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這才把懸浮在喉嚨的心給慢慢的放下來,然後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朝著長安城的位置疾馳而去。
等到李承乾安全的回到長安城,李恪扔出去的這些刺客兵,立刻結束戰鬥,然後消失在叢林之中。
看到面前的情況,李白用一種異常怪異的眼神盯著立刻,他有些不明白,這些士兵李恪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
李白在之前,就已經知道周圍沒有自己的勢力和手下,而李恪當著自己的面,直接扔出去了一百名的士兵。
並且這些士兵每個人自身的實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打死了邯鄲人這麼多士兵,竟然沒有一個受傷的。
之後這些士兵,沒有戀戰,直接按照李恪的說法,朝著四周的位置跑走了。
李白想不明白,但是李白又不想去問李恪,畢竟這是李恪的秘密,既然肯在自己的面前亮出這些東西,勢必也是相信自己。
所以李白就把這個疑惑藏在心裡,一直沒有提及。
等到李承乾再次見到李世民的時候,臉上衣服上,全部都布滿了紅色的血液。
「怎麼樣?贏了還是輸了?」
李世民看著面前的李承乾,一臉焦急的詢問道。
李承乾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但是為了防止李世民責怪自己,所以只能在進入大殿的那一刻,直接攤倒在地上,裝作昏迷。
「來人,快請太醫,把皇子送到房間。」
看到面前的情況,長孫無忌急忙朝著外面呼喊道。
李世民現在自然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承乾這種情況回來,恐怕是打敗了。
「報……」
就在此刻,探子手從外面跑了進來。
「趕緊說。」
李世民一臉焦急的喊道。
「皇上,經過剛才的戰鬥,派出去的十萬士兵沒有一個活口,全部被邯鄲人斬殺。」
探子手看著面前的李世民,語氣堅定的喊道。
聽見這個消息,李世民的腦袋突然之間昏沉了一下,差一點就暈倒在大殿之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世民坐穩位置之後,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皇上,這……」
「皇上,恐怕接下來的事情不妙啊!邯鄲人吃過這一個甜頭,恐怕下一個就是長安城了。」
「皇上,微臣覺得,應該緊閉城門不出。」
聽見這個消息,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開始發表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大唐的十萬士兵啊!全部被斬殺,這個邯鄲人如此的心狠手辣。」
李世民首先沒有理會朝堂之上的人,只是一臉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邯鄲的軍隊已經堵在了長安城外面。」
就在李世民還沒有做出決斷的時候,又一個探子手跑了進來,高聲的喊道。
「父皇,眼前的情況,還是讓兒臣去會一會這些邯鄲的軍隊吧。」
李志聽見探子手的話,一臉焦急的說道。
「李恪呢?」
李世民沒有理會李志的話,只是通過自己的意識,喊出了李恪的名字。
「啟稟皇上,李恪現在已經不知去向,整個長安城都沒有找到,估計是臨陣脫逃了。」
長孫無忌聽見李世民的話,拱了拱手回答道。
「哼……這個李恪將軍,面對大敵當前,竟然臨陣脫逃,父皇,等到這一件事情結束,一定要好好的嚴懲這個李恪。」
李志聽見長孫無忌的話,一臉憤怒的喊道。
「快去繼續找,如果找不到李恪,那大唐就真的完了。」
李世民一臉的哭相,看著面前的所有人喊道。
「父皇,兒臣現在就去帶兵消滅了邯鄲的軍隊,給父皇分擔憂愁。」
李志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
「啟稟皇上,如果我願意同李志將軍一起面對敵人,給李志將軍出謀劃策。」
看著面前的李世民一臉的幽怨,長孫無忌拱了拱手說道。
「趕緊去,趕緊。」
李世民聽見長孫無忌的話,滿臉焦急的喊道。
長孫無忌得到李世民的指示,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跟在了李志的身後。
「我整個大唐,難道連邯鄲的一萬士兵都沒有辦法對付嗎?」
李世民看著面前的所有人,提高了自己的嗓門詢問道。
「皇上稍安勿躁,這一次李志將軍和長孫大人一同前去,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對,一定可以把邯鄲的軍隊打的落花流水。」
「這個邯鄲,是時候讓他們吃點苦頭了,到時候我們直接給李志將軍擺上慶功宴。」
此刻看著面前的李世民,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百官,異口同聲的議論道。 等睜眼再看,自己躺在床上,床邊坐着水龍吟。
越玖天高興地掀被子起來,「你好了!」
水龍吟握著越玖天的手,「真是要感謝你。」
越玖天嘿嘿笑,「這位大夫還真是神仙手段。得謝他。」
大夫說水龍吟傷口的毒藥是「地幽紅」。
水龍吟說,「奇怪,我第一次中毒,當時就發作了。為什麼第二次中毒發作這麼慢?」
「一是你頭一次的藥性好。二是,你可能近期接觸過地幽紅的解藥。」
「解藥?」沒有吧!只有柴克宏被毒死了。難道毒柴克宏的葯卻是地幽紅的解藥?那這以毒攻毒,我身體里又是另一種毒?
大夫說,「地幽紅」的解藥叫「幻花碧」,「幻花碧」倒沒有什麼毒性,只是解藥。但「地幽紅」和「幻花碧」都很少見。
越玖天問先生,「有沒有一種花,別人看着是紅色的,但自己看着卻是綠的?」
先生眼睛瞪得溜圓,「你?!」
水龍吟說,「我!」
先生看回水龍吟,「在哪見的?」
越玖天和水龍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越玖天就說,「湯嘏。」
「湯嘏?」先生皺眉捻鬍子時,越玖天說,「湯嘏家裏種的。」
先生還是看着水龍吟,「那就是地幽紅。中過這個毒,看它就是紅的。沒中過毒的,看它就是綠的。」
水龍吟奇怪地說,「不是說地震后一夜之間就消滅絕了嗎?」
「湯嘏這個女人,從前也學醫術。但她在醫術比試中沒有得第一,就開始練毒了。」
水龍吟心說,這什麼心思?這麼經不得失敗?心胸狹窄。
水龍吟回想第一次中毒是準備救越玖天被暗箭傷了,這一次卻是「火烏族」的那個小妖!
姁緲也說這個「火烏族」小妖好像認得她,這麼說,這個小妖有可能和當時射自己暗箭的是同一個傢伙?
認得姁緲?兩次害自己?這是個什麼鬼?認得姁緲的哪有和我如此仇怨?就算嬌媱,也不至於讓我死吧?
大夫叫善好。
水龍吟在善好先生家休養兩日,閑時就和越玖天跟着先生看他治病救人,水龍吟原本就會,算是個幫手。越玖天從前在九峰山上學過些皮毛,在善好先生這裏,算是得到鍛煉。
送到善好先生這裏的病人,倒也不算很難治。多是些刀劍兵器外傷。
越玖天感激唐國人救下水龍吟,特別是三位男子出手相幫。就同他們去抬些傷兵回來。
越玖天問他們是哪位將軍麾下?
「沒有將軍!」
「我們是自己的士卒。」
那位黑紅臉膛,短髭鬚的中年男子盤叔說,「唐國皇帝征粟征帛又開田,百姓累得要死,每天活了今日,又不曉得明早的飯在哪裏!他們貪官整天填詞作樂。」
「就是!」那位搗葯哥介面道,「周兵打進來,我們真高興。皇帝是混蛋,我們生活過不下去。讓周朝皇帝來吧。」
「可是這群周兵進了城燒殺搶掠,太壞了!」搗葯哥氣憤地說。
「可不是!我們老百姓哪有財物!存下來要交稅的,都讓他們搶了。」
「我們要打死周兵!」
「趕走他們。他們比唐國貪的五鬼還壞。」
相隨的農人、百姓姓紛紛叫苦、應和。
走了二里多路,遠遠聽着大聲吆喝,還有殺聲。
越玖天加快步子說,「又打了嗎?」
「這是操練。」
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我們的兵器沒有周兵鋒利,也沒有鎧甲。周兵打的時候,我們就讓他們儘管射箭,箭射到草人上,我們取下來用……」
嘿,這位女諸葛向周兵借箭吶。這聲音?有些耳熟呢。
越玖天疾步向前,一位灰袍道姑,正舉著一面小旗,「我們還要學會聽指揮,黃旗搖,我們暫時按兵不動……」
「閭丘姐姐?」
道姑一手高舉著旗子,一邊回頭看,兩人都驚訝極了。
閭丘寒把小旗遞給第一排的年輕人,「按我教的練。」然後上前拉住越玖天,「太好了太好了,能見到你。」
「是啊!見到你,太高興了。你怎麼來了這裏?」
閭丘寒見越玖天中箭落水,立刻下水去救。但當時水裏全是鮮紅的血,什麼也看不清。
閭丘寒游到岸邊躲著,再下水,卻仍然沒找到越玖天,累得筋疲力盡,又冷又餓。沿路遇到唐國百姓給她衣服換,又給她些乾糧。閭丘寒沒找到越玖天,心有不甘。正好有被周兵打劫逃難的唐國百姓組成隊伍阻擋周兵,閭丘寒感激唐國百姓,就留下和他們一起作戰。
閭丘寒有功夫,習過兵法。帶着一幫年輕人打了幾次勝仗,百姓樂得有她相幫,都喚她仙姑。
「我要回蜀國去接我妹妹,想着找到你一起走。現在可好,心想事成。我找到你了。」
「陪你到蜀國,我很樂意。可是,這裏我又放不下。畢竟,他們救過我。」
「看你開心的樣子,就知道你捨不得這些百姓。再說,他們也有恩與我。只不過,我不想打仗。」
「知道。說起來,前朝大唐盛世一統,無奈江山到此遭劫混亂。百姓也渴望再出個好皇帝。只是,當下周朝將卒不過是淺見短識的土匪。攻下城就搶。我看不下去,要替天行道!」
越玖天點頭,「是啊。現在一切未定。看來,唐國也不一天兩天就能打得下的。」
「你心裏想着我,找我這麼久,我非常感動。蜀國,我是一定要去的。要麼,你先走。我幫唐國百姓再打幾次,然後,我到九峰山見你和你妹妹。」
「好!如果我不在九峰山,你等我幾天就是了。山上有我的大師兄班見、六師兄、小十,總之,他們每個人都很好。」不好的那個嫁人了!呵呵!
越玖天很高興,
水龍吟知道越玖天的安排后,說自己也算是唐國百姓救下的,無以為報,只能出錢。給三位背過自己的男子每人金一百兩。又給唐國百姓組成的「白甲軍」芻糧十萬。
雖然水龍吟可以給的更多,但怕過則不好。還是按凡人的習慣來辦。
給善好先生金五百兩,他只收五十兩,笑稱,「要五十兩也沒用。只是讓你心安。」
水龍吟笑說,「對不起先生了。后謝。」心中清楚,「地幽紅」不是凡葯,善好能用「幻花碧」救自己,也不同尋常。
他不多說,水龍吟也不多問。想知道六界八卦,何必問當事人。再說了,凡間的八卦,都是當事人最後一個知道。六界依此類推。
水龍吟讓越玖天歇好了再去蜀國。
越玖天想起自己那天不能登雲駕,問水龍吟為什麼。
水龍吟奇怪,「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自我打小駕雲以來,還沒聽說這種事。」
「是不是我太着急?」
「哼!還有何可考慮的?」
忽然間,一個身影卻是大踏步從正門進來,聲音洪亮之中,更是帶著一股無匹的霸氣與囂張。
「什麼人?」
魏無量站起,面色凝重至極限。
此議事廳,乃是武盟核心所在,外面九關十八鎖,層層心腹弟子把守,縱使宗師來了也得飲恨。
而此人到來,外面居然連一聲示警都沒有,就算是天榜高手也難以做到……
「本王梁進!」
梁進一身紫金大袍,面容堅毅而俊朗,渾身氣機冥冥,合化萬物,武功比之場上三位天榜高手,竟然還要更勝一層。
此時四個字吐出,便彷彿驚雷般在大廳內響起。
「這等實力……」
黃雪梅等高手相顧駭然,均是感覺心裡彷彿壓上了一座大山,壓抑非常。
這魏王梁進突破大宗師不過半年之久,為何有如此威勢?
這等強悍氣息,比之上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顧沖,似乎都要更強一籌,簡直不可思議!
梁進似放射雷電的眼睛掃視一圈,以命令的語氣道:「本王自得到大梁太祖傳承后,早就在皇家秘境突破到了大宗師之上,此等境界是為無上大宗師!你們如何能擋?除了臣服本王,你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又或者,你們想要螻蟻撼樹,嗯?」
「無上大宗師又如何?想要一句話就讓我武盟臣服,不可能!」
聽到梁進如此說,脾氣略為火爆的魏無量如何忍得住,當即忍不住出言。
「本王在這裡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給我鎮壓了!」
梁進忽然暴喝一聲。
轟!
氣浪涌動間,無形的氣流似乎凝結成一隻大手,帶著混元一氣的感覺,伴隨著龍吟虎嘯之聲,抓攝而下。
啪!
魏無量面色漲紅,坐回椅子上,卻連一句話都開不了口。
在場的高手頓時驚悚了。
僅憑一聲暴喝,便鎮壓了一位天榜高手?
縱使知道大宗師級別的高手能人所不能,但如此威勢,絕對要在武盟盟主,殺道劍宗顧沖之上!
這,就是無上大宗師的力量?!
恐怖如斯!
看來大梁氣數未絕。
這天下終究還是大梁的天下! 藥王谷廣場上,隨著系統獎勵的降臨,剎那間,韓飛龐大的蛟龍之軀上,爆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寒冰烈焰!
那寒冰烈焰,自韓飛蛟龍之軀上升起,頃刻之間,焚燒四野!
異火所過之處,所有的空間,皆蒙上了一股滲人心神的恐怖寒意,彷彿墜入了無邊冰冷之中!
而僅在片刻之後,眾人很快又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灼燒之意,自心底焚燒而起,這才反應過來,這可怕的寒冰烈焰,不是冰,而是火!!!
一瞬間,所有的武王、准帝,立刻釋放出一身龐大的玄氣,面帶驚駭之色,退開韓飛寒冰烈焰的籠罩範圍,漸漸,身上的不適之感,這才減輕許多。
望向韓飛,眾人滿臉驚駭!
這尼瑪,如此恐怖的寒冰之氣,眼下這頭蛟龍,真的只是肉身境玄獸嗎?!
而另外一邊,在感受到寒冰烈火的強大之後,韓飛目光一凜,漸漸地將一身可怕的異火之氣收斂起來。
一雙龍目,緩緩望向墨老,接著,才聽韓飛開口道:「你把藥王鼎取出來!」
這邊,墨老渾身一震,不敢怠慢,連忙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將那代表著藥王谷傳承的寶術級葯鼎取了出來。
葯鼎剛一現世,這邊,韓飛仰頭一陣龍吟,隨後,一股龐然的丹火之氣,落入葯鼎之中,使得原本蒼老、古樸的葯鼎,瞬間爆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生機!
寒冰異火燃燒過後,整個葯鼎如同新鑄的一般,原本品級,也從寶術級,直接晉陞為帝品,一股濃郁的寒冰異火,在那葯鼎之中不住燃燒,一道強勁的龍氣,環繞其上!
好一神品丹爐,用這樣的一個葯鼎煉丹,怎麼可能不出珍品!
東荒世界中,按照兵器優劣,可以劃分為普通珍寶,上古異寶,稀有寶術,帝兵,上古帝兵,極道帝兵等。
普通異寶,想要從稀有寶術,進階為帝兵,需要消耗無盡的資源,在整個過程中,稍有不慎,原有寶物,便極有可能當場炸毀。
眼下,望著廣場之上,那輕描淡寫間便直接完成【帝兵】進階的葯鼎,所有的長老,再度驚呆!
女帝家蛟龍的神異變化,當真無窮無盡啊!
這傢伙還有其他的本事嗎?
撲通撲通,廣場上,無數的長老們帶著激動地心情,望著韓飛,但也就是在此時,韓飛默默地動起了自己龐大的身子,看了看身旁的女帝道:「我困了,打算閉關幾天。」
接著,又望向墨老道:「好好發展,沒事多煉一些丹藥,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說完,韓飛一陣龍吟,當即裹著廣場邊緣寧家姐妹,騰飛而來,騰雲駕霧,消失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望著韓飛遠去的背影,女帝心神微動,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返回了玄天宗主峰。
女帝很清楚,眼下,別看小白已經進化為蛟龍之軀,但是對於小白來說,戰鬥經驗,還是目前它最缺少的。
女帝相信,即便是在變化為蛟龍后,小白這小沒良心的傢伙,也絕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外出遊歷一番,積累一身戰鬥經驗!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抓緊時間,先把它未來小半年的用得到的丹藥都準備好再說吧。
哼,別看這傢伙今天還好好地待在玄天宗內,沒準明天就要走了!
……
另外一邊,在帶著寧家姐妹離開妖王谷后,韓飛一路飛行在數千米高空之上,越過了整個玄天宗茫茫大山之後,終於,韓飛在玄天宗一處四境無人的山峰之上停了下來。
對身邊寧家姐妹道:「今天,我將一道【御風飛行】的神通,傳授給你們,未來幾天,你們倆在龍神領域內好好修鍊,等我閉關結束后,你二人若是掌握了御風手段,我便帶你倆外出歷練,若是掌握不了,我便自己去了!」
此時的寧家姐妹,早已是韓飛最為忠誠的信徒,對於【龍神領域】的強大之處,亦是早有體會。
當聽見韓飛這麼說時,寧家姐妹當即道:「龍神大人放心,在【龍神領域】的幫助下,我姐妹二人一定潛心修鍊,爭取早日掌握御空飛行之術,絕不讓大人失望!」
好。
聽得此言,韓飛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釋放【龍神領域】,將寧家姐妹留在了深山之中,而自己,則是一個轉身,繼續往深山深入,來到一處無盡的寒冷雪山上后,韓飛這才徹底展開自己的蛟龍之姿,沖著整片天地,仰天而嘯!
……
「叮!」
「恭喜宿主,成功消耗8000點信仰值,您的【龍神領域】提升到了12級,覆蓋範圍120公里!」
「恭喜宿主,成功消耗5000點信仰值,您的【寒冰霜怒】提升到了第10級,覆蓋範圍1200米,威力8000!」
「恭喜宿主,成功消耗3000點信仰值,您的【金色凝視】提升到了第5級,覆蓋範圍10公里,附帶特效,龍神威壓!」
「叮,您成功消耗了1000點信仰值,您的【龍捲襲殺】等級……」
「叮,您成功消耗了2000點信仰值,您的【彌天大霧】……」
「消耗45000點信仰值,您的【龍逆】技能,一氣動山河,不滅金身,神雷罰世,寒冰異火等級提升!」
之前,在經過了滅殺【邪蟒古藤】一戰後,韓飛獲得10萬多信仰值。
而這些信仰值,韓飛也不曾讓它們白白地系統列表上呆著,在進入深山之後,韓飛很快便將它們拿來提升自己的神通等級。
目前,韓飛龍神領域,等級12級。
寒冰霜怒,等級10級。
龍捲襲殺,等級10級。
金色凝視,等級5級。
龍逆,一氣動山河,不滅金身等,等級3`級!
別看這些技能的提升程度雖然不高,但由於這些神通,本就是上古神術,因此,哪怕是區區的1級提升,其變化都是非常驚人的!
連續10幾天,在消化完了整整10萬的信仰值后,韓飛的實力,再度迎來質的飛升。
如今,韓飛修為,肉身境十二重巔峰,但實力,深不可測,即使是在面對武王境、准帝級高手時,韓飛也有了一戰之力! 第三百八十五章動用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
聽到墨錦城這話之後,陸行無比詫異:「BOSS,您這是……」
墨錦城一邊在打電話,一邊撈起了沙發上的白襯衫,就開始換衣服了:「馬上回國。」
回國?
陸行徹底震驚了:「那……BOSS,人還找不找了?」
「留一批人在這邊繼續找,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動身。」
陸行在墨錦城的身邊跟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性格不說是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也是了解七八成的了。
三少為人處事向來就是冷靜自持的。
不管碰到多大的實情,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
就如同五年前,他的怪病突發,差點危及到了性命。
那個時候,他正在主持墨氏集團的高層會議。
墨氏集團那個時候正面臨一次巨大的改革,稍有不慎,就會導致股價大跌。
這場高層會議雖然是保密的,但是在墨氏大樓的外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記者,就等著捕風捉影,製造輿論呢!
這樣的緊要關頭,墨錦城是不能出一點紕漏的。
陸行本來還擔心。
可誰知道,在整個會議的全程,三少都是沉穩淡定,揮斥方遒,完完全全沒有被影響到一點點的情緒。
面對幾百號的高管,甚至沒有一個人看出他有一丁點的不對勁。
也只有陸行才清楚。
在會議結束之後,上了車之後的墨錦城,早已經是冷汗打濕了整個背脊。
掌心,也是被他攥出了血絲。
可見,他的隱忍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現在……
能夠讓他如此情緒外露的,一定是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
所以,陸行也不敢耽誤,二話不說打轉了方向盤。
***
顧兮兮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著。
睡夢中,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她還被抱在懷裡,媽咪經常會親她,哄她睡覺。
照片里那個小男孩也會親昵的湊到她身邊,是不是親親她,親的她滿臉的口水。
還有——
還有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卻看不見臉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一臉溫柔的看著他們。
夢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那麼的溫馨。
顧兮兮甚至有一種,想永永遠遠都沉浸在這美好里的錯覺。
直到——
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響起,眼前那些美好的人事物瞬間化作一片泡沫。
她被迫從美夢回到了現實。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顧兮兮趴在地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兒躺了多久了,只曉得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還有。
一雙黑色的皮鞋由遠而近,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回大人,是小的親自去的,也是親眼看到唐伯虎病重的。」
「行,你隨我來。」
張揚急忙招呼陸文跟上,向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唐伯虎晚年貧困潦倒,以賣畫為生,而且生意也不怎麼好,經常挨餓,如果是一般的病,只是沒錢買葯,或許王燕還真的能有辦法。
帶著陸文去了研究所,王燕真在一旁督促蓮香三人看書。
三人中蓮香很是認真,而子義雖然也抱著醫書在看,卻顯然沒看進去,張揚這邊剛有動靜,小傢伙就扭頭看了過來。
看到是張揚,子義眼睛一亮,對於張揚的印象這兩天經過王燕灌輸也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畏懼。
「張揚哥哥。」子義笑著把書丟在桌子上,小跑過來。
「子義,不許無理,張大人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又是京西防衛營的指揮使大人,你怎麼能喊哥哥?」 終於,色楞家房后那座不大不小的柴垛停止了抖動。又過了一會兒,小媳婦從洞里爬了出來,站在洞口的外面整理了一下頭髮,抿緊了棉褲腰,再用那條紅布帶子束緊腰身。妥當了以後,她順手抱起那捆從柴垛頂上滑落下來的乾柴,房前屋后地轉了一圈兒,又趴在公公的窗外聽了聽,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這才又回到房后柴垛的那個洞口,用極低的聲音朝洞里呢喃了一聲:「爺,你出來吧。」
隨即,烏恩從洞里也鑽了出來。此時的小媳婦再也沒有了捏扭害羞的樣子,而是大大方方地伸手撣起了烏恩頭上和身上的草沫子。她的體貼舉動讓烏恩的心裡再次潮起,抱起那個剛剛溫存過的小小身體,又親熱了一會兒。然後,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雙手,把小媳婦放到地上。烏恩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十塊銀元,塞到小媳婦手裡。小媳婦剛把兩隻小手伸出來要接那錢,突然又把手縮回去了,紅著臉說:「爺,這錢我不要,我要是要了這錢,我不就是干那種事的女人了嘛。」烏恩說:「你成了啥人了?你不但成了爺的人了,還要給爺辦事兒,這錢是國家給的。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們村要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動靜,你就雇輛車說是去騰格里旗王府鎮買東西,咱們不就又可以……」烏恩的話還沒說完,小媳婦已經化成了溫情的水,再一次全心全意地潑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烏恩將右手探進小媳婦的懷裡,擰了一把,再把左手裡的銀洋順勢塞進了那個寬鬆的棉褲腰裡。小媳婦感覺自己的腰間涼涼的,痒痒的,不禁咯咯地低聲嬌笑起來。
「喔喔喔……」
雞叫三遍了,小山村的雞鳴聲此起彼伏了。色勒扎布翻身坐起來,桑傑扎布也呼地爬起來,多年的艱苦戰鬥養成了他的敏捷與機警。這時,色勒扎布發現睡在身邊的烏恩不見了。他伸手摸了摸那張攤開的被子,已經涼透氣了。色勒扎布瞅了桑傑扎布一眼,小聲說:「這個傢伙跑到哪裡去了呢?」桑傑扎布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那誰知道呀,咋也不能整晚上看著他這個大活人吧,也許是出去轉轉了吧。」色勒扎布沒有再吭聲,圍著被子盤腿坐著炕上,想起心事兒來。他到現在也整不明白,這次巴林王府之行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他不知巴林王府這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他隱約感到這葯絕對不是好葯,甚至是一劑劇毒之葯。因此,在昨天發生那些事兒時,他都沒有出面,只是躲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靜觀其變吧。
過了好一陣子,色勒扎布才穿好衣服,小聲地對桑傑扎布吩咐道:「把武器都準備好,時刻做好戰鬥準備,和敵人打起來時,告訴他們倆,巴圖在我右前側,吳二魁在我左後側,你是總指揮。」色勒扎布的這番話讓桑傑扎布感覺十分可笑,村外還有那麼多人,有什麼可怕的呢?
當色勒扎布和桑傑扎布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時,卻見郭榮久穿著大皮襖坐在馬槽子邊上抽著旱煙袋,看樣子是打了一宿的更。色勒扎布心頭一熱,忙走上前,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辛苦你了。」郭榮久沒有馬上說啥,只把煙袋鍋往鞋底上磕了磕,站起身,這才說了一句:「行,馬都吃飽了,王爺府上的人頭一回住我們這兒,要是出點兒啥事兒,我這臉往哪擱。在頭四、五天前,我們村往東三十里的雙窩鋪村就過事兒,住在那裡的三個區幹部讓土匪半夜打進村給殺了。這些日子風聲挺緊的,我也是提溜著心哪。」桑傑扎布笑著說:「大叔,甭擔心,我們的人多。」
郭榮久沒有順著桑傑扎布的話茬子往下說,而是小聲地囑咐道:「可不能大意了啊,你們不是三個人在這兒住的嗎?現在怎麼只剩下兩個人了呀?」這話音兒未落,烏恩從院子外面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笑嘻嘻地說:「為了保證王爺的安全,我出去轉了一大圈兒,周圍沒有任何危險,咱們出發吧。」
色勒扎布三人吿別了郭榮久,騎上馬,順路向大漠跑去。郭榮久見這三個走遠了,出了村部,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剛一進家門,便將還睡在被窩兒里的兒子三林叫醒了。三林惺忪著雙眼,從枕頭上抬起頭,十分不情願地嘟囔著:「大(漠北方言:爹)呀,你這麼早把我整醒了幹什麼呀!」郭榮久把眼珠子一瞪,說道:「什麼事兒?人命關天的事兒。」二林見爹的臉色不好看了,不敢再頂嘴了,乖乖地爬出被窩,穿起衣服了。
「老婆子,你也快點兒做口飯,讓二林子吃了趕緊騎馬出門,快著點兒做啊。」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老犟驢,一大早上就催呀。」
郭榮久的老婆子嘴裡罵著,更加快速地拉起風匣來,也就是漠北地區燒火做飯時用的鼓風機。 青石鎮一座僅有千戶人家的小鎮,雖然鎮民很少但處於太虛山聖地庇護之下,仍是一片繁榮景象,並沒有受到前方戰爭的影響。
細雨潤物無聲落在街道上鋪著的青石板上浸入泥土中,散發出清新的氣息讓人陶醉。
蘇牧與汝青顏並肩走在街道上,看著不去避雨反而面帶笑意的鎮民略作沉思。他看著身旁的女子,太虛山聖女人好修為也高他很喜歡但卻不得不就此別過。
太虛山聖地真正的所在他是沒資格進去的,即便是身為掌教至尊親口封的真傳弟子也不能,誰都不會把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放在心上的。
他看著身旁絕美的女子說道:「汝師姐我等終須一別,來日方長若能再見再秉燭夜談。」
汝清顏看向了那位一直被她稱之為蘇先生的師弟說道:「只要妖族還在大荒作亂,相信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道劍出鞘浮在空中,汝清顏躍上飛劍御劍而去化作一道流光緩慢的消失在蘇牧的視線中。他不知道這一別兩人究竟會不會再次相見,因為有人曾經說過有些人一旦分別就再也見不到了。
來往的行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仙家弟子這個需要凡俗需要去敬畏的群體他們見過了太多太多,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很敬畏但見得多了自然也就少了敬畏之心。
遠處傳來了一股子肉香味,蘇牧尋找肉香味兒來到一個麵攤前,對著正在忙碌的老闆說道:「老闆來碗牛肉麵多家肉多加蔥花!」
「好嘞,您稍等客觀!」
老闆答應一聲便自顧自的去煮麵切肉,動作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間銜接流暢,不遜色於大酒樓內的掌勺師傅。
蘇牧喜歡吃牛肉尤其是被靈氣滋養過的牛肉,前世的他就獨鍾愛牛肉現在也依舊如此。雖然不知道那件至寶何時能夠復甦,他何時才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但他相信有些事情只要去做就一定會成功!
……
瀰漫著香味兒的牛肉麵很快就被端了上來,碗很大面很多牛肉自然也給的很足。雖說玄門修行者早就能夠辟穀餐風露宿靠著吞食靈氣而活。
但蘇牧卻免不了品嘗這口腹之慾,仙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執念最終執念會化作嗜好伴隨著他們一生直到死亡。
這一晚放了五片牛肉的面就是他的執念就是他的嗜好,面很香肉很嫩跟故鄉的面並沒有什麼區別。
混沌珠與他的洞天融合后他其實已經具備了尋找故鄉的能力,地球的時空道標雖然很模糊但是卻依舊能夠尋找得到。
吃碗面蘇牧扔下一把碎銀子御劍而行,他要回峰安葬戰死的邊軍將士,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責任。
他已經是九天上仙境界,境界依靠天道存在一旦脫離了大荒天道,他真正的實力也只是個元神真人,能夠藉助洞天發揮出九天上仙境界的實力罷了,世界之道的修行者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旅行諸天而存在的。
大荒之外有很多世界哪怕是教祖也不可能探索清楚,教祖身合天道又豈能擅自離開大荒,所以說大荒中能夠離開這個世界前去探索的除了超脫於時間空間的大羅仙家外就只有世界之道的修行者。
不過你進入哪個世界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能量是等同的你要住多久就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
……
太虛山祖師大殿太虛山聖地掌教至尊一如既往的端坐在蒲團之上,也不知道這位大修行者究竟是怎麼熬過漫長的歲月。
古樸的木門咯吱一聲被緩緩推開,一身紫色雲紋道衣的汝清顏走了進來。
作揖行禮說道:「太虛山聖女見過掌教至尊,特來交還法旨。」
好一會兒太虛真人才說道:「下山一番歷練想必必有一番收穫,如今你即將踏入小千世界的境界幾點是大荒損壞也依舊能夠橫渡虛空也算有了自保之力。」
太虛真人的話語中帶著訴不盡的滄桑,祖師畫像前通天靈香燃得極快眼看就要熄滅也不見有人過去添香。
太虛真人看了看那香說道:「大荒的天快要塌了除了大羅仙家與世界之道的修士在無人能夠逃脫,這也是為何我等聖地多讓人修世界之道的原因,但奈何你等少有人修行一切皆是命數啊!」
汝清顏心中大驚她實在是不明白掌教至尊話裡面的意思,大荒的天要塌了要橫渡虛空逃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降臨在有教祖坐鎮的太虛山聖地。
教祖永遠不會被殺死因為教祖無處不在,只要世間還有一人信奉教祖哪怕是有人喚了一聲教祖的名諱教祖也能夠從歸墟中重歸於世間。
這就是教祖她實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災難能夠讓擁有教祖的太虛山聖地掌教至尊如此惶恐。
「不知是掌教是何意思,妖族雖然隱忍多年也不至於能有如此能力攪亂大荒。」
太虛真人搖搖頭說道:「妖族的確不足為懼,但真正的劫難要來了要不然妖族在域外星鬥上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重返大荒,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靈氣在減弱嗎?即便是布置了遍布大荒得禁空禁靈法陣也依舊沒能夠拖延大劫難的到來。」
汝清顏面色一變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能夠延緩大劫難的到來嗎?」
上一次的大劫難典籍里記載的並不清楚,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除了聖地外僅有少數仙家宗門存活,至於世俗之地除卻聖地庇護之人外幾乎全部滅絕。
太虛真人說道:「毫無辦法,若是有也不會告訴你等讓你等早做打算。」
汝清顏憂心忡忡的問道:「請問真人還剩下多長時間。」
「不多三十年,你等務必在三十年內找到其他大千世界的坐標,否則只能留在大荒等死,切記離開前要散掉天道饋贈的修為,否則是走不出去的。」
天地因果哪有那麼容易消除,除了散去一身修為外別無他法,這是個大爭之世也是最悲哀的時代。
除了世界之道修士以及大羅仙家外的所有人都將走向歸墟,大荒存在了十二萬九千六百萬元會已經走到了盡頭,只是不巧的被他們碰見了。
從稀少的教祖數量就可以看出大荒已經不堪重負,大荒開闢之初曾有三千教祖但現在也不過雙手之數。那老頭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不顧一切向弟弟奔去……但那黑墨般的濃霧完全籠罩住了他,濃墨中有無數只無形的觸手一般的東西死死纏繞住了他。
他感覺雙腿如灌滿了鉛一般,再前進一步都萬分艱難。
濃墨從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湧來,將他完全淹沒,令他瞬間有無比窒息的感覺。
他身上的每一個
《我的弟子都是氣運之子》第一百三十六章:神秘人 「我們所生活的地方是怎樣的一個狀況,大家在高中都應該學過相應的知識。九州的領土,就像是無盡域外荒境大海里的一座孤島,我們只是生活在這座小島上,域外荒境究竟有多大,現在還沒有人能夠弄清楚,因為走出這座海島太遠的人,幾乎都很難回來。」
「我們的領土時不時都要面對獸潮的襲擊,域外荒境的荒獸,很經常會暴亂,荒獸會時不時聚集到某個地方,衝擊著我們九州的防禦,想要衝破我們的防禦。
最近的一次大規模獸潮爆發,是在六年前,九州整個地界都被完全包圍了,邊界防禦被擊潰了好幾個缺口,損傷極為慘重。
當然這六年來,每天甚至每分鐘每秒,仍然有小規模獸潮襲擊九州邊界的防禦,當然這些小規模獸潮不會突破防禦,就不會太在意,但也不能大意。
一旦獸潮大規模爆發,防禦是絕對擋不住的,到時候無論你們從事什麼職業,只要你們是武道者,都必須臨危受命,衝上九州防禦的最前線,聽從指揮作戰。
這個時候,若是你們詳細地了解過每隻荒獸,在獸潮來臨的時候,就會多一分存活的可能,這不是在開玩笑,這是你們身為武道者必須要有的覺悟。」
徐陽的話很嚴肅,把這門課的重要性講了一遍,大家也都認真起來。
學好荒獸知識確實很重要,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在這門課里,我會教你們認識常見的荒獸,荒獸的弱點是什麼,該用什麼辦法去對付,這你們都要掌握。我們學校有個荒獸黑科技研究所,裡面一群人專門會製造各種對付荒獸的工具,我將來也會給你們介紹這些工具。」
對於這點,項北飛大概最有發言權,因為當初他被尉遲申扔進域外荒境的時候,什麼工具都沒帶,而郭涵和孫銳兩人可是帶足了裝備。
半晌,徐陽的話音一轉,看向了項北飛,說道:
「項北飛同學,你應該是全班唯一去過域外荒境的學生,與真正的荒**過手,想必很多人都對你很好奇。這節課學的是荒獸的各種知識,你上次擊敗了在蛇類這個物種的荒獸中,相當於御氣期無敵的三角雷蝰,著實不簡單,等下可要請你來分享一下擊殺三角雷蝰的經驗。」
項北飛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說道:「老師謬讚了,與老師相比,我要學習的知識還很多,不敢妄言。」
「哈哈,謙虛是種美德,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學習荒獸知識,說錯了也不要緊。」
徐陽不知道項北飛已經認出了當日是他控制異犬發動襲擊,當時的他把自己的行蹤藏得很好,不認為項北飛一個御氣期都不到的人會認出自己。
然而他不會想到項北飛早就把他的系統看得一清二楚。
項北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從徐陽的系統里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因為單靠徐陽的系統任務,沒有辦法確定對方那天的意圖。
這就很傷腦筋了。
為何徐陽會是一個大學老師?
還正好就教到他?
不行,等下必須得去問駱老了。
「今天第一節課,本來是應該按照大綱來學習小足蟻,不過前些天我抓到一條三角雷蝰,正好聽說了我們班上新生項北飛的事情,想想是個好機會,讓他來講解一下,自己對付三角雷蝰,你們可以傾聽一下他的經驗。」
徐陽微微一笑,隨即一揮手,四周的講桌和黑板忽然都消失消失不見,教室變得空曠起來,隨即一條碩大的三角雷蝰忽然出現在了半空中!
這條三角雷蝰有七八米長,十分粗壯,比當初項北飛擊殺的三角雷蝰要小一些。
三角雷蝰突然出現,也是讓教室里的新生響起了一陣低呼聲。他們都是剛從高中畢業,基本上全班除了項北飛以外,都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荒獸!
三角雷蝰身上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即便死去,身體上還隱約有著一股強悍的氣息傳來,它生前畢竟是御氣後期的實力,對這些剛剛入門的學生有著很大的壓迫。
坐在前排的幾個女生甚至面容都些失色,捂住了鼻子,身體往後探去,讓自己遠離了這條看上去十分兇殘的荒蛇。
就連龍國承和李子牧他們三個SR覺醒者都皺起眉頭,這樣的三角雷蝰,死了氣勢還這麼強,那要是活著……
想到這裡,龍國承不禁轉頭朝項北飛望去,他看了一眼就移開,暗自思忖:「這個傢伙,居然殺得了這種蛇?」
徐陽看見這些新生的反應,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厭惡的表情,便說道:「今天你們第一次接觸荒獸,有這種情緒可以理解,但記住,你們選擇了武道學院,就是一名武道者,荒獸是你們必須要打交道的東西,要學會適應它們的存在。」
半晌,他才看向了項北飛,目光有些許光芒閃爍著:「那麼項北飛同學,能請你上台來講解一下,你是如何認識並擊殺這條三角雷蝰的呢?」
項北飛沉思著。
他入學考核擊殺了三角雷蝰,視頻檔案學生不能隨意觀摩,但是老師可以查閱,也就是說徐陽必然也看了那一段視頻。
自己入學考核才擊殺了三角雷蝰,徐陽前兩天也正好擊殺三角雷蝰,這要說是巧合,他才不信。
但項北飛還是站了起來,對方很明顯是帶著某些目的來,就像上次一樣,弄只異犬來襲擊他,就好像要試探他的天賦,這次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徐陽認為項北飛沒有發現這一點,那麼項北飛自然也得讓徐陽這樣認為才行。
假裝不知道,才方便調查這個傢伙。
「好。」
他往講台上走去。
許多人的目光也都看著項北飛,到現在為止,因為沒有視頻流出去,對於項北飛是否擊殺了三角雷蝰,他們也只是道聽途說,還有各種各樣版本,並不好確定。
他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傳聞中,這位修鍊了十三年的體修高手,到底有什麼經驗可以分享出來。
項北飛打量著眼前這條巨大的三角雷蝰,隨即目光有些驚訝。
因為這條三角雷蝰全身完好,沒有任何傷口,並不是眼睛被戳瞎而亡,它的眼睛還泛著藍色的詭異光芒,完好無損。
但它就是死了,具體是怎麼死的,項北飛不清楚。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問道:「老師是怎麼殺死它的?」
徐陽微微一笑:「這要你來告訴大家。」
「老師殺死這條三角雷蝰的手段與我的手段不一樣。」項北飛說道。
徐陽點頭道:「前陣子我在域外荒境遇到它,想著應該能夠用過做教學的工具,所以就靠著其他辦法殺死它,盡量讓它保持屍體完整。但我的辦法很明顯不是最佳的辦法,因為我的實力比它要強,可以靠修為鎮壓,而你們若是沒到開脈期,就得按正規的辦法來。」
他這話說得倒也沒有任何問題,大學老師修為至少都在開脈期,對付一條御氣後期的三角雷蝰很簡單。
項北飛說道:「三角雷蝰全身的鱗甲都很堅硬,單純靠著御氣期的實力是不可能擊穿它的防禦。它有著非常強大的攻擊手段,那雙眼睛,能夠激射出雷電,劈中自己,身體會灼傷麻木,所以想要擊殺它,必須要避開雷電,然後戳瞎它的眼睛!」
徐陽像是抓住了關鍵,問道:「所以你曾經被它的雷電擊中?」
「是,不過我硬抗了下來,我是體修,老師忘記了嗎?」項北飛說道。
其他新生恍然大悟,項北飛是體修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本身防禦強大,能夠抗住雷擊倒也不意外。
徐陽微微點頭,可是眼底似乎還帶有一絲懷疑,因為他在那段視頻里並沒有看見項北飛被雷電擊中。
但他很快就想到,傳聞中項北飛擊殺了兩條三角雷蝰,但只拍到其中一段視頻,應該是第一條被擊中了,便沒有多想什麼。
孟月開在下面眼睛轉了下,舉手道:「老師,聽說當時有視頻,為什麼您不能讓我們觀摩一下項北飛同學是怎麼擊殺三角雷蝰的,當作教學視頻讓我們大家都學習一下,也好將來有個參考,不是?」
「你怎麼會知道這一切?難道是那個死丫頭告訴你的?」
孫也不可置信的拽緊了拳頭,瞳孔瞪的都快要掉出來了。
在他的腦袋裡面,那些畫面猶如放電影一般的閃現而過,羞愧的情感湧上了他的腦袋。
……
半個時辰后。
龍城的門口。
邱慧慧坐在一頭高大的怪物頭頂上,盤著腿雙手環胸的滿眼猩紅看著發生的一切。
她接受著腦袋中的指令,讓它們對這座城市裡面的人發動攻擊。
邱雪率先趕到這裡,看著有些陌生的女兒她感到心疼不已。
「慧慧、慧慧……我是媽媽呀!」
「……」
邱雪不斷的大聲的嘶吼著,站在地下搖晃著雙手想要吸引邱慧慧的目光。
「轟……」
怪物開始橫衝直撞起來,眼看邱雪就要死於怪物的踩踏之下。
唐炫微眯著眼眸,當即縱身一躍從城牆上面跳下去。
直接把邱雪撲倒,狼狽的躲開怪物的踩踏。
後面趕過來的朱大哥他們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他們紛紛跑到他們的面前,把他們從地上攙扶起來。
「現在我們得儘快將他們救出來。」
「不用太過於擔心,老大已經給城市的外面設下一層防禦屏障。
他們不會這樣的輕易撞開的。」
唐炫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滿是淡定的給他們解釋著。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怪物卯足了勁兒的去撞擊著龍城的牆壁。
卻像是撞在了無形中的屏障上,並沒有對龍城造成任何傷害。
邱慧慧看到這樣的情形,再次接受到指令,讓這些所有怪物轉頭去對付身後的唐炫他們。
朱大哥他們幾個人如臨大敵。
想要轉身逃跑,卻不料被身後趕來的一被怪物擋住了去路。
他們紛紛的釋放出自己的異能,直接沖入了怪物群中與它們打鬥起來。
邱雪趁著混亂之際,還是不甘心的往邱慧慧所在的地方跑過去。
因為她的身材嬌小,她在龐大的怪物面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螻蟻。
因為怪物的後背布滿了許多凹凸不平的觸角,為邱雪提供了方便。
庄塵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就看到眼前的危急時刻。
他看到站在怪物頭頂上的邱雪單膝跪地的痛哭,展開雙手召喚著她女兒。
庄塵看到邱慧慧每一步的行走,就像是沒有情感的機械,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暗嘆不好,直接飛身踩踏在怪物的身軀上連連的趕到怪物的身下。
接到被邱慧慧推下來的邱雪,她的臉上滿是絕望,淚水無聲的奪眶而出。
「現在的她是被人操控了,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你先保護好自己,把這一切都交給我。」
庄塵搖晃著她的肩膀想要喚回她的意識,著急的對她說出現在的情況。
在庄塵的帶領下,他順利的帶著所有人進入了龍城。
看著外面的怪物氣急敗壞地搖晃著腦袋。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個小小的女孩身上的力量,大大的超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這就是她的外公對她窮追不捨的原因。」
「咳咳……」
庄塵看著旁邊木訥的邱雪,在無聲的流著眼淚。
他刻意的咳嗽打斷了她們的交談聲,其他人回過頭看到了身後的邱雪。
當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後退著身子悄悄地著腦袋看著庄塵。
「庄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大家先下去暫時休息一下吧!」
朱大哥帶領著他們走下去,就獨留庄塵跟唐炫站在城牆之上。
「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只需要好好的呆在龍城,保護這裡百姓們的安危就可以了。」
庄塵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遠處緩緩下落的太陽。
。 洞穴外,男子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裘,鬢角還有烏黑的髮絲上都沾著斑白的雪。
可以看的出來,他對阮煙蘿很是着急,臉上都掛着很明顯的憔悴,眼睛裏更是充滿了紅血絲。
「煙蘿,你如何了?」沐飛逸快步朝着她走去,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要把她所有的一切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留一絲紕漏。
阮煙蘿剛想給沐飛逸作揖,就被他給攔下了:「你這是做什麼,本王早就說過的,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煙蘿你怎麼樣?那歹人可有傷害你?」
他是真的恨啊,為什麼自己要獨自去平陽王府赴宴,倘若沒有過去赴宴的話,今日的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阮煙蘿也不會被昭華劫持,差點連命都丟了。
還好她是被找回來了,如果沒有找到,如果找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些想法都過於可怕了,他根本就不敢繼續深入的往下去想。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人心中愉悅,可是也充滿著害怕,沐飛逸緊緊的抱住了阮煙蘿,生怕她又一不小心的丟了。
阮煙蘿輕輕拍了拍沐飛逸的後背說道:「飛逸,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本王是不會輕饒她的。」沐飛逸又仔細的檢查了阮煙蘿的身體,發現只有脖頸還有手腕處有幾處擦傷,並不是很嚴重的時候,沐飛逸卻還是顯得很擔憂。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當初好好看着護著阮煙蘿的話,阮煙蘿又怎麼可能會遭這樣的罪呢?
「你知道昭華怎麼樣了?」
「不知道,還沒有時間去管過,等我們回去,本王要親自去王府找王兄要個說法。」
「王爺,其實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臣妾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
「那不行,你是本王最重視且珍視之人,如果今日之時就這樣草草了結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你可以隨意的欺負揉捏?」
反正這一回,就算阮煙蘿真的一丁點事情都沒有,身上也沒有傷,沐飛逸也絕對會去找平陽王算賬的。
「其實這件事,幕後還有人在那裏操作。」沐飛逸一定想要替她討回公道,阮煙蘿心中自然也是很歡喜的,她就把心中所想和沐飛逸說了。
沒想到,說完,男子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陰沉,就像是馬上要下雨的天一般。
「真的是豈有此理。」沐飛逸冷然道,「本王是看在宰相的面子上才沒有和上官煙紫計較,她居然敢幾次三番的找你的麻煩,這次還動了殺機?」
「玄昱。」沐飛逸又朝着洞穴外喊了一聲。
玄昱立刻走進來,抱拳且恭敬道:「王爺,您找屬下。」
「去查,好好查查上官家的事,這次本王一定要叫他滿門都不得安寧。」
「屬下馬上就去查。」
「等等。」玄昱剛要走,阮煙蘿就動手拍了沐飛逸一下,同時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淺笑,「王爺你啊,有一點始終是變不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點沒變?」沐飛逸牽起了阮煙蘿的手,發現她的手掌似乎有些冰涼,又很快把自己身上的皮裘脫下,披在阮煙蘿的身上。
厚厚的皮裘披在阮煙蘿的肩膀上,本來還有些寒冷的她忽然就感覺不冷了,身體的溫度迅速的上升,一股暖流很快就湧上了女子的心頭。
被心愛的男子珍惜呵護的感覺可真好,這比讓她一人獨自在外修行,成仙之後的逍遙還要自在,難怪,這凡人想破了頭都想要當神仙,神仙卻又想要變成凡人。
如果可以給阮煙蘿選擇,她寧願不要自己神君的位置了,也要和沐飛逸恩愛的在一起,共度餘生。
「你就是着急,這荒郊野地的走路都很困難,你讓玄昱去哪裏查?我不是阻攔著不讓你調查,我是想說你真的要調查的話也得等大家都回王府了,換身衣服沐浴了再休息一會再走吧?」
女子想到的地方總是比男子想的要更多一些,就好比沐飛逸,他很緊張阮煙蘿,想着的更多的肯定是有關於她的事情,但是阮煙蘿就不一樣了,她心思縝密,思考更多的則是像玄昱和黑鷹這樣的下屬。
下屬對你是忠心耿耿,但是下屬也不是老黃牛,可以任勞任怨一直跟着你勞苦耕種的,你總是要給他一些關懷,這樣他也才好死心塌地的替你辦事。
一天到晚的都給安排事情,但是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的話,時間久了,就算再親近的屬下肯定也是會有怨言的。
「夫人,還是你想的周到。」沐飛逸一想,阮煙蘿說的極是,他連忙拍了拍阮煙蘿的手說。
「臣妾自然是要為了王爺去考量的。」女子抿著唇角,低下頭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而男子也將她的腰摟過來,直接擁進了懷中。
雖然是在外面,可是這兩人的濃情蜜意是擋也擋不住,玄昱瞧見了,連忙退出去,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而當玄昱退出去之後,沐飛逸主動俯身,在她的唇角上深深的印下了一個吻。
二人都不是那種很主動的人,沐飛逸更是受着禮數熏陶教養而長大的,自知道這些都只能在閨房裏四下無人之時偷偷的來,要不然,那就是於理不合,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的人了。
可偏偏,每次碰到阮煙蘿,或者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旁人,沐飛逸都想要和她親近,想要與她在一起。
一直都很看重的禮數和教誨,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吻上了唇角后,男子又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觸碰她的肌膚,想要和她永遠的在一起。
阮煙蘿羞紅了臉,她拉起沐飛逸的手,直接貼在自己的小腹上,而這個時候,小腹則強有力的跳動一下。
這種感覺,當真是從未有過。
「剛剛……那是什麼??」沐飛逸顯然是有些獃滯,就這樣看着阮煙蘿。
看的阮煙蘿都想伸手去重重敲一下他的頭了,她抬手,但是很快又放下,耐著性子跟鋼鐵直男解釋:「這是我們的孩兒,它剛剛踢我了。」 呂布大軍剛到了上黨郡,上黨太守就出來響應,同時也是起兵三千跟隨呂布一起誅叛逆。
但是因為董卓軍早就已經防守在了汜水關之後,他們也只能是在這裡暫時的駐紮,等待著攻關的機會。
呂布自然是知道,這汜水關攻破還有一個虎牢關,這想要進入洛陽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於是先讓人去打造攻城器械,同時也是讓并州各郡送一些甲衣過來。
目的就是打算武裝出更多的人去沖關。
在這個時代,強攻關隘和城池傷亡是非常大的,所以需要衝鋒的人穿厚甲,這樣能夠減少一些傷亡。
最終呂布選擇還是出箕關,在河陽度黃河,然後殺入到洛陽去。
這是一個很直接的路線,所以大軍繼續的前行。
因為呂布通過武兵錄已經是看到了董卓軍還在繼續的增援虎牢關,如此的話,就算是度過了黃河,還要多爭奪一座關隘,這樣有點得不償失。
還是從箕關走。
如此,只要一舉衝破箕關,那麼再度過黃河,呂布全軍大半都是騎兵,就可以一路無阻的衝到洛陽城外。
箕關守將是李傕,同時也有張濟與賈詡之流。
能文能武,又有一座雄關坐鎮。
呂布大軍就算是殺來,也有時間從其他的地方抽調兵將。
而就在呂布大軍快要到達箕關,然後進入河內郡的時候,天使到了。
雖然說呂布名義上的是誅叛逆報父仇。
但是天使到了,哪怕知道是董卓的意思,名義上,呂布還是要進行一些的表現的。
於是呂布在軍營接招。
「龜茲候真是讓小人好找啊,小人去了匈奴王庭,得知你已起兵,一路追趕,一直到了這箕關外才找到你。」
「龜茲候?」
呂布看著天使並沒有要宣旨的意思,於是好奇的問道。
「是啊,陛下念你為大漢有功,又鎮守匈奴,特賞賜你玉帶一條,金珠百顆,特封你為龜茲候。」
「謝陛下賞賜。」
呂布謝過之後,取了自己的龜茲候印,然後又取了聖旨看,原來正是少帝劉辨。
等蕭大郎將信念完之後,蕭老太太沒忍住拍了拍腿,「好。」
那丫頭真是壞的冒泡,但他們喜歡。
老太太又吩咐,「大郎,明天你就按照那丫頭說的去做。」
她眯了眯眼睛,「那兩個畜生想將我們送回去,我們也不用給他們臉。」
她不傻,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更看清了那兩個不孝畜生的面目。
知道對方憋著勁的想要收拾他們。
只可惜他們焦急也沒辦法,一直提心弔膽。
現在時卿落出的主意,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陳凌的雙腳剛踏到地面上,在抬頭的瞬間,頭皮立刻一陣發硬。
因為此刻,正好有一輛車從跑道那裏開了過來。
伴隨着一個急剎車聲音響起,車子直接停在他的戰機面前,緊接着從車上,直接走下來了一個老熟人,龍頭何衛軍。
陳凌看着龍頭,有點無奈,這個龍頭還真是來得及時啊,自己前腳才到,他後腳就趕過來,什麼意思?
估計是來撒氣的吧。
畢竟龍頭此刻在這裏,正是因為昨天被自己剛好抓住,留在這裏當了一天的壯丁。
陳凌用屁股都能想到龍頭什麼心情,不過他就有點鬱悶了,本來還想趁這個間隙,去見見好久不見的女朋友,結果才剛回到,何衛軍就好像自帶感應器一樣,直接殺了過來堵住自己。
沒辦法,陳凌硬著頭皮走上去敬禮。
「首長好。」
果然,何衛軍一看到他,就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好什麼好,小兔崽子,敢抓我何衛軍當壯丁,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全國特戰教父了不起啊,有種你做到全球教父。」
嘶!
聽着龍頭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陳凌內心一陣發毛,龍頭的火氣不小啊。
沒辦法,他只好笑着解釋道:「龍頭,我不是有急事嘛,我知道你忙,我這不剛處理完事情,就立刻往這裏趕,我都將三天的事情,縮在一天內幹完了,我們可都是在為了軍區建設,理解下。」
何衛軍仍然一臉氣沖沖的,繼續罵道:「理解什麼理解,還只是一天而已,就你小子事情急,老子的事情就不急啊,我告訴你,就因為你小子這一天時間,都耽誤了我一個重要的會議,回頭,司令哪裏會怎麼罵我。」
聽到龍頭拉出司令員,陳凌立刻知道龍頭是在嚇唬自己,馬上咧嘴一笑,輕鬆道:「趙司令不會罵你的,對吧。」
何衛軍被陳凌一問,瞬間啞口無言。
特么,這小子反應夠快啊,明知道司令員不會怪罪,還故意這麼問,不就是想看我有多難堪?
好傢夥的嘴還真夠毒的。
何衛軍被陳凌一堵,差點憋出了內傷,不過人家說的是事實,他一點罵回去的餘地都沒有。
畢竟這次他給陳凌代崗,就是趙司令一口應下來的事情,趙司令怎麼可能因為這事來罵自己?
罵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這小子有點過分,竟然一臉情面都不給,直接抓壯丁,剛剛那麼說,也是想嚇唬下那個小子,誰知道人家腦子清醒得很。
何衛軍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因為他正回想着昨天那個情景。
趙司令昨天對待這小子的態度可不是一般的好,安排自己代崗這都是小事,而更加恐怖的是,司令員連說話的口氣都變了,分明就是在討好這個小子。
好傢夥,自己這個旅長在司令員的心中,還真不如一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啊!
這才是他何衛軍最氣不順的地方,地位不如人,不過想想也正常。
如今陳凌掛帥五大軍區所有特種兵,他只要將這批人訓練出來,聲望絕對超過一個軍區的首長,自己這個旅長,在人家面前,算個屁,地位真的不如。
何衛軍就算看得清楚,但依然氣不順,繼續說道。
「好小子,你怎麼樣也是老子帶出來的兵,好歹也給老子點面子,以後抓壯丁這事,就別找我……」
不過此刻,陳凌完全不理會何衛軍的喝罵,突然臉色嚴肅,將一個箱子交給他道:「龍頭,這裏有兩樣非常重要的東西,你馬上去送去戰區司令部,讓司令員拿上去上交,我的要求都寫在裏面。」
唰!
看到陳凌的表情突然這麼嚴肅起來,何衛軍立刻閉上本來喋喋不休的嘴巴,接過箱子,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就走。
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
其實,對於陳凌,何衛軍也是打心底的欣賞,全國最強的軍人,軍區最耀眼的兵王,受千萬軍人矚目,關鍵是還是一個科研天才。
這個傢伙每次創造的科研成品,都會帶來一次大革命,甚至比那些天天呆在實驗室的科學家還來得實際,高效。
之前的槍械,炸藥,發動機,最近又研究什麼藥方,估計這個箱子裏也是什麼重大的發現吧。
何衛軍剛剛並沒有過問具體什麼東西,但從陳凌的態度上,他看得出,這裏面的東西絕對不簡單,不然,陳凌也不會要求直接上交司令部。
畢竟,以陳凌絕對把握的個性和現在的身份,沒必要和自己兒戲。
路上,何衛軍想着這一切,不知不覺中,右腳再加大力量,猛踩油門,車子轟轟猛衝。
雖然剛剛,何衛軍還在為抓壯丁這事惱怒,但那些情緒早已經煙飛雲散,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儘快將這個箱子送給司令員。
這就是作為軍人的心胸,成大事不拘小節。
陳凌看着何衛軍離開后,直接回去訓練場。
時間過去,也就一天不到時間,陳凌卻發現,在尋找狙擊點項目中,有一個隊伍已經勝出。
陳凌在叢林里遠遠望去,看到第一組勝出的人面前,放着一具穿著作戰服裝的假人,還有一把88狙,立刻眼前一亮。
這個假人就他故意設定的狙擊目標。
能這麼快找出目標,實力還是不錯。
陳凌凌厲的眼神掃過那三個人,在這個隊伍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眼神停留了一下。
沒想到那個傢伙,竟然會是東北戰區龍焱突擊隊的隊長,龍炎?
對於龍炎,陳凌還是非常有印象,當時三軍演習時,就是這個傢伙帶着人躲在沼澤地里,想搞偷襲,不過,最後還是被自己打趴下。
不過這個傢伙,應該更加擅長格鬥才對,怎麼會這麼快找到目標的?
陳凌眉頭一皺,沖着不遠處的龍炎,低吼:「龍炎。」
聽到有人突然喊自己,龍炎立刻轉頭看過來,一看到是教官,立刻吼道:「到。」
說着,龍炎一路小跑來到了陳凌面前。
這個小子竟然這麼快就找出目標,絕對有什麼門道。
陳凌像看犯人一樣,盯着龍炎片刻,突然,他詭異地笑了起來。 「車來了!」
錢蓉一聲大喊。
頓時,眾人的視線全部盯住了那輛邁巴赫。
「是錢靜蘭他們嗎?」旁邊有人問道。
「你眼瞎啊,那是邁巴赫,一千多萬,你覺得錢靜蘭他們坐得起這麼貴的車嗎?」曹春梅罵道。
錢多多跟著說道:「這輛邁巴赫是頂配版的,在我們蘇杭,只有身價百億的人才坐得起。」
「那輛車向我們家開來了,如果不是錢靜蘭他們,那會是誰呢?」
「我看多半是來看望老爺子的,別忘了,老爺子的學生中可有不少百億富豪。」
「嗯,應該是。」
「博文和衛東守著老爺子,不在這裡,蓉兒,你跟我去迎接貴客。」
曹春梅說完,帶著錢蓉快步向邁巴赫走了過去。
朱雪苗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不滿,低聲道:「平時讓她做個事推三阻四的,攀附權貴倒是挺積極的。」
「多多,我們也去迎接一下。」
「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肯定是大人物,結識一下總是有好處的。」
朱雪苗帶著錢多多,也走了過去。
邁巴赫在錢家大門口緩緩地停了下來。
錢靜蘭的眼神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錢家老宅,眼睛濕潤了。
「沒想到,闊別二十多年,我又回來了。」
葉秋遞給她一張紙巾,安慰道:「媽,回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別哭了,外面還有人呢。」
錢靜蘭掃了曹春梅和朱雪苗等人一眼,快速擦乾淨眼淚,然後說道:「秋兒,這些人都是你大舅和二舅的家人,待會兒對他們禮貌一些。」
「我知道。」
葉秋心裡在說,禮貌這種東西是相互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對我不禮貌,那對不起,我只能抽你。
「下車吧!」
……
錢蓉見邁巴赫停下來了,睜大眼睛,想看看裡面坐的是誰?
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這輛車的玻璃是特殊材料製作的,裡面能看到外面,而外面卻看不到裡面,私密性極高。
不僅如此,車門遲遲沒有打開。
錢蓉不滿地說道:「媽,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大的架子,我們這麼多人來迎接,他也不開門。」
「閉嘴!」
曹春梅瞪了一下錢蓉,呵斥道:「架子越大,來頭越大,你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做這種車的人,絕非小人物。」
「記住,待會兒對人家一定要熱情點。」
「知道啦!」錢蓉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咔」的一聲輕響,車門緩緩地打開。
「出來了!」
曹春梅趕緊整理了一下髮絲,面帶笑容,然後上前一步,準備等裡面的人下車之後,自己第一個上去跟人家握手。
然而,當車門完全打開后,曹春梅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麼是你們!」
曹春梅一聲驚叫。
她做夢都沒想到,錢靜蘭居然會坐在一輛頂配版的邁巴赫裡面。
「嫂子,我們又見面了。」錢靜蘭笑了笑,從車裡面出來了。
錢蓉看到錢靜蘭后,臉色也獃滯了。
怎麼會是他們?
這怎麼可能!
朱雪苗在見到錢靜蘭的那一刻,也驚住了。
她驚訝的不只是錢靜蘭會從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裡面出來,還有錢靜蘭的容貌。
頭髮漆黑,充滿光澤。
臉上沒有一道皺紋。
皮膚紅潤。
雖然穿著樸素,但是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的樣子,這與曹春梅母女描述的簡直相差萬里。
「二嫂,好久不見。」
錢靜蘭來到朱雪苗面前,笑著說道:「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漂亮。」
「靜蘭客氣了!要說漂亮,你才是真的漂亮,感覺出去二十多年,你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年輕。」
朱雪苗瞟了曹春梅一眼,跟著又說道:「靜蘭,你有所不知,剛才我還在向嫂子和蓉兒打聽你的近況。」
「她們說你滿頭白髮,臉上的皺紋比樹皮還要粗糙,像個八、九十歲的農村婦女,和你兒子蝸居在不到五平米的廁所裡面,聽到這些話,我真是好心痛。」
朱雪梅說到這裡,眼角甚至還擠出了兩滴淚水。
曹春梅聽到這番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又氣又怒,在心中大罵:「好你個朱雪苗,居然搬弄是非,無恥!」
錢蓉怒道:「嬸嬸,你別胡說八道行嗎?」
「我有說過他們住在廁所裡面嗎?我明明說的是他們住房很小,像個狗窩似的。」
張凡握了握拳頭,另一隻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抖著,差點把茶杯給捏碎。
「你們鳥族的男人,都是烏龜嗎?眼看著自己族內的女人屢遭毒手,為什麼一直袖手旁觀?」
「我們男人也是不得己呀!我們脖子上套著繩索,只要王氏一生氣,我們全完蛋!這一點,你沒親身經歷,說起風涼話來,當然一套一套的。如果你經歷了我們的一切,你恐怕還不如我們呢!」二族長一百步笑零步,竟然譏諷起張凡來。
「少跟我訴苦!你們為虎作倀,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你說的根本就是賤言賤語,若你鳥族真有骨氣,寧可玉碎,不為瓦全,不會與王氏同流合污,更不會在社會上殺了那麼多人,做下那麼多惡事!」張凡義正辭嚴地道。
二族長很不服氣地看著張凡:「你調子唱得高,我跟不上,服了。」
張凡又輕呷一口茶水,翻著眼皮,從茶杯上端把眼光投到二族長臉上,微微一笑,「今天你跟我談了這麼一大堆,是讓我在銅牛身上打主意?」
「正是。」
「既無密鑰,何不鋸開?」
「要能鋸的話,何以等到今天!鋸開之日,便是我全族爆斃之時,何況裡面解藥與毒藥分置兩處,刀鋸一入,兩葯摻混了!」
「必須用密碼打開?」
「必須的。」
「兩千年前設的密碼,鬼才會知道,你跟我說這些,你以為有屁用?」張凡嘴角一絲嘲諷。
「我認為,以張神醫的神技,或許能打開它。」
「我可前去一試,但你別跟我耍花招兒,否則的話,小心你人頭!」
張凡回到素望堂,林巧蒙和護士正在病房給鳥人女孩打點滴,見張凡進來,忙問:「有事?」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你臉上有喜色,我看得出來。」
「你這兩天把診所的事交給肖燕打理,跟我一起去一趟大漠好不?」
「去大漠?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看一頭牛。」
「一頭牛?」林巧蒙樂了,當著別人的面,她不好多問,「好吧,我這就安排肖燕。」
第二天下午,張凡把京城這邊的事都安排完之後,便和林巧蒙開車向北出發。
一路辛苦,穿山越嶺,次日上午,到達位於大漠邊緣的烏城市。
這座草原城市,由於盛產煤炭而出名,城裡有幾百萬人口,街市相當繁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張凡按照網上預訂的酒店,來到了五星級落日大酒店。
登記之後,兩人沒來得及休息,馬不停蹄直奔位於城郊的烏城市博物館。
找到博物館館長,一打聽,館長的話差點把張凡給逗樂:
原來,博物館把銅牛收藏之後,本想展出以便在考古界弄出點動靜,他們請了歷史學專家,把鳥族人的歷史與大華國歷史事件掛上鉤,在學術刊物和報紙上,宣傳鳥族的傳奇故事。
不料,因為這段歷史過於傳奇,於是根本沒人買賬,被專家們斥為天方夜譚。
所以,那尊銅牛被堆在博物館的倉庫里,落滿了灰塵,無人去看它一眼。
有一天,烏城市一家證券營業部的老總來博物館,無意間發現了那尊銅牛。
老總大感興趣,竟然花重金把銅牛租下,擺在營業部的總經理辦公室。
據說,自從「請」到了銅牛,這位經理炒股的手氣那是與日俱增,買啥啥漲停,賣啥啥跌停,爽得他一高興,請人給銅牛鍍了一層金,打制了供案,供了起來。
張凡和林巧蒙笑著離開博物館,直奔證券營業部。
來到營業部經理辦公室,張凡一眼就看見一隻供案上鋪著紅絨,上面擺放著一隻一尺有餘的金色銅牛。
姜經理是個愛開玩笑的中年人,聽說張凡想租這隻銅牛回酒店做點法事,他立馬捧腹大笑起來:「怎麼?想沾點牛氣?」
「是的,我現在是全倉套牢。」
「不必租它,你只要在我營業部開個大戶室席位,我保你半年翻番。」
張凡左說不行,右說不行,最後沒辦法,給段小茵打了個電話。
段小茵認識這裡的一把市長,她給一把市長打了個電話之後,一把市長馬上安排秘書長親辦此事。
姜經理接到市裡秘書長的電話,秘書長傳達了市長的指示,要他全力協助京城來的客人做好「相關事宜」,姜經理放下電話,馬上笑容可掬:「張先生,您來頭大著呢!早說呀,早說您是市長的朋友,我哪敢怠慢!」
張凡光是微笑,不說什麼。
姜經理忙叫來秘書,把銅牛包裝起來,送到了張凡的車上。
把銅牛弄回到酒店房間,張凡和林巧蒙兩人把它抬著放在茶几上。
金光閃閃,牛氣十足,煞是可愛。
兩人興奮地圍著它,打量來打量去,然後異口同聲地叫道:「好!」
研究了一下銅牛的五官,五官里確實都有可摁的按鈕,不過,張凡亂摁一氣,根本沒用。
要知道,七七四十九個順序,必須要摁個天文數字才能碰巧摁對密碼。
看來,按鈕是沒戲了。
張凡打開神識瞳,細細地向裡面觀察。
只見銅牛裡面是中空的,外層有一寸厚的鑄造銅,內部空間不大,但格局清楚。
頭部五官的每一個按鈕,都是直達頭腦深處的機關。
機關非常複雜,有如鐘錶的內部一樣,但工作原理卻是無法看清。
張凡研究了半天,嘆了口氣,道:「破譯密碼幾乎不可能。」
「那怎麼辦?鋸了吧?」林巧蒙笑道,「鋸了之後,就跟姜經理說丟了,賠他一筆錢就是了。」
張凡知道林巧蒙是在開玩笑,也沒回應,睜著神識瞳向銅牛腹內觀察。
細細一看,發現腹內有兩個凹槽,裡面裝著粉末,一槽是粉紅色,一槽是棕色。
粉紅色,一般來說是警戒色,是毒藥;
而棕色,則是藥材的正常顏色。
張凡蹲在銅牛前思索著。
既然密碼無法破譯,我把葯末弄出來不就成了?
弄出葯末,只救鳥人女孩一個,其它鳥人只好任其自生自滅。
別怪我無情,因為我沒辦法呀。
我又不是救世主,非要拯救鳥族這群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
「鋸吧?」林巧蒙捅了捅張凡。
「二族長跟我講過,要是能鋸,他們早就把它鋸開了。一鋸的話,毒藥與解藥混為一談。」
「那……除非你有特異功能會挪移。」林巧蒙含情瞟了他一眼。
此時天還沒黑透,張凡被她這熱辣辣的一瞟,瞟得身上提前熱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別用這種眼神瞅我,這種眼神很危險,本來今晚你是新娘,弄不好馬上就做新娘!」
林巧蒙紅著臉,輕輕嗔道:「就這雙人標準間,連一張雙人床都沒有,雪白的床單,一點感覺也沒有,怎麼看也不像洞房。算了,還是鄭重點,等回到京城,我買套房子,好好布置一下,然後你過去……」
張凡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繼續盯著銅牛往裡面看。
「怎麼?你看得這麼認真,莫非你有透視眼?」
張凡想了想,神識瞳之事,現在除了涵花,沒有別人知道。
要不要告訴林巧蒙呢?
張凡直起腰來,不再觀察銅牛,而是把眼光落在林巧蒙身上。
「巧蒙姐,要不要我告訴你,你今天戴的是哪個牌子的文胸?」張凡笑眯眯地問。
林巧蒙見張凡的眼光落在她胸前,立馬感到文胸下面又熱又癢,忙用手捂住,「不讓你看嘛!」
。 被斥責嫌棄了,那個溫吞的鬼卒看了那魔族之人一眼,拉著纏在他身上藤鞭一扯,那人身上的藤鞭立刻緊緊收縮,似乎是想要將他的骨頭勒斷,將他生生勒成兩截。
那人身上的魔氣被逼得外泄,他低低呻吟了聲,然後以極慢的速度抬起了頭。
薛禍微微蹙眉。
這個魔族之人薛禍見過。
在這之前,薛禍雖然從未來過歸鄉原。但是在閻王殿的當值處,懸著三幅畫像,每日被鬼卒用飛鏢當靶子射,以泄憤魔族之人千年之來對鬼卒的殘害騷擾。
畫上的三個人分別是柳召,柳召身邊跟著的那個叫阿靈的女人,以及眼前的這個老頭。
這個老頭應該是除了柳召之外,這群魔物里資歷最深的一個,眾魔都叫他韓長老。
薛禍沉沉地打量著這個老頭,比畫像上看起來蒼老萎頓許多,看起來倒不似榜上有名的魔頭。
此刻待韓長老醒了,審訊的那個小鬼揪著那藤鞭,湊近了他,曉之以理說道:「韓長老,快點老實交代吧,你看你同族之人都不管你跑得無影無蹤,留下你一個人遭難,你還這麼維護他們,何必呢。」
「我族人何樣,我清楚。」韓長老用蒼老低沉的聲音說道。
「嘖。」那個暴躁的鬼卒不耐煩地推開自己同僚,似乎嫌棄她婦人之仁了。
「你與他說這些做什麼,媽的,讓我來!我定要讓這個老魔物張嘴。」
這個鬼卒,薛禍熟悉,心狠手辣,是審訊的一把好手,只要他出手,就沒有審不出的秘密,問不出的話。
頓時耳邊只傳來一陣陣長鞭破風的聲音,以及皮開肉綻的抽打聲。
韓長老渾身狼狽不堪,頭顱也重重地垂下,但即便這樣,他始終一聲不吭。
他的衣服被揮舞的藤條弄爛,上半身幾乎赤裸,除了被藤鞭抽出的傷口,薛禍還看見他胸口上窩下去了一塊,血肉淋漓,那處已經沒了心。
看起來傷口還很新,像是被手活生生掏出了一個洞。
但是這卻不是鬼卒所做的。
因為魔族之人的魔氣能侵染鬼卒,一旦被魔氣侵體的鬼卒就再也離不開歸鄉原。不可能有鬼卒用手直接去觸碰魔族之人,只會用這可以驅魔的藤鞭控制他們。
這裡除了魔族之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薛禍蹙了蹙眉,難不成他身上的傷口就是被魔族之人弄出來的。
審訊的鬼卒看到了也是一愣,隨後嗤笑道:「你的族人都如此對你了,你還庇護他們,到底蠢不蠢!」
那韓長老,閉上眼,彷彿沒有聽到。
接下來又是一頓更加惡劣的刑訊。
薛禍沉眸打量了一會兒韓長老,就移開了眼,他一向寡情,對魔族之間的內鬥,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朝著四周張望,尋找七殿閻羅的蹤跡。
終於在不遠處的一塊巨大的高約莫兩丈的石柱之上,找到了七殿閻羅。
此刻,七殿閻羅坐在石主最頂端,一襲深絳紫色的衣袍,像是在這晦暗流放之地燃起的鬼火。
他閉著眼,面色平和無比,彷彿眼前發生之事,在另外一個時空,與他毫不相干。
七殿下生得面如冠玉,是十殿閻羅里形貌最好的一個,在地府有個「玉面閻羅」的稱號。倘若不是黥面那個黑色猙獰的「死」字,打破了那份溫潤,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無人能將他與掌控地府殺伐決斷的閻羅王聯繫在一起。
因為長相,他在十大閻羅里是最受酆都城普通百姓喜歡的一個。
但只有在他身旁當差的鬼卒才知道,七殿閻羅看起來斯文,看起來溫和好說話。其實骨子裡最是殘暴,野心也是十殿閻羅里最大的一個。
他一旦動怒,所使的手段,定然殘忍無比。
他越是平靜的時候,周圍的人便越要小心,不然一不小心,就會遭至大難。
薛禍知道,此刻出去,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他抿了抿唇,站在一塊巨大的嶙峋巨石后,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歸鄉原身為囚困擅闖地府又被流放至此的魔物的棲居之地,荒涼無比。
狂風在這片平原之地上肆虐,拍擊在林立的怪石上,像是泛濫的濤聲,一波一波地嗚嗚咽咽,讓人毛骨悚然。
即便如此,比起不遠處的嚴刑逼供聲和怒喝聲,這點風聲,也算不得什麼。
「老東西!快點說歸鄉原出了什麼事!」
那暴躁鬼卒揮舞藤鞭抽得手都發麻了,心火更旺盛,他本意是想在七殿下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沒想到這個死老頭嘴這麼硬,都被折騰成這番模樣了,依然一個多餘的字也不願說。
鬼卒氣得頭暈,伸手就要去掐韓長老的脖子,一旁的幾個鬼卒忙拉住了他。
「付兄,別衝動,冷靜冷靜,別被他沾染上魔氣了。」
那鬼卒清醒了幾分,瞪著韓長老,對著他臉唾了口,然後罵道:「老東西,你最好老實乖乖交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而在總院中,之前那批去軍隊歷練的新人已然都在,就是那個狂妄的燕狂天,也跟着隊伍回到了總院裏。
而在葉辰失蹤的這段時間裏,虞舒、董建、籟玉漱三人都已經歷練回來了。
在一聽到葉辰失蹤的消息后,三人均是擔憂起來。
而讓葉辰失蹤的罪魁禍首,那個影族的混蛋,也是被三人知悉了,都想着等有機會一定要將此仇報了不可!
在他們的別墅內,虞舒和籟玉漱以及安纖沁姐妹倆,都在不停的以各自的手段,來探查葉辰的下落。
而董建則是沉入了修鍊中,他並不是不想知道葉辰的下落,但他也無奈,就他自身一人,想得到消息實在是困難了些。
倒不如待以後遇到了那個影族的混蛋,直接將他打的連他爸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客廳內,籟玉漱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沉凝,而虞舒則是靠着沙發,亦是愁眉苦臉著。
見狀的安纖嵐,很不適應這樣的氛圍,連忙對她們安慰道:「兩位姐姐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啦,相信那個傢伙肯定是好好的,正在某處吃喝玩樂呢!」
雖然安纖嵐的安慰有些彆扭,但籟玉漱倆倒也是莫名的輕鬆了下來了。
就在這時,別墅的系統卻是響了起來。
「滴!主人有人請求見面!」
在屋內的虞舒等人一聽,皆是疑惑的對視一眼。
隨後便是一起朝着大門處走去。
門外,一名長相有些帥氣的青年,正手捧著一束花,面帶笑意靜靜地等在原地。
只見門打開了,虞舒等人走了出來,一見到這個有些帥氣的青年後,均是面色難看了不少。
不為別的,就是這傢伙在一次偶然之間看到了籟玉漱,頓時就就從那時起開始糾纏籟玉漱不放了。
「楚相玉你到底想幹嘛?」籟玉漱面色陰沉了下來。
語氣中蘊含着無窮的怒意,彷彿只要他在廢話,籟玉漱就會爆發一般。
「我的心意你不懂嗎?我可是認真的!」楚相玉面帶笑意,更是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對籟玉漱道。
哼!
「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環臂抱於胸前,籟玉漱很是不屑的看着他如此道。
「我知道,但我不會放棄的。」楚相玉一點也不惱怒,望着籟玉漱,笑眯眯的對她道:「我有的是時間等!」
說着,便將手中的花放在了地上,瀟灑的一個轉身就離開了。
「有毛病!」
望着那個背影,籟玉漱很是不屑的狠聲道。
「玉漱姐那個可是天驕榜上的傢伙,你這樣得罪他好嗎?」安纖嵐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驕?就他也配?」籟玉漱聽安纖嵐的話,又是不屑的反問道。
確實,籟玉漱子歷練回來后,自身的實力可謂是有了巨大的變化。
如今的她,若是不開啟血脈,自身的戰鬥水準,完全可以輕易戰敗一般的天驕。
而至於之前那個楚相玉,籟玉漱開啟血脈后,根本無懼於他!
從這兒也能看出,這個楚相玉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天驕可比的。
籟玉漱現在滿心的都是擔心葉辰的安危,對別的事根本就不上心,又怎會理會這樣的事情呢!
。 其實。
從年節前出現百姓失蹤案開始,楚帝已經處心積慮部署,看似熱鬧非凡的長安城,實則暗濤洶湧,一切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八大古族想在長安城內掀起腥風血雨,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要他們敢對楚國不利,陰謀就絕不可能得逞。
玄天城下的大戰,黃天祥和麾下幽冥軍團的加入,擊敗李勣麾下大軍,斬殺八大古族將領,算是楚帝第三次警告。
時下。
元宵佳節將至,敢血洗京兆府,西城外製造血案,楚帝覺得要是還不收網,只能讓更多的無辜百姓,成為他們屠刀下亡魂。
小桂子領命離開,注視着虛空皓月,楚帝知道長安城今夜將會殺戮縱橫,註定是不眠之夜。
對於楚帝而言,如果能以殺止殺,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況且各勢力監視古族成員已久,不會誤殺一人。
背後絲絲香風傳來,妲己接過趙飛燕手中披風,輕輕放在楚帝後背上,三女環繞在他身邊。
「夜深寒氣重,三位愛妃快隨朕一起入殿!」
帶着三女向天香宮內走去,城內之事他堅信包拯和狄仁傑能夠徹查清楚,至於盧俊義屍身出現之事,他銘記於心,絕對不會讓戰死沙場的英魂,再次遭受如此褻瀆。
……….
一個時辰后。
長安城內,血雨腥風乍起,普通百姓不知危機四伏,然而天門,暗衛,刺客聯盟,黑鴉死士,錦衣衛已經遍佈長安城大街小巷。
各府,酒樓,煙花之地,不管八大古族之人藏於何處都一一被清除,抓捕途中敢又掙扎者,就地斬殺,絕不心慈手軟。
包拯,狄仁傑正在西城外探查死亡將領戮殺的案子,出現在西城的戰將除了已故的盧俊義,還有當時死於呂布手下的神魔戰將石邃,夏魯奇兩人。
此時,三人的屍體都在西城樓下,包拯和狄仁傑環顧四下,遍地都是百姓和守城士兵的殘屍。
鮮血將城池侵染,觸目驚心,讓人恐懼駭然,百姓和士兵加起來足有千餘人,無一生還,全部被戰刀梟首。
「狄大人,此事必是八大古族所為,他們先是血染京兆府,殺人滅口,想要出去何泉和段寒香。」
「為了製造混亂,特意在此操縱三名已故戰將,血染西城門。」
狄仁傑蹲在地面上,向從百姓和士兵身上找到蛛絲馬跡,耳畔不時傳來包拯的聲音。
包拯篤定此事為八大古族所為,其實狄仁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京兆府接連兩次遭受重創,第一次府邸化為廢墟,百餘人命喪其中,今夜血洗京兆府,負責鎮守的士兵無一生還。
狄仁傑知道今夜之後,怕是沒有人再願意前往京兆府當差,其他地方當差只是累點,可京兆府不只有累,還要命。
「包大人,此案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他們三人,殺害了百姓和守城士兵,不過到底是何人操控他們暫時還無法確定,還有他們殺人的兇器並沒有找到。」
「難道不是靈族的控靈之術,也只有靈族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狄仁傑倒不是沒有懷疑靈族,但為什麼要將兇器帶走,通過傷口的查看,狄仁傑心中有了另外一種猜測。
「有勞孫將軍,派人將所有屍體全部運回錦衣衛指揮所。」
「狄大人放心!」
孫策揮手示意背後士兵上前,將所有屍體運上馬車,送往錦衣衛指揮所。此時,狄仁傑和包拯已經離開西城門,兩人結伴而行,似乎在商榷什麼。
前行不到千米,段天涯到來告知狄仁傑,今夜楚帝已經收網,將城內八大古族勢力清洗。
「早有預料!」
從孫策親自出現西門接替城防一瞬間開始,狄仁傑就猜到楚帝要在城內動手,以他對楚帝的了解,做事一直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說殺就殺,乾淨利落。
「包大人,是時候去見見段寒香了。」
京兆府被血洗,何泉死於非命,但段寒香並沒有喪命,而是被趕去的狄仁傑救下,已經送往張仲景府里,李元芳留下防守,以確保她生命無虞。
經過此番襲殺,狄仁傑相信段寒香能夠為她所用,給予一些其他的線索。
話音落。
狄仁傑,包拯帶着段天涯向張府走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街角。
…………….
翌日。
早朝結束后,包拯和狄仁傑被楚帝留了下來,三人移步走在宮廷長廊內。
「狄卿,包卿,昨夜血洗京兆府和城西的案子有進展了?」
「回陛下,血洗京兆府之人是八族藏於城內的高手所為,但製造西城外慘案者,臣以為不是八族之人。」
狄仁傑躬身施禮,聲音堅定,楚帝有些好奇,為什麼兩個案件並非同一勢力所為。
「唔,狄卿說說看,有何收穫!」
「陛下,西門慘案如果是八大古族所為,以他們張狂跋扈的性格,不會將兇器帶走,這不是多此一舉?」
「微臣查看了百姓和士兵的屍體,發現他們全部被一刀斬首,從刀鋒上看兇器應該屬於大汗帝國的戰刀。」
「大汗帝國戰刀?」
楚帝知曉大汗帝國騎兵擅於使用馬刀,屬於背寬薄刃,刀身比較沉重,這樣有利於增大砍劈的力度,提升殺傷力。
為什麼殺人了,卻要將兇器帶走,難道是在可以隱瞞什麼?
「狄卿,是不是在懷疑大汗帝國,藉著吾楚與八大古族交惡,趁機製造混亂。」
「陛下,兇器能夠肯定為大汗戰刀,可慘案到底和大汗帝國有沒有關係,還需要再次偵查。」
「不過,微臣從段寒香口中得到一條有價值的信息。」
「段寒香沒有死?」
面對楚帝的詢問,狄仁傑將救段寒香的事情告知,同時提到段寒香告知他的秘密,八大古族所在的玄天域遭受強敵襲擊,他們需要軍團鎮壓,所以將目光鎖定在戰爭大陸。
掠奪百姓前往玄天域,就是為了製造更多的血脈戰士,讓他們做戰爭的犧牲品。
「原來如此!」
現在楚帝可以肯定八大古族,一定也是受人指派,他們所需要的一切資源,只不過也是為了壯大。
不過想從楚帝手下獲得任何一絲資源都是虎口拔牙,不想死,最好還是別來。 「修真第一重的練氣武者,也分三六九等,在這個境界之中,刀王比我們走得更遠。」
孫龍臉色凝重,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實話實說。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身為武者,他們不願意承認別人比自己強。哪怕只是強一點,他們都不會這樣說。但很顯然,刀王比他們強的多。
孫志神色凝重,皺著眉頭住問道:「若是和蕭無虛聯手,你們三個能否擊敗刀王?」
「三個修真境的高手聯手嗎……」孫龍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大概有七成機會。」
才七成?
孫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這樣還只有七成機會?
沒有等他開口說話,孫龍繼續說道:「前提是我們全都不惜命,敢和刀王拚命,這樣才有七成機會。要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那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這就麻煩了,要知道刀王身邊也有高手,那個葉寒,今天幾乎和蕭無虛打成平手。」孫志的臉色非常凝重。
聽得此言,孫龍臉色大變。
他還是剛剛知道這個情況。
一個先天武者,居然能和蕭無虛打成一個平手。這說明葉寒的實力,極其接近修真境,甚至隨時都能突破。
一旦突破,他的實力怕是會直接超越他們這幾個修真境。
哪怕是沒有突破,只要刀王有他援手,孫龍他們就算和蕭無虛聯手,也打不過刀王。
孫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上海灘要變天了。大哥,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孫志沉默著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目前的形式?
葉寒太強勢了,而竹葉青的反應,也太平靜了一點。
而且,最近上海灘的形式很不樂觀,他聽說了,聖騎士要打上海灘的主意。
理論上說,一個國外的傭兵團,想要掌控上海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聖騎士在國際上凶名赫赫。他們既然做出了這樣打算,就肯定有他們的把握。
不出意外的話,一旦聖騎士到來,整個上海灘都會發生驚天巨變。到了那個時候,孫志能不能保住自己還說不定。
「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夠投靠竹葉青了。我孫志雖然不堪,但還不至於為外族開道,聖騎士那群洋鬼子如果敢進攻上海灘,我必然以性命相博!」孫志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
盜亦有道。
雖然他走的路並不光彩,但面對這種大是大非,他絕對不會含糊。
孫龍露出笑容。
這個堂兄,還是以前的堂兄。
體內的熱血未涼。
今天是因為燕北碰上了,這件事最後是燕北勝出。
但若是換做另外一個普通人,遇上陳虎等人的話,那豈不是要遭殃?
「是!」劉偉恭敬的應答了一聲,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這次事件,沒有牽連到劉家。
現在龍首親自坐鎮花都,看來劉家以後必須要收斂一點啊!
……
離開古玩一條街,已經是九點多了。
燕北看著身邊的葉清雅,有些發愁。
現在這麼晚了,讓葉清雅押送這一批翡翠回明海市自然也不可能,但讓葉清雅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萬一這個葉清雅再要做點什麼,那自己該怎麼辦?
兩人走到巷子口外面,剛準備上車,葉清雅陡然一聲驚呼,「郭教授,快……燕北,幫幫郭教授……」
說話的同時,葉清雅指著前面的一輛黑色的奧迪車。
奧迪車門被打開,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正被幾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朝旁邊一輛商務車上拖去。
在奧迪里里,一個穿著牛仔褲的少女嘴裡驚呼著上前想要幫忙拉扯,「快!救命啊,綁架了,發生綁架了!」
嗯?
看到眼前這一幕,燕北嘴角都不由劇烈抽動了兩下,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大街之上,居然有人當著這麼多人綁架?
花都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混亂了?
看來是時候跟金宏好好聊一聊了!
不過,下一刻,燕北神色便一片凝重。
因為燕北強大的感知力感受到,那幾個西裝男子身上居然有源武氣勁波動,而郭教授身上,同樣傳來一陣熟悉的古樸氣息,那種氣息燕北在蘇氏祖陵那個古樸盒子上也同樣感受到過。
這……
根本不用葉清雅繼續催促,燕北對葉清雅招呼了一聲,「在車裡等我!」
下一刻,燕北腳腕在地上一蹬,身體宛若一顆炮彈激射而出,眨眼間已經在十幾米之外。
不過,燕北的速度雖然迅速,但對面那一群西裝男子的速度更快,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已經將郭教授塞進了車裡,啟動車輛便準備逃竄而去。
牛仔褲少女在車輛後面追趕著,嘴裡還在呵斥,「你們……太無恥了……」
燕北神色一凝,腳下再次加速,眨眼間便衝到司機駕駛艙側面,對著司機呵斥道,「停車!馬上停車!」
「停你妹!」開車的司機也是狠人,說話的同時,一把戰刀狠狠朝燕北劈砍而來。
燕北鼻孔中冷哼一聲,一把直接將戰刀捏爆,身體朝前面快速沖了好幾米,用身體擋在商務車前面,二話不說,一拳狠狠對著商務車車頭砸去……
。 雖說杉山影的哥達鴨沒有悠遊自如的隱藏特性,但是下雨天氣對它來說依舊是極為有利的。
至於說為什麼不用對波克基斯影響更大的冰雹。
冰水不分家沒錯,但是規則是不會改變的,水系的哥達鴨並不能像冰系精靈一樣免疫冰雹天氣帶來的持續傷害。
哲也撇了撇嘴,年紀大就是好。
對於這些老選手來說,每個精靈學會改變天氣的技能彷彿就是標配。
哲也倒是也挺想讓波克基斯使用出大晴天和對方拼一拼天氣掌握的,可惜小傢伙還不會。
在他目前的主力隊伍的六隻精靈里,只有龐岩怪真正算掌握了沙暴天氣。
而且,即便波克基斯現在勉強能用出大晴天,應該也不能抵消哥達鴨的祈雨帶來的效果。
實力倒是差不多,主要是熟練度上差別太大了。
和遊戲里後手天氣技能覆蓋原有天氣不同,在這個精靈世界,對戰場上天氣的爭奪是和精靈本身實力以及對於技能的掌握有關的。
不過基本上實力差別不大熟練度差距也不大的話,通常都是相互抵消的結果,即無事發生。
原有的天氣也只會變成當天該有的樣子,而不會覆蓋效果。
所以在強大一點的訓練家的正規對戰中觀眾是很難看見搶天氣這種戰術的,收益相對來說不是很高。
某些特別善於操控天氣的精靈另說。
野外的話情況也要另當別論,除非你能說服想要對你下死手的敵人和你進行正規的1v1對戰。
光是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種規則有效避免了對戰場上出現一邊下冰雹一邊刮沙暴的奇景,也避免了精靈躲在自己的天氣里遠程對拼不出來亦或者是你一個光球我一個光球讓場上天氣一秒兩變。
場上,水池中的哥達鴨一手一個小型的藍色光球,而後一合,一顆大型光球衝天而起。
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下了起來。
下一刻哥達鴨的操作讓很多人都驚訝了。
「嗯?」
哲也的眼睛也是一亮。
只見哥達鴨額頭髮出了奇異的光芒,天空中的烏雲被硬生生的縮小了範圍,與之對應的就是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直接變成了特大暴雨。
祈雨技能導致的烏雲本質上還是精靈技能產生的,所以才能被這麼折騰,自然形成的可沒有那麼容易干擾。
但能想到這點,不得不說杉山腦迴路還是相當靈活的,這一招看來要被很多人學去了。
哲也同樣饒有興緻的分析著,很快找到了這個做法的問題所在。
首先是持續時間,以這樣的降水量,祈雨的持續時間會比正常狀態短上一倍不止,然後是這個操作可能只能在祈雨技能上實現。
晴天可沒法變成日照,冰雹和沙暴的操作難度假想一下就知道至少高出兩三個量級。
同時,對於水系的加成和火系的削弱程度也不會因為降雨量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當然,優勢也是有的。
原本在高空作業的波克基斯由於暴雨的影響而不得不降低了自己的飛行高度。
這一招對於飛行系精靈倒是額外的有效果,高空頂着大暴雨飛行對於體力造成的不必要消耗還是不能忽視的。
「哥達鴨,水之波動。」杉山影藉著暴雨發起了攻擊。
蕩漾的水花,哦不應該說水浪,在瞬息之間成型,哥達鴨雙手在身前一合,水之波動徑直往天空衝去。
「交換場地。」哲也說道,在暴雨的影響下他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波克基斯身上超能力的波動一閃而逝,下一刻滿臉驚愕的哥達鴨出現在了半空之中,直接被自己的水之波動給擊中了。
和雙打乃至三打對戰里是交換自身與隊友位置的效果不同,單打中交換場地效果是直接互換與對手的位置。
但是很難。
因為隊友是不會反抗你的超能力的甚至還會配合你,而對手會反抗。
波克基斯這次是找到了哥達鴨使用完水之波動后的僵持才做到了這一點。
否則在哥達鴨本身具有超能力的前提下,交換場地的成功還會更加艱難。
此外,最主要的就是,沒多少人知道波克基斯這種精靈還擅長超能力屬性的技能,它實在是太少見了。
人們對它的印象往往停留在「幸福」與「飛機」這兩個關鍵詞上。
杉山影也不知道。
索性,水系的哥達鴨對於本系技能還是有不錯的抗性的,受到的傷害不算太高。
但是問題不在於這。
杉山影趕忙喊道:「哥達鴨,念力!」
他的語氣很急促,主要就是因為哥達鴨不會飛。
這個高度落下來,少說得緩衝一段時間,這點時間可是很致命的。
哥達鴨慌亂的神情立刻變得平靜了一些,藍紫色的光自額頭上紅色珠子而出,不一會兒就遍佈了它的全身。
自由落體的它立刻切換成了緩緩飄落的姿態。
浮在水上的波克基斯臉上閃過促狹的笑意,你不會飛但是我會游泳啊,我不是旱鴨子,何況實在不行,我還能飛上來。
波克基斯一拍三角形的翅膀,瞬間就來到了空中。
「空氣斬。」
哲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指揮波克基斯進行攻擊。
「恰可咿」
波克基斯一聲大叫,空氣斬再次成型朝着空中的哥達鴨飛去。
「不要畏縮不要畏縮。」杉山影在心中不斷的祈禱著。
這一波只能怪他沒有料想到波克基斯會交換場地這個罕見的超能力技能,並且超能力強到了足以和哥達鴨互換位置的地步。
在空中維持念力的哥達鴨沒有太好的躲避方式。
哪怕說撤掉念力讓自己快速下落也行不大通,加速還是要一段距離和時間的,空氣斬的速度可不會給它這個機會。
「哇」
在他緊張的注視中,空氣斬斬到哥達鴨身上的那一刻,哥達鴨肉眼可見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藍紫色的光芒突然消失。
杉山影懊惱的嘆了口氣。
畏縮狀態是不能使用技能的,而且波克基斯的攻勢肯定不止一波。
也確實如他所料,一道道空氣斬隨之而來不停的擊打在了哥達鴨的身上,將它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擊飛而去。
一直到哥達鴨失去戰鬥能力的前一刻,在波克基斯的操縱下,它甚至都沒能落地。
「哥達鴨失去戰鬥能力,波克基斯獲勝。」
裁判頂着變小了的雨走到了場地中哥達鴨的身邊,觀察了一下后舉起了代表哲也的旗子。
場邊,杉山影頭像下的六顆精靈球光點已經有三顆黯淡了下來,分別印有頓甲、果然翁以及哥達鴨的樣子。
而哲也這邊只有一顆代表君主蛇的精靈球光點暗了下來,波克基斯以及剩餘四隻沒有出場的精靈的精靈球光點依舊閃亮。
「上半場的戰鬥結束了,目前哲也選手的領先優勢很大啊,不過杉山影選手的王牌精靈大力鱷依舊沒有出場,他還有着很大的獲勝希望。
在先前的大會比賽中,杉山影選手的大力鱷曾經創下過以一己之力打敗對手三隻精靈的記錄,具有極為強大的爆發力以及攻擊力。。。。。。」
上空,解說依舊在不停的念叨著。
而此時的哲也和杉山影已經走下了指揮台,回到了各自的臨時休息點。
6v6全員對戰是分上下半場的,以任意一方先失去三隻精靈為時間點決定中場休息的時間。
畢竟精靈對戰是個很大消耗的腦力活,在連續三場對戰之後倘若不休息一下,疲憊之下很容易在下半場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選擇和操作。
兩邊回到休息點的操作是一致的,那就是先把自己失去了戰鬥能力的精靈交給了醫療組的喬伊小姐。
雖說正常對戰導致的昏迷精靈在精靈球中可以自動醒來,但是要說恢復多少是不可能的,還是需要讓喬伊小姐治療才行,否則落下什麼毛病可就不大好了。
哲也靜靜的坐在休息點的椅子上,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而另外一邊的杉山影則是拿出了自己剩餘的三顆精靈球,不知道在交代着什麼。
休息的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在裁判的提醒下,兩人再次站上了指揮台。
「好的,下半場比賽在萬眾矚目當中要開始了,不知道兩位選手將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激烈戰鬥呢?
話不多說,讓我們敬請期待!」
調動了足足十五分鐘氣氛的解說總算是藉此機會休息了一下,趁著雙方派出精靈的短暫時間喝了口水。
哲也這方依舊是波克基斯,他沒有選擇更換精靈。
而杉山影派出的則是水+地面系的沼王。
沼王是胖胖的藍色水魚寶可夢,背部和尾部有紫色和深綠色的條紋,身體特別濕滑很難被捉住。
它天性悠然自得,有些呆萌,平時生活在水裏哪怕撞上了岩石或者船底也絲毫不會在意,遲鈍無限逼近獃獃獸。
不過比獃獃獸還是聰明很多的,它不是真的呆。
與初始形態烏波相比,沼王失去了頭上的淡紫色角,但是卻多出了兩雙手臂,同時尾巴也變得更大更有力。
雖說有着地面系的屬性,但是沼王能學會的地面技能還真的不多,好像就七八個。
而且岩石地面也不分家,它除了冰系技能外掌握有不少克制波克基斯的岩石系技能。
就在這一瞬間,那怪物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整個身子獃滯在原地。
呂方一拳轟出,正中對方肚皮,蜥蜴怪當場橫飛出去,砸在牆面后滑落在地,嘴裡發出嗷嗷慘叫,蜷縮在一團像只大蝦。
得勢不饒人的呂方兩步跨過去,一屁股坐在對方身上,單手環抱對方頸部。
裸絞!
不過十多秒,這怪物雙手急促地拍打這地面,投降之意不用言表。
呂方以最快速度給他帶上手銬,猛地將其提了起來。
「收了你這身綠皮吧!」呂方冷冷地說道。
那怪物獃滯了一下,面部形狀迅速變換,皮膚上的鱗甲快速隱退,不過幾秒便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
不出意外,與他們要找的馬力一模一樣。
呃……應該說他就是馬力。
呂方盯著他的腕部,發現這傢伙恢復正常人後,原本帶上的手銬居然有滑脫的跡象,當即又給他緊了緊。
「警官……你們憑什麼抓我?我雖然是進化者,但昨天國家就公布了政策,進化者也是合法公民……」
沒等他說完,呂方冷冷說道:「沒錯,進化者是合法公民,但合法公民違了法、犯了罪,一樣會被抓。」
「我……」
「現在你不用辯解什麼,等回了西河市就明白了。」
馬力整個人頓時僵住,他聽到了一個自己很不想聽到的一個地名:西河市。
……
呂方沒在西峰島審訊馬力,而是直接定了返回西河市的機票。
雖說一般情況下押解嫌疑人得坐高鐵,但西峰島是島嶼,在船運停擺的情況下,就只能坐飛機了。
回到西河市,已經是深夜。
從機場出來,聶甄耷拉著腦袋:「呂哥,你不餓嗎?」
呂方呆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聶甄怪怪地看了呂方一眼:「不是說進化者對能量的補充需求量更大嗎?你下午的時候還經歷了那麼激烈的戰鬥。」
呂方笑笑,道:「前些天我消化系統進化出了一種特殊能力,可以靠大量進食儲存能量,一兩天不吃東西也沒什麼。」
聶甄訝然,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羨慕。
「哎,我什麼時候也能成為進化者啊!」
「你有生之年肯定是有希望的。哪怕不能自主進化成為進化者,以目前的科研進度來說,研究出進化的本質可能性還是蠻大的,有生之年你肯定能成為進化者。」
聶甄苦笑一聲,不想說話。
有生之年系列啊!估計很少有人喜歡吧。
可更不想說話的是馬力,他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從監獄里走出來。
。 招攬!
是有技巧的。
嬴季昌之前從未招攬過人,李青蓮三人,是主動追隨,慎到也一樣。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招攬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他手裏有陽頂天等人夢寐以求的功法與丹藥,他不必禮賢下士,更不必刻意去求賢。
他心裏清楚,有望突破金丹的功法,再加上丹藥,這才是他在這一世,安身立命的資本。
亦或者說,系統才是他安身立命的資本。
一念至此,嬴季昌心中更為堅定了,如今衛鞅入秦,距離他完成第一個支線任務已經不遠了。
……
嬴季昌之言,震動人心。
這一段時間之內,風雲皆是因為嬴季昌而起,而且他們在心中懷疑,此人手中握有一個恐怖的上古練氣士的傳承。
甚至於,這是一個隱藏在中原大地之後的宗門,一念至此,眾人心中不由得念頭多了起來。
……
燕國。
燕國王宮之中,當燕國老祖宗返回宮殿,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便直接去了中央大殿,他需要與燕候商議。
此刻,局勢大不利於燕國。
他不認為這一次燕國能夠擋得住嬴季昌,那一個少年,在十萬大軍之中的奮力廝殺的模樣,徹底的驚訝了他。
一人成軍,一人成陣。
這樣的少年絕世之輩,註定要璀璨一個時代,那不是此刻的燕國可以抗衡的,畢竟一卷超越金丹之上的功法,太過於吸引人。
「君上,十萬大軍被嬴季昌一人擊穿,此人掌握了兵家的一人成軍,一人成陣之法,臧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燕候臉色難看,尚未開口便聽到燕國老祖宗繼續,道:「與此同時,在嬴季昌的號召下,有至少十位天一境界的強者,正在朝着國都而來!」
「其中有光明教主陽頂天,只怕是輕易就可以躲過我們的各大關隘的盤查!」
這個時候的燕候明顯的已經過了當初的憤怒,看到了這一刻,縱然是舉一國之力,也難以殺死嬴季昌。
「老祖,你去一樣洛陽,讓周天子調停!」
「君上,宮中小心才是!」
「孤知道!」
……..
燕國之中的大戰,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這一戰,太過於特殊。
在嬴季昌之前,從未有人想要屠王,就算是有心屠王,也一直都在盤算在戰場之上,這樣一來,戰爭血氣之力,將會化解掉國君的巨大的因果。
但是,這樣直截了當的殺過去,直接是在對方的國都之中,在於對方最強大的地方,氣運與龍運最強的地方,進行屠王。
嬴季昌這是獨一個格的。
這一戰,關係到了中原大地之上,江湖與朝廷之間的相處模式,也關係到了周天子一脈對於天地的掌控。
以及魏國霸主地位。
「同時,老祖走一趟魏國!」
「好!」
點頭答應一聲,燕國老祖宗轉身離去。
燕候相信,相比於江湖之中對於嬴季昌此戰的關注,各大國家對於這一戰,必然是極為的反對的。
畢竟現在江湖雖然越發強勢,但是朝廷依舊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這樣的局勢,沒有人願意被打破。
一旦如此,諸國都要損失,而不是燕國一國。
這便是燕候這一次反對的底氣。
更何況,在這天下間,在這燕地之中,他並非是沒有後手,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啟用,畢竟以燕國的勢力,根本保不住寶物。
「嬴季昌,孤要吃的肉,喝你的血,唯有如此,方能解孤之恨!」
不管這一戰,結果如此,燕國的尊嚴讓嬴季昌踐踏的乾淨,他好不容易,花費巨大的心力打壓朝廷的成果,在嬴季昌這一戰徹底的葬送。
甚至於他還需要防備燕國江湖的反噬。
……..
一人敵一軍!
當沮陽的消息傳出,整個中原大地變得更為的肅殺起來,畢竟這是只有吳起當年才掌握的兵家秘術。
如今卻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而這個少年,偏偏是秦國的少公子。
這意味着什麼,整個中原大地之上的人都清楚的知道,秦國崛起已經成為了可能,甚至於就算是秦國不變法,放眼中原大地,也沒有敢將秦國繼續侵犯。
這一刻,嬴季昌雖然年少,但是無敵之勢已顯。
……..
「天子,嬴季昌欲屠王,這是對於天子威嚴的挑釁,當問責秦國,同時問罪嬴季昌!」
聽到內侍的話,周顯王搖了搖頭,他心裏清楚,內侍不清楚中原大地曾經到底有多麼的璀璨。
特別是修士文明!
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讓他無法啟齒的事情,才有了中原大地之上,這麼早的末法時代來臨。
那是他祖先犯下大錯!
這也是周天子一脈,逐漸隱藏的原因,他們手握著超越金丹的功法,卻讓天下大亂,就是為了攪亂中原,讓天下人的視線落在中原諸國之上,落在戰爭之上。
而不是落在他的身上。
而嬴季昌很顯然也手握超越金丹的功法,身後也許並不簡單,必須要控制金丹功法的流傳,甚至於殺了嬴季昌。
當年的事,除了可以記錄的都在君王宮藏之中以外,其餘的都是周天子一脈口口相傳。
「讓三大供奉親自前往,調停此事,記住探聽一下嬴季昌對於曾經的往事有多少了解……」
說到這裏,姬扁沉吟了片刻:「先不要讓三大供奉去,等燕國的求援到了,再去,孤記得清楚,燕國宮室之中還有當年的武王遺寶。」
「諾。」
……
內侍點頭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周顯王目光銳利,中原大地之上的局勢,一直在周天子一脈的手中牽扯。
但是這一刻,很明顯異數出現了。
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異數便是嬴季昌,只是他不能輕舉妄動。雖然嬴季昌尚未突破金丹,但是這不意味着嬴季昌的身後就沒有強者。
他雖然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嬴季昌,但是他一出手,就徹底暴露了,整個周天子一脈多年的謀划,都將徹底暴露。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隨意出手,周顯王心裏清楚,只有忍常人不能忍,才能成就大道。
。 天雷滾滾而下,每一道都有着一丈粗細,一擊之威足以滅殺一名普通的五重天靈聖,無盡天雷劈落,化為雷海,足以將任何一名中級靈聖吞沒,轟成碎渣。
秦楓卻是毫無畏懼,再度祭出太極靈體,沖向上空,張開雙臂,迎接着天雷,彷彿沐浴雷劫之中,是一種享受。
而他的確如此,太極之力瘋狂運轉,毀滅之力抵消著天雷之威,生命之力保護著自身,兩者不斷相互轉化,竟是不斷吸收著天雷,強大自己。
對於秦楓連續渡劫,就連天道都被激怒了,天劫之威提升了許多。
在雷海之後,不再是千軍萬馬,而是直接化為九道身影,但每一個都擁有着七重天靈聖之力,各持神兵利器,向著秦楓圍殺而來。
秦楓怡然不懼,與太極靈體相融,手持末世之刃與屠魔劍,迎擊而出。
「砰砰砰!」
陣陣轟鳴響起,秦楓與九道身影快速交手,爆發出驚人之威,將他們一一擊碎,化為雷霆之後又被其吸收。
僅僅半刻,九道身影便盡數消散但天雷繼續劈落,越發恐怖,一道百丈粗的雷霆陡然落下,竟是堪比八重天巔峰靈聖全力一擊!
秦楓雙眸微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之感,但他依舊不懼,祭出玄天混沌葫蘆,釋放出陣陣混沌之力,同時全力催動太極靈體,轟出太極之力。
「轟咔!」
百丈粗的天雷落下,破開重重混沌之力,卻是被一點點消耗力量,接着末世之刃與屠魔劍猛然斬出,將天雷斬成三截,最終才與太極之力逐一相撞。
天雷被斬斷,威能大減,難以擊潰太極之力,反而被其中的毀滅之力吸收,接着又轉化為生命之力,反哺自身。
這一道天雷不僅沒能毀滅秦楓,反而成了他的養分,令得太極靈體越發強大。
雷劫再次消散,來得迅猛,去得也快。
四周眾人再度被震驚,而且有着不少人影趕來,皆望向空中的秦楓,驚訝不已。
帝無棱、夏煜、羅伊邇等人相聚一處,皆抬頭望着秦楓。
羅伊邇笑道:「嘻嘻,真不愧是春楓,在太古靈宮中力壓群雄之人,果然了不得呢!」
「看來我太初宗又多了位逆天天驕,而他出自春族,春旻、春芙蕾都無法與之相比,春族的地位恐怕又將提升一些,徹底壓過我等三族了。」夏煜開口道,卻聽不出不悅,反而有些欣喜。
「呵呵,此子的確不凡,比之靈辰、靈域二人更強,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追上我等,甚至超越我等。」帝無棱淡淡一笑道。
周話贊同,「昨天我還在發愁四合院該怎麼管理呢!正好,呂姨信得過。」
「你難道連租房合同都不管?」
「合同自然先管著的,等轉了誰名下,誰自己拿回去。」
周裊拿出一串鑰匙和一本存摺,「所有備用鑰匙和芝麻衚衕院子的鑰匙都在這裡,租賃合同在閣樓上面,存摺里是這些年的房租。」
周想接過鑰匙和存摺,「行,大家都同意了,房租一事,就交給呂姨處理了。」
大家?
周話想笑,「二姐呢?」
「她不算數,順大流就行,她難道還打算自己親自去收去租?」
好吧!二姐沒有發言權,周話也贊同。
當周想把一串鑰匙交給她,叫她管理維護收租,還可以住在芝麻衚衕那套趙姐住過的院子時,呂榮的眼睛濕潤了,
「謝謝,謝謝周姑娘的照顧。」
周想擺擺手,「我大哥不常去京城,金超不再做經紀人,那邊的活得有人做,尤其寒暑假的畫展還是要開的,這也需要你來操心,若是做不來,告訴我,我叫保鏢公司過去幾個人。」
呂榮猶豫間,呂軍接過話,「畫展的事情交給我。」
周想望著呂軍,「我已經知道你有個小公司,不管公司多小,你都得忙,兩頭忙很累,你再接這活,可就是三頭忙了。」
「沒事的,」呂軍搖頭,「畫展所需費用是從房租里動用嗎?」
周想點頭,「是的。」
「我可以請同學幫忙的,還有馨兒和她的同學。」
嗯,這個方法不錯,還可以帶動表妹的積極性,兩人談個積極向上的戀愛,
「好!多帶帶表妹,還可以叫她學習做賬目,起碼的流水賬總能記好吧?」
呂軍點頭,「謝謝四姐的成全,住瞎大娘以前的院子,我跟馨兒不會相隔太遠。」
周想也才反應過來,只想著呂榮,沒想到呂軍也該離開小姨家,她這是誤打誤撞了,不過,這張好人卡,她還是要接下來的,
「不用謝,好好對待表妹就行,正房的西屋有個閣樓,以前的租賃合同都在閣樓上,你可以看看,這是五萬塊錢,當做起始資金吧!畢竟維護院子也需要費用。」
周想手裡出現一個布袋子,遞交給呂軍。
呂軍淡然接過,把媽媽手裡的鑰匙也塞在袋子里,
「好,我會先帶著媽媽熟悉一下環境的。」
「別太拼,身體是革命本錢,家裡的果乾很健身,叫馨馨給你泡,走的時候,帶走點。」
「嗯!謝謝四姐。」
「不客氣。」
安排了呂榮母子,京城的活也有人幹了,周想一身輕鬆。
柳老太聽說呂榮離職的原因后,也同意外孫女的建議,
「家裡三頓飯,你自己伸伸手就做出來了,我沒事就去那邊院子跟呂榮做個伴,挺好的,不寂寞。」
老娘同意了,蔣蔚芳也只有先這麼著了,忙不過來的話再請保姆。
。 天地失色,鬼神驚默。
匯聚著這片空間所有力量的星鑽槍尖,最終成功觸碰到惡魔胸前的鱗片。
即使彼時來自毀滅教的惡魔,已然發動體內和滅世奴相同的本源力量,將藏在深處的災厄之力一次性爆發而出。
不像當年滅世奴飈以犧牲自己生命為代價爆發出的強烈威力。
惡魔選擇有所保留得釋放,目的僅僅是用來抵禦大魔法師轉世的刺擊。
層層令周圍陷入沉寂的音爆驀然響起。
伴著化作猶如實質的氣浪洪流,惡魔不受控制地壓塌虛空、朝身後牆壁暴射飛出。
這一擊的威力,足以讓身為懲罰者的峻熙心有餘悸。
捫心自問,若是換做他站在剛才的大魔法師轉世面前,都沒把握能從其產生的推力、震蕩中活下來。
然而那頭渾身充滿腐朽氣息的惡魔,如今是正面硬生生抗下那可怕的刺擊。
想必即使在危急時刻開啟了滅世奴那種本源力量,依舊難以從中逃生吧。
廢墟隨著惡魔被轟飛的軀體一路坍塌。
原本還搖搖欲墜的周圍建築像是被催化了般,紛紛倒塌崩潰。
在以魔術王為中心的氣浪終於彌散於這片天地,世界像鬆了口氣樣重新回到原本有聲有色的環境。
曾經本應該人潮擁擠、交易繁忙的商業街,被大魔法師轉世和惡魔的對決打得支離破碎。
特別是現在懲罰者所見二者發生決戰的位置,儼然被無數力量波及形成了一片空闊的擂台。
身外黑袍在戰鬥過程里被撕扯得看不出原型,但內層星鑽製作的法袍和戴在臉上的面具尚未受損。
原來還打算強行穩住身體不至於下墜的大魔法師轉世,終於在努力保持平穩、劇烈顫抖幾次無用后,緩緩朝地面靠近。
不難想象剛才為擊敗惡魔,眼前的人類付出了多大代價。
現在獵魔協會的最強者並未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待會兒可能要發生爭吵的魔術王身上。
而是分出部分精力,去搜索被打入廢墟的惡魔。
即使不太相信毀滅教的敵人能毫髮無損地活下來,要說能就這樣將對方擊殺,懲罰者還是略帶疑慮。
果不其然在靜靜等待不到十多個呼吸時間后,數百米外的廢墟底下忽然傳來令二人天生反感的災厄氣息。
掩埋乾枯身軀的廢墟、瓦礫被蠻橫的力量直接轟開。
那雙帶來無盡痛苦的惡魔翅膀重新展露在人類面前。
峻熙沒及時開啟救世聖鎧的增益魔法,或許看不見如今惡魔的狀態。
在察覺到對方還未死絕、並有回到視野內跡象的大魔法師轉世,立刻開啟變形者能力輔佐視覺,倒是將惡魔剛離開廢墟時的狀態看得一清二楚。
渾身上下不知被撕裂出多少道傷痕。
哪怕有惡魔獨特的強力自愈能力加持,仍然無法同時將數目如此眾多的傷勢短時間修復。
而且越來越熟悉各種魔法機理的大魔法師轉世能判定,即使使用魔法給予的自愈能力將危及生命的重傷恢復,充其量只是在拖緩死亡時間罷了。
若是遇到窮追不捨的對手、自身魔力承受量等不足,很可能會因為修復太多傷勢導致其他地方達到承受極限,難逃暴斃而亡的結果。
反倒是魔術王相對而言最在意的胸口鱗片,雖然出現了距離幾百米還能看見的破碎裂痕,但還沒到一觸即潰的程度。
按照他的估算,大概還要用手裡星鑽槍杖盡正常狀態的全力刺擊兩次,才能將那片堅硬異常的鱗片崩碎。
惡魔身形搖晃地飛到半空。
用打量的目光在大魔法師轉世和懲罰者之間來回掃視,不待手持七星的獵魔者發起追擊,便果斷地轉身拚命扇動翅膀往遠處逃去。
「停下。」
眼見身披水晶般全身鎧的人類要邁開腳步去追擊惡魔,堵上幾乎全力才吼出兩個字的魔術王出言制止。
得到消息並選擇停下腳步的懲罰者回頭,看向艱難支撐身體的大魔法師轉世。
沉聲發出疑惑和威脅的質問:「為何要阻止我?」
「極有可能是個陷阱。」
底氣不足的魔術王聲音略顯微弱地說:「余懷疑惡魔的出現不過是為了勾引你上鉤,但出於對平民的維護和防止你因為惡魔的挑釁上當,余選擇冒著和毀滅教徹底決裂的風險出手,與惡魔進行搏殺。」
「冒著和毀滅教徹底決裂的風險?」
懲罰者峻熙言語變得冷酷:「這麼說來,你現在還沒與毀滅教徹底決裂,還是站在失心惡魔那邊的幫手!?」
「你知道余不是那個意思。」
「那為何明明來到了羅克郡城,卻不與我獵魔協會進行聯絡,而是等到惡魔出現大肆破壞城市才現身、等到我將要去追殺惡魔時忽然又出聲阻攔?」
這位握著七星的獵魔者朝大魔法師轉世的位置步步緊逼:「現在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和毀滅教一起合作賣一出苦肉計,防止我獵魔協會找到魔宗總部將之殲滅?若是我沒記錯,你聲稱作為名義上毀滅教的一員,曾多次進出過魔宗總部。而你在這段時間肯定應該聽說了我獵魔協會正全力搜尋毀滅教的據點。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與我們接觸,為什麼明知我們的目標還是選擇隱瞞不報?」
似是找到發泄的出口,憋屈一個月之久的峻熙咄咄逼人的質問並未引起大魔法師轉世憤怒。
這位披著星鑽法袍留在原地的人平靜回復道:「第一,余是否選擇和獵魔協會接觸、是否要向獵魔協會提供所需要的情報,不是任何余應盡的義務。事實上余拋下當年的仇恨和你們獵魔協會合作,已經是十分忍讓退步的體現。」
「第二,余曾在半個月前和毀滅教魔宗宗主見過一面。當時他想要讓余作為報信員,通知你懲罰者前往魔宗總部進行生死對決,不過被余當場拒絕了。因為這種顯而易見的陷阱,余還是能看清楚的。」
被保護在頭盔下的臉似乎在咬牙,向魔術王喊道:「既然失心曾邀請過我去魔宗總部決戰、我也正好要找他分出生死,你為何要隱瞞下這條情報?難道是為了在我和獵魔協會面前維持形象,而臨時編造出了這種謊言?」
面具內傳出無趣的嘆息。
懲罰者亦聽見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發現神眷者天撫眾生帶著其餘參戰的獵魔者趕到。
「胡攪蠻纏,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說辭更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么?」
大魔法師轉世淡淡的神色讓峻熙很不快:「余能理解你作為懲罰者的急切心理,但這種大事切莫心急,否則極易墜入敵人的圈套無法脫身。」
被噎住的懲罰者漸漸冷靜下來,回頭看向眼神暗示的黎軒,又帶著疑惑望著面前的魔術王。
「若你仍舊覺得余是毀滅教的忠實成員,大可現在就出手來攻擊余。說實話,這兩年來余從未真正信任過你們任何人。所以現在你們對余保有懷疑,並不會讓余感到意外或是悲傷。」
藏在法袍下的手不知在做什麼,表面語氣依舊很平靜:「如你所見,余在剛才與惡魔的戰鬥里,幾乎將魔力承受量消耗一空。你要是有心要殺死疑似徹底投靠毀滅教的余,現在是最佳時機。」
現場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兩位足以決定整個佔據走向的人物保持著令眾人冒出冷汗的對峙。
足足二十個呼吸結束,懲罰者收起戰鬥姿態將七星回收進永逝結晶。
「大魔法師轉世,現在我們還處於同盟狀態,還未抓到你敵對的證據前,我自是不會對你動手。因為正如一年前你主動來找獵魔協會合作時所說,現在世界面臨的最大敵人仍舊是突然崛起的毀滅教。你和我獵魔協會之間的恩怨,倒可以視為同盟中的矛盾,完全能放在剿滅毀滅教后再解決。」
這副像是退讓的話語忽然強硬起來:「不過,在追擊惡魔這件事上我不會做出任何退讓。因為若是僅僅認為擋在面前的是難以逾越的困難便選擇放棄,那我身上所背負的懲罰者之名將被玷污。更何況為了這次行動,我還特地從伊阿烏爾總會拿到了可以為這場戰鬥增加勝率的底牌手段。敵方首腦就在我面前端坐,追殺過去斬首敵人,不是理所當然的流程嗎?」
不等大魔法師轉世做出回應,代表獵魔協會最強戰力的懲罰者當即回身帶著其餘獵魔者去周圍搜集情報。
「你,去尋找目擊者和我會散布在這座城市各地的眼線。實在不行就找魔物局或郡守府牽出軍用犬,沿著惡魔沿途留下的氣味進行搜索追蹤!」
「神眷者天撫眾生,你就不必再次搜救廢墟下的倖存者了。稍作準備後來我這兒報道,帶著常暗君王一起去搗毀魔宗總部。」
峻熙來到黎軒面前,突然想起什麼又補充一句道:「當然,你覺得大魔法師轉世所言有理的話,也可以選擇不跟著我前去討伐毀滅教。說實話,只要能確保你的安全,我便能毫無顧忌地去面對任何危險。因為知道即使我倒下后還會有人能接替懲罰者職責。」
沉默片刻的神眷者,忽然握拳打在救世聖鎧堅硬的外表:「到時你如果被失心那群傢伙算計,導致救世聖鎧也落在毀滅教手裡,還談什麼繼承你的責任?我跟你去,懲罰者。就算幫不上多大忙,至少能儘力保存獵魔協會和人類的希望。」
「感覺你像是認定去了那兒會遭遇埋伏啊。」
懲罰者對此並不在意。
獨自嘀咕幾句便離開此地,前往其他獵魔者面前布置任務。
黎軒知道這是對方特意為自己留出時間,好和有過不淺交集的大魔法師轉世單獨談話。
「你應該阻止他。」
放鬆下來的魔術王身形有些踉蹌,稍微揮手拒絕黎軒的攙扶,靠著自己的力量站穩腳步。
重創惡魔的那一擊,確實消耗了魔術王太多魔力。
即使沒出現魔力量虧空的跡象,但魔力承受量已然瀕臨上限。
他悄悄將失心補給自己的符籙收起,對峻熙的選擇不知該做什麼評價。
「懲罰者的意志不是我能改變。」
新晉神眷者天撫眾生關切地詢問對方狀況:「你還行嗎?」
「就算還能打,也不能陪你們去魔宗總部了。」
對方遺憾搖頭:「和惡魔交手有理由,直接撕破臉皮要面對的可就不止是毀滅教了。」 王藝琳心神有些亂,片刻后,面色沉了下來,「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我哥態度那麼強勢,只能喊她出來隨便說幾句道歉的話了,總不能不管我的朋友吧!」
褚雲希忿忿道,壓低了聲音:「不過這筆賬我一定會給她記着,以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王藝琳眸光一轉,心裏已經盤算起來。
……
秦舒收到褚臨沉的短訊,他這幾天都在外地出差,讓她不要惹出麻煩。
她鬆了口氣。
正愁這兩天要去參加項目研究,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呢。
他這一走,倒給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
許老師只是推薦老師,並不參與,項目帶隊老師是為姓常的教授。研究成果最後會以團隊的名義提交,拿去參賽。