便發出一聲沉悶的震動聲。
擂台外。
嬴櫻雪的臉色並不太好,她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身旁的幾位師兄,眉宇之中儘是擔心。
「師妹,不要擔心,我這徒兒雖然表現得如此強勢,但他本來就對你那徒兒有所意思,你放心吧,就算是輸,也不會讓她輸得太難看的!」
「雷師兄,我倒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那丫頭太過於要強,恐怕這次輸了,就一蹶不振啊。」
「師妹,修鍊一道講究堅韌,如果她的心態真的如此不堪一擊,修鍊之路就放棄吧。」
「是啊,師姐,你不能這麼看,弟子們是需要成長的,我們這些做師父的可不能太過於遷就了啊。」
「嗯嗯。」
就在嬴櫻雪點了點頭,認為是這個道理的時候。
其他弟子們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尤其是參賽的張三瘋,他素來就跟這李英有仇,沒想到,今日居然會讓他在師妹面前出盡了風頭。
「神靈境啊,這就是契約戰獸合一狀態下的神靈境力量嗎?」
「蘇師妹危險了啊!」
「唉,要是之前蘇師妹不那麼嘴硬就好了,同意了這舔狗李英,恐怕也不會被神靈境的力量給壓著打吧?」
「呸,林素,你別瞎說,蘇師妹是我的,她與我情投意合,現如今面對這死變態李英的強勢進攻,依舊沒有鬆口,憑藉這一點,蘇師妹就是我一輩子所摯愛的人!」
張三瘋聽著身旁師兄弟們的議論聲,竟忍不住地當眾說了自己的心聲。
好傢夥。
這叫一石激起千層浪。
宗門之中,本來就有不少暗戀張三瘋的師妹們,這個時候,頓時就心如死灰,再也不愛了。
不少喜歡女帝的師兄弟們,也一個個地對他遞來敵對的目光。
而大師兄羅桓對他更加敵視了。
「李英,你這個狗東西,你敢在裡面傷害師妹一根汗毛,我張三瘋一定不能饒了你。有本事,你不用契約戰獸啊,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傢伙!」
他在外面叫罵著。
可惜怎麼罵。
也影響不到擂台內的李英。
李英的真龍滅碎陣,可是大範圍的傷害。
慢悠悠地走了一刻鐘的時間。
隨即突然宛如流星一般向下墜落。
封堵死了女帝的所有退路。
女帝的柳眉緊鎖,鳳目圓睜,手持凶兆劍,輕捻冰雪訣,企圖用寒冰的力量,將這整個擂台所有搭建的場景元素給利用起來。
抵擋住這真龍滅碎陣的絕殺一擊。
「轟!」
一陣大地塵埃起,瞬間整個擂台之內的場景全都氣化掉了。
白霧騰空而起。
水滴屏上,已經看不清擂台之內的具體情況了。
除了白霧還是白霧。
「完了,師妹這次是輸徹底了!」
「唉,這個舔狗李英,娘的,他不是舔狗嗎?他這麼對女神下這麼狠的手啊!」
「難不成,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
「果然啊,神靈境的全力一擊,絕非師妹沒有契約獸狀態下的離魂境初階能夠抵擋住的。不過師妹的契約獸,真的是那條讓我們厭惡的土狗嗎?」
「特娘的,這土狗坑人啊!」
「但凡師妹的契約獸給力點,也不至於被只有陽神境的李英藉助契約獸的力量,給一味的壓著打吧?」
……
擂台之下,議論聲不斷。
似乎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試已經結束了。
塵埃散去。
擂台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地崩山裂,全都是坑坑窪窪,不見一點兒完整的土地。
「師妹,你就服個軟吧,服個軟,願意跟師兄吃個晚飯,師兄現在就讓你贏如何?若是再要僵持下去,師兄恐怕真的只能將你給擊退出擂台了!」
「可惡!」
女帝一臉冰冷,一雙圓目之中盡顯不甘心。
「這該死的天然?難不成,是我的眼光問題,天然就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土狗?不能給我日後復仇提供些許助力嗎?」
她的內心一片慌亂。
剛才兩般力量交織在一起時,天然就被巨大的外力給擊飛了出去,現在不知道躺在那個廢墟之中。
「奶奶的,誰啊,怎麼沒有公德心,把睡著了的我給丟在了地上,疼死人了,啊呸,是疼死狗了!」
李天然睜開自己的睡眼一看。
嚯。
怎麼回事?
整個比賽場地咋像是被狗啃過一樣,坑坑窪窪的,沒有一塊好地方?
女帝怎麼單手支撐的凶兆劍,有些氣力不支的感覺啊?
那高高懸挂在半空之上的那頭巨龍是李英吧?
難不成,女帝干不過這個小癟三?
就在剛才,李林認為女帝錘這個癟三就像是錘一條狗一樣簡單,所以,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過去。
可現在。
他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呵呵呵,這就是你的契約獸吧?師妹?也太弱不禁風了,不如讓師兄替你殺了它,日後等突破到登峰境界,讓宗主破例讓你再去挑選個契約獸!」
李英大笑一聲,震天龍吼鋪天蓋地的從半空之中化作數十道白光刃沖著它所在的位置砸了下來。
「天然,小心,快跑!」
「嚇死寶寶了!」
他哪敢以目前的身體吃下這一擊?
著急的吼叫了幾聲,然後迅速地逃到了女帝的玉足旁。
還未來得及站穩。
白光刃就擊中了他的尾巴。
當場,疼得他牙齒都快要咬掉了。
「奶奶的,小土狗不發威,你真的把我當史努比哈?」
正在他準備使用大道之姿的時候,被女帝給抱起來,給放在了懷中。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
范俊一邊逃,還一邊叫道:「洪拓,還不快來幫忙?」
然而!
並沒有人回應他!
此時也同樣正在撤離的洪拓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不由罵道:「該死的東西,怎麼不去死?」
這個時候還喊他的名字,無疑是也要把自己給拉下水啊!
不過好在的是他們距離遠,而且跑得也早,所以李竹林他們沒法追上!
但是范俊他們這幫人,那五胞胎怎麼可能放過?
所謂兵敗所山倒,逃跑的人也沒有了鬥志,五胞胎立馬衝上前去,直接就從背後將他們斬殺掉!
余希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從小到大,自己還是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她突然想到,如果不是李竹林,而是換了其他人的話,自己是不是還會這麼幸運?
念頭到這裏,再次看向李竹林的眼神當中,多了幾分異彩! 第一百二十三章穿越戰國日常——暴走&消息
「鬼王?兩個?」
金黃雙眸中瞳孔縮成一條豎線,拋開其它情緒,少女鬼王微微蹙眉盯向腳下的位置。
而被打斷趣味的荒神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暴虐狂躁的情緒再次在藍眸中燃燒了起來,遭到挑釁的武神當即一撐窗框跳了出去。
赭發青年身周閃耀著赤紅的暗光,落地瞬間悶沉的砸出一個大坑,暴躁的高聲道:「在本大爺喝酒的地方鬧事?想被碾碎嗎混蛋!」
「?」
有著一頭艷紅色外炸長發的惡鬼愣了一下,扛著鐵棍一回頭,隨即搭著身邊狐耳長發青年的肩膀,繼續愉悅的大笑了起來:「哪來的小矮子啊,勇氣可嘉嘛——喂喂,你不會還沒成年吧?」
「……」
剛從樓上窗口踩著日暈跳出來就聽到樓下那隻大惡鬼在線作死,小姑娘默默掉頭飄上了水茶屋屋頂。
「嘭!」
腳下地面再次塌陷下去,掀起的煙塵中,赭發神明整個人都彷彿籠罩在了陰影里,眸中亮起赤紅的光:「我說啊……」
「長得高,很了不起嗎,啊?」
伴隨著陰沉的暴躁青年嗓音,赤黑的神槍驀然出現在黑著臉的荒神手裡,瞬息間擲出,將措手不及的惡羅王捅了個對穿。
一旁看熱鬧的野狐完全沒有為同伴搭把手的打算,甚至還看著惡鬼青年被釘在地上時那副懵逼的模樣,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
「啊,下手還真重啊。」
擁有不老不死身軀的大惡鬼被重的要死的神槍釘在地上,鬱悶的轉頭去看還在幸災樂禍的兄弟:「我說,巴衛,起碼拉我一把?」
【巴衛?】
聽到熟悉的名字,眸光微微一動,站在屋頂圍觀下面三隻全惡屬性傢伙鬧騰的少女鬼王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原來巴衛先生是這時候認識……的嗎?」
「嗯?比起這個。」勉強止住笑意,野狐隨手一團狐火扔上屋頂,漫不經心的說道:「站在高處,不如面對面好說話吧。」
揮手一道陽炎驅散開沒什麼力度的狐火,被發現的大妖怪嘆了口氣,踩著日暈輕飄飄的跳了下來,站在和這幾個傢伙都離得比較遠的地方。
滿不在乎的躺在地上,惡羅王瞥了少年模樣的妖怪一眼,轉過頭對兄弟繼續吐槽道:「喂,這次這個絕對沒成年啊,你緊張什麼。」
——已經成年了兩年多,小姑娘背在身後的手,安安靜靜的捏緊了日輪鏡。
砸出一槍之後火氣就消了一半。
赭發青年樣的荒神無意中瞥見少女鬼王無聲的動作,心情忽然再次愉悅了起來,饒有興緻的等待好戲發生。
指尖動了動,巴衛涼颼颼的看了這還不長記性的傢伙一眼,掉頭就準備離開:「哦。」
「砰!」
鈍器飛出,重擊臉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在武神毫不掩飾的肆意嘲笑聲中,野狐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回身一團狐火救了嘴賤的同伴一命:「如果只是小妖怪,我可沒有那個閑心讓他下來。」
「啊啊,麻煩死了。」
頂著臉上一道深深的紅印,一直等不來兄弟援手的惡羅王乾脆把自己連同那桿古怪的槍一起,從地上拔了出來,抱怨道:「要不是為了等你,我也不會無聊成這樣啊。」
「嗤,約我喝酒的傢伙卻把喝酒的地方砸了,還好意思說是為了等我?」對於這傢伙強詞奪理的說法,巴衛理都懶得理他。
眼看這兩個鬼王自顧自的聊了起來,任務幾乎被這群傢伙完全打亂,日和無奈的招手收回日輪鏡,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
對兩隻閑聊的鬼王視若無睹。
走過去從惡鬼身上信手拔起斗尖荒霸吐的荒神發現了少女似乎是想要離開的背影,不由揚眉:「嘖,不是說要喝酒嗎?」
一心想要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然後快點在大家休息的時間再試一次意識交換去見戀人,被三番兩次阻擋住的小姑娘金眸中妖性剎那間爆裂開!
「所以啊……」
伴隨著妖怪少女壓抑的低喃聲,陽炎化身的百米高八首八尾大蛇一秒出現在身後。
在被鬼王恐怖至極的畏集體震暈過去、現下寂靜無聲的花街上,白衣白袴身著盔甲的大妖怪氣急后也依舊柔軟清澈的少女嗓音罕見的拔高了音調:「再來煩我!燒光你們啊!!」
連口頭禪都氣的變成了友人的暴言。
每時每刻都在擔憂著獨自在現世的戀人,所有心緒都被戀人佔據的鬼王姬君金眸中燃燒著怒意,妖性完全釋放出來——
「八俁遠——」
「日、姬君!!等等!我們拿到情報了!」黑髮的人類女孩子被身著火鼠裘的半妖少年背著,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及時阻止了這一場將要毀滅一座城池的災難。
「……情報?」
金眸中即將徹底暴走的妖性緩緩平復下來,日和轉身看向面具都嚇掉了的戈薇。
心情稍微輕鬆下來,小姑娘快步跑了過去,略帶期待的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友人,小聲問道:「欸?是關於通道位置的嗎?」
人類女孩子急急忙忙從犬夜叉背上跳下來,拉著小夥伴看了一圈。
確認她冷靜下來了后,戈薇這才鬆了口氣,防備的看了一眼站在快要坍塌的水茶屋門口、一看就是引爆小姑娘的三個罪魁禍首,點頭小聲道:「嗯!我和犬夜叉查到的……法師和珊瑚去城裡找借宿的地方了,我們見面再細說。」
有借宿的地方=可以見到心愛的戀人。
眨眨眼,妖怪少女徹底被安撫下來,重新揚起明媚燦爛的笑容,暖乎乎甜滋滋的陽光氣息在身周擴散開:「嗨~!」
「……」
剛才愣是一聲都沒敢吭的三隻青年模樣的傢伙凝視著少女鬼王離開的背影,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作為一句話引爆這場災難的真正罪魁禍首。
又開始覺得無聊起來了的荒神一回頭,就被兩個用微妙眼神盯著自己的鬼王看炸了,不爽的一揮斗尖荒霸吐:「嘖,看什麼啊?啊?!」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壯觀的場景,惡羅王難得用一種可以說是敬佩的目光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還多的赭發武神,驚奇的感慨道:「喂,你這傢伙竟然喜歡的是鬼王級的女妖怪嗎?」
自身是鬼王級的大惡鬼、好友也是鬼王級大妖怪的惡羅王太清楚鬼王級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哈?喜歡?」
活了數不清多少年、從來只對打架和酒感興趣的武神被這隻實力還過得去的惡鬼說的一臉茫然,隨手把神槍往地里一栽:「你在說什麼鬼話?那傢伙的實力還不錯,勉強能作為對手打一打,本大爺當然是在邀戰啊。」
兩隻遊戲花叢的鬼王頗覺意外的對視一眼,無法剋制的齊齊狂笑了起來。
本來只是閑著沒事跟這兩個傢伙聊兩句,結果反而更加惱火了起來,暴躁的荒神抬手丟了一枚重力子彈過去,高聲惱道:「本大爺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啊!」
「唔,沒什麼——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
瞥見這個不知名的武神一副準備砍人的樣子,野狐勉勉強強止住笑意,饒有興緻的發出了邀約:「見識一下花街也許會為應對你的那位…『對手』?有一些幫助哦。」
聽出了兄弟的壞心眼,唯恐天下不亂的惡羅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應和道:「啊,巴衛可是很擅長這方面的啊,真的不試試?」
兩個滿心看戲的惡劣鬼王一唱一和,成功把一頭霧水的荒神哄進了另一家水茶屋中。
……
在彌勒法師嫻熟的操作下,一行人成功住進大戶人家舒適的和室里。
戈薇給出了前進方向沒錯的情報,順便還打探到了更多的消息:「雖然方向沒有錯,但是接下來要經過的地區據說有兩個完全不講任何道理的鬼王在作亂,恐怕我們有幾率……」
「鬼、鬼王?!兩個?!!」
光是聽到這兩個字,七寶就已經嚇趴了。
小狐狸滿眼都是恐懼,瘋狂搖頭:「絕對不可能通過的吧?!強行穿過鬼王的地盤什麼的!鬼王隨隨便便就能把我們都吃掉的啊!」
彌勒法師也有些憂心,沉思道:「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鬼王,姬君也不是特別擅長戰鬥——嗯?怎麼了?」
剛才親眼見證了少女鬼王的暴走,要不是有戈薇催促,其實差點在直覺下掉頭就跑的犬夜叉僵了僵:「……」
「唔,那兩個作亂的鬼王的話,我們剛才已經遇到過了哦。」
在和女孩子們一起借用了這戶人家的浴池后,換回早上妖怪姬君裝束的小姑娘隔著魔術繃帶喝了一口熱茶,心平氣和的說道:「戈薇和犬夜叉看見過的,剛才水茶屋前面的那兩個。」
戈薇:「啊。」
女孩子獃滯的模樣成功引起同伴們的好奇。
「……那、那麼,有姬君在、在的話,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呢哈哈哈。」
咽了咽口水,戈薇艱難的給夥伴們描述了一下趕到時的場景,乾笑道:「撒,大家快點休息吧!要是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趕到情報里下一個地點了呢!」
在一片沉默之中,燈光熄滅。
妖怪少女心滿意足的躺了下來,開始試著建立與晴天娃娃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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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惡羅王&巴衛——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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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隻糟心的鬼王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帶壞其實什麼都不懂的荒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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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8-1905:17:40~2020-08-1909:14: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琉罌璃凰16瓶;
「嗯,的確,所以我之前也說了,就看十五和前去敢不敢冒險了。」
「那棋凡,你有把握嗎?他真的可以信任嗎?」
「我自當誠不欺,盡我所能。」
「好,我相信你。」
祁連浲信任地看着棋凡,這個男子可是她的心愛之人,她怎能不信任?當然,她只是身為處理這件事情的使者之一,自然還是要徵求其他人的意見的,此事,不是一個人的一意孤行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隨後,琉璃看向十五和東方琛,是在等著肯定和認同,她希望她滿心信任的這個男人,會是毋庸置疑的。
十五看着琉璃的樣子,自是知道琉璃的滿滿信任的,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們就沒什麼意見了,只是這件事,還是要和三姐談談的。」
「自然,如此大的事,還是要和三公主交代的,只是,我畢竟是凡人,與三公主談這件事情恐怕是不太好,還是要你們……」
「無妨,有我。」琉璃接道。
看琉璃和棋凡此時的樣子,十五和東方琛可是過來人,怎會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兩人對視一眼,唉……
「這件事也是我們的決定,也不能琉璃一個人說了,我們一起吧。」
「是啊,我又怎麼能讓你們兩個女生說這件事?」
看着幾個人也談出結果了,螭捷想到之前祁連浲給她的任務,現在,也是時候說了。
「那這件事,就你們大家決定吧,雖然很捨不得大家,但是,我明日就要離開了,不能陪大家了。」
「你要走?!」
「嗯,琉璃,遇見你們真的很幸運,也是很珍貴的回憶,在大家最難的時候,我陪大家一起走過來了。」
「你要去哪?」
「我,你知道的,我自小無依無靠,一個人長大,如今遇到你們,其實我真的覺得三生有幸,只是,越來越覺得,我也該去看一看這個世界了。從前,我只知道到處奔波,一直都是四海為家的信念,但就覺得很飄零。現在,和你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之後,我也想去了解生活,去認識整個人間,一定有很多美好等着我。」
「螭捷的決定,我支持。」祁連浲附和說道:「我也曾遊走過,我曾經歷過,這人間喜怒哀樂,世事無常,很多事情真的只有自己親身去經歷才能感受的,都是很珍貴的回憶,螭捷也要珍惜啊。」
「嗯,我會的。」
「那,不再等等,明日就走?」
「是,帶了這麼久,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太像家人了,我想,早些走,早些去回憶起一個人的時候,去習慣原本的生活。」
「那,我們還會遇到嗎?」
「一定會的!從江城到這裏,琉璃,我相信,我們一定很有緣分!」
「嗯!一定要一帆風順!」
「好!」
螭捷一整日沒再管她們的事,只是想着儘快抽身出來吧,於是一直在收拾行李,收拾房間,這些那些的雜物……倒是琉璃,一直跟着她,有什麼能搭把手的,立刻就跟上去了。
「琉璃,其實,你不必幫我的,我可以的。」
「螭捷,我只是……捨不得你,想着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就是想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能幫上。」
「真的沒什麼,琉璃,有緣就一定會再見的,更何況我們這麼有緣分。反倒是我,現在都要走了,還耽誤了你時間,你還是要和十五公主她們商量青丘的事的吧?」
「我……不急,這件事我相信她們,交給她們也定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真好,你們之間,可以如此信任。」
「你們?怎麼這麼說?我們也可以啊!」琉璃撒嬌道。
「是是是,我們也是,那琉璃,我離開后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和……大家。」
「好,我一定會的。」
「那我們一起收拾吧,我可要麻煩你了。」
「好好好,你儘管麻煩。」 玄焰魔君雖然投靠了天南王室,但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任務拚命,更何況區區一個宋清,也配不上他去一換一。
所以眼看海量靈魔氣刃席捲而至,玄火魔君立刻放棄斬殺宋清,身形如同火焰般一閃而逝。
解除了宋清的生死危機,宋遠立刻操控著靈魔氣刃,卷向另一邊持盾而立的朱顏。
眼看橫亘天際的氣刃海撞了過來,朱顏咬了咬牙沒選擇逃避,而是聚起體內真元,將烈陽護盾催發到了極致。
與此同時,朱顏掉頭狠狠剜了某人一眼,讓正在划水看戲的王鴻,不禁訕笑了起來。
他雖然不想宋遠這時候完蛋,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王鴻先是右手一壓,龜丞相的大範圍技能水漫金山,瞬間在天空中浮現,迎面撞上宋遠操控的氣刃海。
水浪和氣刃的碰撞,轉眼間就分出了勝負,漆黑的氣刃勢如破竹的分開了水漫金山,僅僅損失了外圍的零碎部分,就再次撞向了朱顏。
不過水漫金山終歸是拖延了片刻,藉助這麼點時間,王鴻已經用神識操控數百門火箭筒,射出大量的高爆燃燒榴彈。
宋遠以爆掉靈魔刀氣為代價,形成的氣刃海又寬又長,火箭筒只要對準了方向,連瞄準都不需要,就能將炮彈射入氣刃海範圍之內。
地星當代的科技武器,針對單個強者或許有些疲軟,可這種大範圍的對拼,正是其長處所在。
果然,與之前稍有損耗就過了的水漫金山不同,這次數百枚高爆燃燒榴彈,接二連三的在氣刃海範圍內爆炸。
大片大片的烈焰,數十萬橫衝直撞的鋼珠,使得漆黑的氣刃海,迅速斷裂成了十多段。
等到再次彌合的時候,原本勢如破竹的氣勢,已經徹底消散無蹤?覆蓋範圍也縮小了一半?整體威脅只剩最初的三成不到。
原本心頭大喜的朱顏,在看到王鴻重新收起火箭筒?再次恢復划水的姿態后?頓時柳眉倒豎,狠狠的瞪了過去。
可王鴻這種鋼鐵直男才不會去慣着她?自覺已經出力夠多,直接無視了朱顏的臉色?有一下沒一下的施展水攻技能?繼續當起了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嚴重削弱后的氣刃海,自然拿烈陽護盾無可奈何,雖然耗得朱顏臉色有些蒼白,但幾顆丹藥下去就恢復了大半。
眼看宋遠這邊的形勢越發不妙?已經挨了薛異人兩刀的陳邕化?甚至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可就在這時,遠方天際忽然又出現了四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飛來。
「宋恆魯?」
朱顏看清了來人的面容,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王鴻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宋恆魯這個名字他還是知道的。
嶺南宋氏一共有兩名巔峰宗師?一個天涯刀宋遠,另一個便是玄虛刀宋恆魯。
按照王鴻所了解的情報?宋恆魯應該在嶺南的東部邊境,防備已經威脅大減的吳國。
現在他忽然出現在雲州這邊?還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朱顏圍殺宋遠的計劃?成功率也下降了不少。
既然這四人當中有宋恆魯?那剩下的三人也就毋庸置疑了?肯定是宋遠這邊的援軍。
當王鴻準備詢問另外三人的具體身份時,兩名玄都宮修士忽然面色大變。
「血魔教的瘋子,居然也摻和天南這趟渾水……」
年齡較大的那名玄都宮修士,皺着眉頭輕聲嘆道。
「什麼?血魔教?!」
不管朱顏還是萬歸流,包括見識相對較少的王鴻在內,全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即便宋恆魯旁邊的三人,全部都是巔峰宗師,他們都不會如此驚訝。
那樣最多這次埋伏徹底失敗,只要宋遠沒有拿下雲州,以後依舊有機會對他下手。
可血魔教出現在天南,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血魔教是魔門六道之一,在魔道內部,僅次於中古流傳至今的天魔門。
可要是單以名聲而論,血魔教在東武洲的惡名,遠遠超過不怎麼摻和大陸事宜的天魔門。
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當初神武帝國剛統一東域,準備對其他各處下手的時候。
海外仙山各大勢力初步達成一致,要給神武帝國一個深刻教訓。
結果血魔教卻先於各派出手,直接把東域的第二大城,整個帝國的金融中心,一夜之間化為一片血海。
這個血海並非形容詞,而是真正的血海!
近千萬人口的超級大城,所有的人和建築,全部都被浸泡在血海當中,一切生靈都成了血海的養分!
此事一出,也不用海外仙山的各大勢力再說什麼,神武帝國的所有大軍,全都第一時間調回了國內。
當時的神武大帝攜至寶武皇印,與血魔教大長老戰了三天三夜,結果卻被耗到真元枯竭不得不退。
自此之後,血魔教越發的肆無忌憚,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將神武帝國東南各州,全都禍害了一遍。
在死傷人口過億之後,海外仙山的各大勢力終於看不下去了,派出不少強者圍剿血魔教的人。
加上神武帝國最精銳的百萬大軍,已經布下中古兵家的八荒六合大陣。
自知大勢已去的血魔教,這才不情不願的退出了東武洲。
可他們的這一番作為,不但掐滅了神武帝國統一大陸的希望,更讓東武洲各國對血魔教聞之色變。
看到朱顏等人的臉色后,玄都宮的修士倒是勸慰道:
「也沒必要太擔心,不經過各派同意,血魔教的血海進不了東武洲。」
「沒有血海助長魔威,他們最多也就抗揍點罷了。」
玄都宮已經和天南王室合作多年,自然不希望己方的合作夥伴,被血魔教給嚇破了膽。
年輕一些的玄都宮修士,指了指飛過來的四人說道:
「那個身穿血紅色長袍的傢伙,就是血魔教的弟子,他胸口綉著三滴鮮血,代表親傳弟子身份,恐怕修為已經達到金丹巔峰。」
剛介紹完血魔教弟子,他就轉向王鴻說道:
「這位道兄,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施展的六字箴言咒,但此術除魔效果極佳。」
「你若是你能再施展一次,我們師兄弟可以配合使用門中秘術,增強六字箴言咒的效果。」
「強化后的六字箴言咒,或許能將此人一擊必殺,讓他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
王鴻聞言連連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兩位前輩應該明白,我說到底只是個築基期修士,哪裏能隨隨便便使用四階術法?」
「之所以能施展六字箴言咒,完全是依靠外力相助,每隔六個時辰才能用一次,所以……」
跨界傳送的冷卻時間是六個小時,也就是三個時辰,但這種涉及底牌的事情,王鴻怎麼都得留一手,所以才翻倍說成了六個時辰。
況且如今這局面,決勝負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怎麼看都不可能打上三個時辰,所以還不如讓他們別指望了。
王鴻的說辭讓在場之人都有些失望,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